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6日 星期日

完美的陰謀(火輪同人)

完美的陰謀(火輪同人)

作者: 毒蓮花





太子妃病危了。

國都裡最優秀的醫師都被延攬到皇宮。但他們一個個面有難色,一致表達了其中不能言的成份。

終於,某個嚴寒冬季裡,太子妃連同她來不及出生即夭折的孩子,一起撒手離開了人世。

死因是難產。這是天數所下的命運,無人可改,精通未來蔔算帝后只是搖搖頭這麼說,看著獨生愛子的憂急難平的狂亂模樣,即使心中不忍,她能做的只有強顏安慰。

身為活了數千年的珍珠精,對於人類壽命的界限,帝后昱花娘娘看得已相當透徹,她是最早從悲傷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的人。安慰失去姪女和媳婦的丈夫、與失去妻子的兒子的責任自然落到了她身上。

杏沙的死,影響了所有帝家戴姓的人。退位安養天年的太皇帝陛下,戴洋,聽聞噩耗時,甚至一度因不可置信的老淚縱橫,傷心地昏厥過去。而皇帝本人難過得好幾天都無心於政務的情況,讓不少諸侯、大臣私底下也急得團團轉。打擊最大的,應該是年甫弱冠的利安──失去妻子的年輕丈夫。

太子妃大葬的三天後,利安不告而別,從皇宮內失蹤的消息驚慌地被傳誦開來。

才一夜之間太子殿下就無聲無息的突然像煙一樣不見了,急壞了一干無辜內侍──他們不知道利安可以藉由水遁到達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仍是由最鎮靜的昱花娘娘安慰擔心兒子想不開的丈夫。

「放心吧!利安沒事的。」如原野般翠綠的眸子帶著足以使人信任的安定感,很快地掌控了丈夫的情緒,「現在大概是他的心靈最感到寒冷的時候,依那孩子的性格,一定是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我已經連絡廣王了,比起我們兩個來,利安到『另一個父親』的廣王懷裡哭泣發洩過後,也許心情會更好一點………

知子莫若母,昱花娘娘料想的一點也不差!

難過得不想接受任何安慰的利安,一頭鑽進水脈裡,神智恍恍惚惚地,待看清周圍的熟悉景物時,才發現自己回到童年成長的地方,昇龍山。

孤單、寂寞、空虛、難過的時候,童年的溫暖記憶又回到了腦海中,尋著追尋溫暖的下意識,本能地就遊回了昇龍山。

看著冬陽映落的樹影於湖面上躍舞,微有涼意的風新鮮得一如童年記憶中的味道──利安發現在這兒,他好像能夠比較平靜了,至少可以嘗試著去讓心情平靜下來了。不知怎麼的,眼淚潰決了,他哭得就像個小孩子,看不見任何東西,四周剩下模糊的影像。他緩慢的向前步行,太陽在頂頭高掛,風拂過耳邊,長長的黑髮滿天撩亂。杏沙的死,還像場不甚清晰的夢………一下子要他認知這種無法接受的事,他根本辦不到!

紛亂的雜緒雜亂無章地於腦海中閃逝而過。有什麼不一樣了吧?昇龍山的景物依稀是記憶中的擺置,有些事物中感覺卻變形了,像浪一樣嘩啦嘩啦打散了一切,然後化成泡沫消逝了,就像死掉的杏沙不會再活生生地嫣然嬌笑…………



「利安?」

回頭。微風將花朵吹落湖面,無比優雅地往湖心沈落,庭院中站著一個髮色深如黑夜的男人。

「敖兄?」,利安怔著出神了一會兒。錯不了,在他面前是他最親、最親的養父!

「敖兄────!」利安的情緒,讓他想也不想,直撲入寬闊的溫暖的懷抱裡,放聲大哭。

「利安……………

風再起,湖水又晃漾了。







利安把連日來的心酸與悲傷一股腦的全說給敖兄聽,邊說還邊哭得一踏糊塗,最後是哭累到睡著的,他再醒過來時已經是隔日清晨了。

不知名的鳥鳴透過層層窗櫺,高高低低地遞入耳朵。

利安揉著朦朧的眼睛,因為宿醉的頭痛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昨天他硬是要借酒澆愁,敖廣攔了他好幾次,酒量淺得幾杯就神智不清的利安,還不斷試圖從敖廣的手裡搶回酒瓶。

頭好痛!從喉頭發出模糊不輕的呻吟後,由肌膚傳來的觸覺告訴他,他正躺在柔軟的床上。利安閉著眼睛蠕動,拼命想靠近身邊溫暖的熱源,肌膚與肌膚的直接接觸感覺非常舒服…………咦?

