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10日 星期六

隨遇而安的櫻花 冰帝篇 上

同居


在一個晴朗的休息日,柳生一家驅車到東京手塚家拜會,並一同參觀小櫻名下的房子。



那是一幢漂亮的兩層樓的小洋房,奶白色的外觀。樓上是兩間臥室,和一個太陽房,在走出去就是曬臺,可以在上面燒烤。柳生櫻選了一間看得見花園的房間作臥室。樓下是一間臥室加一間小書房;方方正正,很正氣的客廳,還有設備齊全的廚房。有可能以前出租過吧,反正房間裏的家私挺齊全,沒有什麼需要添加的,只要打掃一下,就可以直接入住了。倒是柳生美惠在問起小櫻想要在花園裏種些什麼花花草草時,柳生櫻的回答引起在座所有人的黑線一片。



“要金銀花,可以泡茶;一些果樹,如檸檬、枇杷之類的,這樣水果的錢就可以省下一些;啊,還有蔥。”



“蔥?!”



“是啊,萬一沒什麼吃的時候,又不想出去吃,自己煎個蛋,要用到蔥花,只要到院子裏剪兩根就可以了,多方便。”



兩位母親相對無言。手塚爸爸拍拍柳生爸爸的肩,感歎道:“小小年紀就知道要如此勤儉持家,以後,誰娶到你家的女兒,真是有福了。”



對上的是柳生爸爸的苦笑。



“那個煎蛋是要起油鍋的吧,要是不小心濺到……”柳生哥哥出口幫忙。



“對、對、對,你們不要煮飯了,我每天讓人送來!”手塚媽媽忙開口。



“那就拜託了。”柳生媽媽忙介面。



兩位媽媽都致力於打消小櫻在花園種植那種極其華麗的植物。



“可是,還有不粘鍋……”抗辯聲在柳生媽媽的怒視中消音。



“萬一有什麼不得已的時候,一定要起油鍋。我家國光會擔起男子漢的責任的。女孩子的皮膚是很嬌貴、很重要的。”手塚媽媽嚴肅交待。



“不要大意。”手塚爸爸開口。



“Hi!”堅定的回答。



引得柳生櫻也是滿頭的黑線。手塚會燒菜嗎?要不要給廚房額外加保險?雖然好像記得不少同人文裏都把手塚君描述得如家庭主夫般賢慧,最差,也會個蛋炒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想他也沒機會接觸廚房。在家有媽媽、傭人;就算上次去德國,住的也是運動員療養所,吃的是食堂,由醫生專門配置的。為了自身的安全,小櫻舉手提問:“手塚表哥,會用微波爐嗎?”



柳生爸爸會錯了意,有點汗顏:“小櫻不會用微波爐啊,那讓你媽媽等會兒教你。”



“我會阿。我只是想知道表哥會不會。雖然廚房保個額外險是小事,但有人員傷亡就不好了。畢竟,微波爐是相對比較危險的,我不想因為加熱一隻雞蛋而要重新裝修廚房。”



“我會用微波爐,小學戶外活動有教過。”



“小櫻小學時,戶外活動學校沒有教?”手塚爸爸好奇的問。



“不記得了。”



“啊,抱歉。”忘記小櫻出車禍,失憶的事了。



“沒事。不用放在心上。”



在兩家人的共同見證下,一些同居條款被羅列。



1. 自己的房間,自己收拾。其他的家務,如收拾客廳,洗衣服等,手塚會每天派個傭人來做,順便帶午飯和晚餐過來。



2. 日常公用生活用品的費用由柳生家出。柳生櫻很堅持的在那個帳戶裏幫手塚國光辦了張副卡。理由很簡單,看到家裏缺什麼,誰有空,誰去買,不用一定要等她去買。而且如果手塚去買的話,也怕他臉皮薄,不好意思到她那裏報賬。所以客廳抽屜裏會有本記帳簿,買完東西後,全部記帳,這是柳生櫻堅持的,也得到了兩家媽媽的點頭支持。



3. 晚上無論哪個有事不回家吃飯,一定要事先通知,免得對方擔心。



當然啦,對於不要隨便進對方房間這種事是不必要羅列出來的。



等到搬家那天,手塚媽媽在看到小櫻帶來的仙人球盆栽時,有些驚訝:“小櫻,你也喜歡仙人球嗎?和國光的一個同學的愛好一樣呢。”



“還好。仙人球很容易養,最主要的是它吸收視頻輻射,所以我把它放在電腦顯示器上。”



“真的嗎?那國光的電腦旁也要放一盆,還有家裏的書房。”



柳生美惠在旁邊聽到,也暗自記下,回家後在書房和比呂士的房間各放一盆仙人掌。



“姨媽,那你們家的電視機上要不要也放一盆,電視的視頻輻射可是比顯示器的輻射強的。”小櫻開玩笑的問。



“這……”



“不用了。客廳裏的電視就用來看看新聞,偶爾看看錄影什麼的,不是一直用的。”手塚爸爸忙阻止,想像一下,自家客廳,大電視機上放一盆小仙人球……惡寒!



最後一項是女士們最興奮的,日常用品的掃貨工作。分工很明確,男士們是司機、苦力兼提款機;媽媽們負責用的部分;小櫻負責吃的部分。雖然午餐和晚餐不用擔心,可還有早上呢,牛奶之類的。萬一肚子餓了,麵食也要備用些;柳生櫻還買了綠豆、紅棗之類,當然瓜子等零食也是不可少的。還有雞蛋。當付賬時,兩位媽媽盯著那盤雞蛋許久,還記著煎蛋和蔥的事。



在兩、三天大家齊心協力的整頓下,小櫻的家終於正式落成。小櫻站起來,對大家一鞠躬:“謝謝大家這幾天的幫忙。”然後是對手塚國光:“以後請多多關照。”



手塚忙站起來:“以後請多多關照。”



為了慶祝小櫻的新居落成,柳生爸爸很爽快地請客,大吃一頓。



柳生櫻在東京的新生活正式拉開了帷幕。



番外:柳的獨白

柳生櫻,這個名字,在初二升上初三前一直只是記錄中的一個符號,網球部正選之一,柳生比呂士的親妹妹。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就讀於同一個學校,柳生櫻從來沒有來過網球場看過自己哥哥的練習或是比賽。雖然有點好奇,但只要不影響網球部的訓練,屬於隊友們的個人隱私,我並不想去多作打聽。



倒是比呂士的堂妹,柳生蘭,我們反而比較熟悉。她是一個爽朗、陽光的女孩,成績也很好,應該算是二年級的一個人物了。她經常來看網球部的訓練,有時還和大夥一起出去吃冰,和丸井混得不錯,不過明眼人都看的出,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幸村對她似乎無意,只是把她當成隊友的妹妹,而柳生蘭也不想說破,大家自然就睜隻眼,閉之眼,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直到去年的夏天,一切開始變了。



再一次注意起柳生櫻這個名字,是因為比呂士一連幾天缺席網球部的訓練,理由是他妹妹,柳生櫻車禍住院了。而幾次的訓練,柳生比呂士也是偶爾會走神。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詢問之下,才知道,為了柳生櫻,他在擔心這個妹妹。有了一絲絲的好奇:“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她。”



苦澀的笑笑:“她很沉默……不太合群。她雖然不太愛說話,可我也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會離開。以前不覺得她有那麼的重要,可是,看到急救室裏,帶著氧氣罩的她,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不曾看到那樣脆弱的柳生呢。



看著這樣的隊友,有了想要見見這個柳生櫻的欲望。機會很快來了,那個星期六,聽到比呂士打電話回家,說是柳生櫻去了中華街,我暗示了一下丸井,中華街有不少好吃的,果然,上鉤了。幸村等人似乎也和我一樣,對這個在同一個學校,卻未見過面的柳生櫻很好奇。於是,在真田的默許下,這成了網球部正選的集體活動。



第一次見到柳生櫻,我是有些驚訝的。是的驚訝,雖然,事先我已經收集過有關於她的資料,很貧瘠,樣貌普通,成績一般,可她卻有著不同一般的眼神,一個不像14歲女孩子的眼神。看到我們,柳生櫻表現出來的是有禮的疏離,對我揭她隱私的不滿和後面的犀利反擊。這個柳生櫻,與我們遇到的女孩都不同。



幸村驚訝於她看得懂中文的詩詞,柳生櫻的回答是為了學好國文。很可笑的藉口。以前,就從幸村那裏知道,看得懂中文的詩詞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不是光能流利的講一口中文就行的。 沒有一定的功底是絕不可能看得懂中文詩詞的。沒有人,會為了提高日語而去努力學好中文的。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不由納悶,這個柳生櫻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段考成績不可思議的躍進,英語成績不合乎邏輯的第一,讓我忍不住一探究竟。多讀、多看、多寫,和我收集到的資料相符,柳生櫻從不帶作業回家,午餐時間,甚至是課間十分鐘她都用來做習題、看書。這就是她成績大躍進的根源?那為什麼初二以前的成績會是如此一般?



在海原祭上,面對網球部全體正選的壓力,柳生櫻所表現出來的淡定從容,讓我無法想像她只有14歲。在集訓地對資料分析的卓絕表現;還有那篇文章,她是怎麼分析出青學是立海大強勁對手的?不知不覺中,我的目光開始關注她,那個為了不唱歌而自毀形象的小櫻;那個面對問題,鎮定自若,侃侃而談的小櫻;那個畫中,溫柔婉約的小櫻……她到底還有多少面自己沒有見過?



而且,我也發現,關注她的人不止我一個。



幸村和我不謀而合的都想要留下她,可在新年裏的學習中,看到和專家談笑風聲的小櫻,心中不由惶恐,這樣的柳生櫻,離我們越來越遠。而且,再過兩個月,她就要去冰帝讀書了。我找不到理由留下她,可我卻又不想留下遺憾。



意料之中的拒絕,意料之外的理由,不成熟!柳生轉述了他們兄妹間的對話,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不成熟。這不是一個14歲女孩會說的話,但卻是那個我所欣賞的,讓我心動的柳生櫻會說的話。顯然,比呂士也看出來,網球部裏對他妹妹心動的不止一個人,因為,他並沒有私下找我說這些。那樣說來,柳生櫻拒絕的不是我一個人。既然如此,我不想放棄呢。而且,她也收下了紐扣,並未很明確的拒絕不是?



開學

新學年,新氣象,可地球並未因此停止轉動。在度過了長長的假期之後,某櫻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房間的門。



“早上好。”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



眨眨眼,人沒有消失,第一個反應,低頭看看,嗯,自己穿著很保守的睡裙,以前裸睡的習慣沒有帶來。意識開始回籠,慢半拍,“早上好。”



看著仍然遲鈍的某只,手塚的嘴角微微上揚:“牛奶在微波爐裏,麵包在桌上。”



“啊,麻煩你了。”



“那我去學校了。”



問號一個,看看時間,沒錯阿,還很早麼,“開學第一天,青學的網球部就有晨練?”好努力哦。



“是開學典禮的準備工作,要再去看一下。”



“真是辛苦。”口氣裏沒什麼誠意,自找的麼,像這種事,咱小櫻可是能躲就躲,躲不過,就要榨出最大的利益,心中感歎,表哥不愧是老師心目中的優等生啊。



“那我走了,自己小心。”



“Hi。”



梳洗完畢的柳生櫻,一口幹了牛奶,拿了一片麵包,嘴裏又咬了一片,就這樣鎖了門,晃去了冰帝。



早晨空氣清新,路上行人匆匆,柳生櫻仍然決定步行去學校,書包裏有地圖備用。因為今天是第一天上學,掐不准時間,本著寧可早到,不能遲到的原則,小櫻提早一個小時出門。所以當華麗麗的冰帝學校大門出現在柳生櫻的眼前時,大門口還是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校門口的警衛,看到走來的柳生櫻有點疑惑,又看看她身上的校服,並未出口阻攔,也許他認為小櫻是冰帝收的極少數的特長生之一。



離校門不遠,一些二年級的學長、學姐們正在擺桌子,看來是和立海大一樣,為新生介紹冰帝情況的。看到晃過來的小櫻,一位學姐笑臉相迎:“是新生嗎,歡迎就讀我們冰帝呢。”



“謝謝。”



“這本是冰帝的介紹,後面有各個社團的介紹。”



“有地圖嗎?”



“當然。”那位學姐,翻到地圖那一頁。“這裏是你現在所在的位置,這裏是一年級教學大樓,這裏是……”



“停,”小櫻忙拿出只筆,校門一個圈,所在位置一個圈,一年級教學大樓一個圈。抬頭,不好意思笑笑,“我對東南西北的方向沒感覺,只知道直走、左轉和右轉。”繼續低頭研究地圖。



“沒關係,這位同學是一年級幾班的?”有點八卦,而且現在人少,也沒有什麼事。



“一班。”



“啊?一班?”



“怎麼可能!一班是直升班,不該有新生的啊,是不是弄錯了?”幾個學長、學姐聞風而來。



“會不會是特長生?”



“就算是特長生,一般也是進後面幾個班的。”



“這位同學。”



“啊?”從地圖中抬頭。



“你是特長生嗎?”



“特長生?是什麼?”一時沒反應。



“你有什麼專長,由哪位老師或是校董特別推薦的?”



眨巴了兩下眼睛:“電腦,網球部的神監督。”



“哦。”全體恍然大悟。



“現在能不能告訴我……”



“抱歉,我們的位置在這裏,你從這裏向前……”



……



晃進空蕩蕩的教室,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小櫻拿出習題做起來。陸陸續續的,有同學進了教室,他們看到一張陌生的面孔,都是一愣。漸漸竊竊私語,議論開來。



“她是誰啊?以前沒見過。你們誰認識?”



“好像……有點眼熟,不過我可以肯定她不是我們以前班級的。”



“奇怪,難道是考進來的外校生?”



“怎麼可能。一班、二班都是直升班,怎麼可能會有外校生。”



“不是吧,就她那副尊容,你都會眼熟,你還真是生冷不忌啊,鈴木!難怪你比不上忍足,至少人家找的都還有點品味。”



看到不為所動的某人,教室裏的議論聲無所顧忌的大了起來。



“你們這些男生,就知道看漂亮的女孩子。”附送不肖的白眼一對。



“切,你們女生還不是跡部SAMA,忍足SAMA的發花癡。”



像是回應那個男生的話,走廊裏一陣喧鬧。跡部和忍足同時出現在教室門口。看了一眼悶頭做習題的柳生,跡部並沒有多說什麼,坐到了他後面的一個位子上。忍足則坐在了跡部的左手位子 (PS:高中部的位子都是獨立,一個人的)。



忍足推推眼鏡:“沒想到,她的注意力那麼強。還是,我們的魅力下降了?”說完,向旁邊的一個女生拋了個媚眼,引得那女生一陣臉紅。



看了眼忍足的無聊行徑,跡部慢條斯理地回答:“她戴著耳塞。”



“呃、很,很聰明。”忍足不得不承認。



開學典禮後,班主任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班裏唯一的生面孔,柳生櫻,來自神奈川的立海大,其他的並無意多說什麼。這反而令同學間更是猜測萬千。



中午,當跡部和忍足還沒離開教室時,已經有消息靈通人士沖進教室:“號外,號外,那個柳生櫻是特長生。”



“特長生?就算是特長生也不應該在我們班呢。文科的特長生應該是去三班或四班。”



“因為推薦她的是神老師。”



“神老師?她是神老師的親戚嗎?跡部你知不知道?”



“啊。她和神監督沒有任何親戚關係。她的特長是資料分析。”看了一眼前面的空位子,下課鈴一響,這個柳生櫻就拎了飯盒,匆匆出了教室。



“還有啊,門衛說看到她是走來學校的。”



“不是吧。”



“剛剛她好像是拎著飯盒出去的。”



跡部和忍足對望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正在這時,一個紅頭髮沖了進來:“侑士、侑士,聽說立海大的女巫轉來我們學校了,這是真的嗎?”後面跟著冥戶和隴。當然,教室的門口已經被跟來的女飯們給堵住了。



“立海大女巫?” 跡部的額角一陣抽搐。



“啊,我想起來了。”還在教室裏的鈴木叫了起來。“立海大的女巫,柳生櫻,那個寫立海大與青學之戰的立海大初中部二年級生。頒獎禮上我見過,難怪那麼眼熟。”



“就是她寫立海大拿不到冠軍?可,她如果是二年級的話,現在也應該是初三啊。為什麼會在我們班?”女生甲提問。



“咦,那女巫在你們班?” 向日嶽人瞪大了雙眼。



“好了,別女巫,女巫的叫,真是太不華麗了。” 跡部摁了摁太陽穴,“那個看來是想以看完所有圖書館藏書為畢生之志的不華麗女人叫柳生櫻。”



“切,看完所有圖書館藏書?可能嗎?”冥戶撇撇嘴。



“別人不可能,她說不定。”忍足笑笑,“她已經看完了立海大的藏書,之所以轉學過來,是因為看中了冰帝的圖書館。”



向日張大了嘴,半晌:“……好恐怖的女人。”



“好了,別談她了,人都到齊了,去吃飯。” 跡部帶頭離開教室。而網球部後援團們得到的一個資訊是這個新來的柳生櫻,應該不是威脅,危險係數可以降低。



當然啦,如果要問討論的主角,人現在在哪里?乾或柳,不用翻本本就可以告訴你,在冰帝圖書館的可能性為100%。



社團

由於冰帝是西式教育,因此,在高中部有第二門外語的必修課。也就是說,除了英語,你必須選擇另一門語言作為你的外語,上課時,班級會被打散,按所讀語言重新組班。



於是乎,幾乎年級所有的跡部後援團團員都選了德語。原因麼,不用說,大家也知道,因為他們知道跡部精通德語,便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會選德語作為他的第二門外語。想想也有理,讀起來沒有壓力,而且還可以拿高分。餘下的忍足後援團團員們則在觀望,等待他們偶像的決定。向日的後援團團員們也在看著,因為他們知道向日肯定是在跡部和忍足中選一個。那樣,考試時,補起課來也方便。



忍足轉著手中的筆,看了眼旁邊看書的跡部,眼鏡一閃,“小書呆,柳生書呆。”



“啊?”小櫻從習題中抬頭,轉身,好像有聽到忍足叫自己。“什麼事?”



