乘龍

釵素同人 乘龍 <8.08 更新 終章•完>
月光石 2011-2-13 2:31:00
序
吾讓你獨處吧，說完這句屈世途步履沉重的離開。
地上明晃晃的白甲一直刺痛著他的雙眼。
素還真痛，他又何嘗不痛，
但是屈世途知道自己的痛遠遠比不過素還真。
葉小釵之於素還真已經遠不是一句知己可以劃定的了。
苦笑一聲揉了揉剛剛被素還真推開的右手，
第一次看到清香白蓮失態到這地步。
葉小釵，你就這麼走了麼，就算剛剛抱著那具沉重的身軀自己為什麼還是沒有真實感。
沒有了葉小釵的素還真……
屈世途突然打了個顫，唉，天氣變冷了麼。
搖了搖頭，估計今天大家都沒什麼食欲了，還是去熬點粥吧。
端著精心準備的八寶熱粥，屈世途做好死纏爛打一定要讓某人把粥喝了的心理準備，向蓮台走去。
“哎，如果葉小釵在……”習慣性地嘀咕，說到一半卻沒了下半截。
現在哪有如果，唉。
來到蓮台卻發現台上空無一人，素還真不在，地上葉小釵的屍體也不見蹤影，只餘下滿地的冰晶碎片，又長又利多得讓人心驚。
“哎，這人去哪里了，現在喊他又聽不見，小釵的屍體也不見了，這……”
於是做完素還真交代的每日功課的小鬼頭，在進蓮台的第一眼看到就是屈世途繞著蓮台打轉的身影。
“屈阿杯，你在幹嗎？”
“小鬼頭！你來得正好，知道素還真去哪里嗎，這小子飯都不吃，再怎麼樣也要吃飯啊，他現在身子又不好，而且葉小釵的屍體也不見了，真是，哎，我這個心哦……”
“停停停”頭大的看著越來越嘮叨的屈世途，小鬼頭感歎屈阿杯說話是越來越多了，“師父說出去半點事情，你不用擔心。”
“喂喂，他這個樣子怎麼出去，一出推松岩不就變成聾瞽了，何況葉小釵他也帶走了？”
“葉叔叔在後面山洞裏，師父說誰都不要進去。”小鬼頭搔了搔頭，自己師父一向神通廣大，雖然剛才看著他出去的身影有點踉蹌，但是應該沒有問題吧。
“哎，這種時候，他到底想幹什麼，真不讓人省心。”
“好友，你又在背後念叨我了。”一聲儒雅的音調自背後輕聲響起。
“素還真，你你你，去哪里了？”看著由外走入的白衣男子，衣袂飄飄仿若謫仙，但是稍微虛浮的腳步卻還是顯露出些許的疲憊。“你沒事吧”相較於之前剛知道葉小釵死訊時候的表現，現在的素還真正常的讓人不安。
“無妨，素某這次出去把葉小釵帶回來了。”素還真一臉開心的微笑卻讓屈世途的心沉了下去。
葉小釵，葉小釵不是在後面山洞嗎，這……
“素還真，你……”難道打擊太大失常了？擔心的走上前就想拉起清香白蓮的手腕觀視。
仿佛知道面前之人意圖似地，素還真袖中的雙手一翻，從自己的懷裏輕輕捧出金燦燦的一物，抬至屈世途面前，“看，他回來了。”

這是……金龍！
“嗷喲”，低沉而又清脆的一聲叫聲，拉開了推松岩接下來雞飛狗跳的混亂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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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龍不是雜食動物嗎？（上）

對於素還真堅持手中這條小小的金龍就是葉小釵這件事，屈世途什麼也沒有多說，端著已經冷掉的粥打算再去熱過，順便囑咐小鬼頭看好他師父，麥再讓他到處亂跑。
倒是小鬼頭對這條小金龍展現出極大的好奇心，金龍哎，龍哎，雖然小了點，盤起來只有大半個巴掌大小，但是真的龍什麼的有幾個人能摸到過啊。
“師父，您外出一定累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這條龍，啊，不是，葉大俠我來照顧好了”說著就想上前將金龍接過來……
啪，清脆的一聲響，剛遞上去的手突然被一道無形氣障彈回，“僮兒不可莽撞，劣者好不容易才利用天劍中尚存的小部分荒神精氣將葉小釵的離魂聚魄，如今雖呈龍形但是脆弱非常，一不小心便會功虧一簣。僮兒你可需謹慎呐。”