………等、等一下!神經某部份實在相當直線條的利安,終於也發現某些不太對勁的地方了。

堅硬的肌肉、厚實的手臂………這種觸感是?和杏沙香香軟軟的女體差了一萬八千里的感覺,就像一盆冰水當頭頂覆,讓他一下子從醉酒後遺的糊塗神智清醒過來。

利安登時猛然坐起,身上的被單也在同一時間滑落至腰際,除了顯然未著寸縷的身體之外,真正讓他震驚地呆掉的是:自己胸膛上歡愛後留下的深淺不一的痕跡,和躺在身邊同樣赤裸的男人──是敖兄!

利安在精神方面純潔歸純潔,畢竟也結過婚、渡過一段相當『性』福的快樂生活,何況在這種時候,不需要用力思考,也能判斷在這張床上究竟發生過了什麼事。

赤裸的男人,酸痛的大腿,雙股間刺痛的痲痹感………而床第間,雄性發洩過後的氣味還隱隱可聞。

利安幾乎是欲哭無淚地用力敲打腦袋,努力組合昨晚的殘留的片段記憶。

為什麼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他一點完整的印象也沒有………

只記得,自己灌了幾口酒,整個人便醉茫茫了………好、好像因為酒精的關係,燥動的血氣讓他覺得好熱,便脫了上衣、露出胸膛………然後呢?然後就、就……就做了他習慣做的事───一遇到不如意的事,立刻撲到敖兄懷裡哭訴………

回想起那些場景,利安臉色不禁一陣紅一陣白的。其實前面那些都沒什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明確的記憶,但身體裡仍依稀記得被灼熱硬物抵入時的戰慄感,遭受激烈抽弄時的狂亂顫動,四肢交纏的種種淫亂畫面,經過腦袋自行演化後,居然和昨夜放蕩的場面逐漸應對回想出來了。

當思考將一切明朗化的頓時,利安虛弱地刷白了臉,心中塞滿哭也哭不出來的懊惱與悔恨………

敖兄居然、居然………

被酒後亂性的我強暴了!?

「哇~~~!」我真是豬狗不如,利安真是恨透了當時被慾望支配而失去理性的自己。認為自己得到正確結論後的利安,以異於今天以前的悲愴心情、自責不已的放聲大哭。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利安…………?」敖廣支起身。其實,利安醒來之後,不久他也跟著醒了。只不過利安過於沈湎思考自己的苦惱,才完全沒發現。

「敖兄、敖兄!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哇哇!~~~~~」

「呃?」敖廣自認有絕對的自信安撫利安,只是利安如此的反應稍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利安哭得好不淒慘,羞愧的眼睛根本不敢直視『慘遭他蹂躪』的養父。敖兄一些身上青青紅紅的痕跡,無言的指責控訴著他的暴行。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都怪我……喝酒……獸性大發………我是禽獸、我是禽獸……都是我不好………居、居然強暴了你────

抽抽噎噎的沒說幾句,利安又是直哭。哭得氣氛都滑稽了。

至少,敖廣總算搞懂利安的自責的原因了。

「利安,這真的不是你的錯…………

「不是才怪────!」利安相當激動的大聲反駁。「敖兄其實很為難吧………怕推開我誤傷了我………才會、才會被我………嗚哇哇哇!都是我不好────!」憑利安的武力,不太可能有能力對敖廣『霸王硬上弓』。利安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是敖兄不願意在掙紮中造成誤傷,才被他得逞獸行。

………不是這樣的。利安,聽我說………

「我………我完全沒有顧及到敖兄的立場……就做出這樣不可原諒的事情……我、我………這樣過分的我連自己都無法原諒………嗚嗚嗚………

……利安,昨晚其實是我………

在另一方的耳朵完全聽不見他的話的狀態下,企圖進行溝通實在是莫大的困難。「敖兄,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這件事………哇啊啊啊~~~!」說著說著又哭了出來:「請你忘了這件事………

不對!自己好像沒資格講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呃嗚嗚……不!是我要忘了這件事………

但是,這樣講不是更不負責任嗎?「啊!不是!我是說我會對敖兄負責任的──

「負起………責任?」敖廣神情若有古怪瞪大了眼睛,但利安是不會注意到的。

「嗯嗯!」利安胡亂的點了幾下頭,始終不敢抬起被羞愧淚水染溼的眼睛。「不管敖兄要怎麼懲罰我,我都不會有怨言………該怎麼做才能補償敖兄?我該怎麼辦?我一點也不知道…………………

「那種事沒關係的,利安。」

敖廣正想試著攬住利安好好安撫他,手指才觸到利安的肩膀,他就如同被燙到的貓般驚跳閃走。而那一瞬間,敖廣清楚看到了他哭紅的眼睛,也看到他紅得像螃蟹在水裡煮過的臉蛋。

「不行,不行!我沒臉見你了!嗚哇哇哇~~~~」純情的小龍只要一想到,居然侵犯了最敬愛的敖兄,那種羞愧難當的悔恨心情就讓他直想切腹自殺、或是挖個洞自己消失算了。

他已經沒有面目再見敖兄了!