“你選了哪種語言作為你的第二外語?”



“西班牙語。”



“西班牙?為什麼不選中文?”



“為什麼要選中文?”



“聽說你的中文很好。”難道是情報有誤?



“就是因為好,所以不用學了。不然浪費時間、浪費金錢。交了學費,總得學到點東西。法語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西班牙語是世界上覆蓋面最廣的語言,南美洲那邊講的都是西班牙語。而且西班牙語和義大利語很接近,學會西班牙語,你也就聽得懂義大利語了。德語語法太複雜,所以不考慮。而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他花了十天學會西班牙語,而花在法語上的時間是一個月。所以綜合考慮,我決定學西班牙語。”



忍足鼻樑上的眼鏡似乎有點下滑。還沒等他開口,只見旁邊的跡部打了個響指:“本大爺決定選修西班牙語。”整幢一年級教學大樓為之一震。因為交了表格的跡部後援團團員們都紛紛跑向老師辦公室,更改自己的選項。



忍足摸摸自己的鼻子:“我看,我也選西班牙語算了。”教學大樓再次受到衝擊。



聳聳肩,小櫻無所謂的轉身,做自己的習題。在角落,一個端莊的,一看就有大家氣度的女生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眼中閃過一道利光:這個柳生櫻似乎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的無害。至少,她好像已經有能力影響景吾的決定了!是故意已退為進嗎?有必要找機會測試一下。她是跡部後援團團長,藤堂靜,也是跡部家族默認的未婚妻,只是跡部景吾從來沒有承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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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直升班,所有的學生都有參加社團。以至於班主任老師直到幾天後,因為下午不上課,讓所有社團招收新社員,才想到,自己班裏的柳生櫻是校外生,不屬於冰帝任何一個社團。於是,一張社團表在早上匆匆放到了小櫻的課桌上。



柳生櫻翻著冰帝的簡章,認真研究這些社團,這可是很重要的。路過的跡部看了眼社團表,開口:“不用填了,直接給我吧。神監督請你做我們網球部的經理。”整個教室為之震動,消息以光速傳播,不久,一班的教室裏就已經人滿為患了。其中對此視而不見的人也是有的。



柳生櫻繼續低頭研究:“哦,謝謝抬愛。不好意思呢,我要打工,沒時間。”



“打工?”合唱來自跡部和忍足。兩人互看,柳生家什麼時候出了財務問題,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還是……“家裏給你的零花錢不夠嗎?”



“夠啊。我是做學徒,沒錢的。”語氣裏有點委屈。“什麼爛學校,連讀書社之類的清水衙門都沒有。”



‘啪’,跡部手中的筆一斷為二。



聞風而來的向日,很好奇:“讀書社是什麼?讀書,就是讀書拉。”



“唉……”詳細解釋,“讀書社就是看本書後寫讀後感,或是看部電影后寫篇影評。這在立海大可是很熱門的社團!因為它不會影響你參加其他的社團活動。這些讀後感可以回家去寫,每次社團活動,你只要交了文章就可以走人了。時間上很隨意。當然,如果有學校間的作文比賽之類的。指導老師也會佈置題目,然後從中選出幾篇好的文章參加比賽。贏來的獎狀、獎盃之類的歸學校,獎金、獎品之類的歸社團。而且,指導老師是任課老師,考試時,還可以在社團活動時,要求特別輔導。所以,這個社團在立海大很受歡迎,幾乎是所有學生第二社團的首選。”



向日不由頻頻點頭,“真的是不錯呢。”



“是吧。還可以提高你的寫作水準和國語成績,所以也很受國語老師的支持。”



“就是呢。這麼好的社團,為什麼我們學校沒有,跡部?”向日習慣性的問著自家的部長。



跡部開始爆青筋。



“關他什麼事?他又不是學生會會長。”很隨意地介面,馬上,小櫻想想又不對,有點後知後覺的,小心翼翼地問:“你是高中部的學生會主席?”應該不是吧,怎麼說,開學才沒幾天。



“不是。”很乾脆。因為他現在是副主席,要等下學期三年級的學長畢業後,他才是會長。忍足好笑地看看跡部,也不戳穿他:“那籃球社呢?在海原祭上,你可是單挑立海大高中部,男子籃球社正選中鋒,贏了的。”



隨著忍足的話,又是一陣喧嘩和同學們滿眼的不信,就這個三寸丁?能贏正選?怎麼可能?!



“那完全是,那天幸運之神的眷顧。而且,我身體不好,每天一個多小時的運動夠了拉。”



“身體不好?”忍足皺起了眉頭:“你一年前車禍不是已經完全康復了?”



“是啊,但要好好保養阿,而且,過量的運動會產生肌肉,男孩子身上的肌肉叫健美、男子漢。女孩子身上有肌肉多難看。”



立刻,得到不少女生的附和。



柳生櫻繼續發表高論:“根據研究報告,運動二十分鐘前,消耗的都是碳水化合物,你一喝水就全回來了;運動三十分鐘以上的消耗的就是脂肪;以一到兩個小時為宜。所以,我現在每天走路上下學。”



忍足忍不住搖搖頭,“小書呆,你那麼好的口才,不如入學生會的宣傳部吧。”



“我沒時間。”必要時刻,一定要裝可憐。小櫻想了想,看向跡部:“如果自己建一個社團容不容易?”



跡部點點頭:“很容易,只要有一定的人數,有指導老師,學生會審批通過,還有校長同意就可以了。”



臉抽了抽,真的很容易呢!



看到這樣的小櫻,跡部暗爽在心,“只要你能找到一定的人數和指導老師,本大爺可以代表學生會同意通過你的社團,當然,校長麼,以柳生同學的口才應該不是問題。”



“你又不是學生會主席,為什麼可以……”見到跡部挑起了雙眉,柳生櫻忙搖頭:“沒什麼,你保證搞定學生會。”



為了以後的幸福日子,現在累一點也是沒辦法的。馬上現場鼓動,一年級同學報名。正副社長位子懸空,以這次段考的成績來定。跡部看向忍足,忍足低聲在他耳邊咬著耳朵:“她的各科成績歷史第一、國文第二,不過是倒過來數的。”



“那麼說,她並不打算當社長。”



“就以往的情況來看,沒有好處的事,這丫頭是不幹的。”



向日首先被鼓動報了名,他比較希望考試前能夠有任課老師的特別輔導。然後陸陸續續的有不少人,為了不同的目的,報了名。小櫻為了抓緊時間,馬上分配工作。自己去找指導老師,其他人準備下午校園的招收新社員的工作,以時間自由,提高成績為口號。



找到一年級和二年級的國語任課老師,講了自己的請求,“……老師,請一定認真考慮一下,如果有同學的成績因為是進了讀書社而有所提高,你們的臉上也有光彩;如果有任何的作文比賽,你們也不用拉下臉來請求尖子同學一定參加,你們只要給出題目,然後,在社員們的文章中挑選好的拿去用就可以,這種感覺完全不同。”一個小時內,說動兩位老師簽字,同意當讀書社的指導老師。隨後,直接找上跡部,要求蓋學生會的同意章。



最後一關是校長,“……忍足同學建議我入學生會的宣傳部,不過,考慮到立海大初中部校長的遭遇,您應該更希望我建立這個讀書社而不是入學生會吧。更何況,我還不當社長,正副社長將會由這次段考的社員最高分來決定。”想到立海大圖書館門事件,冰帝的校長毫不猶豫地簽字通過。讀書社就此成立。而柳生櫻同學功成身退,快快樂樂的當一個小社員。



忍足一路跟隨看戲,然後實況彙報給跡部聽,對柳生櫻的辦事效率搓舌不已。各大後援團的團長們皺起了眉頭,有必要,找時間開個緊急會議了。



暗地戰

讀書社的創立,讓柳生櫻在冰帝的高中部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段考總分年級前十名,並不能讓所有的人信服。長相一般,成績不如想像中的突出,為什麼卻可以和網球部的王子們相處融洽、相談甚歡?



於是,小樹林,天臺等地的邀約紙條成倍出現。柳生櫻則是看都不看,廢物利用的,在其空白之處用來打草稿,然後丟棄。



行動升級,就在某一天的體育課上課前,柳生櫻因為穿了被放置圖釘的鞋子而受傷,這種惡俗的事件終於因為之前小櫻的無視而發生了。事情是這樣的,在柳生櫻穿鞋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異物,所以圖釘只是劃破了腳底的表皮,一些毛細血管滲出了血絲。一隻腳站不穩的小櫻索性靠著鞋箱,坐到地上,一倒,幾隻圖釘掉了出來。



幾個正在換衣服的同班女生,看到小櫻坐到地上,又看到從鞋子裏掉出的圖釘,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還以為她腳上的傷重,疼得坐到了地上。於是乎,火速送人去醫務室。然後被小櫻勸說地離開,幫她向體育老師請假。



聽到消息的跡部臉色很難看,是的,很難看。因為在開學前,立海大的柳生比呂士還特意打過電話,拜託他在學校照顧一下自己的妹妹。而且,前不久,青學的手塚也親自拜託自己,自己是如何自信的向他們承諾的?記憶猶新,柳生櫻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傷了!這無疑的像是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跡部和忍足向體育老師請了假後,匆匆趕往醫務室。



而在另一頭,柳生櫻拿出口袋裏的圖釘,博取校醫老師的同情:“老師,我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呢。在我來這個學校沒兩天就出了這種事。我在明,他在暗,很難防的。你能不能幫我包紮得看起來嚴重一點?雖然治不了本,但也可以拖一段時間,或者他看見我受到教訓了,也就收手了。”



冰帝的這位校醫老師也是個明白人,在這個學校有多少大少爺、大小姐欺負人的事,他見得還少麼。而這個柳生櫻是最近風頭有點健的特長生,自己也是有耳聞的。以特長生進冰帝就說明她沒什麼背景、家底,被欺負了,也是自認倒楣的那種。說不定,就是有人看不得這個女孩子最近出風頭,教訓教訓她。因此,慈悲為懷的校醫老師在原來只需要貼幾塊OK繃的傷口上用紅藥水,以幾個小傷口為基點,畫起了地圖。



當跡部和忍足趕到時,看到的就是校醫老師正致力於將小櫻的右腳綁成粽子的偉大事業。



跡部的臉又暗了一分,“她的傷勢情況怎麼樣?”



“需不需要送醫院?”忍足跟進,隨時準備打電話。



“不用,只要這兩天注意儘量少走路,傷口避免沾水就可以了。”校醫老師有點驚訝,來醫務室的人居然會是跡部和忍足。



看著粽子腳,校醫的話受到了質疑的目光。於是,這位老師給了柳生櫻你自己解釋的目光後,收拾東西,讓出了空間。



“到底怎麼回事?”忍足蹙眉。



聳聳肩,“有人在我的鞋子裏放了圖釘。就這麼簡單。不要問我是誰幹的。如果我知道,我也就不會在這裏了。”



雷厲風行,下午時已經查出是誰幹的了。意外的是,是兩個忍足後援團的女生,不是跡部的。同時學生會立刻對這兩個女生坐了校內嚴重警告的處分,而且是由跡部親自在學校代表學生會廣播,通告處分內容,並警告這樣的事絕不容許在冰帝校內發生,一經發現,將絕不姑息。



一時間,風起雲湧,謠言滿天,跡部如此高調、高效率的處理方式是昭告,柳生櫻是自己罩著的人,與柳生櫻過不去,就是與自己過不去。這個柳生櫻到底和跡部是什麼關係?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看向了藤堂靜,這個上流社會眾所周知的,卻從不被跡部承認的未婚妻。表面看似不為所動的藤堂靜,內心並不好過,驕傲如她,不需要別人同情的眼光。



放學時,風雲突變,只見青學著名的網球部手塚冰山來到一年級一班,一個公主抱,抱著緋聞女主走出了冰帝的大門。譁然一片,兩男爭一女,傳奇雙部戰的延續?由場內打到場外?



“怎麼這麼不小心?”手塚散發著寒氣。接到小櫻的電話,也沒說得很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說是意外,要自己去接,心急如焚的手塚向大和部長請了假,就匆匆趕往冰帝了。現在看看粽子腳,傷得不輕啊!一陣氣悶,計程車內的氣溫更低了。



“這不是我小心了就能避免的。放心,是很輕的傷。我一感覺不對就撤腳了。不包成這樣,怎麼對得起那些辛苦策劃的人。要是他們心裏不平衡,再下些絆子,倒楣的還是我。防不勝防的。”



“轉來青學!”



“有差嗎?跡部之前不也向你和哥哥保證過什麼。好啦,”意思意思地安慰手塚,“讓你來接我就是為了轉移目標,而且這次他們受到教訓,應該會收斂一點。只要他們不來暗的,我就不怕。”



雖說是如此,可看著粽子腳,手塚還是不太放心,一定要親自察看傷口。回到家,拆掉繃帶,看到小櫻腳底的紅色山水畫,先是一驚,再仔細一看,手塚國光是徹底無語了。可傷口雖小,還是傷口,不能大意。手塚國光從儲藏室裏翻出冬天臥室內穿的軟底的毛絨絨的鞋子,給小櫻,光著腳,地毯上的細菌容易進入傷口。由於對紅色山水圖的印象太過深刻,整個晚上都窩在臥室的小櫻受到了女皇級別的待遇。在問心無愧的享受的同時,某櫻在心裏感歎:手塚真是太認真了!



大清早,一輛凱迪拉克停在了家門口。手塚打開門,跡部已經站在了門外,“對於昨天的事,非常抱歉。我保證這樣的事以後絕不會再發生。”手塚將跡部讓進客廳,看到施施然走下樓梯的小櫻,腳沒事!跡部的雙眼微微眯了一下,好像受騙上當了。出於禮貌,“柳生同學的傷好些了嗎?”



“啊,好多了,只要不用力,腳底就沒什麼感覺痛了。”



“這兩天,我會接送柳生同學的。請放心。”



“那就拜託了。”手塚也不客氣的道了謝。



跡部有點生氣,自己被利用了,自己,是真心有把她當朋友的。“柳生,你的腳真的受傷了。”



“是啊,只是不重。昨天校醫老師也說了,你不是在場?”柳生櫻有點不明白。



“可,可你昨天包成那樣!”



“不包成那樣,怎麼對得起暗地裏策劃一切的辛勤的同學們。總要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吧。就像以前,不理睬他們的邀約導致了這一惡俗事件的發生,如果再不讓他們看到成果,下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呢。我沒時間陪無聊人士玩遊戲。還是……”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你不會認為,殺人犯沒有把人殺死就不用判刑了吧!”



“當然不是。”跡部堅決不承認自己的確有這樣想過。



走走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開車也就十來分鐘。在閒聊時,車已經到了校門口。當校門口的同學看到從跡部車裏下來的柳生櫻,喧鬧聲四起,看來雙部戰進入白熱化階段了!


車輪戰(一)

課間,當跡部和忍足走開時,一年級一班的八卦團終於忍不住,團團圍住小櫻的課桌。



“柳生,你家和跡部家是世交嗎?還是以前你們就認識?”



“上次在青年網球選拔賽的合宿時見過,我去幫神監督的忙。”



“哦……”異口同聲,似有若悟。



“所以你才轉校來冰帝吧。”是肯定句。



“為了和跡部SAMA同班,才選擇跳級的呀!”



“跡部SAMA真是太了不起了。”



好像情況不如小櫻預期的那樣,開始走向岔路了。黑線罩頭。



“可昨天下午的那個是,青學的手塚吧。”



“啊!”小櫻在七嘴八舌中已經暈頭轉向了。



“你怎麼可以腳踩兩隻船?對不起跡部SAMA!他可是從來都沒有為女生做過那麼多事。”



“手塚是表哥……”



“哦,是哥哥啊。”



馬上接上話題,一定要抓住機會,糾正錯誤思想。“是的。因為我哥哥是立海大的柳生比呂士,你們也聽說過吧。他和手塚表哥都有拜託跡部他們在學校裏照顧我一下,沒想到才開學沒幾天,就出了這種事,跡部他們一定覺得很沒面子,所以才高調處理,也算是給哥哥們一個交待。”



一陣安靜,聽了柳生櫻的話,為什麼感覺有點怪?像是哥哥照顧妹妹。難道他們都誤會了?其中跡部後援團們一陣心安,還好自己沒有衝動行事。



“所以我說還是藤堂SAMA最配跡部SAMA,無論是樣貌、學識,還是家世。”



“這次段考,藤堂SAMA,又是在跡部之後排在第二呢。”



……



為什麼他們一定要圍著我的桌子說這些?錯誤的思想已經糾正了,不是嗎?繼黑線之後,問號也爬上了小櫻的腦門。



經過小櫻的解釋,而且兩三天后,看到又是獨立走路上學的柳生,一切又恢復了常態。謠言也就慢慢平息了下去。當然,那只是伏轍,在等待時機。各家後援團也沒有什麼小動作,不僅僅是因為跡部的警告,還有小櫻的解釋,她們絕不能給自家的王子的臉上抹黑。



看著與跡部她們輕鬆鬥嘴的小櫻,藤堂的雙眼被刺痛了。自己是那麼努力追趕跡部景吾的腳步,要做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可他卻不肖回頭看一眼。這個柳生櫻什麼都沒做,卻得到他們欣賞的目光,為什麼?



