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0日 星期六

斷章

所謂斷章嘛......就是斷章。
(↑某堯:又要自己查定義了?←←知道就好,人要有上進學習的心^^)


心血來潮,研究了新套劍招,儒生興致高揚的拉著正與自己至友對奕的劍客就往屋外跑,迫不及待地想試試新招的能耐。屋內男子搖頭笑了笑,收起棋子,也隨後觀之。

空地上,儒生與劍客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就在數十招後與劍客一擊相對,方要再出手之時,儒生卻突然頭暈眼花就要倒下,幸而一旁時時注意比試的至友及時發現閃身而入抱住了他,關心之情不言而喻…劍客見狀亦是停了手,快步走近。

「沒事…日頭曬太久了…覺得頭暈而已…」

「逞強。」冷漠卻又帶著擔憂的語氣,在在顯示劍客對儒生強要試招的不滿。劍客不常開口,其實他的聲音極為好聽,表達也極為簡單明瞭。儒生就常常為了讓劍客多說那麼幾句話而想盡了方法。

「葉…」儒生希望好友能夠幫他一幫,緩緩劍客的怒氣。他是很愛聽風說話,不過,因自己開口的話那就算了,這通常不是什麼好事。

笑了笑,被稱為葉的男子攔腰抱起儒生,向劍客示意昨夜商討之事,可行。劍客點了點頭方先行離去。

「風去哪?…找烏玄?可是烏玄…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風那邊你要跟他講清楚,到時不能讓他找我麻煩喔!」

「嗯。」抱著儒生回到房裏床上躺著,葉一邊應允答應之事,一邊倒了杯溫茶餵他喝下…

「咦?我怎不知…」喝著茶,儒生被葉告知了另一事而顯得有些意外。

葉取出遠方故人所寫書信給儒生觀看。

「既然是他拜託了…那你們去,我顧家。」儒生說的很肯定。

輕哼一聲,葉又將另一封書信遞給他。

「葉…一定要去嗎?…老實說,你也知道我容易頭暈,同去恐會延誤你和風的腳程而耽擱了所託之事,所以你跟他說一聲不就得了,沒必要我也要去吧……」

葉又笑笑盯著儒生直看,眼神提醒著他忘卻之事。

「不是吧…風去找烏玄就是為了……」被葉瞧得頭皮發麻,他才想到了方說過劍客去找烏玄之事。

算來烏玄是一種生長在寒冰三尺,展翅足有五尺寬,不同其名的灰白飛禽。其身上的烏羽如同絲綢般柔軟,若是數量足夠能製衣,可達到遇熱則冰.、遇寒則熱的極端效用,所以價值非凡,自也是眾人亟欲捕捉之物。但烏玄生性狡猾,如果被擒,更是會自殘而亡,故要捉拿卻又不傷烏羽,實有困難……聽聞曾有人費盡千辛萬苦才捕殺到一隻,可是能用的烏羽卻僅僅五根,最後只能做成小小掛飾,在炎炎日頭高照之下小小散發涼意而已……

思至此,儒生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並不是他認為以風或是葉的能力不足以取得完整的烏羽,相反的…他就是怕他們做得到,還做得太快,那他就不得不出門了……