利安抄起散置一旁的衣物,胡亂的連跑帶跳,連衝出房間時頭仍是垂得老低。

……………」敖廣目送他橫衝直撞的背影出去,才嘆了口氣。

雖然和女人結過了婚,其實還是個小孩子啊…………

給點時間讓他冷靜一下,會比較好吧!終究是會到自己身邊的……敖廣從沒懷疑過這一點。







從那天之後兩個月───

這段時間內,無論天界或人界方面都沒有利安的消息。幾乎急壞了他愛操心的老爸戴望,而利安處變不驚的美麗母親仍舊是悠哉悠哉地撫慰丈夫、打探兒子下落。

昱花曾經問過廣王,雖然王的神色泰然,敏銳的黃金珍珠仍是知覺到某種隱諱的事情發生過了,而她不知道。

某一天,許久未歸的利安悄悄出現在她面前,她登時明白那個奇異的直覺所訴諸的涵意,因為回來的不是兒子,而是女兒──女性體、一襲男裝的利安,掩不住求助的神情,狼狽的回來尋求母親的幫助。

「母親───!」利安哭喪著臉,手足失措得幾乎快擰斷衣服。

「利安,你怎麼又變成女性?難道你在旅途中和某個男子戀愛了?」

「母親!妳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杏沙才剛死,我怎麼會有心情…………」不知道為什麼,降下的尾音聽起來有點心虛。

「那是?」探索的指尖在利安臉上移動。女性體的利安自然是美麗的,而且精緻的眉目上又多了幾分媚然的豔麗感。

利安被母親審視的眼光看得有點不自在,語音不知不覺地提高了起來,「母親……妳不能告訴別人哦!」

「喔。」丈夫算自己人,不是別人。昱花笑吟吟的想。

「我……我變成女人了!」

「嗯,是。」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嘛?!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我的性別已經固定了,不是嗎?而且我好像變不回來了………試了好幾次,我努力地去想杏沙,可是還是變不回男人!母親,告訴我該怎麼辦才好?」

「唔,我想我大概知道妳的問題出在哪裡…………

「啊……那?」期待解答的眼睛眨巴眨巴的閃著。昱花從以前就想過,也許利安的純潔度可能已經到接近無知的程度。

「妳懷孕了!」一針見血的說道。

「呃────?」好一段時間,利安不太能消化耳邊聽到的字句。「什麼?」

「孩子,妳懷孕了,因為懷孕的關係使妳一直停留在雌體的狀態。」

「這、這……不可能吧!」利安茫然的呆著臉,「只有一次啊………

「咦,妳說什麼?」雖然利安說得很小聲,昱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沒有、沒有!」雙手在胸前亂搖。

「誰是孩子的父親?」昱花問話向來直接而明快。

利安漲紅臉,「不知道,我不知道───!」

……………」昱花略偏著臉打量兒子──不!女兒,美絕的唇邊突然掀起一抹笑容,「妳失蹤的這段期間,我見過廣王,他都跟我說了。」

「什麼?」利安滿臉像被雷劈中的慘白。「我強暴敖兄的事您也知道了。」

「啊?妳把廣王強暴了?」這一段實在太誇張了,完全超出昱花所能設想的情節。怎麼可能………?再瞧瞧利安慘如死灰的煞白臉色,實在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原來如此………這是廣王的孩子啊。」

「應、應該是吧……那個、那個……只有一次………而且又不是女的………」利安垂頭喪氣之外還兼胡言亂語。

「那麼……妳要嫁給廣王嗎?」

既然有孩子的話,這是最好、最快的解決之道。利安和廣王所生的孩子,十之八九可能豎眼吧?而豎眼只能出自於天帝家。考慮到天界和平的話,同樣是豎眼利安也嫁入天帝家,大概是最讓人放心的安排了。不過,昱花最重視的,仍是利安本人的意願如何。

「欸?敖兄已經娶開了!」和敖兄結婚?那種事利安連想都沒想過。

「他還是可以娶妳,堂堂天帝多娶幾個妃妾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妳想嫁給廣王嗎?廣王一直是妳最喜歡的人不是嗎?」

「妳在說什麼?母親!我當然很喜歡敖兄,可是那不一樣!而且,我根本不想跟開爭奪敖兄…………」萬一真的嫁給敖兄,每天跟開爭風吃醋的鬥法場面,光想像利安就頭皮發麻。而且,卡在中間的敖兄豈不是會很為難………

「這與開無關,喜不喜歡歡廣王是你自己的事。既然喜歡的話………」昱花想了一想,說出自己的結論:「嗯!看來,你一定會嫁給廣王的吧!」

「母───

像是安撫利安要稍安勿躁似的,昱花拍拍兒……女兒的肩膀,「別再離開了,如果你在這當口逃避的話,廣王就太辛苦了,你也不希望這樣吧?」

「嗯!」利安點點頭,只是還不太懂為什麼敖兄會『很辛苦』。但聽得母親繼續說道:「也該去讓你父親放下心,望擔心你擔心得幾乎快憶子成狂了,趁還有時間,多陪陪父母親,以後機會不多了吧………