雖然素還真語氣平和未曾變化，但是小鬼頭突然覺得此時的師傅有點陌生，那如黑曜石般無神的眼睛深處有股讓人發寒的冷然。哎，瞎想什麼呢，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將剛才的念頭置諸腦後，小鬼頭失望的退開幾步，“那小龍吃什麼？我去準備”儘管不能碰，但是能為喂他吃飯好像也不錯。
“僮兒，之前劣者囑咐你研讀的書冊進展的如何”素還真沒有回答小鬼頭的問題，掉轉話頭開始詢問起他的功課來。
“這嘛……”小鬼頭眼睛轉了轉，“啊，師傅我還去看看屈阿杯有什麼要幫忙的吧，你知道老人家年紀大了一定需要幫忙的……”話落已不見蹤影。
輕輕搖了搖頭，素還真便不再理會已經跑遠的小鬼頭。抬手就感覺到到小金龍乖巧的將身子繞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龍頭輕輕靠在掌心，感受著看向自己的一雙視線就如同記憶中那人般的直接、簡單。悄無聲息的推松岩此刻寂寂，素還真緊緊攥緊著另一邊的右手，黝黑的眼中流露出的情緒複雜卻又執著。
憑藉此地獨特的氣流婉轉，素還真側頭辨別出山洞的方向，捧著小金龍便邁步走入洞中，雖然雙目失明但是他的動作絲毫不受妨礙，好像這段路已經走了千百回。此時，一絲微風吹來，流連間帶起衣裳袖擺，仿佛一股因不舍而牽動的掛念隨著清香白蓮一起步入無間。

“屈阿杯，你說那條小龍真的是葉小釵嗎？”蹭到推松岩臨時廚房逃避功課檢查的小鬼頭倒也真的開始在一旁幫屈阿杯在整理晚上要準備的飯菜，手腳在忙嘴巴也沒閑下來。
屈世途將爐上再次熱過的八寶粥拿出，放在一旁漆器食盒中蓋上盒蓋，“素小子說是就是吧，對著條活物總比對著具冷冰冰的屍體要好，唉”提起籃子打算再去讓某人把今天的早+中飯給一次性解決了，“小鬼頭啊，豆腐弄好了就把旁邊的菜葉給洗洗，晚上我要弄點開胃的菜。”
“屈阿杯，那條小龍你不用準備吃的嗎？”仍然念念不忘給金龍餵食的小鬼頭覺得既然師父這麼寶貝那條龍，那麼餓肚子什麼的總是不好的。話說回來龍到底吃什麼啊。
“我老屈喂過蠹魚孫，喂過阿九，喂過流浪的阿貓阿狗，這龍嘛倒真的還是第一次。”屈世途停下腳步想了想，“既然醉飲黃龍，刀無極他們吃的東西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那麼龍應該是雜食性動物吧？反正煮的粥也有的多，不過這麼小的龍應該喂牛奶？算了，都準備一份吧。”屈世途邊念叨著邊轉身將櫥櫃裏的新鮮牛奶放入盒中，快步向外走去。
“啊喲，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屈阿杯是會法術的，怎麼這櫥櫃裏什麼都能拿得出來……”想想屈阿杯沒來之前的日子，小鬼頭不禁覺得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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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龍不是雜食動物嗎？（下）
在蓮台沒有看到素還真，屈世途便習慣性繞過松林往山洞行去，剛到洞口就聽見一聲又一聲的石杵搗藥的聲音從內中傳來，山洞內部是百來方的空間，一座石床，一個石桌，二個石凳。只見素還真正全神貫注地擊搗著石桌上的石臼，那條小龍靜靜的趴在旁邊乖巧的看著素還真的動作也不出聲。
“素還真啊，先休息一下把飯吃了吧”屈世途難得強勢地將飯食盒硬塞到清香白蓮的面前，順手將其手上的小石杵拿下放到一邊。
“好友，你……”素還真微微歎了口氣，卻也沒再說什麼，乖乖的將盒蓋打開準備將就著吃上幾口。“恩，這是奶香？”盒中飄來之前未曾有過的香味讓素賢人對好友的食譜設計猜想產生預估錯誤。好友終於放棄硬塞米飯而是直接改用灌液體營養了嗎？