「葉…」他…不想出門。

是不想出門, 還是不想見佛者?葉對這至友不肯面對現實的想法,並不贊同,直接否決了他的逃避。

「你也知道我就是怕他生氣嘛…」那直達內心的言語清清楚楚,讓儒生愣住,想到要去見佛者,頭暈更甚,心愈是發愁了起來……

他若對你發脾氣,那代表你做了讓他火大之事,就像你讓風生氣一樣。葉將布巾沾了點溼,替他擦著臉頸,舒緩他的不適。

「葉…能不能不去?」垂死的掙扎,就希望至友能放行。

不行。除非你想讓他親自找上門…那你不去也行。葉震撼力十足的表示,徹底斷絕了儒生最後期望。

*****

看著眼前穿著在烈日之下隱約有淡淡銀彩的灰白連帽斗篷,覆了帽遮了顏…忽然來到雲渡山之人,邪靈鬼赤仙有些卻步,謹慎的注意著。

「咦…雲渡山何時換了主人的?」來人用著悅耳的語調,說出納悶卻聽不出驚訝的話語。一上山就見一堆邪靈圍著已是受傷昏迷不醒的兩男一女,儒生心裏不禁暗嘆自己的好運氣……

「朋友,勸你還是速速離去,否則…你就與他們同樣留下做為邪靈的食物吧!」感覺不到此人的威脅,鬼赤仙底氣上來就是猖狂的不可一世。

「等等!我可不是你的朋友,閣下請勿半路攀親帶戚。還有,速速離去應該是你們,否則…待雲渡山之主回來,.你們就是他的點心喔!」他哪來這麼難看又沒格調的朋友,太污辱他了。

「你你你…可惡啊!受死來!」鬼赤仙被這話一激,氣得手中骨杖一揮,陰森寒冷的氣勁就往對方而去。

「麻煩…」身形飄逸地才閃過氣勁,一道渾厚的浩然正氣便擦身而過,將欲再攻擊的鬼赤仙打得飛出百尺之外。

「啊!大…大梵聖掌!」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耀眼光芒中,乍現法相莊嚴的佛者。

「是百世經綸一頁書!退!快撤退!」鬼赤仙才想跑,佛者鍛魔真火就狂掃而來,不一會兒,連帶他所帶邪靈也全數化為虛無。

「早說你們會變成點心的,偏偏就不聽…」畢竟自滅境開始,邪心魔佛的威名就震攝著所有邪靈。

「為何獨自一人?」趕回雲渡山,便見到那身著灰白斗蓬覆帽之人單獨面對眾邪靈,一頁書皺眉問道。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使得他心猛地一跳…他知道佛者是很平和的問著,但…那隱藏的火氣……看看那些邪靈的下場就知道有多大了。

「他們送我到山下,就去落魂道接應蒼了。所以哪裏知曉上山之後,梵天不在,邪靈卻是一大堆…」據實回答,儒生真是怕了雲渡山之主了。而當初為了安全,再也不用從前稱呼對人,是眾人所要求……天知道,他為了改變叫佛者的名,是用了多少時日才成功的。為此,他還沒被至友與劍客少取笑過……