「我沒有打算出嫁!您怎麼說得像既定事實一樣──?」有些時候,利安真的搞不太懂自己的母親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孕婦不要太激動,對胎兒不好。」對了,不久前才傳出天帝正宮(開)妊娠的喜訊,這下子,廣王不就是雙子臨門了嗎?這次廣王的手腳動作還真是快得迅雷不及掩耳………

「喂!喂!母親,聽我說,聽我說話啊……………







天界暴亂。若用這句話來形容目前的情況,雖有誇大的成份,但距離事實其實並不是那麼遙遠。

而且,在此之前,地面上的人界已經小小的騷動過一回。

幾近『愛女成疾』的人界帝王──望陛下,只差沒拿出封藏多年的兵器,去找天帝敖廣決一死戰。一心認為女兒被佔了便宜的父親已毫無理性,根本沒考慮到自己與敖廣的實力那一大截落差。最後在昱花的斡旋下,怒氣沖沖的父親才答應約出行兇者談判,揚言『吃過女兒』的男子一定要負責。

天下沒有絕對的祕密,經此一鬧,平靜的天界很快的傳遍了此樁近來最具震撼力的桃色八卦──而且內容牽扯到天帝、龍族、珍珠精,三隻豎眼的愛恨情仇經過加油添醋後,比什麼大戰故事、英雄傳奇還要精彩三分!

消息靈通的瑤池,是最先知道,也是最不感到震驚的。

「這很正常。依敖廣大人的性格來說,一切其實很合理………」楊戩和龍吉這對金童玉女不愧是夫婦多年,連感想都如初一轍。

清道妙源真君楊戩早就覺得會有這麼一天了,甚至還認為這麼晚才發生實在有點稀奇。

瑤池立場當然是站在利安這邊。衝著昱花大姊這層關係,龍吉公主豈會坐視利安權益遭受欺侮,即使對方是天帝陛下敖廣大人,犯下這等獸……醜(淫?)行,她也決計不會讓對方兩、三句話就算交代過去的!

相對於龍吉的義憤填膺,自封太座至上的好男人楊戩也是義無反顧,只不過,他多抱持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情與愛妻站在同一陣線。無論利安能不能順利嫁入天宮,敖廣從此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說穿了,楊戩仍不忘當初,敖廣夥同豎眼們逼退他的那樁舊恨。最後的臨門一腳,才被扮豬吃老虎的敖廣將了一軍,楊戩的那股怨氣可能還包括了不少較勁成份的瑜亮情結吧?!

因此事而氣氛最為歡樂的,就屬龍族眷屬們了。龍族長老們早就商量好,團結一致,若不讓利安嫁給敖廣大人誓不罷休。這正是他們等待已久的結果。既然利安不肯接承龍王的位置,那麼利安嫁給敖廣大人也是他們可以接受的結果。

對於龍王劍三珍珠的有關事項,龍族們總有一種『不能流入外人手裡』的自家偏狹心態。

利安懷孕的消息一傳開,長老們的以近乎『逼婚』的態度,天天要求敖廣要為此事做一交代,否則怎能平息天界眾仙悠悠之口!

有幾家歡樂,就有幾家愁。比起男性利安迎娶杏沙的消息,女性利安嫁予敖廣可能還是個比較嚴重的打擊,如果情敵是人類,至少還有壽命的限制;然而,對手是敖廣的話,完全沒勝算嘛!………對利安抱持著愛慕之心的白虎和紅十妹絕望的感覺還挺相近的。

有一段時間,可憐的白虎天天被同樣失戀的紅十妹當成失戀出氣筒,毫無理由的被揍過來扁過去。不少看不過去的人,都在擔心白虎大人是不是因為失戀而精神一蹶不振的情形會持續多久。

最混亂的中心點地帶,是天宮,真的暴亂了!

俗話說︰『懷孕中的女人最美麗』,而開此時的面貌可說是美麗得幾近猙獰。所有女人的絕活︰一哭、二鬧、三上吊,早在她是男性體時就已發揮的淋漓盡致,成為貨真價實的女人後,開當然有所長進………將此道演練得登峰造極了!

因天后娘娘大發雌威,宮殿裡人人無一能免受波及。主子心情不好,做下人的自然就要倒大楣,但他們心裡始終不明白,置身於颱風眼的肇事者──敖廣陛下,雖然一副傷透腦筋的模樣,颱風卻甚少掃到他身上。

真是太不公平………呃、真是太厲害了!也許只能說廣陛下『禦妻有術』吧!