“不是給你的啦，那條小龍，咳咳，不是，給葉小釵的。。他也要吃東西的吧，你們一起吃就多吃點。”屈世途乾脆坐下，按照慣例決定盯著某人將飯吃完。吃兩口就剩著什麼的這是對自己烹飪技術的侮辱，哼。
聽到屈世途提及自己，一直在桌上安靜呆著的金龍仿佛知道似地低低叫了一聲，隨即又擺動身軀繞上了素還真的手臂。
“多謝好友，葉小釵目前還不用吃這些”素還真慢慢消滅著桌上的飯菜，同時一心兩用的觀察著金龍的氣息流轉。
“哦，那他吃什麼告訴我，我好去準備。”終於有機會好好近距離看看被素賢人宣告為刀狂劍癡附體的金龍，唔，這股沉靜的氣質倒是有幾分相像，但是會叫呐。等等，換個身體會叫也是應該的吧。不知道能不能說話呢，但是至今沒聽到過，應該不會吧。難道依然是只能和素小子兩人玩私人頻道通訊？嘖。
就在屈世途的思維開始散發到十萬八千里的當口，素賢人難得以普通的速度解決了這頓晚餐。“小釵的兩魂七魄都在這裏，只有最後的那道魂素某至今沒有頭緒，此金龍乃是荒神存留在天劍中最後一縷精魄，因此小釵才能借此保存住較為完整的魂魄。如果能夠湊齊三魂六魄其重返身軀的施法就能順利進行了。因為缺了一魂所以普通食物對他目前情況無用。”

“說了這麼大一堆，他到底吃什麼”知道說起葉小釵的事情某人就停不了的習慣，屈世途直接提出關鍵。
“這嘛……”素賢人撫了撫金龍的龍鱗，“秘•密”
“…………”
（祝誰家姑娘生日快樂&好吧，晚了幾小時，扭頭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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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秘密
作為老人家，活的時間越長對於秘密這種事情的執著也就越淡，所以屈世途在偶爾追問過幾次之後也就將這件事情放置一旁。
但是對好奇心最重的少年人來說有些問題的答案在沒有得到之前就如同藤樹上的絲蘿越見茂盛時刻糾纏。對於師傅的賣關子，少年的求知欲明顯佔據上風。雖然連日來一直在尋找機會探究謎底，但是明顯素老師的陣法之複雜難解即便是略城出生的小鬼頭也是難以下手的。
“屈阿杯啊，師傅還是沒有告訴你釵大俠變得那條金龍是吃什麼的嗎？”已經成為日常對話之一的問題再次提出。
“哎哎哎，小娃兒好奇心這麼重，沒啦沒啦，素小子不肯說。說不定他什麼也不用吃……粥好了，帶去給你師傅吧。”最後在五色粥內放入香料，屈世途認真計算著食量和調料比例，對小鬼頭交代一定要在粥冷掉之前想辦法讓他師傅給吃下去。雖然最近素小子都有在吃東西，但是為什麼他覺得這人還是一天比一天虛弱了,真是讓人不放心的傢伙哎。
看了看時辰，小鬼頭拿著食盒輕車熟路的來到山洞口，按照素賢人的吩咐等酉時一到洞口的陣法打開就進去送飯。走近陣法邊界，少年直覺地發現一絲與以往不同的波動，之前毫無瑕疵的鏡面竟然出現幾道裂縫，雖然細若蛛絲一般人很難察覺，但是對一直著手試圖破解該陣的少年來說卻是再也明顯不過。沒有過多思考，小鬼頭手按法印腳踏罡步一個閃步就悄莫聲息地進入了陣法之內。
半為好奇半為擔心，小鬼頭提著食盒躡手躡腳地往洞內深處走去，此時距酉時尚有一炷香的時間。
來到安放葉小釵身體的石室門口，小鬼頭輕輕探頭想偷偷瞧瞧師父每天這個時候將自己關在這裏到底在做些什麼，突然一聲震天龍吼傳來差點嚇得他跌了手上的食盒。平時安靜的金龍此刻卻是表現出異常的煩躁，已經成長為半人粗幾十丈長的金色身軀使得原本尚屬寬敞的石室空間變得有點拘束。
“小釵，還有一粒”因為聾瞽的緣故，素還真對震天龍吼毫無反應，倒是空氣急促的波動讓他知道此刻金龍的狂躁不定，“時辰快到了，不要在這個時候跟我固執。”雖然目不能視，憑藉周身的氣息流轉素賢人準確的對準面前的金龍，滿臉嚴肅。
金龍看著端坐在石凳上清瘦的身形，漸漸平息了躁動，盤起身體低伏下頭。只見素賢人輕翻掌心，將一顆紅玉般的珠子喂進金龍的嘴中。