跡部後援團副團長花田梔子有一絲不解:“會長,事情已經澄清了,跡部SAMA與那個柳生櫻之間沒什麼,為什麼……”



“可是他們欣賞她。這是不可否認的。你什麼時候看到過忍足對女生那麼輕鬆鬥嘴,甚至在許多問題上聽取柳生的意見。而且,景吾也在旁邊,說是看書,其實他是在聽他們談話的內容,很認真地聽。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那個高傲的跡部景吾。”



“那我們怎麼做?”



“這次,我要正大光明的來。”



“是!”興奮、興奮ing。



“五場比賽。第一場音樂比賽。去找美樹,她是音樂社的社長,而且上次圖釘的事,應該也讓她很沒面子吧。”(美樹也是忍足後援團的團長)



“那個柳生擅長……”



“調查報告裏沒有提到她學過任何樂器,好像她還五音不全。”



“啊?”



“第二場網球賽,梔子由你上,怎麼說,初中時,你還是冰帝女網的部長。”



“柳生的哥哥是立海大的網球部正選,那她的網球一定很好。”躍躍欲試。



“報告裏沒有她學過網球的記錄。只有去年在海原祭上她在籃球上露的一手。當然,沒有記錄不代表她不會。在海原祭前,也沒人知道柳生的籃球球技那麼好。所以,你也不要大意。”



“是。”



“第三場是烹飪。讓小島理香上,她對向日對柳生那麼熱絡,也有點哀怨呢。”



花田暗想,看來,這個柳生櫻在廚藝上也不行。“我們那麼做是不是有點……”



“勝之不武?我要的是結果。更何況,不要小看這個柳生櫻。她還有很多面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我這麼安排,看似穩拿勝券,可結果,我很期待她的表現,希望她不會讓我失望才好。”



“那後兩場比賽……”



“畫畫,你該知道找誰。最後一場,我上。既然柳生自稱她的中文已經好到不用再去學習了,我倒想知道她的中文到底好到什麼程度。”



“可是……”



看到花田擔心的臉,藤堂笑笑,“就算我輸了,只要前面四場你們贏了,總體上還是我們贏了的。而我就不相信一個沒有去過中國,沒有參加過任何中文學習,完全自學的人,中文能好到哪里去。”



“我這就去聯繫。”



藤堂代表冰帝的後援團正式向柳生櫻提出了挑戰。小櫻翻翻華麗的戰書,向跡部他們求取意見:“我要不要接受挑戰?”



忍足看看挑戰書問:“你能贏幾場?”



“全部。”



跡部雙眉不信的一挑,拿過忍足手裏的挑戰書,翻著:“那為什麼不接受?”



“我覺得這是很無聊,很沒有意義的活動,很浪費時間。時間就是金錢……”



“瞭解了。”從調查報告中已經深刻認識到柳生財迷本性的兩人同時打斷了她在金錢觀上面的高談闊論。



跡部抬頭,認真地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接受挑戰。冰帝是一個崇拜強者的地方。如果你勝了,以後就會少很多的麻煩,幹許多事情都會方便很多。”



“明白了。那我接受她們的挑戰。”



看到這五個項目,跡部和忍足都不怎麼相信小櫻能夠全部勝出的豪言壯語。難道調查報告有了重大的紕漏?



忍足決定一一核實:“小書呆,你網球打得很好嗎?不出意外地話,她們派出的應該是花田,她以前是冰帝初中部女網的部長。



“不會打。要知道,練成她那樣,身上要有多少難看的肌肉啊!”



資料準確,第二項:“你會什麼樂器?還是你的嗓子比較好?”



“沒學過任何樂器,嗓子麼,上次參加哥哥的生日會後,據說以後只要是有我參加的活動項目中,K歌這一項被永久性的剔除了。”



跡部和忍足對望,看來自己的情報部門還是值得信賴的。



“單就這兩項你就不行,怎麼全勝?”忍足真的好奇了。



“放心,我有辦法的,以前我有看過一本書,那時我就在想萬一我遇到了會怎麼辦,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什麼書?”



“《冰帝後援團攻略》”總不能說是以前看網王的同人太多,後援團的挑戰賽成了固定節目。



豆大的汗滴掛上了跡部和忍足的後腦,這個柳生櫻一天到晚的都是在看些什麼書啊?



車輪戰(二)

比賽定在了星期五下午,所以上至高三年級,下至高一年級,整個高中部各個年級自動自發、強烈要求換課,將星期五下午的課都換成自習課。各個社團不用社員請求拉,社團活動全部自動暫停一次。



手塚是個好學生。雖然不放心,但為了這件事而請假不上課,是他所不願意的。當然,蹺課這個單詞更是不會閃現在他的腦海。考慮再三,手塚還是再次向大和部長請了假,至少可以看半場。又是為了這個柳生櫻啊!大和部長從乾那裏知道了柳生的豐功偉績之後,對這個小女孩好奇到了極點。不二趁機提議:“不如星期五下午,我們和立海大進行一場練習賽,地點就定在冰帝如何?”



除了手塚,這個荒謬的提議居然獲得了一致通過。於是,大和向學校遞請假申請,乾負責聯繫練習賽的事宜。



萬眾矚目的星期五到了,從早上開始,冰帝的整個高中部就人心浮動,無心上課。柳生櫻為了今天的比賽,難得的沒有走路上學,而是坐公車,因為她帶了一個超級大的登山包。剛近中午,立海大的專車就開到了,由於部長大人的心急如焚,大家午餐都沒有吃就來了呢。青學網球部的到來,使柳生櫻的後援團陣勢看上去不那麼單薄了。



下午上課鈴響,比賽正式開始。因為五個比賽項目是冰帝後援團定的。為了所謂的公平,小櫻強烈要求比賽的內容該由自己來定。



第一場,音樂比賽,柳生櫻選擇了鋼琴。所有人移師冰帝的金色音樂大廳。路上,柳不放心,低聲問:“小櫻你會彈鋼琴?”



“不會。不過我喜歡聽鋼琴曲。”



柳生後援團眾們先是面面相俱,然後是充滿期待。先上的是音樂社的鋼琴首席,聽說她曾經得過不少青少年組的大獎。這些資料是乾在聽說比賽後,特意收集的。真的是彈得很好聽呢!小櫻聽得如癡如醉,演奏完後,拼命鼓掌。手塚等人是越聽臉色越凝重;大和他們是看一派輕鬆,看熱鬧。演奏完畢,完美施禮下臺。所有人一致看向了柳生櫻。再看她從隨身的超大登山包包裏翻出一張CD,要求負責音響的同學播放。輕柔的鋼琴曲立刻回繞在大廳四周。冰帝後援團們的臉色超級難看,不二實在是忍不住,在一旁輕笑出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音樂社社長美樹再也忍不住,跳了出來。



無論是冰帝,還是立海大和青學的網球部眾們,各個精神振奮,一臉興致盎然。他們是愛死了小櫻說的那一套套大道理了。當然前提是對手不是自己。



“比的是鋼琴,我放的也是鋼琴曲,有哪里錯了嗎?”很無辜的口吻。



“你、你這是無賴行徑。這、這根本不是比賽。”



“哪里不是了?這CD是我花自己賺的錢買的。這位同學親自演奏,是體力勞動;我賺錢買CD播放是腦力勞動。都是鋼琴演奏,只是我們所用的方式不同而已。啊啦,你們說是我的CD播放的鋼琴曲好聽,還是那位同學的演奏好?不要浪費時間呢。”



這是根本不能比的。柳生櫻拿來的可是一張世界級的鋼琴家獨奏名曲。對於那事是而非的話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詞,可實在是不甘心認輸,後援團們在藤堂的帶領下一言不發地走向第二個比賽場地,網球場。



花田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了場邊。冰帝後援團們惡狠狠的瞪著仍舊是一身學生制服,背著個不符合身材的大包包的柳生櫻。途中是有不少人要替小櫻拿登山包的,不過都被婉拒了。看來又是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比賽了,藤堂對比賽結果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果然



“誰勝了,我請吃‘蘭’的黑森林蛋糕,是整個一寸的蛋糕。”



“我來!”青學的大貓、立海大的小豬、海帶、冰帝的紅豆(紅色跳豆的簡稱)、綿羊異口同聲,爭上了。



翻翻白眼,“猜黑白,誰勝了誰上。”



最終,向日同學幸運勝出。花田梔子並不是個花瓶部長,她事實上很喜歡網球運動,看到自己的對手不是很可能根本就不會打網球的柳生櫻,而是男網正選向日岳人時,她是慶倖自己有這個難得交手機會。看著場外泰然自若,好似勝券在握的小櫻,忍足的眼鏡一閃,低聲對身旁的跡部說:“這比賽沒有說不準換人吧,怎麼樣,和幸村或手塚打一場?機會難得。”



看看小櫻身旁的幸村和手塚,跡部心動了。“花田,這場比賽由本大爺上。”



歡呼聲四起,“跡部、跡部”口號一致。一個響指,一片安靜,“呐,比賽規則裏好像沒有說不準臨時換人的這一條吧。”



向日傻眼,柳生櫻一呆,雙眼微眯,“乾!”



幸村和手塚拉外套拉鏈的手頓住,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向柳生櫻。乾貞治迅速走到柳生櫻的身邊,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是打不過跡部的。



“幫我撥個電話,越前家的。”



“好。可是龍馬現在不在國內,他正在英國打比賽。”



“我找他幹嘛。就算是他來了,他能百分百的保證一定贏得了那朵水仙花?”



電話接通。“我想找越前南次郎先生,謝謝。”



球場裏一片安靜,都在聽小櫻打這個電話。



“叔叔好。我是龍馬的學姐。”聲音刻意甜甜的。旁邊的乾只覺得身上的寒毛根根倒豎。



“是的。我知道龍馬不在國內,我不找他。我是想請您幫個忙。今天,立海大、青學和冰帝的網球部在冰帝有場練習,我想請您來指導一下。”



“……”



“我知道,您非常的忙。這個指導不是沒有報酬的。去年全年花花公子的修訂本是我的小小心意。而且,今天,冰帝全校的女生幾乎都在哦,您也知道,冰帝是貴族學校,這些女生的身材不用我說,您也想像得出來。現在在校時間,她們穿的是學生制服,這美腿……請務必考慮一下。”



無數眼刀砍向忍足,其中包括跡部責備的目光。忍足露出極其無辜的表情,可惜沒人相信。



“好的,我等您,謝謝。到校門口時,請給我打個電話,我親自來迎接,再見。”



一掛了電話,“水、水。”嗓子好難受。一瓶礦泉水被速遞奉上。語調恢復平常,“呐,跡部SAMA,比賽規則裏也沒有說不準比賽輪後吧。那這場比賽放到最後如何。與武士南次郎交手的機會可不多啊。”這個餌實在是太難拒絕了。



車輪戰(三)

就算是藤堂也知道越前南次郎的名字,這場看似輪後的網球比賽,事實上她們已經是輸了。 冰帝後援團的頭頭們,臉色都不好看。中場休息時間藤堂來到柳生櫻面前“柳生,後面的三場比賽,你也準備找人代打?我們大家,想看看你的真實實力呢。”



點點頭,“其實,後面三場,我是準備自己上的拉,能親歷親為當然是最好的,勤儉是種美德,而且我的家底也不豐厚呢。”



“那,後面一場……”



“比畫畫吧。”柳生櫻一個眼刀砍向跡部,讓我破財,一個黑森林變成了花花公子修訂本,別人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柳生櫻報仇是馬上就到;再一個眼刀砍向忍足,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和跡部咬耳朵。看到小櫻發射的眼刀光束,所有知道柳生櫻本性的人集體替跡部和忍足默哀,挖財迷的錢就要有自我犧牲的覺悟了。



休息結束,美術社上前應戰。乾在後面報告資料,這個美術社的社長是冥戶後援團的團長。看來各家後援團的團長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啊。因為已經知道後面的比賽,柳生櫻都將自己上場,美術社的社長大人一付自信滿滿的樣子,走上前,“柳生同學,請問你是想比水彩、油墨還是素描?”



“電腦製圖。”



“電腦?”一愣。



“是的,現在的技術發展的很快呢,別告訴我你們社團沒有人會電腦畫畫吧。那我就不好意思地不戰而勝了。”



一番磋商之後,一個二年級的學長被推了出來。“我是二年級的本田崇,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然後,小櫻從自己的包包裏翻出手提電腦,接好電源,開機。“畫山山水水的沒什麼新意。不如來個變裝遊戲。我們把一個男生照片修整成女生,誰畫得漂亮,誰勝。呐,你們是要選跡部SAMA,還是忍足SAMA?”最後一句問話當然是對身後圍觀的人說的。本田崇已經徹底傻掉了,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看向美術社的社長,等她下決定。跡部和忍足的臉是青青紫紫,柳生櫻的後援團們全體笑場。不二開口了,“小櫻啊,我看畫跡部比較容易呢。”立刻,不二收到來自跡部景吾的雷射光束,不痛不癢。幸村跟進,“是啊,而且節省時間,時間就是金錢呢。”



看到這場景,很果斷的,藤堂自動認輸。驕傲的跡部景吾是不可以丟臉的,更不能在外校面前丟臉。畫畫比賽以柳生櫻的不戰而勝告終。



對於如此狡猾的柳生,冰帝的後援團們已經個個咬牙切齒了。最終的輸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挽回面子。冤呐,如果靠真本事,那個柳生櫻根本就沒有贏的機會。因為聽說,那個柳生中文有點功底,藤堂也沒什麼把握,所以烹飪社被冰帝整個後援團成員寄予了厚望。



第四場比賽在烹飪社的教室裏進行。烹飪社社長,小島理香如臨大敵,就不知道這個柳生櫻又會想出什麼歪歪點點來。



“我比較喜歡吃海鮮,不如我們比做魚吧。”



“沒問題。”這個要求很正常。



“做法不限,你要紅燒的、油炸的,法式的、中式的都可以。……”



社長露出疑惑的表情,那麼平常?



“只要是微波爐做熟的都可以。”



“微波爐?!”小島的臉氣得通紅。



“是的,微波爐。以十分鐘為限。”給於肯定的回答。不是小櫻臭屁,跟一個海外獨身飄零了近十年的遊子,比微波爐飲食文化,這不是找死麼。更何況還是這些大小姐,她們吃不吃微波食品都是個問題。



難道又要棄權?看著後援團們期盼的臉,小島咬咬牙,比了。她又有點僥倖地想,也許這個柳生櫻是詐自己呢,聽藤堂說這個柳生櫻家裏也不錯,也是個不下廚房的大小姐。準備工作進行中,看兩個人各站半邊。柳生櫻掃了一下工作臺,點點頭,自己太有先見之明了。所有圍觀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她一樣樣從大登山包裏拿出廚房用具、一瓶加飯酒、生薑、番茄、胡蘿蔔,連蔥都自備。看來是個熟手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柳生比呂士責備地瞪向手塚國光。手塚搖搖頭,打破了大家的臆測,“這些廚房用具都是從家裏拿來的,沒用過。”



聽了這話,後援團眾們舒了口氣。幸村他們擔心了“這刀,很危險呢。不如,這場比賽讓小櫻棄權吧。”大和部長一笑,“你們呐,是關心則亂,看看那丫頭,自信著呢。”



準備完畢,向日自告奮勇當計時員。比賽開始,只見小櫻俐落的洗乾淨魚,挖鰓、剝腹,因為她選的是一條一斤來重的左口魚,所以沒有魚鱗。在魚背上斜斜地切了三道口子,插入生薑片,蔥用剪刀剪寸段,再淋了一圈加飯酒。最後就是放進微波爐定時四分鐘。沒多久,魚香混合著酒香飄滿了整個房間。大夥的肚子都餓了。洗乾淨雙手的小櫻毫不猶豫地拿起桌上的胡蘿蔔就是一口。大家昏倒,原來那不是配菜,是她自己吃的。



看著桌上兩盤魚,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小島因為掌握不了時間,魚轉的時間過長,魚肉老了,而且水分走失,所以整條魚的樣子也走形了。小櫻毫不意外,想想她當年為了掌控時間,可是吃了整整兩個星期的微波爐魚。



看著自己那盤魚,小島理香咬著下唇,強忍淚水。看著社長,一個烹飪社的社員忍無可忍,“柳生櫻,這根本不是烹飪,你這完全是在侮辱烹飪的藝術!”小櫻看看自己的支持者,好像他們也贊同那個社員的話呢。撇撇嘴,柳生櫻第一次鬆口,“那你想怎樣?再比一次?”



“再比一次,不用微波爐!”



“如果這次你們再輸了呢?”



機會難得,那位社員看向自家部長。小島重重點一下頭,“如果我再輸了,我心服口服。”



“那這次就做一模一樣的吧,食材、做法完全一樣,就口味自選你看如何?”



“好!比什麼?”



“煎蛋。”這是柳生櫻唯一拿得出手的。



“煎蛋?”烹飪社人心慌慌,那麼簡單?難道又有古怪!