天后娘娘一發起脾氣,敖廣陛下便好話說盡,做絕極盡溫柔之能事,似乎對天后娘娘的哭叫與怒罵毫無招架之力,但哭鬧過一陣後,先洩了氣勢的,卻總是天后娘娘。結果每每收尾在天后娘娘梨花含淚地伏倒於陛下懷中。

到目前為止,開仍舊不肯答應敖廣另娶妃妾。十個男人九個色。風流都風流過了,而開既已針對此事發飆過,她也願讓這件不愉快的事情如雲煙隨風去,但還要求娶回來就實在太過分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是嘛!男人都借你上過了,還要求跟她分享日後的使用權,不是逼人太甚是什麼!開咬緊一口酸牙,尖刻地把琅利安咒上千萬遍。從以前她就很擔心琅利安,她很清楚,這個出身、條件都與她相等的小龍,放在敖兄心中的天秤上,是不相上下的。敖兄出軌的對像是其他對象倒也還罷了(才怪!),偏偏卻是最有威脅性的琅利安!

她才不管一干天界重鎮施壓逼婚鬧得滿城風雨,最重要的是敖兄的態度。

「你會娶她嗎?」嫉妒的心中充滿不安。

「開…………如果你不答應,我不會娶利安。」

這種回答太曖昧了!開雖然好哄,但可不好騙。

「那你想娶嗎?」

…………………」長歎一口氣,彷彿難以回答似的沈默了一會兒。「於情於理,我都不該負了利安…………只是,」凝著她的溫柔眼睛卻像是苦笑,「我不會負你的,我知道要你答應是強人所難的要求,別擔心,不會有婚禮的。」

微微鬆開咬出了血絲的下唇,「…………真的?」

「真的。我答應的事哪一次沒做到?」

開得到了保證,卻沒安下心。

龍池、瑤池那一干討厭人豈起會容易善罷甘休?那些人自恃是天界重鎮,個個都不是好惹的,擺出那副不肯善了的架勢,顯然是要『逼宮』(逼退正宮)了嘛!

允許敖廣再納妃妾,萬萬不可能!可是勞動天界各方重鎮出面,便事關重大。夫妻是一體,開也相當關心自己夫君寶座安穩與否,她知道這些人對她都不具好感,萬一……趁此機會聯合起來坐大為反對勢力怎麼辦?

除了敖廣被逼婚逼得頭痛之外,連開也不禁陷入重重煩惱深淵了。



利安絕沒想到,只不過因一晚小小的酒醉,竟釀成了撼動天界的大事。

……她自事發後便躲在家中避不見客,當起鴕鳥,並不清楚天界究竟鬧成怎麼樣,但只要想一想,她也明白敖兄立場定是進退不得的艱難。

明明都是自己的鹵莽才造成的錯誤,敖兄卻一點也不怪她。其實敖兄只要把實情說出來就可以了………那樣疼愛著自己的敖兄為了維護她,一句話都不辯解,默默遭受各方責罵,一想到此,利安就不禁搥胸頓足,深恨自己的一時酒後亂性。

若非昱花告訴她,此時她若失蹤,只會造成各界對敖廣大人的不諒解,依利安的性格,老早跑到哪個不知名的地方躲起來了!

唉!人家說:『一醉解千愁』,怎麼輪到她卻是『一醉惹千愁』?!

即使整日足不出戶,卻也是日日唉聲歎氣連連。

好討厭的感覺啊………不知道敖兄怎麼樣了?這些日子一定挺難過的吧………雖然心中牽記著敖廣,若要真叫利安去面對他,卻又勇氣全無。

只要看見敖廣的臉,腦子裡就會自動地演放那夜荒唐的記憶,那些拼命想忘也忘不掉的記憶………其實記得並不清楚,偏偏有印象的畫面都太過火辣,造成對她的嚴重刺激,才讓利安的精神如此頹喪。

而父親的過度關心,也是讓她精神不振的原因之一。

「利安──!」父親握住她的雙手,涕淚潸潸:「你是我的女兒,任何男人膽敢欺負你後不認帳,即使對方是天帝,我也決計不會饒過他!」

講完後,又是心疼的抱著她埋頭痛哭:「可憐的孩子───!」

其實這也還不打緊,問題是父親三不五時就來個『慈父哭女』,這樣的戲碼演多了,利安真是煩上加煩。

而她為敖廣所作的任何辯解,戴望也有聽沒有入,死口咬定敖廣逞兇犯姦。對自己認定的事情就很難再改變其想法,也許正是戴家男人的通病,這一點,利安和她老爸頗為類似。所以,後來利安也懶得再解釋了。

哇拉!哇拉!可惡,她不管了啦!利安這隻小鴕鳥掩住耳朵,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窩在深宮裡,打算任憑天宮鬧垮、人間震翻,她都不要捲進這趟亂七八糟的混水……