「嗯…」

「呃…梵天現在還是救人為先吧!」察覺佛者的怒氣有上升的趨勢,儒生急忙轉移焦點。糟…跟邪靈挑釁說的話,定是被佛者聽見了……

「是邪靈之毒…你切莫接觸。」暫且按下心中怒氣,一頁書走近看著那兩男一女,指射三道真氣貫入三人體中,片刻後對儒生言道。

「喔…」很聽話的把剛剛伸出去要診治傷者的手給縮了回來。

「一頁書,雲語他們沒事吧?」為了朋友與徒弟,儒門的道儒不分是焦急又慌張的趕來。一同的還有劍子與釋儒同生、非心、夕月刀等人。

「中了邪靈之毒,吾已先壓制邪毒漫延。」

「啥?!好友!徒弟啊!」

劍子的注意卻不在此,而是看了看站在一頁書身旁之人,隨後問道:「只有你一人?」

聞言不覺一怔,儒生覺得他應該與至友以及劍客同行才是。無奈的回道:「他們送我來此,便去落魂道了。」

「難怪…一頁書,可知曉此毒為何嗎?」劍子正奇怪只看到他一人,原來他們去協助蒼了。

「毒素詭異流竄於脈中,產生陰寒之氣,非是馬上致命。」一頁書搖頭言道。

「那你呢?」劍子轉而問著儒生。

「問我多餘,梵天不讓我碰。」儒生可不是不想幫忙,問題是佛者不肯,說什麼都沒用。

這時,除了那擔心的道儒不分以外三人仔細的打量起與劍子說話之人,因為帽沿拉得低,只見幾縷銀白,實在也看不清這人模樣,心中更是好奇。

「陰寒之毒非同一般,自是不能讓他觸之。」一頁書再怎樣也沒有要讓儒生診治的打算。

「也是…待好友與毒仙子前來,也許可以找出醫治之法。」劍子話方語畢,佛劍與毒仙子已是來到。

「好友,路上沒遇到麻煩吧?」

「一路順利。」

「那勞煩仙子先為雪語他們診察一番,再行商討邪靈之事。」

「嗯。」與佛劍同來的姑娘聞言,隨即上前為受傷三人觀看。

儒生見姑娘雖名為毒,但清艷的姿色也足以擔此仙子之名。難得現在還有女子肯學習此道…

「你一人前來?」佛劍相同盯著儒生,問了與一頁書、劍子相同意思的問題。渾然不覺儒生因此話而身子一顫,還有好友那怪異的表情。

「山下分手,去幫蒼了。」幾乎相同的問話再次出現,儒生都覺得汗顏了。他一個人就這麼有問題嗎?

「原來如此。」

「仙子,如何?」

「三人皆是中了五魅之邪,中了此毒者,經脈會逐漸因邪寒之氣而冰凍,邪靈最愛在此情況之下,取出心臟食用。」毒仙子向眾人解釋。

「啊?!這…不知仙子可有解毒之法?!」為了三人,道儒不分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是何人中毒了?」紫白的身影溫文爾雅步來,沒絲毫塵埃,就可知曉他的任務完成得最容易。

「好友這趟…著實乾淨俐落啊!」

「廢話少言。」對劍子的調侃,龍宿一點也沒意思多說。

「是雪語君楓、魚歌和漢花緣中了邪靈的五魅之毒。」劍子與龍宿兩人之間的對話,最後總是由佛劍收尾。

「毒仙子有了對策嗎?」

「嗯。五魅之毒,只有寒冰三尺的飛禽烏玄之心可解。」毒仙子將自己所知說了一遍。

「咦…」儒生聽完毒仙子所言輕咦了聲,引來眾人目光,驚覺不妥住了口。

「嗯嗯…汝獨身前…」龍宿這也才看見儒生,但一開口,問的卻不是關於他方才的反應。

「停!唉…煩請龍宿高抬貴手,放了在下一馬吧…」儒生…想回家了。

疏樓龍宿疑問的看向一頁書等人。一頁書滿是無奈的神情,劍子則是早已隱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是第四個…問他這個問題的人。」一頁書與劍子的反應,讓佛劍也明白在自己之前,他們二人也定是問了。看了儒生一眼,直接替他回答了龍宿這個疑問。

「唉!瞧汝作人多失敗啊…」龍宿可說一點餘地也不留。

「龍宿不是這樣欺負人的吧!」

「你若不讓人操心又怎會這樣……」儒生的抱怨讓一頁書難得有了笑容,搖頭言道。

「…烏玄之羽?!」不等儒生辯駁,毒仙子便一聲驚呼。她經龍宿對那人一問,才發現那人身穿灰白斗篷隱隱有著銀彩流動,恰似烏玄的羽毛。但,有可能嗎?烏玄難捉是世人皆知,那要製成他身上斗篷的話,是須要多少烏玄的羽毛啊……