柳生比呂士再次看向手塚國光,無奈“看來小櫻對煎蛋是情有獨鐘啊。”



“為什麼?”一旁的菊丸好奇的問。



“小櫻想要在自己的花園裏種蔥就是為了煎蛋用。”



“她還是種了,不過是種在花盆了。每次媽媽來時,她就把花盆移到牆角,等媽媽走後再搬出來曬太陽。”手塚說起這事,就有捏鼻樑的衝動。



柳生櫻看看那些人提心吊膽的樣子,怕事後再有囉嗦,直接開口了,“看來你們烹飪社還真是有的學啊。你們不會認為廚藝的好壞只是看食材的華麗程度吧?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能看出一個廚師的功力。一碗粥的稀薄、粘稠;一碗蛋炒飯的飯粒晶瑩,炒蛋的鬆軟……”想想看以前小櫻看了多少食神、廚神的片子呀。這種東西當然是一套套夠糊弄這些小朋友的了。



“好比。”



“一分鐘為限哦。”涼涼地再加一句。



還是向日計時。這次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柳生櫻。只見她先熱了鍋,放了一點點油,等了一會兒,下蛋,放先前等油熱時剪好的蔥,一圈醬油,然後馬上出鍋,熱醬油淋上。一氣呵成,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向日一看計時器,二十八秒。只見那蛋周圍焦黃色蛋白,幾根絲立起,就像是花邊。中間的橘紅色的蛋黃還未凝結,在微微晃動。



看賣相小島煎的蛋則相對有點普通了。這次憑實力,無可爭議的由柳生櫻勝出。評定一結束,向日就憑藉自身就近的優勢一口吃了小櫻做的煎蛋,連說好吃。當然也饞到了圍觀的幾隻小動物。看到纏過來的幾隻,小櫻好整以暇的說:“手塚姨媽說,起油鍋是男子漢的責任呢。”



立刻,小櫻眼前被肅清。下面是休息時間。



車輪戰(四)

第四場比賽結束了,小櫻吃完了帶來的番茄、胡蘿蔔,摸摸肚子,差不多了。因為立海大的球員們都知道柳生櫻的中文水準,在看小櫻無所謂的樣子,就知道這最後一場中文比賽應該沒有問題。所以相比於後援團那邊的陰氣重重,小櫻這裏的氣氛可謂是十分輕鬆的。



幸村好奇的問:“小櫻,下場中文比賽你準備怎麼比?”



抓抓頭,“不知道呢。中國五千年的文化,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那個藤堂的中文很好嗎?”小櫻看向了柳,因為她知道柳一定有那個藤堂靜的資料,對她的中文水準也知道一點。



“應該不如你。藤堂靜的家族有意在中國發展,所以當初家庭就安排她和跡部景吾一起學習第二門外語。跡部學的是德語,藤堂學的是中文。而且她學的應該是偏向經濟方面的。”



“經濟?那還比什麼?難不成我還和她討論中國經濟問題?”小櫻瞪大眼。



“不必。我的經濟頭腦應該比不上柳生同學。去年立海大海原祭上,柳生同學可是狠狠賺了一大筆,不是麼。”休息時間過,最後一場比賽開始,藤堂靜過來應戰。那場網球賽麼,其實應該可以算是三大網球部的練習訓練了。“柳生同學不必客氣,唐詩宋詞我都略有涉獵。”



聽了這話,柳生櫻的臉一抽,唐詩宋詞?早在八百年前就還給老師了。偶爾看看那是陶冶情操,背麼,翻白眼比較快。所以,這場比賽絕對不能和‘背’這個字扯上任何的關係。



因為先前的幾場比賽早已是一肚子火氣的後援團女生們見小櫻一時沒有介面,以為她膽怯了。自認最冤的忍足後援團團長美樹衝動的跳了出來,“怎麼,聽到藤堂說會唐詩宋詞,你也會知道怕了?”



“美樹!這是我的比賽。”



雖然外國人如此推崇中國文化,那是件好事,但現在的小櫻實在已經不知道他們把精通這個標準定在了何種地位。她有股吐血的衝動。千年難的一見的善心又起,“藤堂同學,你真的決定和我比中文?如果現在你換成其他的也沒關係。”話出口,連小櫻都覺得自己好善良,好大方。



“不用,還是你認為我不夠資格與你比試中文。”



“如果只是會背兩首詩的話,你是沒有什麼資格。”小櫻翻翻白眼嘀咕。



藤堂還是聽清了,不由一皺眉,這個柳生櫻,也太狂傲了。“就因為你會做中文詩,所以你認為我沒有資格跟你比?”



“會做詩有什麼了不起的。人家駱賓王七歲就會做‘鵝鵝鵝’的詩。我去年才隨便寫了一首附畫應景的?更何況,中國本就有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能吟的句子,就很說明問題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算是我厚顏求教。”藤堂靜有自己的驕傲,自己的戰場就算是輸,也要輸得光明磊落。她要知道單單就中文,自己離這個神秘莫測的柳生櫻究竟有多遠。看到小櫻有一絲猶豫,又加了一句,“請尊重你的對手。”



看到自己的領頭人物,高傲的藤堂靜居然說出如此示弱的話,這是整個冰帝後援團萬萬沒有想到的。



而柳生櫻則有痛宰羊羔的感覺,自己磨刀霍霍呢,就是不知道從哪里下手比較好。歎了口氣,別煩了,還是乾脆砍腦袋吧——談思想。



“我知道中國的孔子在東南亞的影響很大,可是在早先,中國是處於百家爭鳴的狀態。我講一個故事,有一個人來到一片森林,他看到一棵蒼天大樹,於是他對樹說, ‘你這棵樹長得那麼高大有什麼用?砍下來的木材做不了家私,最多只能當柴燒’。於是樹指著不遠處的木樁回答‘正是由於我的沒用,我才能長得那麼高大,不然,還沒等我長成,我的命運就會像它一樣被人砍伐,用來做傢俱’。可以請你告訴我這是哪家的思想流派嗎?”



“請賜教。”



“莊子,他是我很欣賞的一位思想家。他很喜歡講故事,而且每個故事的寓意都非常的深刻。”



至此,冰帝的後援團是一場也沒有勝過。藤堂就這五場比賽直接認輸,雖然有人不服,可藤堂靜卻淡淡的帶有欣賞的口吻。“其實,這五場比賽本就不公平了。除了中文我們找的可都是她不擅長,或者是根本就不會的東西。就算是柳生櫻取巧贏了,那也是她的本事。”



“可是……”



“美樹,你對剛剛的故事怎麼想?”



“那棵樹的故事?”



“對。”



“是說那棵樹因為是無用的木材,所以才能長成大樹?”



“如果細細品味,寓意很多呢。我突然有種荒謬的感覺,好像是大人對小孩的勸誡。”藤堂不可思議地笑笑,“好了,輸就是輸。我們後援團也不是輸不起的。等一會兒的網球比賽,絕不能讓人小瞧了。”



“是!”



轉換鏡頭,再看勝局以定的柳生櫻松了一口氣,倦意上湧,腦力勞動真的是很累呢!而冰帝的那些正選們也全都圍到了她身邊,三大網球部各自聊開,同時等著越前南次郎的到來。



“小書呆,我是徹底甘拜下風,服了你了。”忍足搖頭笑道。



幸村介面:“我們早就是心服口服了。她的口才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但對付我們是綽綽有餘了!”



“這就叫有理走遍天下麼。”小櫻很理直氣壯的。



“有理?你放CD和人家比琴藝,你還有理?沒看到後援團們都快吐血了。”連跡部也忍不住跳出來替那個鋼琴首席叫屈。



“他們可以反駁啊,只要他們講得出道道來,我就認輸,沒什麼的。問題是現在他們講不出來麼,這又不能怪我。更何況,我是一樣樂器都不會,難不成比唱歌?”



“唱歌?”立海大眾們對於那首生日歌可是有親身體驗,一次足以,不想再被魔音穿耳第二次。冰帝和青學的倒是很好奇。



忍足和跡部很奇怪,“唱歌?上次你不是說,只要有你參加的活動,K歌是被永久性剔除的?”



“輸就是輸。他們太鬆懈了,既然輸了就怨不得別人。難道冰帝還輸不起嗎?”



所有人都張大嘴,吃驚地看著真田,這話真的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嗎?



“對、對、對,輸了就是輸了麼。前面烹飪比賽已經給過一次機會了。像這樣,輸不起,一比再比,那還有完沒完?”丸井也馬上跳了出來。他剛剛偷偷吃了塊自己帶來的蛋糕,可想起那首生日歌,這胃有點翻騰。



幸村微笑、微笑、再微笑,“我倒覺得,你們應該找個機會聽聽。小櫻唱的歌很有趣。”



柳看了自家部長一眼,點點頭,補充一句:“不過不宜多聽,聽多了有礙身心健康。”



人都是這樣,他們越是這麼說,這些人就越好奇。小櫻翻翻白眼,有點無奈,看來那首生日歌對他們的打擊很大呢。“你們以為那些偶像明星們個個都是金嗓子,天籟之聲?現在有許多音樂軟體都可以做精加工的。我只不過懶得花一個晚上的時間去學,就為了這一次比賽,效用太低了,不值得。”然後,柳生櫻小聲嘀咕,“一首歌都受不了,又不是真的那麼難聽的。承受力真是太弱了。”



聽了這話,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們知道,自己完了!果然,幸村笑得很燦爛,很冷。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看了真田一眼。於是乎,星期一下午的社團訓練翻了一倍。



正這時,小櫻的手機鈴響,武士南次郎駕到。



一身黑色僧服的南次郎被小櫻恭恭敬敬地請進了冰帝的校門。這讓越前南次郎適應不良,這就是電話裏話音甜美的小姑娘?怎麼現在連聲音都不一樣了?在再三確定小櫻就是那個打電話的人之後,越前南次郎感歎,現實與幻想的差距有多麼的遙遠!在他感歎的同時,除了青學見過武士南次郎的人之外,其他人也都被打擊到了。不過除了那些單純的小動物之外,這些成熟的少年們並沒有將驚詫之色外露。千萬不能以貌取人,這是精英教育中最基本的。



由於是網球比賽的緣故,跡部優先與越前南次郎進行第一場的較量。在經過最初的試探之後,越前南次郎對付龍馬小朋友的那些惡習在場上就全部都表現了出來。嘴巴上的打擊是不遺餘力的,動作上的羞辱是很隨意的,一會兒屁股朝上,一會兒跨下擊球,氣得場外的後援團們個個是面紅耳赤,雙拳緊握,如果沒有鐵絲網攔著,恐怕他們就會一擁而上了。



至於罪魁禍首,在把人請到網球場後,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很不負責任的,直接走人。而後發短信給柳生比呂士,告訴他自己在冰帝的圖書館,讓他在比賽結束後通知自己。小櫻想搭他們的大巴回神奈川的家。這麼做不僅是為了可以省下車資,想想,如果自己留在網球場邊,那些後援團們看到自己,想到是誰把越前南次郎請來的,這後果……堪憂啊!



不知何時,手機鈴聲驚動了,早已完全掉進書裏的柳生櫻。是哥哥打來的,大家準備回家了。在校門口,小櫻看到一身狼狽的幾個人,很明智的閉口不談。倒是那些球員,一點都沒有受挫的感覺,滿口滿嘴都在談論剛剛的幾場比賽,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三校正選在冰帝校門口互相道別時,手塚突然沒頭沒腦地對仁王雅治說,“請給我一份拷貝,謝謝。”然後,瀟灑轉身走人。旁邊不二小熊的嘴角又向上彎了些弧度。



仁王看到部長大人笑眯眯的臉,很明智的立刻表態,“我會多做幾份拷貝的。”。原來,仁王同學,今天一整天都不活躍的原因就是以眾人為掩護,將這五場比賽,包括後面的網球練習賽都用微型攝像機攝錄了下來。



柳生櫻同學的傳奇中又添上了輝煌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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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點滴


車輪戰結束了,柳生櫻只希望自己能有個太太平平的學習環境。這只小陀螺每天在不停地轉著。



原來神奈川太極班裏的師傅把她介紹到了東京的分館,並讓她在其相關的中醫堂裏當個無薪小廝。要知道像這種中藥店是不會隨隨便便收外人的,藥弄錯了,可是會死人的,茲事體大。而且他們也不願意招學生,如果是醫學系的大學生還好,像這種初中生、高中生,一天事實上打不了幾小時的工,如果有老師留個堂,或是有什麼活動的話就更是麻煩。缺勤率實在是太高了。所以這次要不是神奈川的師傅親自上門,柳生櫻就算不要錢,人家也不會要她。



在學校,中午時間,柳生櫻同學也已經沒有時間泡圖書館了。高中不比初中,功課當然繁重了很多,這個仍堅持在學校完成作業的人抓住了在學校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個爽朗的佐藤醫生,很熱情地以自己東大講師的身份,幫小櫻辦了張東大的學生證。這樣小櫻就不必一定要泡在東大的圖書館裏查資料,找書籍了,用自己的學號從網上直接進東大圖書館的系統就可以了。當然啦,謝禮也是有的。小櫻用電腦DIY了一張佐藤的Q版,而且還是穿狩獵服的,高高的帽子,白色的狩獵服,圓圓的臉上架了一副圓眼鏡(被包子臉佐為萌到的小千參造)。然後請縫紉社的同學幫忙做了個二十釐米高的布偶,送給了他。佐藤看到手裏的布偶硬是愣了半天,仔細打量了半晌,猶疑地問:“這是我?”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這位佐藤兄興奮異常,直嚷著說要把這布偶放到醫院的會症室裏,讓所有看到的人都嫉妒嫉妒。看著這樣孩子氣的佐藤醫師,半滴汗掛上了小櫻的後腦。



還有美國的三人組,小櫻也是不能放手的,還指望他們寫推薦信呢。Lee對柳生櫻這個小女孩的印象很好,在肯定了她真的是打算走醫學這條路之後,以她現在的水準,幫她推薦了不少的文章書籍,並且以楓飛的名字將小櫻在網上介紹給了自己在中國的同行兼好友們。一開始Lee還遭到死黨的一致炮轟,說他是老牛吃嫩草,拐騙兒童,摧殘國家幼苗……直到後來,他們在網上與小櫻直接接觸後才發現,這個女孩很不一樣,一個看似十五歲的年齡,卻好像有三十歲的心智。他們可以無所顧忌的暢談,沒有一點代溝,沒有一絲溝通不良的感覺。柳生櫻還有個習慣就是將同一個問題發給那些專家們,等他們的回饋,然後再自己分析,下判斷。這樣可以避免自己思考上的缺失和遺漏。



這麼一來,時間分工明確,白天在校是基礎知識的學習時間,放學後就是小櫻醫學之路的學習時間。以至於,在同一屋簷下的手塚有了一種一個人住的幻覺。早上晨練,自己出門時,某人還擁被高臥;自己社團結束回家時,看到晚餐少了一份,那就是某櫻已經窩回自己臥室,抱上電腦了。如果沒有缺水或是臥室裏的糧食告終之類的問題的話,此人應該整晚都不會再出現了。而那個時候,自己也已經回自己房間復習了。而這個不逛街,不看電影,不K歌,沒有一點娛樂消遣,典型宅女症的小表妹找上自己的理由,絕大多數是因為家裏糧食庫存告急,她需要勞力搬貨。這是手塚媽媽在看了最近正熱播的連續劇後,對自己侄女下的定義。本來還指望這個聽說在立海大創造了一系列豐功偉業的侄女可以把自己的兒子帶得活潑一點,沒想到……是自己的兒子太無趣了?還是國光的冰山功力又深厚了,把原本車禍醒來後變得有點活潑的小侄女又僵回去了?感覺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姐姐了呢!



不過手塚發現小櫻很喜歡煮些綠豆百合湯,紅豆湯之類的,然後在客廳的桌上留字條,讓手塚自己去廚房喝。湯是淡的,按自己喜好加糖,加鹽。而且很細心的在字條上寫上自己的參考意見如在綠豆百合湯里加香草冰激淩會更好吃等等。雖然手塚並不是很熱衷甜品,但看到這樣的字條冰山還是會融化一點點的。



以至,在一次不小心被手塚媽媽看到字條之後,一通熱線打到了神奈川,然後,那次週末小櫻一回到神奈川家,就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特別是來自柳生爸爸哀怨的眼光。既然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柳生櫻同學就很粗線條的選擇忽視,一直到吃晚飯,柳生爸爸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小櫻呢,以前在家裏為什麼就沒見你煮那些綠豆、紅豆湯啊?”



“有啊,有每次都是一大鍋呢。”



“為什麼,我一次都沒嘗到過?”



“問哥哥啦,都是他,每次我也只喝了一碗,湯就被連鍋端了。”



可憐的,替隊友擔責任的柳生哥哥,悶頭吃飯,閃避來自自己老爸的強鐳射。



“好啦,你要是喜歡,下次讓牧野太太做給你吃就是了。”柳生媽媽替自己兒子解圍。



“可感覺不一樣。”柳生爸爸很不甘心,為什麼手塚家的冰山小子就那麼好福氣!