素還真雙手捧著湊在面前的龍頭，確認他將珠子吞咽入喉後，輕噫一聲，稍顯無力將臉貼在金龍的頰邊，“小釵，你最後一魂到底在哪里，時間真的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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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躲在一旁的少年仿佛也感受到了空氣中濃重的哀傷，怔怔的看著不覺發現自己已淚流滿面。真奇怪，為什會哭，小鬼頭用衣袖狠狠擦幹淚痕，試圖讓自己打起精神來。突然又是一陣沖天龍吼，夾雜的是比之前更為狂亂的焦躁。
“師父！”小鬼頭抬眼看去，就見素還真伏在龍身之上已經失去知覺。
“師父！師父！”匆忙跑上前，任由手中的食盒翻覆一旁，小鬼頭抬起清香白蓮的胳臂扶著他在安放葉小釵身體的冰玉床上躺下，“師父，你等著，我去找屈大叔。”面對呼叫的素還真毫無反應，只是靜靜的閉著雙目仿若深眠。而金龍則在一旁空中不停地翻滾，飛擺的龍尾不時的撞擊著周遭的山壁，細小的碎石在巨大的力量下紛紛落下，如同一場片片銳利割膚的細雪伴著一聲有一聲的嘶吼在洞中回蕩。
不知時間流逝了多久，素還真從黑暗中醒來，眨了眨雙眼卻發現周遭仍是漆黑一片。呵，對了，自己已經看不見了……應該是小鬼頭把自己扶到床上的吧，哎，屈世途好友估計又要嘮叨了，該想個什麼法子搪塞過去才好。正在思索的當頭，突然空間裏一絲不甚熟悉的氣息出現讓素還真立刻凝神戒備。
“你醒了，素賢人。”一絲淡淡的音波在素還真耳邊流過。這個感覺是……
“是天忌壯士，真是太好了，素某一直在找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起身與天忌見禮，卻發現四肢已麻木的無力支撐虛弱的身軀。
“素賢人，不用多禮，以你的身體狀況我建議你還是多臥床休息一下”說到此處，天忌稍微頓了一頓，微微搖了搖頭帶動著空氣些許的流動加速，“實在是……太亂來了。”
“除此之外素某想出不出其他方法。”仿佛知道天忌所說為何，素還真只是淡淡一笑，這時的金龍在素還真清醒後已經完全安靜下來，身軀靜靜的盤在空中，龍頭卻是時不時挨近一下香白蓮的身旁，好像是要確認他的安好。
“我接到素賢人的傳信就立刻趕到這裏，情況基本已經瞭解。”天忌也不再多說什麼，掏出符咒、招魂鈴等各種器具便打算開壇做法。
“能想到的方法我都試過了，就是找不到葉小釵的命魂，現在金龍身上已經有了天沖，靈慧，為氣，為力，中樞，精，英這七魄。天魂和地魂也完好無損，只待命魂歸位就能著手進行移命之術，待到三魂七魄回歸小釵的身軀之中，後續的複生之事才能繼續。”輕輕握起身邊銀甲之人的手，冰冷的手掌已尋不回往日溫柔的暖意。
“招魂，移命，複生，這每一步都充滿著各種變數，你真能讓所有步驟都按計劃的實施完成麼。”
“我不能，但是我非完成不可，因為這關係到的是葉小釵。”雖然語氣未曾改變但是從中流露的決心讓人知道葉小釵之於素還真來說是多麼不可或缺的存在。
聽聞此言，天忌半響沒有動靜，然後只聽他輕輕歎了口氣“素賢人，我大致猜到葉小釵的命魂在何處了。”
“何處？”聞得一線希望，清香白蓮精神一振。
“有句話叫做一葉障目……”並不急著回答，天忌此刻已將一切準備就緒，桃木劍起手，天一正道喚靈陣法于焉開啟。
隨著催魂鈴聲的陣陣響起，洞中突顯層層乾坤八卦，只見一層層的八卦陣型如同水面漣漪一般波動性的向外擴散開來，伴著空間氣息流轉震動逐漸加大鈴聲也越發的急促，隨後一陣霧氣浮現將洞中的一切蓋上薄紗。又過了一炷香後，漂浮在空中的薄紗慢慢向一個方向彙聚而去，隨著霧氣越聚越濃最後形成一團人形大小的白色煙霧，只聽得最後一聲清脆的定魂鈴叮鈴脆響後，白色煙霧頓時消散，一個身著白甲英挺俊朗的身影赫然顯現在清香白蓮的身邊……葉小釵命魂，現。