「烏玄之羽?!小子!你身上有烏玄之心?!快拿出來!」道儒不分未待人說明,伸手就往儒生捉去。

「啊…」那伸來之手隱含著無比的力道,儒生自是一驚。

「嗯…退!」一頁書佛塵揮出,擋下道儒不分,將儒生護至身後。

「一頁書!你!」

「道儒切莫胡來!你怎對一頁書和這位朋友無禮!」先前佛劍三人對這人的態度,釋儒同生心中頗為訝異,現此,一頁書又是護得緊,若是道儒惹火了他,只怕後果難料。

「我…我!」釋儒之話,頓時讓衝動的道儒忍靜了下來,額上冷汗滴落…他顯些惹到一頁書了。

「好了,道儒心急雪語君楓他們的傷勢,一頁書不是不知……你無事吧?」劍子最後一句是問著佛者身後的儒生。

儒生在道儒動手之時,又忽然失了真元,雖是一頁書替他擋下,但那無形的氣旋掃過,已是讓他內腑受到震盪,口嘔朱紅又如何回話。

「怎樣了…」察覺不對,一頁書回頭細細看著儒生問道。

「我…難受…」抹去嘴角鮮紅,他實話實話,不敢隱瞞是怕佛者事後知曉會更生氣。

儒生一句難受,再加上抹在手背上的血紅,讓一頁書與劍子等人臉色為之一變。

「我…我沒有摸到他啊!」道儒不分可是傻了,他人連碰到邊都沒有的。

一頁書可無心於道儒不分的辯解,連忙一掌貼於儒生後背,緩緩引導自己的真氣平順儒生受創的內腑……

「覺得如何?」過了好些時候,收掌攬著步伐輕浮的儒生,一頁書神情沈重問道。一接觸才知他真元盡失,小小邪靈就可要了他的命,也難怪道儒不分會傷到他……而他,竟未言明確實情況。

「還好…」

「汝…」龍宿光是看這情況,便明白事情似乎不是當初他們所想那樣。欲問儒生,蒼一行人正好回來……

「蒼!你們…」

「平安無事,有葉與風支援,對付邪靈的陣法也已照計劃佈置完成。只差請君入甕……」陣法已成,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那就好。」

葉與風看到一頁書攬著儒生,心中有些疑惑,有了烏衣,烈日之下該不會不適才是,隨之眼尖的看見儒生手上沾血,風的怒火隨即竄起。

「受傷?」簡單兩字,是針對儒生所問。他的話很輕、很穩也很冷,但卻很好聽……可是現在這短短好聽的兩字卻使在場之人,無論是佛劍三人,或是蒼、羽人非獍、洛子商等,都感受到劍客瞬間所散發的強烈殺氣,那是一種領悟到劍意進而轉化無形壓力的殺氣……一旁的釋儒同生等人也是驚訝萬分看似年輕的劍客,殺氣如此之強。

幾年的光陰,風的劍竟變得如此驚人。況且在佈陣之時,完全沒有顯現出他的真實修為就已足夠應付……一思至此,眾人目光又不禁又朝葉看去,風的變化這麼大了,那葉的境界,又是到了何種程度……非是嫉妒,而是內心欲與之一戰的興奮狀態。

「意外…」儒生認為是出門沒燒香的後果。

按住風的肩膀,葉知道會有人給他們一個解釋。

「對不起…請二位見諒!」釋儒同生見狀,連忙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希望這兩人能夠原諒同門所犯的過錯。

誰知,葉…令人意外地瞬間收了手,風的劍氣即出,道儒不分面對突如其來的劍氣,反應不及,硬是被風的劍氣震得吐了兩口血。

「道儒!」

「風!冷靜!」佛劍離風最近,在那一劍之後,立即制住風,深怕他真是想殺了道儒不分。而龍宿與劍子亦是旋身擋在葉的面前防範著。

「扯平。」佛劍要他冷靜,但風從頭到尾都認為他很冷靜,既然道儒不分讓儒生嘔了口血,那就吐雙倍的血來還,這很公平。

聽得此言,確定風之殺意在那一劍後剎那間消失無蹤,也明白風只要說了事由,也做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的行為出現,佛劍收回制住風之手。