……



手塚還發現,柳生櫻在水果上的胃口大得驚人。有誰見過一個人在兩三天裏消滅六斤紅葡萄的?而且是在晚餐後!一次偶然,在臥室門口,手塚國光看到小櫻左手邊堆著洗乾淨的葡萄山,右手按滑鼠,就這麼無意識的邊往嘴裏塞葡萄,邊看電腦。難怪她要在院子裏種果樹了,的確是可以省下一大筆錢。手塚不由搖頭感歎。好哥哥的任務又增加了一項,就是時刻注意家裏的水果用度,兩三天就要買一次,當然,週末放假除外。



等待契機

在冰帝,柳生櫻好像也有了一些擁護者,特別是後面幾班,從外校考進冰帝的學生們。讀書社由於創辦人是小櫻,雖然她堅決不願意當社長,但,社員們還是一致通過,給了她一個榮譽社長的稱號,而且會記錄在冰帝讀書社社團的史冊當中。同時,由於柳生同學發奮努力的形象在冰帝深入人心,忍足起的‘小書呆’的綽號在冰帝校園內被徹底落實,還有向校外發展的趨勢,因為她是跳級生,比他們都要小。有乾這種人物的存在,這樣的發展趨勢是不可避免和逆轉的。



在看到柳生櫻真的不是用以退為進的手段,粘著網球部的王子們後,冰帝的後援團對柳生櫻的敵意也降低了很多。正如跡部說的,冰帝是個崇拜強者的地方,連一班的班主任老師對柳生櫻也不再是視而不見了。特別是中文老師,小櫻在看到比賽項目中有中文比賽時就已經預見了麻煩的到來。這樣的人才,中文老師怎麼能放過!這個柳生櫻可絕對是各項中文比賽的首選人物!可氣的是,這個狂傲的小姑娘居然說沒什麼可學的,跑去學西班牙文!雖然不得不承認,就柳生的水準,來上中文課,是有點浪費時間,但,中文老師就是有那麼點不甘心。要知道,老師也是要講成績的。看到這樣一個中文人才去學西班牙文,絕對是一種浪費。最主要是自己不能名正言順地要求她參加中文的任何競賽!鬱悶ing……



同樣鬱悶的還有德文老師,理由同上,物件換人,當然是據說是被小櫻拐去學西班牙文的跡部君,冰帝的德語人才。可恨呢!



西班牙文的老師是很興奮的,今年報讀西班牙文的一年級生人數可是破了歷屆的記錄,很可能會成為未來上流社會語言的一大流行趨勢。這裏坐的可都是上流社會未來的接班人。看,這不是,在班級裏同學們已經自動儘量用西班牙文進行交流練習了。



隨著一兩個月的過渡,學校間各式的比賽,競賽全都拉開了帷幕。中文比賽,不出那位中文老師的預料,當他低下身段拜託柳生櫻時,被她婉拒了:“雖然說是為了冰帝的榮譽,可我畢竟不是中文班級的。如果我擠掉了中文班同學的參加名額,于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對他們也是很大的打擊。”其實呢,小櫻也是有苦衷的拉,她完全明白這種比賽題目就喜歡挖牆腳,找些冷門的,或是給出上兩句詩,要求填下兩句;或是寫出人名、朝代等等。小櫻自認記憶很差,背功很差,除了辯論時會蹦出幾句最薈萃人口的句子外,其他的是看過就忘。如果她參加競賽的話,就一定要做準備,背這些對將來用處不大的東西,很浪費時間。當然啦,這些話是不能說給老師聽的,不然,中文老師一定會以為柳生櫻端架子,太驕傲,不給他面子。



跡部在聽了小櫻的話後也果斷地回絕了德文老師的請求:“呐,本大爺也不是德文班的,還是將機會留給學德語的同學,雖然沒有本大爺在,也絕不能丟了冰帝的臉。”其實,跡部上高中後就開始著手學習家族生意,瞭解公司實際情況,也是很忙的。連網球都不能成為重心,而只是鍛煉身體的最主要的手段。



作文比賽,由於得惠於讀書社的存在,一、二年級兩位國文老師就不必那麼辛苦了,她們只需要將比賽題目列出來,讓讀書社的同學寫,當作社團活動,從中挑選就可以。從未如此輕鬆過的兩位老師對柳生同學的感激又進了一步。



至於說數學、物理等競賽,雖然,在年級排名,柳生櫻在理科上是算得上名次的,但她還是拿出了校長作擋箭牌,推掉了。很明白這些競賽對自己以後升大學會有很大的幫助,可是花時間去鑽冷門題目,卻是柳生櫻所不願意的。



看到小櫻自動放棄好幾個參賽的名額,一班的同學們都有著絲絲的疑惑。要知道,如果競賽成績好的話,很可能就是直接保送大學,差一點,大學入學考也有加分;如果說,這個柳生櫻想要去外國讀書的話,國外的大學更是看重這些競賽,看重你的全面發展。難道說這個柳生變笨了?要知到現在的柳生櫻在冰帝也是個人物了,一舉一動也時常被人關注。



手塚,身為青學的優等生,自然也會參加一些這種競賽。從乾那裏聽說了小櫻放棄名額的消息後,並沒有過問,從以往的經歷,手塚認為表妹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而自己尊重她的決定。但八卦乾又怎麼會放棄,直接打電話詢問。幹八卦這檔子事臉皮一定要厚。



小櫻接到乾的電話後,想了想回答:“既然,我不打算當物理學家、化學家,我個人認為,高中學的已經夠用了。”



“那些比賽無論你打算考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大學都是很有幫助的。”



“我知道,參加這些比賽對將來考大學很有幫助,只是我認為那其中的一種方法而已,而我在爭取另一個契機。”



“什麼樣的契機?”



“一個極有助於我升學的,又不浪費時間,對我將來的學習有助益的契機。當然,現在那還只是我的一個想法,我還沒有爭取到,等真的成功了,我請客。”



聽到這樣的回答,乾也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只能拭目以待。



目標

從以前讀研的經驗,小櫻知道一旦你開始讀研究生,學校就會有許多相關的科研課題的獎學金。雖然錢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很少,但對於學生以後的發展將是絕對有好處的。當然,這也是有條件的,這種類型的獎學金只給本國人,而且必須是攻讀碩士學位的學生。一般,這種課題,每個只有一到兩個名額,至多三個名額。所以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資格。柳生櫻沒有任何資格或者說科研成果來說明自己的能力。



小櫻第一個想到的救命稻草就是佐藤大醫師。既然他在東大任教,應該認識相關課題的導師們。而這獎學金就是由你先向這些導師申請,或者說是報名,然後在她們的指導下進行相關研究,一個學期後,他們會評估你是否有資格獲得獎學金,進行深入研究。如果有導師看佐藤的面子,同意收下柳生櫻,這便是成功的一半,因為這種都是要很正規的填表格,導師和學生同時簽字,然後遞交學校。



小櫻已經制定好了方案,如果單論醫學上的資歷,自己是遠遠比不上那些科班生的,而自己的長項是電腦資料分析。在電腦學習技術方面,那些人是比不過自己的。可以揚長避短。



聽到小櫻的拜託後,佐藤由震驚轉為了平靜,他的大腦已經開始對小櫻這個小姑娘給他造成的驚訝漸漸免疫了。隱隱約約中,佐藤告訴自己要趕快習慣小櫻給自己帶來的驚詫,或者可以說他根本就是在期待,期待這個十五歲的小女孩還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喜。收起平時的嘻嘻哈哈,佐藤認真地問,“以你現在的資歷,是不會有導師願意收你的。如果你願意等等,要不要先來做我的助手?不過,這樣一來,你可就沒有時間玩了,而且很有可能連星期六都沒休息,你願意嗎?”



“非常感謝!”一鞠躬,那是深深的,深深地感激。



不得不辭了中醫堂的打工,和老闆實話實說,並謝謝他們這幾個月的照顧,自己真的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也許是真的有許多人喜歡認真好學的孩子吧,對於柳生櫻的辭工,店裏的人有的只是替她高興。藥店的老闆請客吃晚飯。



“應該是我請的。”小櫻堅持。



“你現在只是個學生,吃的用的還不都是父母的。等你自己賺了錢再來,我們等著你的回請。”



似乎再說什麼都太過矯情了。



回到家後,小櫻有些意外地看到坐在沙發上沉思的手塚國光。



“出了什麼事?”



“沒有。”



“哦。”



“小櫻。”手塚叫住準備上樓的柳生櫻。



“嗯?”



“可以談談嗎?”手塚有絲茫然和不確定。



於是,柳生櫻同學坐到了手塚對面的沙發上。



“我,有點不確定,想聽聽你的意見。”



“不確定什麼?”小櫻暗自松了口氣,原來是做心理輔導老師。



“以後做什麼。”



“啊?”



“很驚訝?”看到小表妹難得吃驚的樣子,手塚的眼角染上了一絲笑意。



“有點。我以為你那麼喜歡打網球,應該會進職網。”想起《一吻定情》裏的入江直樹,小櫻有點明白手塚的不確定是什麼了。



“有想過,可是我知道,爺爺希望我讀法律。”



小櫻沒說什麼,只是從書包裏挖出紙和筆,“一個是進職網,一個是上大學。上大學下面是法律。進職網下面可以再分,你是準備打到打不動了再退役,還是就打個兩、三年。不過,以你這樣不自愛的性格(這裏的自愛是指愛惜自己的身體),再加上你的舊傷,你職網的生涯可預見是不長的。不過,有人說過,青春就是用來揮霍的,為自己的理想瘋狂一次,也沒有什麼不好,哪怕只是曇花一現,至少,你有努力過,將來也不會後悔。退役之後,還有幾種可能,一是再回大學讀法律;二是在打網球時,你認識朋友,合夥做運動方面的生意,也就是經商;三是被聘為網球教練。”



手塚國光並未介面,認真聽著,雙眼亮晶晶的。



“無論是走哪一步,我都會建議你讀完高中,而且成績越優良越好。如果,你決定將來要再回學校讀書的話,這個成績很重要。而且高中畢業後進職網,對於一個網球選手來說正當年,你比他人少的只是比賽的經驗問題。如果你決定了進職網,你可以向越前前輩打探消息,還有你當初在德國治療的地方,也可以聯繫。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要做職業網球選手沒那麼簡單,有熟人帶和自己蒙頭亂闖的區別很大。如果是讀法律,出來就是律師,不過以你的性格,我比較建議你當檢察官。”



“為什麼?”



“律師吃的用的都是自己的。沒有保障,要賺大錢,有很多時候你必須昧著良心。以你的性格,剛入那一行是沒有灰色地帶的。最後的結果,你很有可能只接的到一些離婚案之類的小案子,吃不飽,餓不死,但足以消磨你所有的鬥志。檢察官,先是政府官員,國家養你,其次,員警只有收集到足夠的證據,案件才會交到你的手裏。你要做的就是防止對方的律師抓法律的漏洞,將壞人繩之以法。無論是刑事案還是民事案的檢察官,本質都是一樣的。”柳生櫻想起了木村拓哉扮演的日劇《英雄》裏的那個認真地檢察官。 “如果經商,我也會建議你到大學裏去修幾門學科,有關於管理,商務方面的。這些就是我的建議了,僅供參考。”小櫻把紙交給手塚“你可以再去問問姨父,看看他有什麼想法。一個人的觀點總是有偏頗的,畢竟每個人看事物的出發點不同,多聽聽,再做決定,沒壞處。”



沒兩天,佐藤收柳生櫻當助理的事就被忍足知曉了。誰叫東京也就這麼點大,而且那些東大的教授們同時也是各大醫院的醫師。



忍足侑士看著埋頭苦幹的柳生櫻實在是不理解,“小書呆,可以問個問題嗎?”



“問。”



“你為什麼那麼拼命學醫?女孩子不都是應該以嫁個好老公為目標嗎?”



一聽到忍足的話,班裏的同學,特別是女生們都興致勃勃地圍了過來。



“是啊,就是為了找個好老公。”一臉很平常的表情。



“啊!?”



小櫻對於大家的大驚小怪好像已經有點習慣了,這就是代溝!“我曾經看過一本言情小說,是以古代為背景的。一對門當戶對,自小就由父母定下娃娃親的未婚男女,男的儀錶非凡,而且能力卓絕;女的長相也算清秀,但絕稱不上絕色。所以,嫉妒的人們就會嚼舌根,說那個女孩子配不上那個男孩。這種事,很正常麼。”



周圍人,頻頻點頭。



“那個女孩也很聰明。她知道,別人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未婚夫喜歡什麼。所以,她就跑去問自己的未婚夫,希望自己學什麼。那個男孩想了想說‘除非是你真的喜歡,否則,你不必去學那些所謂的琴棋書畫,烹飪、刺繡。如果想聽琴,府裏有樂師,還可以請戲班。如果宴客時,還要女主人撫琴娛客,那不是增彩,而是丟臉。背後人家會說我們家窮的連琴師都請不起;除非你自認自己的字畫將來能保值、升值,那麼我寧可把你學畫畫的錢花費在可以升值的古畫、精品上;家裏的廚子手藝還不錯,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可以請新的;縫紉更是不必,不穿怕對不起你的心意,穿了又怕會被別人笑話。所以,你還是學岐黃之術吧。’”看到眾人不明白,小櫻忙解釋,“就是醫術,在古代醫術稱為學岐黃之術。那個男孩繼續說,‘保鏢可以一直跟著,可大夫不能,如果我們出去遊山玩水的時候有什麼萬一的話,那個時候,時間就不是金錢,而是救命了。’”



周圍同學一片恍然,女生們更是兩眼星星,說得太有理了!不少人暗下決心,準備大學就考醫學系!



忍足半晌才開口,“小書呆,這些書你都是從哪里看的?為什麼,我們連聽都沒聽過。”



“你也看言情小說?”小櫻故意地問。



“書名是什麼,我去翻翻,看看是哪個作者那麼有才。”



“不記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愛看書,看了多少書,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不然,你也不會給我按一個‘小書呆’的綽號了。”



“那,那本《冰帝後援團攻略》呢?我的人可是怎麼都找不到這本書。沒有一家出版社出版過這書名的書,連文章,小冊都沒有。”忍足就是不打算放過小櫻。



教室裏譁然一片,跡部紋絲不動,繼續坐著,看著兩人的攻防戰。



“你想幹嘛?給你的女朋友們人手一份?”



“那也未嘗不可。不過最主要的是,跡部爺爺想要知道作者是誰。?”



跡部爺爺?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都看向了跡部景吾。忍足繼續,“他想知道這本書是誰寫的,這樣的人才,絕對有必要延攬到自家公司,予以重用。”



“啊!?”再次集體大合唱。



小櫻的臉一抽,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還是已經成精的那種,想法和平常人就是不一樣!



看到柳生櫻沒作聲,忍足微眯了雙眼,“小櫻,那本《冰帝後援團攻略》你到底是哪里看到的,還是你編出來的?”



“你不能因為你的情報部門找不到書,就說是我編造的吧。”死鴨子嘴硬。



“那你是哪里看到的?”忍足咄咄逼人。



“不記得了。”死不承認。“當初看得時候,也是好玩,消遣娛樂看看的。那時候根本還沒想過會來冰帝讀書,更不會想到,可能會用到。當然是看過就忘,更不會去看什麼作者、出版社之類的。”



“你真的一點點印象都沒有?”忍足就是不死心。



“沒有。抱歉,等我什麼時候看書發現了這本書,我會通知你的。”這種有等於沒的空頭支票是可以亂開的。



忍足再次敗下陣來。要知道,坦白從嚴,抗拒從寬;打死不承認,只要沒足夠的證據,別人也拿你沒辦法。這些理論,上輩子,柳生櫻可是聽的多了!忍足雖然是大戶人家的繼承人,受的是精英教育,但社會的閱歷,特別是這種嘴巴死硬的無賴行徑,也是沒什麼經驗的。所以說,他輸得也不冤啦,至少得到一個很寶貴的經驗。至於他和那只頂級狐狸,跡部爺爺之間怎麼會攪合到一塊兒的,那就根本不關小櫻的事了。


又是生日(上)

在小櫻不知道的時候,上流社會因為她的理論而一片混亂。先是冰帝,音樂社、烹飪社、美術社等社團湧現退社熱潮;再來,在家裏,她們拒絕繼續學習琴藝、插花等所謂的淑女課程,而對抗父母的理由就是柳生櫻的那個言情故事,於是乎,在東京的上流社會,柳生櫻同學的風頭一時無人能及。在一些夫人太太的沙龍裏,只要談到自家的小孩,總會不由自主地提及這個柳生櫻。



因為聽說佐藤收自家女兒當助手後,柳生博嚴特意打了個電話給佐藤,表達了自己深切的謝意。柳生媽媽在知道女兒不能每個星期六回神奈川後,很果斷地決定,如果女兒不回家,她就上東京陪女兒住,總不能連週末都不讓人家手塚回家吧。



又是十月,就算日子過得“十分充足”的小櫻也不得不記得現在已經是十月了。因為冰帝兩大頂級熱門王子的生日都在十月,而且,今年還是他們十六歲生日,好像是滿重要的一個生日。在古代,十六歲代表男子成年了吧。酃桌,平時相處得也還不錯,如果不送禮,似乎說不過去;還有兩家哥哥的生日。看來今年的小櫻錢袋要扁一大截了!



當小櫻收到跡部親自給的華麗麗的生日宴會邀請函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找藉口拒絕,可還沒等她開口,忍足已經在旁邊開口堵死她要說出口的理由,“我已經親自打電話給佐藤醫師了,四號那天,你沒有什麼事,不用去他那裏。”



“爺爺想見你。請務必參加。”跡部居然一臉深思,而沒有半點平時的倨傲。



“跡部爺爺?我不認識他啊。”想到這種幾十年的成了精的頂級狐狸,正是小櫻一向唯恐躲避不及的人物。



“你的言論轟動上流社會,跡部爺爺好奇麼。”忍足一派輕鬆。



“什麼言論?”這種沒頭沒腦的話,讓人很難猜的。



“好了。”跡部打斷他們間就這言論的探討,這些天,他聽得實在是太多了。在家,媽媽從那些手帕之交那裏聽來抱怨後,好奇之余,開始向自己打聽柳生櫻的事,爺爺更是讓人專門調查眼前這個柳生櫻,特別是她的各種言論,每天當消遣娛樂看。家裏,平時嚴肅的吃飯禮儀已經蕩然無存。“能參加本大爺的生日是你的榮幸。別遲到了。”



“hi, hi, 跡部SAMA的吩咐,小的一定遵守,會準時到的。”



狠狠瞪了不正經的小櫻一眼,跡部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背地裏向忍足打聽到了自己的言論在最近上流社會所造成的教育問題後,柳生櫻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在宴會上成為眾矢之的。有必要採取些措施!