………那個、那個,雖然,攪起混水是她的錯……所以,她就不能再投身進入其中,讓混水更加汙濁了…………

利安很阿Q、也很天真的相信,敖兄一定可以解決一切、渡過危機的。

「你太無情了吧?」昱花開玩笑的說,有點驚訝利安居然如此天真。

「什麼啊!這樣是當然的,對方是敖兄啊………」利安對敖廣只能用深具信心來形容。「要完美的收拾這場混亂,敖兄絕對可以辦到的。」

「這樣說也沒錯啦………」昱花喃喃地道。

這兩個人之間,看來還是讓當事人親自來一趟,自行解決吧!反正只要廣王出面,利安這頭小笨龍只會搖著尾巴,無論廣王說什麼都會點頭稱是………

越想昱花越覺得這樣做才是對的。暗中瞞著所有人──包括老公和利安,請敖廣抽空過來一趟。



「敖兄?」乍見之下,毫無心裡準備的利安險險打翻桌子。

昱花刻意安排讓兩人獨處,好將事情談開來。

一見敖廣,利安先是興奮,正想迎過去打招呼,才又想起………登時尷尬的停住跨出一半的腳步。

…………你不願見我嗎?」敖廣彷彿若有所失的半下垂眼睛:「憑著養父的身分,被你深信不疑的信賴著……卻對你做出那種事,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罪過……

「敖兄…………」利安見不得敖廣如此愧疚的模樣。不知不覺中,已湊過去拉著敖廣的雙手。

「對不起,利安…………

敖廣一坐下身。利安就乖得有如訓練有素的哈巴狗,自動把頭埋靠於他的膝上。

「抱歉……才是我要對敖兄說的。都是我害了敖兄,我心裡好難過………

「傻孩子,別再說那些傻話。」

「敖兄,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這是利安現在最關心的事。「如果我做得到的話,為了幫敖兄的忙,什麼事我都願意!」

寵愛的揉揉利安的髮,「哪有什麼事…………

「可是…………

「從以前我就說過了吧!別在意我,重要的是,你想怎麼做。想過………將來孩子如何安排了嗎?」

倏地緋紅了一張俏臉,「才……才沒幾個月……我幾乎沒什麼感覺………嗯嗯嗯!」因用力思考還把小臉皺成一團。「……我可以一個人照顧好他……父親和母親都可以幫我,絕對沒問題………

「利安!」利安不知為什麼敖兄的語氣一下子多了嚴厲的成份。

「是,敖兄。」直起背脊。

「你真的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單手微按額頭,彷彿不勝煩惱。

利安囁嚅了半晌,終於吐出清晰的聲音:「………不是,我……只是想把複雜的事簡單化嘛!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也沒用………能夠把事情簡單的解決不是很好嗎?」

…………………

…………對不起嘛!我只能想出這種不高明的主意。」可憐兮兮地猛道歉。

………小傻瓜。」摸摸低垂的頭顱,輕輕地笑了起來。算了,就這樣也好………

「敖兄,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利安猛地又抬起頭來,誠摯的眼神閃閃發亮,「沒關係,敖兄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拍拍胸脯保證,已經準備為敖廣上刀山、下油鍋了。

「沒事的。你想要怎麼做都行………其他的,就交給我好了。」

「敖兄…………」利安急急地抓著敖廣衣袖,「我想幫你。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除了被你保護之外,我想為你做點事。」說到最後,已經像樹上的無尾熊一樣,攀到敖廣身上了。

………………嗯。」

「對我而言,敖兄是最最最重要的人,我不要自己變成敖兄的困擾!要怎樣做才能幫忙敖兄?你告訴我!」一頭鑽進敖廣懷裡。

………………嗯。」

「敖兄───」利安有點不滿了,嘟起嘴巴,「你只是『嗯嗯嗯』的回答,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沒有的事。」用慈愛的臂膀摟住他。「你不需要為了我做出任何犧牲……我也不希望那樣。」

「為敖兄做什麼事都不算犧牲────!」

………結婚也不算?」

敖廣全然玩笑似的語氣,仍叫利安猛然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

見利安那副模樣,敖廣又笑了,「跟你開玩────

「好─────!!」

………………笑?……………咦?」

「我說我願兄!」利安又做了一次深呼吸,一臉毅然決然、有如壯士斷腕般的決心。

敖廣不贊同的看著他,攢起飛斜入鬢的修長眉目,「………別這麼衝動。結婚未必是唯一的解決方法。你沒有那個心……就不要理會別人怎麼跟你說……我也真是的,怎麼跟你講那些話!你別當真。」

「敖兄、敖兄,你聽我說。」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利安抓著敖廣衣袖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顯得微微顫抖,「我最喜歡敖兄了,敖兄一直都是我最喜歡的人。雖然不是愛戀的心情嫁給你,可是,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我想了很久,母親這樣說很有道理。維持名義上的夫妻關係就能把所有的麻煩一次解決,有什麼不好呢?對象既然是敖兄的話,我也不討厭………