「葉,汝呢?」雖然風這樣說了,可是對葉,龍宿和劍子可不敢大意。此人變數才是最大的。

葉一笑,不作表示地往儒生走去。

「說是意外,你怎還是讓風動手了…梵天?」站不穩,儒生下意識就要讓葉抱,卻忘了腰間正被佛者攬著。

一頁書見狀,暗嘆了口氣,鬆了手,讓葉將儒生抱過。看來還是要問葉或風才能知道儒生目前的確切情況。

不讓風動手消氣,烏玄之心你給他們?葉挑眉,無聲問著。另外詢問佛者可否讓儒生先行歇息…

「呃!這…」被葉一問,儒生啞口無言。

「嗯,隨吾入內。」

「慢!…汝莫忘了那邊還有人等著烏玄之心救命呢!」看到道儒不分祈求的眼神,龍宿又怎忍拒絕同是儒門之人。

「烏玄是風殺的…」被葉抱進禪室之前,儒生聽似無能為力地說道。

儒生一句話,目光齊刷刷地又轉到風身上。

「風,烏玄之心汝可否…」龍宿對這儒生的護衛比起葉,他更覺無法應付。只因這風連儒生的話,也不盡然照作…而且性子一起,除了儒生與葉,誰也不甩,就算先天又如何。

「哼!」風撇過頭,他不想搭理儒門之人。

「風,道儒真非有意傷了他。」一旁,蒼也開口幫著龍宿。

「是啊!風,道儒的好友與愛徒受創,一時之間難免失了理智、沒了分寸,而且你們也扯平了,不是嗎?」事關人命,劍子自也不會保持沈默。

「風…他們須要烏玄之心。」佛劍知道風並非無情之人。

看了看佛劍,取出懷中一小袋烏玄之心丟給了他,風仍是氣著。

「多謝你,風……麻煩仙子了。」

「嗯。」毒仙子從佛劍手中接過烏玄之心,眾人也算是鬆了口氣。

「不管他們!風,我們已經很久沒打一場了,走!羽人,等一下叫葉也來,我跟風先去等你們!」洛子商笑嘻嘻地和風勾肩搭背,有對手,那可是比什麼都來地令人高興啊!

「嗯。」羽人非獍心中也正有此意,自是應允,便去找葉了。非心、夕月刀互相看了一眼,也跟著洛子商後頭追去。

「多謝好友了。」如果不是佛劍,風根本連理都不理他。

「難得風肯看在你的份上,沒有多加刁難。」蒼也頗覺意外。

「看來前些時候佛劍好友與風相處的十分融洽啊…」劍子笑道。他想起了前陣子風曾為了儒生之事來找過佛劍,那時兩人總是同進同出,雖是為了儒生之事,但他只要想到這兩人的相處,都會想笑。

「喔…原來…難怪風會理汝了。」龍宿和蒼跟劍子也是一樣,想著風的個性,再看看佛劍,不想笑都很難。

「先看他情況如何。」佛劍不為所動,丟了一句就往禪室而去。

「呵…走吧!」


斷章~續雖說斷章歸斷章,不過難得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執念...算是斷一的小小後續了。(←小小=執念不多)


葉抱著儒生跟隨一頁書進入內室,讓他在床上坐著,方為他脫去斗蓬,失了掩蓋的儒生臉色更見蒼白……接過一頁書遞來沾溼的綿布擦去他唇角與手背上的血漬,葉覺得下次再有相同情況的話,應該要風讓對方付出不只雙倍的代價,才會划得來。

「還是難受嗎?」一頁書眉頭緊蹙。

「不會了…我的真元已在慢慢恢復,只是覺得有些累……梵天,我能不能睡一下?」眼皮沈重的儒生任由葉按揉幾處穴道問著。

「嗯…想睡便睡罷。」

待蒼等人進來時,儒生早已睡熟,眾人自是不好再吵到他,便移步外廳問著葉有關儒生之事。

葉指氣一掃,地上留下〝乙元花〞三字。

「你的意思是指他服用藥物其中之一的乙元花,會造成真元突失的現象?」一頁書思索了下,方開口言道。

葉點了點頭。

「麻煩…」龍宿總覺儒生的運氣真差。乙元花是藥,但也有毒,他們不是不知道,但這毒非是一次大量服用者,並不會對人體有所傷害,除非有特別情況,而現在的情形看來,儒生好巧不巧正是那唯一的特別……

「乙元花…如果確定是乙元花的關係,那火心蘭也許可以化解。」

「蒼,你所言是真?」

「嗯。乙元花與火心蘭本該說是相生相剋之物,會相互抵消各自藥性,因為它們種種條件該符合其中要素,但偏偏怪異的是,火心蘭可以化去乙元花產生的毒素,卻不會損害乙元花的藥效。」

「那火心蘭生於何處?」

「與乙元花相反之環境。」

「哈…」劍子聞言,也不得不承認儒生運勢確實不佳。乙元花在至熱之地生長,反而言之,火心蘭便是存於極寒之處。光是找尋的話,就怕要不少時間。現在正是用人之時,哪來多餘人手幫儒生找花…可若是讓儒生一人,相信…那將會是更大的麻煩。