“小……釵……”就在葉小釵命魂出現的那刹那，素還真立刻有所感應，顫抖的雙手慢慢伸出想要觸摸那已不存於世的魂火。
“素賢人”天忌輕輕歎了口氣，“其實，他一直在你身邊。”
天忌再次撚起法訣，符咒隔空輕點，“我為你暫開天目，半個時辰後開始移命，我先出去看看屈先生把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言罷，天忌便往洞外走去，將這有限的時間留給這一人一魂一龍。
天目即開，雖然面前仍是漆黑一片，但是黑暗中逐漸出現的銀白色耀目身影讓清香白蓮剛鎮定下來的情緒再起波瀾，“原來，原來……原來，你一直都沒有離開。”
【素還真】葉小釵輕輕搖了搖頭，伸出手如同之前千百次所做的那樣緊緊緊緊地擁住這朵白蓮，即便陰陽兩隔的殘酷讓他再也感受不到記憶中的蓮香與溫暖。
“那陣風，那場雨果然是你。”素還真含笑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面容，近乎貪婪的感受著久違而又熟悉的溫柔眼神。
【抱歉】沒有多餘的言語，葉小釵想起那段時間的素還真，心如刀割。而那時，痛的又何止是他的白蓮。觸摸不到身軀，傳達不到的思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天比一天蒼白的容顏。這便是對自己的懲罰吧，懲罰他讓這個天命之人沾染了塵世間的哀愁離恨。
“我不會讓你離我而去的，這是素還真為數不多的自私”淡淡的一句話包含的是再也認真不過的誓言。“然後等你複生之後我們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來清算……”孩子氣的在葉小釵耳邊輕喃出抗命的決心。
【呵】葉小釵哧聲低笑【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耳熟嗎，是啊，記得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化附梵蓮等待複生的時候也有人這麼對自己說過。是多久之前呢，好像就是昨天又或者是上輩子的事情。就是那一點的羈絆牢牢將自己的魂魄牽住，拉過生死之間那道猶如天塹的鴻溝。所以這次換他來，換他把自己的另一半靈魂另一半身軀從黃泉碧落一寸一寸爭回來。
“等天忌和屈世途準備好了，我們施法就讓你的命魂回歸金龍之中，待到三魂七魄凝聚牢合後再想辦法移命到你自己的身軀上，只要魂魄歸位接下來的複生之法就有希望了。”耳鬢廝磨間傳達的是曲折而又帶有希望的重逢之路，此間的困難之巨他們心知肚明，但是終究那一絲光明可以握住就再不會放開，如同之前或者之後。
【我會回來的】沒有指天發誓沒有慷慨激昂，只是從靈魂深處震盪出的諾言【你要自己保重】。
“好”
相依的兩個身影，一實一虛陰陽相隔，卻如同太極般完美契合。
待到屈世途和天忌一起走進山洞，就只看見素還真獨自一人坐在床邊，一旁是仍然靜靜躺著的刀狂劍癡，“天忌壯士，好友，我們開始吧。”
此時的金龍盤旋洞頂燦燦光華。
完……
（是的，你沒看錯，完結了……什麼，風大太你們說什麼我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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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要先聽哪個（揍）
咳咳，好消息是其實我準備寫乘龍的番外，然後壞消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寫……
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