「利安,你想清楚,真的要為政治緣故嫁給不愛的人嗎?」

「別人的話,我才不願意。但是,敖兄不一樣,是敖兄就沒關係。而且,杏沙已經……那時候,我就發誓今生今世只有杏沙一個妻子………杏沙離開後,我原本已打算要一個人終老一生……………」眼神黯然。

雙掌撫著利安的臉頰。「你會再遇到一個你愛、而且愛你的人的…………

…………我要嫁給敖兄。」利安鼓起勇氣,堅定的說,「我必須為那晚的邪惡行為贖罪,而嫁給敖兄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末了,還以天真得令人頭疼的表情對敖廣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會介入敖兄跟開之間的。反正婚禮只是名目嘛!以後我還是住人界就可以了。」

她當結婚是扮家家酒嗎?

…………再考慮清楚吧!我不想你後悔,利安。」敖廣嘴上不自覺地牽起一抹淡得看不出來的揶揄笑容。像利安這種天然白癡,自然是看不出其中玄機所在。

利安眨眨眼,怎麼?怎麼……心跳好像有點不聽話的變快了!敖兄笑起來真好看!

「我才不會。」利安征了一征,搖搖頭。突然,『很聰明』地問起癥結問題所在,「對哦!並不是我說要嫁就嫁得成,開不會答應敖兄再娶吧?」

「開已經同意了。」

若不是此話出自敖廣的口中,利安不相信的表情定會更加明顯。

敖廣自信地微微一笑:「是真的。」



事實上,當敖廣說『開已經同意了』和開以默認表示同意的時間前後差不到一個時辰。

天宮裡氣息肅穆緊張。一絲風也無,明亮的華燈照著各自堅持立場的人們微幢幢的影兒,動也不動。

紅十是龍族大老,講起話來甚是有威嚴,相當沈穩而且充滿份量。由他先表達彼此的來意,說明天界對敖廣與利安一事的看法,均以為事以至此,惟有成婚一途,方能挽回天界的公意,然後提醒開,龍族的看法是,若此事處理不當,必會使敖廣的天帝寶座有所傾斜,希望天后娘娘顧全大局為重。歷代以來,天帝迎娶側室均要取得正妃的首肯,才得成立。這次也希望天后娘娘可以成全。

「如果廣答應了,我也沒意見。你們自己去問他吧!」開冷艷的臉上如罩冰霜,寒得嚇人,沒有人懷疑天后娘娘心裡其實是想殺人了。

婢女和立侍們人人屏直了呼吸。

龍族長老們老成世故,個個沈穩不動如山。

同行中,妃茴是唯一的女性,雖然年已龍鍾,修飾得極為恰當得鬢角仍看得出幾分年輕時雅致的風情。她溫婉開口說道:「臣等在此提議此逾分之請,也是為了敖廣大人和您著想………敖廣大人為了顧全您,必會一切在所不惜,難道您願意眼睜睜的讓深愛你的廣大人陷入困境嗎?」

「你們這是杞人憂天!無論廣發生什麼事,我都可以幫廣解決。」開冷冷的說。她和廣都是豎眼,她不相信,天地間還有什麼能敵過他們倆!

妃茴帶著有點遺憾的意味輕輕嘆口氣,「所謂王者,必須有其臣下與人民,才能成王…………

冷然的眼睛倏的盯在妃茴臉上。「怎麼?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廣不娶琅利安就坐不穩這天帝的位置麼?!」

「瑤池方面,認為廣大人若不對此事做出適當處理,他們是決不會坐視不理的。您應該知道瑤池金母其夫婿與廣王有過嫌隙………」妃茴說得委婉,各自心知肚明,敖廣是為了開與朱雀的恩怨才與楊戩樹敵的。「東方王雖已表態過,這是天帝的家務事,他是現任金母的父親,即使立場不偏瑤池,也絕不會倒向天宮﹔四方神將的朱雀和白虎就更不用說了………廣大人初當帝位,無論從哪方面看,若讓天界群仙離心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哦?然後呢?」開不冷不熱的嘲諷哼氣。

「您和利安都是龍族眷屬,我們並不能因偏袒您,而對利安厚此薄彼。臣等都希望能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解決眼下的困境,讓廣大人不落天界眾仙口實。站在龍族的立場,兩位龍族公主嫁入天帝家,一為後、一為妃,協心輔佐廣大人,從此應是如虎添翼,帝位穩若磐石了吧!」

「只怕事情不會如你們想像得那麼完美吧!」

「天后娘娘………」妃茴向前走近幾步,輕輕地說道:「同樣身為女性,我更能理解您心裡是萬分難受………您心裡怨我們都支持利安,未必完全正確,難道我們都不曾為您著想嗎?利安嫁過來,她是側、是妃,您是妻、是後,就得歸你管轄。何況,與其讓利安的身分妾身不明的曖昧下去,倒不如將利安納入您可以掌控的範圍之內,是不是?而且,最重要的………」妃茴聲音壓得更低,「是您未出世的太子…………