十月四號早晨,冰帝的校園裏已是一片熱鬧非凡,跡部的桌上已經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生日禮物。小氣櫻也貢獻出了一個護腕,當然是有Q版跡部頭像的,以示特別。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在興奮地議論今天晚上即將到來的生日宴會,人心浮動,沒多少人在認真聽課,大概都在考慮晚上穿什麼了。真是作孽呦!雖然這麼感歎,柳生櫻同學自己也要好好考慮自己晚上穿什麼。不能夠太過特異獨行,無論是穿得太過耀眼或是太過樸素,都會很顯眼,吸引人的注意。那些怨婦們(有怨言的貴婦們)一定會認為她這麼做是故意搶自己女兒的風頭的。考慮再三,柳生櫻還是決定穿那身百褶裙,去理髮店燙了個小碎卷,一把綁在腦後,在額頭梳了點劉海,戴上平時放書包裏的細邊框眼鏡,以她看書的瘋狂程度,變四眼是毫不奇怪的,現在度數不深,而且因為小櫻不喜歡帶眼鏡,所以,沒有必要戴時,她的眼鏡一般都是放書包裏的。也因為如此,小櫻的頭上才會落上小書呆,而不是小四眼的綽號。照照鏡子,不會像綁辮子那樣土氣,也不會很突出,滿意地點點頭。



似乎是怕柳生櫻爽約,跡部很大方的出借自己的座車,讓忍足親自到小櫻的家門口來押人。看到這身打扮得柳生櫻,忍足挑挑眉,沒多做評論,很紳士地下車開門。手塚則和網球部的隊友們在學校集合後,一起去跡部家。



到達跡部家主宅的時間已經過了五點。雖然稱其為主宅,但與柳生本家傳統的建築群完全不同,連同四周寬廣的庭院和作為裙樓的建築群,那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的歐式城堡,自成一區。主車道順著馥鬱的草坪直達主宅的大門,各式噴泉在修剪成圓環的草坪的中央。鋪陳著紅色地毯的樓梯順延而上,正中的平臺上懸掛的是跡部家族的標誌,醒目而裝飾豪華。



夕陽的餘暉從落地窗透進了大廳,反射出耀目的光彩,已經有不少衣著華麗的客人到場了,抬眼望去,看到不少的熟面孔。隨著忍足進入大廳後,忍足同學就自顧自的交差去了。一如大廳內的其他同齡的女生。不想引入注目,最好的方法就是融入人群,雖然與忍足一同進大廳,已經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和竊竊私語。四周環顧了一下,沒看見今天的壽星公,小櫻,第一個動作就是走向食物區,拿了些平時不常吃的到海鮮,和水果後,向自家表哥靠近,果然,不習慣這樣的宴會,小櫻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心裏不踏實,還是跟熟人呆在一起比較安心。



和青學的網球部球員們因為上次的後援團比賽而熟識了,相互打了招呼。手塚見到小櫻後,低聲提醒:“爺爺和爸媽都來了,等會兒你去打個招呼。”



“應該的,可我沒看到他們呢。”小櫻四處張望。



“爺爺大概在樓上和跡部的爺爺聊天,爸媽……等一會兒見到了再去問好吧,我現在也沒看到人。”



而菊丸英二趁小櫻東張西望的時候,拿小櫻盤子裏的食物吃得不亦樂乎。不二在旁邊看小櫻有什麼反應,沒想到的是,她看到自己手中的空盤子,只是笑笑,然後,轉身向食物區走去,反倒讓英二很不好意思,一把搶過小櫻的盤子,“我幫你去拿。”



“不用,你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還是一起去吧。”



於是,小集團開始向食物區移動。一路上,其他學校的網球部球員們都陸陸續續過來打招呼,隊伍變得龐大而行動緩慢。由於,這些人和小櫻都不熟,所以,柳生櫻專注於嘗試不同的美食,畢竟這些東西平時都捨不得吃的。可能是路程較遠的關係,神奈川的立海大網球部終於在宴會正式開始前到達了。真田裕一郎和柳生蘭也代表本家來祝賀。看到這陣仗,後知後覺的小櫻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爺爺們不會也是搞這這樣的恐怖的宴會為手塚表哥、自家老哥慶生吧!忍足同學不用想,肯定是的了。一個月要死四次腦細胞在穿衣服這種無聊的事上,天哪!柳生櫻有昂天長嘯的衝動!如果四次都打扮得一模一樣的,他們見了會不會發瘋?可能,不,肯定會被非議的。已經夠出名了,這種懶還是偷不得的!無奈ing……



這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落地窗外是晴朗的天空,群星璀璨;屋內,繁複而又精緻的水晶吊燈,都亮了起來,濃烈的橙紅色在夜幕的掩映下,格外的金壁輝煌,從遠處看就宛如是一個奢華璀璨的珠寶盒。跡部景吾十六歲的生日宴席正式拉開帷幕。



又是生日(中)

樂隊的急鼓聲,召集了來客們所有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停下交談,面向前面,在司儀的介紹下,跡部唇邊的微笑蘊含著自信滿滿的飛揚,從鋪著厚重紅地毯的樓梯上緩步而下。跡部景吾今晚一身白色的西裝,裏面是同色系的乳白色尖領襯衫,淡金色的絲質領結,精緻的剪裁,恰如其分的貼和了他那英挺完美的身材,眉宇間那仿佛與生俱來的倨傲和貴族式的優雅;緊隨其後的是同班的藤堂靜,與之相配的也是一襲白色的晚禮服,腰間一條金鏈沿著裙擺連到地上。與之呼應的是手上寬寬的金底寶石手鐲,和流蘇式的金耳環,身上再沒有其他的累贅。再往後幾個臺階,是黑色系,忍足同學和他的女伴。那個女伴,小櫻覺得有點面熟,可想不起來是誰,應該是不重要的人拉,或者應該讚揚化妝技術神奇的效果!堅決不承認自己有那麼一刻,有冒出一絲嫉妒的小櫻惡劣地想到。



在跡部走到樓梯下的平臺,致詞,歡迎大家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時,柳生櫻同學的目標已經轉移到了食物區。她知道,那個世界從來不是自己的目標。想到那光鮮外表的背後,是怎樣的責任,小櫻就不敢再想下去,要是真的很哈那套晚禮服,以自己的電腦水準,DIY一張圖片根本不是問題。



致詞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宴會的主人步下了臺階,走入了響起柔和音樂的大廳,身為主人必盡的義務之一就是招呼每位前來的客人。幾分鐘之後,四個人就來到了網球部這群青年人的集團中來。不知何時,柳生蘭已經來到小櫻的身邊,她看看小櫻,皺了下眉頭,“真是不會打扮,下次,我來幫你好好弄弄。”



似乎沒有惡意,還是示好?“呃,好。”下次的事,下次再說。



柳生蘭,隨手拿了小櫻盤子裏的大草莓,就是一小口,雖然食物區離她只有一步之遙!為什麼他們都喜歡拿自己盤子裏的食物呢?難道經過自己的挑選之後,這東西就會變得更好吃了?柳生櫻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看到你盯著藤堂看,很喜歡她那件晚禮服嗎?”聽嬸嬸說,小表妹對各式晚禮服、民族服裝有些偏好,單這點上看,她還是正常的女生。“不過你穿不一定合適,你們的氣質不同。”



“只是看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你不覺得……”小櫻很壞心地等柳生蘭又咬了一小口草莓後,跟她咬耳朵。



再看我們柳生蘭同學很不華麗的差點上演草莓噴泉。只見她急忙用一隻手捂住嘴,一轉身,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又是擦手,又是擦嘴,好不狼狽。年紀輕的人,好奇心總是比較重的。看到這邊出狀況之後,紳士同學忙走了過來,“怎麼了?”



“沒什麼,表姐吃草莓的時候不小心嗆到了。”



“不是吧,剛剛好像是你說了什麼,她才會嗆到的。”白毛狐狸跟進。



“我沒說什麼啊,只是說今晚幫跡部同學和藤堂同學設計打扮的人很有才,應該給額外的獎勵。”



狐疑的眼光看向了柳生蘭,這話很平常啊?柳生蘭剛想開口,可一想到小櫻的話,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能先點頭附和。笑聲把其他原本沒注意這裏的球員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丸井急了,“你別光顧著笑,快說啊,小櫻還說了些什麼。”



咳嗽了兩聲,強壓下自己的笑意,柳生蘭,看了一眼跡部,今天的壽星公,忙又調轉視線,怕再次笑場,“小櫻說,跡部君以前是神似水仙,今天不但神似,而且形似。”幾個腦筋轉得快的,如不二、幸村等人個個捂嘴、轉身,低頭悶笑。看到幾隻還沒反應,仁王雅治很‘好心’的替他們解答:“水仙花,開花時,是什麼顏色的?”



“白色花瓣,黃色花……哈、哈、哈……”單純的小動物們笑起來就沒有什麼顧忌了。跡部的臉,一陣泛青。聽到笑聲,原本在女生堆裏的藤堂走了過來,“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事嗎?”



看到藤堂,菊丸等人的笑聲更響了。在平時,知道跡部的為人,偶爾開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沒什麼的,笑過就算。不過,不知道這藤堂如何,大家小姐一般都會有些脾氣的。所以,小櫻忙上前,“沒什麼,剛剛和壽星公開玩笑呢。”



“哦。”藤堂點了下頭,算回應,“景吾,伯父要我們過去一下。”說完,又向周圍的人,微微示意抱歉。跡部看看藤堂的裝束,好像比自己更像朵水仙花,忙咳嗽了一聲,壓下自己的笑意,“我先去換件衣服,你先過去,跟爸爸說,我馬上就到。”



不明所以得藤堂靜應聲離開了。跡部對小櫻笑笑,善意地告誡,“你這張惹禍的嘴啊,真該收斂收斂。”



忙不迭,點頭,送客,不是,是送今天的壽星公離開。有悔悟之形,沒悔悟之心。看在眼裏的柳生比呂士,並沒有多說什麼。他覺得這樣的小櫻才符合十五歲少女該有的生動、活潑,只是,平時能看到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



又是生日(下)

忍足來找小櫻,說是跡部爺爺想見她,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小櫻很果斷的左手手塚,右手柳生蘭,後面叫上自家老哥柳生比呂士,美其名曰是一起給老人家問安,實則是壯膽。小櫻收到來自忍足了然的目光。



沒想到的是,和跡部爺爺在一起的還有手塚爺爺和藤堂夫婦。跡部爺爺果然和小櫻想的一樣,雖然有點氣勢,但還是遠遠比不上旁邊的手塚爺爺那股正氣盎然,他是笑面狐狸那一類型的。柳生櫻全身的防禦系統啟動,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除了手塚爺爺是滿臉讚賞外,其餘三人都是一臉深思地打量眼前這個個子不高,打扮普通的少女。咋看一下,還真看不出這個女孩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一如調查報告開始的評述,冷僻、內向。若非車禍之後,發生的林林種種中,這個柳生櫻所表現出來的成熟理智的思維和卓越的口才,這樣的人放在人群裏的確很難發現呢。



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眼睛可以看出很多的東西,所以這個小丫頭今天特意戴了眼鏡嗎?報告裏說她平時眼鏡可都是放書包備而不用的。有意思的小丫頭。跡部家主暗自腹誹。



藤堂太太看著這個外貌怎麼都比不上自家女兒,聽說在學校成績也不如的女孩,這些天來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跡部家的爺爺應該只是好奇吧,無論家世、才貌,自家的靜兒可是比這個黃毛丫頭強上許多啊。



沒想到先開口的是手塚爺爺:“小櫻,謝謝你呢。”



“啊?手塚爺爺,您真是太客氣了。不過,您謝我什麼?”



“國光將你的建議和他的決定跟我們說了。他決定入職網打兩三年網球,然後回大學讀法律,當檢察官。我一直知道他是個好孩子,總是考慮到我這個老人家的想法。可就像你說的,每個人總得為自己的理想瘋狂一次,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以後不會後悔。如果說讓他打到打不動,再退役,就他的脾氣,肯定渾身都是傷,你姨媽也捨不得。”



小櫻拼命點頭:“一點沒錯,一級運動員就等於三級殘廢。發膚受之父母,不得隨意毀損,這麼糟塌自己的身體就是大大的不孝。”



“那為什麼當檢察官?做政府職員可比不上當律師的油水多。”藤堂太太開口了。



“這個……我是以我的性格為出發點考慮的,也只是給表哥作個參考。”



小櫻對手塚國光分析時說的原話,跡部的大家長早已經知曉了。從中他可以分析出眼前這個小女生是個實幹家。思考的問題都很實際,單就年齡來說,雖然自己的景吾很出色,在整個家族精英的教育培養下,敏銳的洞察力,理智的判斷,這兩樣至關重要的素質,在十六歲的景吾身上已然淩駕於幾乎所有同齡人之上,很少有景吾可以看得上並認同的對手,但好幾次,他都願意聽取這個柳生櫻的意見,就可見一斑。真可惜,這樣的人才居然要去學醫。



“如果讓你和景吾一起接受精英教育,包括以後的上大學等費用,全部都由跡部財團出,你畢業後進跡部財團工作,簽三年合約,你可願意?”



“我準備學醫。”



“有什麼關係。你這不是還沒有讀麼。這種機會可不是時常都有的。要知道你學醫十幾年,最多爬上個主任醫師,或是自己開家小診所……”



“我在物質上的要求不高。”小櫻有些困惑,這種話,實在不像是跡部這種老狐狸會說的。難道他是在試探自己?可又是為了什麼?



“要知道,如不能為我所用,我寧可毀了他。你該知道,我有能力讓日本沒有一家醫院敢收你。”



感覺完全正確。看到手塚爺爺在旁邊一點沒有氣憤的樣子,就知道,跡部家這位老太爺太無聊了!“世界上有一個地方叫無醫村。”



“無醫村?你吃得了那個苦?”跡部老太爺加上藤堂夫婦都是一臉的不相信。



“不然,跡部爺爺認為我學煎蛋,學微波爐煮食是為了什麼?標新立異?”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小櫻對自己是佩服得如滔滔江水……



有那麼點。跡部他們不得不承認。“明明有個好的選擇,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吃苦呢?”藤堂夫人真的不明白了。



“好與壞都是相對的。在夫人看來,跡部爺爺開出的條件就目前來看是很誘人,可是,我不能忽視幾十年後,或是更短時間,跡部財團的家族紛爭,派系林立的爭鬥。那時,我不可能獨善其身,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是個未知數。”



“你這是在庸人自擾。景吾那種君臨天下的高傲、霸勢,那種仿佛與生俱來的華麗尊貴,跡部家族在這樣的繼承人領導下一定會走得更遠、更高,……”



“然後呢?為他人做嫁?”笑眯眯,笑眯眯。



“什麼意思?”



“我剛剛在食物區,有看到酒類。可今天是跡部君十六歲的生日宴會,有不少未成年人呢。日本法定喝酒的年齡是幾歲?十八?”小櫻轉頭問手塚



得到了肯定的點頭。



“忍足君今天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了吧?”



大家對於小櫻的突然轉變話題有些愕然。



“這和跡部財團的未來有什麼關係?”



“法律強制規定喝酒的年齡不僅僅是因為青少年的自我控制能力低,很容易造成酗酒的習慣,更為重要的是,青少年的身體機能還沒有長成。有報告顯示,喝酒的青少年,精子的數目比正常人要少三分之一。有的專家甚至建議,男子最好等結婚生了孩子再開酒戒。也就是說,跡部爺爺不想抱曾孫的話,跡部財團很快就會成為分家必爭之地。”



還沒等,老太爺開口,一直在旁邊的跡部家大總管,已經準備快步離開,去處理這酒類問題。小櫻忙叫住他:“等等,請帶杯幹紅來,謝謝。”



頭頂被巴掌摁住,柳生比呂士的陰森森聲音從上傳來,“你也只有十五歲吧!”



“是啊,可我是女生。女生的身體一般都偏寒,每天一小杯紅葡萄酒可以活血、養顏、美容。由於紅葡萄酒的加工過程是把葡萄皮、肉、核都放進去的。紅葡萄裏抗衰老的自由基主要存在于葡萄皮裏,而防治心血管病有效的丹寧酸,主要在葡萄籽中。而白葡萄酒加工時只用肉,所以沒有什麼健康的功效。現在知道為什麼,我喜歡吃紅葡萄,而且一般都連皮吃了吧。”小櫻的頭在手掌下硬是轉向了手塚國光。



手塚的回答是“請給她帶一杯紅葡萄汁,謝謝。”



正這時,有兩位客人過來拜會跡部大家長。柳生等人趁機告辭。等客人離開,跡部大家長問手塚老友:“你看這個柳生櫻怎麼樣?”



“敏銳的洞察力,可怕的分析力。從一杯小小的酒,可以考慮到以後的家族爭鬥!如果在警界,一定會成為一名神探。”



“更難能可貴的是她那份求安的心。如果,她有二十五歲,或三十五歲,我不會奇怪,可今年,這個柳生櫻才十五歲!如果,我可以年輕個三、四十歲,我一定追她!”