「陣法尚須葉與風,缺一不可。」看著一旁一臉笑意、不表達任何意見,安靜聽著的葉,龍宿提醒了眾人一聲。經過這幾年,這葉和風已不同從前,現在是很有可能扔下佈陣之事,以儒生之事為先而走人的。

「那就讓一頁書帶他前往找尋火心蘭。」佛劍亦明白若是讓風知道此事後,要他暫且按下,難。故此,一頁書該是最好的人選。

「我亦同意佛劍所說。」蒼附議道。

「這…可行嗎?」一頁書並不放心。

「放心,不差汝一人,汝儘管帶他去找。」

「龍宿說的對。況且我們尚不知乙元花日後是否對他有其他影響,也不好冒此風險。」

「就這樣決定吧!」

*****

看了看外頭的雨勢,他實在不想好奇都不行。好奇著為什麼他來的時候,明明就是萬里無雲的烈陽晴空,可是偏偏等他睡一覺醒來,外加發一下呆的時間,天馬上烏雲密布,滂沱大雨隨即落下……

與此地犯沖?!……儒生是想都不敢想的。

「莫坐在窗邊,會被淋溼…到床上去會暖和些。」從葉那得知了儒生是因為服食乙元花才會造成真元突然消失又恢復的後遺症…而且除此以外,還沒有發現其他異常,讓一頁書略為下心來。至少,不會危急儒生之命。

沒有坐回床上,儒生卻是神情有些愧疚地看了看在石榻上靜坐的佛者,欲言又止……

「唉…過來吧…」雖是對他嚴厲,可最後終還是見不得他這般模樣而軟心下來……一頁書輕嘆口氣說道。

「梵天…對不起…」上了榻,儒生低聲道著歉。他只是不想再讓佛者有所分心之事,所以隱瞞了下來。

「為何道歉…」

「瞞了梵天不該瞞之事。」

「吾曉得你顧慮之事,但…總不想讓你一人獨自承受……」讓儒生趴在自己盤坐的腿上,緩言道。

「梵天不該掛心太多,而我尚有葉和風,非是一人承受。」知道佛者是關心,不過會讓佛者關心成了擔憂,那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你嫌風還被你氣得不夠?」

「呃…」被說的啞口無言,儒生直覺佛者是被龍宿影響了。

「莫老是讓風生氣,有他與葉在,才不至於讓我擔心你……」手指輕梳儒生一頭柔軟的白髮,一頁書只想他平安無事。

「嗯…知道了。梵天…雨下得這麼大,葉跟風呢?」享受著佛者的關懷,儒生這才想到不見至友與劍客而疑問道。

「與羽人、洛子商論劍……可還感覺哪裏不適?」

「沒有。」

「蒼說了…服用乙元花所造成的後果,也許可以以火心蘭試試,待你情況穩定後再帶你去找。」

「喔…咦?!」翻過身,看著上頭的佛者,儒生方才好似聽到他要帶他找尋火心蘭的話。他沒聽錯吧……

「怎樣?不想與吾一同?」一頁書好笑的看著他。

「當然不是。只是梵天要帶我去找?可以嗎?為何不等葉與風此行任務結束,再尋火心蘭?」坐起身,儒生心裏自是有很多疑問。

「這是他們的決定。雖說乙元花目前對你尚無其他影響,但為保險起見,還是早日找到火心蘭方是解決之道。因為蒼尚須葉與風幫忙,不會同行,而劍子他們會接手吾之事,爾後與邪靈之戰已是不用再操心。也許…是最後了。」

「經過這麼多年,肯定是最後了!」儒生滿懷驚喜的言道。他知道劍子三人與蒼、梵天已是為了對抗邪靈,費盡了心思,如今可以一勞永逸徹底解決,日後再有什麼邪魔道之人,實在也不用他們再出面,這叫儒生怎不高興。

見狀一頁書笑了笑,將儒生摟入懷中,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梵天說的是真的?」枕著佛者肩膀,聽著他細說過往允諾之事,儒生一直以為那僅僅只是一個期望而已……可現在,或許不再是了。

「嗯。」

佛者的應允,讓儒生笑得更為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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