開不覺咬了唇,看得出有些動搖了。

「若利安也產下皇子,難保日後會與您的兒子爭奪帝位繼承權,但只要側妃名分定下來,您生的嫡子必是未來的太子,利安的兒子是庶子,即使有野心,在大義的名分上眾仙都不會認同的。為了您、為了敖廣大人、為了您肚子裡的孩子,請您考慮大家的提議。」

………萬一利安的兒子也是豎眼呢?天界只容許有一個豎眼。」開覺得嘴唇發乾。

此時,紅十開口道:「我們可以向天后娘娘保證,未來的天帝必是您的兒子。而龍王家的血脈,就由利安的兒子來繼承,世世代代輔佐天帝。」

妃茴接著說道:「可以把利安安置於東海水晶宮,利安和敖廣大人結婚,也不會妨礙到您與廣大人之間的生活。」

……………………」抿緊唇,開才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







東海水晶宮一片喜氣洋洋。

天帝迎娶側妃,雖不像大婚那般隆重盛大,也有一堆流傳下來的繁文縟節。負責主辦婚禮的龍族很大方的準備一切適宜,務求利安風光出嫁。

除了天后娘娘以懷孕不適為由,拒絕出席,當天幾乎天界重要的仙人們都到齊了,幾乎可堪比擬大婚場面,也由此可見,天帝新任側妃的後台,陣容之硬有多堅強。

不少三姑六婆的好事者,已經開始咬耳朵預期,天帝家未來大概會有一場妻妾大戰的好戲可看了。

而新娘的父親突然當場失控痛哭,喊著不願意讓她出嫁,也成了流傳最廣的婚禮花絮。



新婚之夜裡,敖廣幫利安解下沈重的鳳冠。穿著沈重的禮服和鳳冠到處敬禮的利安,早就累得餓了,便由敖廣陪她吃晚膳。

利安津津有味的啃著雞翅膀的模樣,若被外人看到一定大搖其頭,顯然她仍沒有嫁做人妻的自覺。敖兄又不是外人,敖廣養了她十幾年,在敖廣面前,她連撒嬌都自在得很!

敖廣只是坦然不掩寵溺地幫她夾菜、倒酒,陪他吃飯聊天。

「欸…………敖兄,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趁著幾分酒意,利安壯起膽子問道。

「你想知道什麼?」笑道。

「唔………那個、那個………」左看右看確定四下無人後,才湊近了敖廣身邊低聲問:「………你還記得那晚,我是怎麼對你、對你…………

「施暴?」敖廣揣摩出利安說不出口的字彙。

「對、對。就是那個嘛!」

對?對個頭,承認自己施暴還對?這個小傻瓜。

………我覺得有點怪怪的耶!………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對你……………然後,醒過來……就已經…………我是說、說……………

敖廣慢條斯理的笑了笑:「那些事情不是用三言兩語可以講清楚的。」

「喔…………」利安似乎更迷糊了。

「用做的,就容易懂了。首先,你先脫了自己的衣服………

利安居然問了最笨的問題,「為什麼我要脫衣服?」

「因為那一天你喝醉了,直嚷著好熱、好熱,就把衣服脫掉了……全忘記了?」

這麼一說的話………確實有這段印象。於是,利安很聽話的除去外衣。

「然後,你就過來解我的衣服…………

而這隻小笨龍也就這麼聽指令做下去了……………





「陰謀………這是一場陰謀!」回瑤池的途中,楊戩彷彿瞬間領悟地驚叫了出來。

「陰謀?」龍吉不解的望著自己的夫婿,從婚禮一開始,戩的神色就不太對勁。

「對!是敖廣的陰謀!」楊戩又是一臉被扮豬的老虎狠狠欺負的狼狽樣,「是敖廣要把豎眼收為己有的陰謀!」

「戩,你還好吧?」

「可惡,一定是這樣的!」楊戩喃喃自語著。並且開始把敖廣所有行為都冠上『陰謀論』。難怪他當初遲遲沒有正式收利安為養子,白玲反對還在其次,敖廣早在為將來鋪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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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唔………雖然是用很正經的心情開始起草,不知不覺很快就變成一齣搞笑劇了。
好吧!這篇也可以是『很正經的搞笑劇』、或是『很搞笑的正經劇』,反正變成
『很難笑的搞笑劇』,也別追著我要我負責……
在此,我一定要告訴大家一個大祕密。文章的靈感其實得力一位出力頗钜的幕後
黑手,她堅持要為善不欲人知,但誠實、正直如我,怎可借用他人的點子、而盜
稱是我自己的創作呢?可是,她又努力拜託我別讓她曝光………所以,我想一
想,決定不告訴大家,她就是語竹(或是風竹、風語),真的!真的!我
真的沒有說…………嘿嘿嘿嘿!^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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