“那景吾……”藤堂太太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口。



知道藤堂夫人在擔心什麼,跡部老太爺一笑,“你放心,那個小丫頭還看不上我們的景吾呢!不為其他,單就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就合不來,做朋友很好,做夫妻,沒結婚就翻天了。你們也應該感覺出來了,那個小丫頭看似物質上,很無所謂,要求不高,可在一些關鍵的問題上,她絕對不會委屈自己。而且,在看待事物的問題上,兩個人的觀念差別也是很大的。這個小丫頭講究一個‘安’字,不喜歡冒險,寧可腳踏實地的一步步來,進可攻,退可守。就‘穩’字上來說,景吾還比不上她。”



藤堂不同意“在商場上,如果沒有一股子沖勁,很容易縮手縮腳,失去時機。”



想了一下,跡部老太爺點點頭,同意藤堂的話,“你說的對。看來我是老了。”看到藤堂夫婦要說什麼,忙擺擺手,“人老就要服老。我的性子也是幾十年的是是非非磨平的。所以,對於那個小丫頭,小小年紀,居然可以看得那麼透徹,感到難能可貴。”又對手塚說,“你幫我給神奈川的柳生那個老傢伙打個電話,既然他認為柳生蘭比柳生櫻好,那他的這個孫女我接收了,跡部櫻,這個名字也蠻好聽的。”



手塚一頭黑線,看著自說自話的老友,只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要知道,現在,這個柳生櫻在神奈川的本家也算是個寶了。要是柳生知道有人要搶自己的孫女,肯定會沖到這裏來找跡部這老傢伙拼命的。兩個老頑童,自己還是不要插在當中了。



被自己雷到了

事隔三天就是手塚的十六歲生日。於是,七號一大清早,小櫻難得的,起了一個大早,為手塚做了一碗所謂的‘狀元及第面’。其實是很簡單啦,就是在清面上面加一個小櫻最拿手的煎蛋。



對於自己面前的那碗面,手塚國光疑惑地看著小櫻。



咳嗽了一下:“這個叫狀元及第面。以前有個窮書生赴京趕考,路過一個小鎮,在一家小飯館裏點了一碗最便宜的清湯麵。老闆見他是個考生,就很善心的,免費在那碗面里加了一個煎蛋。沒想到,那個書生後來高中頭名狀元,有感于那個老闆的善心,狀元返鄉時特意到那家小飯館點了當時一模一樣的煎蛋面,並為此面提名為狀元及第。後來也有人稱及第面。是專門做給學生的,討個好口彩。祝你學業有成,步步高。”



其實呢, 小櫻只聽說過及第粥啦。不過煮粥太麻煩,而且要煮得好吃,更非易事。更何況,今天是手塚國光的生日,生日是要吃長壽麵的。二合一,就成了小櫻所謂的狀元及第面了。



“謝謝。”手塚認真低頭吃起面來。



看著這樣的手塚,柳生櫻有一絲恍惚。對於認真的人,自己好像總是無法免疫。以前看網王時,第一個欣賞的就是眼前的手塚,排在第二的就是真田玄一郎。是因為同類的關係嗎?還是他們除了認真之外,還有一股自己所沒有的熱情。自問,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學醫之路遇到了麻煩,自己會那樣不顧一切地堅持下去嗎?答案是模糊的,很有可能是,自己會毫不猶豫地放手,不浪費時間。哪怕會有遺憾,但決不會允許自己後悔。像手塚那樣的堅持是自己做不到的,所以才會羡慕,才會欣賞。



看看仍然在埋頭奮戰的手塚,小櫻繼續無聊中。如果是真田玄一郎,自己會做狀元及第面嗎?答案似乎是肯定的;柳生比呂士呢?好像不會,不會想到要特意去做。這就是偏心嗎?看來以前看網王的後遺症還是帶來了不少,之所以手塚的排位在真田之前,視覺系起了不小的作用。記得不知道哪位強人,在百度吧裏DIY了一張手塚國光沒戴眼鏡的圖後,以前的楓飛,現在的柳生櫻同學就此淪陷于那妖媚惑眾的雙眼,再也沒爬出來過。



“我吃完了。非常好吃,謝謝。”



聲音真好聽,適合催眠!這是再次進入夢鄉的小櫻的最後意識。



……



手塚的生日宴會,不出所料的,並不奢華,只是請了一些自己的親戚朋友。大家長們說了些吉言,送了禮後,就閃開去,讓年輕人自己玩鬧。小櫻也趁機一起閃開了。反正禮也送了,吉言也說了,雖說開始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他們都是手塚的朋友,和自己沒有什麼交集。雖然有不少熟人,可小櫻知道自己並不屬於他們的圈子。不僅僅是思想上的代溝,還有待人處事上的不同。尊重每一個人,認真回答每個問題,哪怕那是來自於一個五歲的小孩。這是柳生櫻的為人處世,只有溝通,才不會有誤會產生。可是,思考上的代溝很可能使一個解答變成更多的問題。這就是為什麼柳生櫻更樂於在網上與那些專家們聊天,他們之間聊起來才不會那麼得累。



想想後面還有兩場宴會,自己有必要,養精蓄銳。因此,柳生櫻同學心安理得的早早回家睡覺去了。



柳生比呂士的生日就辦在神奈川的本家。小櫻就搭了手塚家的便車一起去。同時,她還很明智的,偷偷在自己的包裏放了一本小說書,雖然,可能看不了多少。相較于跡部完全西式的風格,柳生比呂士的生日宴會有了不少日本的風情。從柳生美惠替女兒準備的和服就可以看出來了。



來到本家,柳生櫻就受到了來自不同方面的指責。先是柳生爺爺:



“跡部那個老傢伙許了你什麼好處了?你要跟他的姓?難道爺爺待你還不夠好?”從暴跳如雷到泫然欲泣,變臉之迅速,讓人歎為觀止。



茫然,這次不用裝,小櫻是真的不知道爺爺這唱的是哪出戲。手塚爺爺在旁邊解惑,“跡部家的大家長要收你做幹孫女。”



“您確定是要收我做幹孫女,而不是要我嫁給他?”



集體黑線!“嫁給跡部爺爺?!”柳生蘭一想到這配對,就渾身發寒。



“剛剛聽爺爺的話,誰都會以為是嫁給他,而不是作孫女吧。”繼續裝無辜。



柳生爺爺張了半天的嘴,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更何況,叫聲幹爺爺百利而無一害,且不說這叫聲幹爺爺改變不了您親爺爺的事實,再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跟他姓更是無從談起。您完全可以與跡部爺爺叫板、談條件、要好處,怎麼看,都是爺爺您占上風,怎麼現在看來,您像是輸得慘兮兮的?是您的年紀大了?功力變弱了?”



熊熊戰鬥之火被點燃。



第二個,柳生比呂士,很乾脆,“我等著你的狀元及第面。”



小櫻的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手塚國光,手塚國光的的眼神無奈的瞥向了自家的老媽。瞭解了,東京和神奈川的這根熱線還真是熱啊!



只好再次開出無限期空頭支票一張。



第三群,各家網球部球員們,指責小櫻在手塚生日宴的早退行為。這個很簡單,柳生櫻向群眾保證,今天一定呆到宴會結束。



答應待到宴會結束,可不代表要在裏面應酬。於是乎,趁熱鬧,混亂之際,柳生櫻同學,溜出了大廳可,拿了杯柳橙汁,賞月去了。今晚的天空很清明,沒有一絲雲彩,點點繁星閃爍,一輪彎月懸空。要是手中拿的是清茶一杯的話,就更應景了。



賞了會兒月,轉身看向燈火通明的大廳,裏面人形攢動,熱鬧非凡。小櫻並不在意自己的不在會有什麼問題。柳生蘭應該可以應付得很好,這本應該就是精英教育的內容之一。自己可沒學過那些應酬,所以還是在這裏賞賞月,看看熱鬧就好。



不過這場景怎麼有那麼一點熟悉呢?回想了半天,啊!想起來了。小櫻右拳一擊自己的左掌,瓊瑤的《一簾幽夢》的開頭場景不就是如此!耀眼奪目的姐姐在大廳裏如魚得水,風光無限,混日子的女主小妹,躲在陽臺,清閒逍遙。後來遇到了男主,女主父親的好朋友,好象是叫什麼帆的……



“柳生小妹妹,你一個人躲在這裏幹嘛?”



聽到這聲音,柳生櫻只覺得渾身僵硬,轉過頭時,都好像聽到自己脖子的骨頭在咯咯作響。



“佐藤老師好!”他,他是爸爸的好朋友!那個《一簾幽夢》的結局好像就是女主嫁給了那個父親的好友,兩個人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想到佐藤平時的孩子心性,柳生櫻現在滿腦子只有,我不要照顧小孩!我不要照顧小孩!



“你到底是怎麼了?”由於背光的關係,佐藤看不清小櫻臉上的表情。“今天是你哥哥的生日,你這個主人不在裏面招呼客人,卻在這裏偷懶,像話嗎?”



眨巴了兩下眼睛,搖了兩下頭,清醒一下被雷昏的腦袋。



“你……真的沒事?”擔心,不確定的聲音傳來。



“沒事。您也說了今天是哥哥的生日,不是我的。所以我在或不在,都無足輕重。更何況還有柳生蘭在,那裏多個我,少個我,沒有什麼關係。”



“呦,口氣很沖麼。怎麼,有人給你氣受了?誰這麼大本事?我倒想見見。”



“沒有。只是有點不耐煩。我不適合這種以宴會為生的生活,看來我是當不了富家太太。這只是這個月的第三場,而且後面還有一場,可我已經受不了了,有點虛火上升,口乾舌燥,頭昏眼花。我寧可跟你在實驗室,哪怕是最枯燥的資料登錄都比參加這個要好!”



“開心點。忍足家的宴席,應該會來不少同行,我會幫你介紹的。”



“瞭解。就像跡部家一樣。他們開始為自己的接班人鋪路了。看來只有這最後一場宴會是唯一有點收穫的。”



“得了。別感歎了。你偷懶也偷夠了。進去盡一下你的職責。今天也來了不少的同行,不過絕大多數都是神奈川這一塊的,雖然專攻腫瘤這一塊的專家不多,不過認識一下其他人也好。”



“都是爸爸的朋友阿。”



“不全是。你伯父、父親也要為後輩鋪鋪路。”



問號一個:“難道和忍足家一樣,柳生本家也和醫學界有關?我還以為只有爸爸當個小醫師而已。”看到佐藤好像有點變臉,小櫻忙又解釋,“因為爸爸是次子,比較自由,可以幹自己喜歡的……”



佐藤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柳生櫻,突然一言不發,一個轉身沖進大廳,直奔柳生博嚴,“天哪!博嚴兄,我對你的家庭教育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無言以對了!”



“怎麼說?”聽聽不像是好話!



“我的小助手居然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家是經營什麼的。還以為自家老爸,博嚴兄,你,是個小醫師!”佐藤指著剛剛才慢吞吞,一步一個腳印,踏入大廳的小櫻,誇張地大叫。



汗顏!柳生爺爺責難的目光看向了自家的次子。



“小櫻啊!柳生家呢和關西的忍足家是很相似的。都是醫藥起家的……”柳生爺爺開始了對小孫女的繁長的家族史補習工作,而且在談到自己當年的輝煌史時,更是滔滔不絕,欲罷不能。



於是,小櫻在宴會的後半段時間就在柳生爺爺的講古中結束。要認識神奈川那些醫學界專家的計畫宣告破產,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雙贏

忍足的生日宴雖然與跡部的區別不大,但對小櫻來說,在精神上卻有很大的不同。第一,這是最後一場生日宴了,解脫了!第二,這將是個有收穫的宴會。



為了免除一些專家們在年齡上的歧視,服裝上的功夫還是要下的。因為第一眼的印象分是很重要的。而且成熟的裝扮加上談吐會讓人很容易忘記其真實的年齡。相反,如果裝嫩,而談吐成熟,給人的感覺絕對是怪異的。



打開自己的衣櫥,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那件旗袍,可穿它參加宴會,顯然是不合適的。沒辦法,誰叫老天爺生給柳生櫻一雙毒眼。不同於跡部那種動態視力,柳生同學擁有的是靜態視力!雖然她對生活上的要求很低,但如果要她自己在一堆東西裏挑選的話,她所看得順眼的,絕對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所以說,這副眼力長在小櫻的身上,絕對是種浪費!



一向對大商場、服裝店過門而不入的小櫻知道,如果自己向媽媽或姨媽求助的話,一定會是場災難。考慮再三,向忍足同學諮詢,似乎是不錯的選擇,特別是他有那些VIP卡的商店。其次是跡部財團名下的商店,比較看看,誰給的折扣比較多。



跡部聽後雙眉一挑:“本大爺的幹妹妹怎麼會有沒衣服穿這麼不華麗的時候?”於是,很有效率的,火熱熱的一張跡部財團特別專員卡被奉上,還有一張清單,羅列憑這張卡可以在哪些店免費消費,哪些店打五折、七折……



忍足同學很自告奮勇地自薦參謀一職。



“忍足侑士,看來你很閑啊!”這半路出家的幹哥哥很盡責。



點點頭,深有同感,“忍足君,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你看上去都那麼輕鬆呢?想想看,你要學的東西要比我們都多呢,既要學醫,又要學管理,不然醫院被人賣了,你還替人數錢。也就是說,跡部和我兩個人學的總合是你一個人學的分量,可看看我們兩個人好像都沒有你空閒呢。”



“啊、嗯。看來忍足,你還很有潛力可以挖掘阿,要不要本大爺打個電話給忍足叔叔,再給你加點工作量?”



“哎……我投降!”忍足雙手亂搖,“千萬別打電話,我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出去約會了。”



“原來如此,饑不擇食啊!……瞭解。”不趁機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小書呆,平時我待你不薄阿!……”忍足裝模作樣地慘呼。



……



忍足生日當晚,當柳生櫻踏入宴會大廳時,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是適應不良,視覺上的適應不良。



只見小櫻一襲淡紫色的無肩貼身魚尾服,圖案是乳白色的流水紋,同色的高跟尖頭緞面鞋,一條同面料的長披肩搭在胳膊上。紫藍色的小碎卷長髮被兩根淡紫色寶石的髮夾夾於腦後。跡部宴會上,穿百褶裙的小櫻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而今天的柳生櫻卻完全是近二十歲的熟女一枚。雖然有些人在柳生比呂士的生日宴會上見過穿和服的小櫻,有點視覺上的緩衝,可這衝擊力仍然是非常強的。



聞訊而來的佐藤見到這身打扮的柳生櫻,很色狼地吹了聲口哨,走上前彎腰,“親愛的小姐,今晚在下是否有幸能成為你的屠龍騎士?”



微微一笑,手自然地搭上佐藤的,作為答復。



忍足侑士的叔叔一家,特意從關西來東京參加生日宴。在新年見過小櫻的侑士的叔叔,並沒有認出眼前人,見到佐藤,就指著他開玩笑,“呦,才多久沒見,又換女朋友了?”



“去你的。眼睛睜大點,這是柳生家的那朵小櫻花。”



“哎?”侑士的叔叔實在是不能將新年在柳生本家見到的人和眼前的人合在一起,有道是女大十八變,可這位也變得太多了吧!“她是博嚴的……”還是不敢相信。



“對。現在是我的助手!”洋洋得意是佐藤現在的表情。



很自然的,柳生櫻就跟著佐藤和忍足加入 了他們的圈子。打過全國大賽的忍足謙也,很自然的,到網球球員的圈子裏來打招呼。只是,他們好像都有點心不在焉。幾隻小動物的直覺這次好像有點遲鈍,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問“小櫻好像不喜歡和我們呆在一起呢。”



看著不遠處談笑風生,一點也不顯突兀的柳生櫻,再一次的,距離感是那麼的明顯。幸村有點澀澀地問:“手塚,聽說,小櫻建議你當檢察官?”



“啊。”



“柳呢?”



“電腦。我打算專攻電腦學習技術這一方面。我喜歡資料分析,而且,這樣和小櫻也有共同語言。她是這方面的高手。”柳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打算。



“真田也和家裏商量過了,應該是和手塚一樣的打算吧。”



真田並未介面,直接默認了。



“我打算進醫學系的。新年時,看到那樣的小櫻,我以為自己輸在了起跑點,所以努力追,以為兩個人的距離可以縮短一點,可這次見面,看著這樣的她,她似乎跑得更遠了。”



“啊!”



在他們感歎的同時,佐藤醫師也有了危機意識。東京的醫學界的圈子其實並不大,佐藤收了個天才少女當助手是最近的熱門傳聞。聽說,之前,這個女孩子並沒有什麼成就,那麼佐藤收她當助手,這個女孩子一定在某些方面有兩把刷子。人都是好奇的動物,今天,在忍足家的宴會上,見到這位神秘少女,當然要仔細考量。在感覺到有人打著算盤要搶人時,佐藤的危機意識終於抬頭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佐藤也是人。在當助手這段時間,小櫻對佐藤工作和研究上的幫助是很大的,也有啟發的。這樣的人當然要留在自己身邊。再退一步,以後柳生櫻有了成就,問起來,說師出佐藤,那他在醫學界的聲望和地位也會有所不同。現在,柳生櫻看重的是那些科研課題,隨之的獎學金少得連最低工資一年交給政府的稅都比不上,所以那些獎學金根本沒被柳生看在眼裏,這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而那些課題,卻可以幫助她進哈佛,不如……



“小櫻,我有事和你說。”



“是。”



“我現在有個研究在做,可能要到明年一月份才能完成。我想你幫我,發表的學術報告上會有你的名字。先要給你打點知名度,你發表論文才不會顯得太過突兀。如果,你想高三前申請哈佛的話,一月份,這個研究結束後,我會給你一個研究課題,有你一個人獨立完成,如果不行的話,我再在旁邊協助,你看如何?”



毫不猶豫的,“非常感謝!”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佐藤的為人,小櫻知道,就算現在有其他的導師手裏有課題,小櫻也是不敢馬上答應的。她仍會問過父親和佐藤,那位導師的為人如何。畢竟,以前,就有老師偷學生的科研成果的事情發生過。防人,是件很累人的事。而且,佐藤也知道自己的水準如何,輔導起來針對性也會強很多。



雙方得利,皆大歡喜。



臨時房客

由於附近供水系統整修,不二從乾的情報中得知手塚並未住家,而是搬出來與表妹柳生櫻同住,並且還有一間空餘的房間。由美子姐姐又正好公派要出差一段時間。不二考慮了一下,找上了手塚,希望能搬去暫住。手塚不能做主,畢竟小櫻才是屋主。



於是,放學後,不二跟著手塚一起回家,親自詢問小櫻的意見。



“沒問題啊。你是三餐自理,還是和我們一起吃?”



“如果可以一起吃,當然是最好的。”



“週末呢?週末表哥是要回自己家的。不過我現在基本上不回神奈川,爸爸媽媽會上來。如果你弟弟不嫌棄太擠的話,也可以和你一個房間或者是書房臨時住一下。”



“那多謝小櫻了呢。”



“不用啦。只不過有幾件事要事先說清楚了。我不算你的房租,三餐的伙食都是手塚姨媽一手包辦的,你在吃的上面有什麼特別的要求跟表哥說。伙食費怎麼算,我也不管,你直接和表哥商量。不過,我要收你一點雜物費。因為,我們這裏自己的房間是自己收拾的,還有個鐘點傭人會來洗衣服,收拾屋子的。你的到來會增加她的工作量,所以要給些補貼,再要加上水電和一些日常的用度。”



“那是應該的。”



“如果你看到有什麼用完了,你跟表哥或我說都可以。在日常生活上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也請事先提出,免得事後尷尬。”



“好的。”



“那以後,請多多關照了。”



“請多多關照。”



小櫻看著手塚和不二兩個人點點頭。這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就是舒服。當年TF可是自己最早認可的,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想想其什麼AT、TE的,就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在不二周助成為住客之後,小櫻的家自然而然的成了菊丸、大石等人復習、聚會的場所。青學的聚會,小櫻並不參與,每次回家在客廳遇見他們,也只是打聲招呼,然後拿了自己的晚餐和水果上樓回自己的房間額。



一開始,大石保姆有點不安,“手塚,是不是小櫻不喜歡我們來打攪?要不要……”



手塚搖搖頭,“小櫻很忙。就算你們不來,平時,她也是這樣的。”



“很忙? 她不是和我們一樣是高一年級的?我本來還在想,大家一起復習可以互相討論……”



乾翻開本子,“柳生櫻,冰帝高中部一年級一班的學生,這學期段考總分年級第八,所有理科單科成績都是年級前三。剛過的期中考試,總分年級第五。據說從不帶作業回家,全部在學校完成。”



“那她在忙什麼?”



“上次我們在忍足生日宴會上看到的一直呆在小櫻身邊的人叫佐藤,是東大醫學系的教授。聽說小櫻現在是他的助手,被外界傳為天才少女。”



“東大啊……”菊丸星星眼,崇拜地望著樓梯。



“真沒想到,小櫻是個這麼有才華的女孩。把我們都比下去了……”



“那小櫻打算考東大醫學系?”不二不確定的問,看來不像。



“不是,聽柳說,她打算申請美國哈佛的醫學系。而那不是單憑成績就可以進的,所以,我猜這才是她當佐藤助手的理由。”



菊丸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所以,來這裏可以,但要保持低聲。不要影響到樓上。”手塚做總結性發言。



由於家裏的客人走動熱絡,食物的消耗蓄增,柳生櫻同學已經懶得連超市都不願去了。直接列單,交由手塚處理。至於水果,手塚已經很清楚小櫻的要求了。時鮮貨不要,反時節水果不吃,既貴又不好吃;水果一定要吃當季的,最便宜的時候買,既划算又好吃。而且,最過分的是,此人先做好吃的,比如綠豆百合湯,引誘你吃了幾次後,就不做了,如果你想吃,就自己學著做去,或開口求教。教會了之後,她就可以吃現成的了。和這個小表妹住在一起後,手塚國光自認,真的學到了不少的東西。生活原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在食物的高消耗,高支出之後,小櫻再次以屋主的身份頒佈食物令:本屋不再提供任何零食、水果、飲料等食品。如果要吃,一是自己帶,或者每人預交壹萬,統一購買,月底結清,多貼少補。



乾第一個掏錢,“我想吃柳提到過的綠豆冰沙和可樂霜淇淋,可不可以?”



黑線,“可以。不過平時我沒空做,週末可以,如果你來的話。”



“這個星期六我們和冰帝有練習賽,比賽結束後可以過來吃嗎?”聽到有關於吃的問題,貓的耳朵一向是很尖的。



“可以。”點點頭。“錢先交來。我就做你們這份的,如果你們帶其他人來,吃得少了,可別怪我。”預防針先要打好,不然,綿羊,跳豆說不定都跟來,自己這裏是別想太平了。為了吃,自身的權益一定會維護的吧。小櫻暗自祈望。雖然,這只貓,嘴巴快,不怎麼牢靠。還有旁邊這只熊,唯恐不亂。為什麼自己想過太平日子那麼得難呢?




回家看看(上)

中午時分,正在努力埋頭作業中的柳生櫻突然接到佐藤醫生的電話。他想拜託小櫻送一份緊急的材料到神奈川的綜合醫院腫瘤科,而他又走不開,一時找不到人。看了小櫻的課程表後,發現,今天下午柳生櫻只有一節體育課和一節自習課,所以就打電話來問問,看看她課後有什麼安排,有沒有空。其實,柳生櫻給他這張課程表就是為了派這種用場的。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那些不重要的課就可以請假,班主任一般也睜隻眼閉只眼。這就是成績好的學生的特權之一吧。只是,佐藤自己也是老師,並不贊同小櫻曠太多的課,因此,他給小櫻安排的工作幾乎都是放學後的,如果,真的弄的晚了,請吃飯,送柳生回家,這些,小櫻也是不會客氣的。當然,這晚也不是真的很晚到通宵。對於一個如此努力的學生,佐藤是愛才的,年紀輕輕,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決不能累壞了身體,得不償失。所以,一些分析研究,幾乎都放在了周休雙日。可以說,自從忍足的生日宴會後,無所覺的,小櫻已經好幾個星期沒有回神奈川的家了,更不用說是去本家看爺爺了。雖然,柳生自己不說,可能她自己都忘記了,但不代表她的導師能忘記,畢竟,博嚴兄有打電話來抱怨了,抱怨有人搶了他的女兒!這次送所謂的緊急資料,可能就是讓小櫻回家看看的一個藉口,所以才會說,送完資料後就沒什麼事了,明天再去找他。這是N個小時後,柳生櫻在晚上睡著前才後知後覺想到的。



輕鬆地請了下午的假,又打了電話給手塚後,小櫻包袱款款的搭上了回神奈川的車。雖然,小櫻曾經在神奈川的綜合醫院住到差點發瘋,可仍然不知道各個科室在哪里。病房區和急診部是完全分開的,事實上,這一幢幢大樓是很讓人頭暈的。很明智的,柳生同學直接找上了急診部的前臺。



“你好,我想找腫瘤科的山本教授。”



“請等等。”護士小姐的服務態度還是很專業的。微笑的撥通了電話,“請問是哪位元找他?”



“我是從東京來的,替東京森田綜合醫院的佐藤教授送資料的。”



“山本教授正在午餐休息,他請您到腫瘤科的科室裏等他一下,可以嗎,他馬上就到。”



“非常感謝,能不能請哪位護士小姐,如果有空的話,帶我過去一下,我不太熟悉這裏。當然,畫張簡圖也可以。”



那位護士小姐看了一下,似乎沒有空閒的人,於是,很熱心的幫小櫻畫了張簡圖。道過謝後,有點困難的,一路問人,終於問到了腫瘤科。山本是個和藹的,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教授。本來是想多聊兩句的,小櫻還想問幾個問題。可惜的是,她到醫院的時間已經接近午餐休息時間的尾巴了。下午的門診,山本教授的病人有一長串拿著掛號單等著呢。



於是乎,匆匆的十五分鐘,小櫻又回到了前臺。還是同一位護士小姐,看到小櫻很熱情的打招呼:“有碰到山本教授嗎?”



“有,謝謝。我還想請問一下,今天,腦外科的柳生醫師在醫院嗎?”



這次似乎那個微笑有點點弱了,是錯覺嗎,還是最近太累了?“柳生醫生的工作非常的繁忙,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傳達。”



那就是人在了,不過看樣子這次的地圖不好拿呢。要不要搭便車回家呢?呆在醫院裏也沒什麼事,可能還會影響其他人工作。想了一下,小櫻對那位護士笑笑,點了下頭,“不用了,謝謝。我還是去立海大找他兒子吧。”



當小櫻到達立海大高中部大門口的時候,下午的第一節課已經過半了。門衛很盡責地將身穿冰帝校服的柳生櫻同學堵在了校門外。



“外校生不能隨便入內,請問你找哪位?”



“我找我哥哥,高中部一年級的柳生比呂士。不過,等下課再通知他吧,沒什麼要緊的事。”



小櫻東張張,西望望,威嚴的校門口,除了花壇外什麼都沒有。失策,應該換上體育課穿的運動服再來的。在門衛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只見柳生櫻同學很豪爽地脫下外套,往腰上反綁,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立海大高中部大門的門柱,屈膝,做起功課來。



她、她真的是東京貴族學校冰帝的學生嗎!門衛回過神,忙走了過來,“這位同學,你不可以坐在這裏!”



“為什麼?”



“因為……因為……你要等哥哥是吧,那你進去等吧。”



“啊,謝謝。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高帽子隨手丟了一頂。



從校門不遠處的立海大高中部校園示意圖中找到了圖書館的方向,柳生櫻第一次踏入了這立海大三大部的最後一座圖書館。給柳生比呂士發了個短訊後,小櫻開始埋頭完成今天的作業中。



下課鈴響,柳生比呂士看到短訊後,匆匆站了起來。



“柳生,出了什麼事?”坐在柳生後面的真田開口了。



“沒什麼。小櫻現在人在圖書館,我過去看看。”



“柳生,你妹妹現在人在這?高中部的圖書館?”前初中部的新聞社社長,嗅覺是很靈敏的,耳朵是很長的。“那個柳生櫻?”



“嗯。”柳生匆匆出門,後面跟著幸村等人。



特大新聞!那個很有個性的,在初中部風雲一時的人物,立海大的女巫,柳生櫻,因為不滿初中部落後的圖書館設施而憤然轉學冰帝的第一人,現在人在高中部的圖書館!這下明天的校報頭條有著落了。一面打電話通知現在的新聞社社長,一面向圖書館方向跑去。



相對於二、三年級的平靜,一年級生們可謂是群情騷動。從圖書館門事件,到網球部全國大賽徵文比賽,再到最後一刻畢業典禮那天,網球部正選柳的當眾告白。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是轟動校區,讓人津津樂道的。於是,去往圖書館的隊伍越來越壯觀。



看到大批一年級生的到來,圖書館裏的指導老師有些納悶,下面一節課好像一年級沒有任何一個班級在圖書館有活動啊,難道是臨時決定的?那也該先來個電話通知一下阿。於是,這位指導老師隨手抓了一位同學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說柳生櫻現在人在圖書館。”



“柳生櫻?”這個名字不怎麼耳熟。



“就是她直言批判初中部圖書館設施落後,而後轉學,跳級就讀冰帝高中一年級的。好酷!我還記得她當時在午間廣播時說的每個字……”這位女同學看來是柳生櫻遺留在立海大的不知名FANS。



“初中部的校長可是被弄得灰頭土臉。聽說今年的初中部招收的新生,入學人數也不如往年。校長被校董事會給批了。”這位元同學看來是有內幕消息來源的。



“可惜,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我們高中部的校長居然還不知道要吸取這血淋淋的教訓。這次這座圖書館是厄運難逃了。女巫的詛咒再次降臨。”這位男同學應該是戲劇社的。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這位老師馬上一通電話打給了教導主任,通報此事。教導主任立刻趕往事發現場。



回家看看(下)

對於引發此事件的女主,一無所覺地做完作業後,拿了一大摞書,攤在桌上,查資料。還好,是上課時間,圖書館的人非常的少。



“小櫻?”



“……哥哥。啊,各位好。”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佐藤老師讓我送資料。所以送完了資料沒什麼事,就來看看,想和哥哥一起回家呢。”



“媽媽知道了嗎?”



“……我還沒打電話回家。不過佐藤老師應該會打電話給爸爸,姨媽家的熱線不也是挺熱的?”小櫻不確定到。



似乎為了印證小櫻的話,手機鈴響。



“爸爸?”



“小櫻,你現在人在哪里?為什麼還沒到醫院?佐藤說你坐的應該是十二點的那班車,早就應該到了。”



“我去過醫院了。值班的護士小姐說你很忙,所以我就到立海大,哥哥這裏來了。”



“我哪有很忙,再說你哥哥不也要上課。”



“可這裏有圖書館,可以看書。”



黑線滿頭,“爸爸居然比不上書?”



“不是,當然不是,是怕影響你工作麼。我會跟哥哥一起回來的啦。爸爸要努力工作,有話回家慢慢說,就這樣,bye。”電話掛斷。



剛掛了電話,一個男生擠上前,“柳生同學,請問你對這個圖書館有什麼感覺?”看來像是校報記者。



“什麼感覺?沒什麼感覺。”



“我的意思是說,就如你當初評論初中部圖書館一樣,在你眼裏,這個圖書館有什麼欠缺的嗎?”



“抱歉。我沒注意。第一,這是我第一次來,下一次什麼時候會來,誰知道。第二,我已經不是立海大的學生了,這個圖書館的好與壞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它將會陪你們度過三年的讀書生涯,不是陪我。其實,你們也可以拿我當年的提議來放到這座圖書館看看,比如有沒有自助查詢,好像沒有;有沒有網上查詢;有沒有共用等等。如果都沒有的話,從我提出建議到現在有近一年吧,這樣的效率,只能說明我轉校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看看眼前人拼命記錄著,“是不是快要上課了?”



在擦汗的教導主任被人群掩埋。



“小櫻要不要來聽課?”幸村開口了。



有點心動,“可以嗎?是什麼課?”



“世界史。”



“我要去,如果任課老師同意的話。”



“那走吧。”



“等等,哪位同學幫忙推輛還書的推車過來,我這裏的書多了點,謝謝。”



於是,在柳生幫忙拿手提電腦,柳幫忙拿書包,兩手空空的柳生櫻女王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向一年級一班的教室。世界史的任課老師,對於幾位成績優秀的同學,當然是網開一面的。只是旁聽一節課,這有什麼。而且,這個冰帝的女生還是柳生比呂士的妹妹,成績應該很好。很客氣的,讓小櫻在柳生旁邊擠了個位子。小櫻看了一下,小豬、狐狸和桑原都不在這個班,柳生的後面坐的是真田,前面是幸村,右面是柳,都聚在一起了。



這節課上的講的是‘荷馬史詩’。這個老師教得還真不錯,很生動,小櫻最喜歡的就是通過故事來吸收知識了,理解起來方便麼。還好講的不是近代史。



“荷馬,生於西元前八世紀後半期的愛奧尼亞,是古希臘最著名和最偉大的詩人。他是《荷馬史詩》分《伊利亞特》和《奧德賽》兩部分)的作者。《荷馬史詩》以揚抑格六音部寫成,集古希臘口述文學之大成。它是古希臘最偉大的作品,也是西方文學中最偉大的作品。

  

《伊利亞特》和《奧德賽》處理的主題分別是在特洛伊戰爭中,阿基裏斯與阿伽門農間的爭端,以及特洛伊淪陷後,奧德修斯返回綺色佳島上的王國,與皇后珀涅羅團聚的故事。其中有關於特洛伊木馬的故事,相信大家都已經耳熟能詳了。



《荷馬史詩》是早期英雄時代的大幅全景,也是藝術上的絕妙之作,它以整個希臘及四周的汪洋大海為主要情節的背景,展現了自由主義的自由情景,並為日後希臘人的道德觀念(進而為整個西方社會的道德觀念),立下了典範。繼此而來的,首先是一種追求成就,自我實現的人文倫理觀,其次 是一種人神同性的自由神學,剝除了精神世界中的神秘恐懼。《荷馬史詩》 於是成了“希臘的聖經”。



西元前11世紀到西元前9世紀的希臘史稱作“荷馬時代”,因荷馬史詩而得名。荷馬史詩是這一時期唯一的文字史料。



荷馬史詩相傳是由盲詩人荷馬寫成,實際上它是許多民間行吟歌手的集體口頭創作。史詩包括了邁錫尼文明以來多少世紀的口頭傳說,到西元前6世紀才寫成文字。它作為史料,不僅反映了西元前11世紀到西元前9世紀的社會情況,而且反映了邁錫尼文明。



既然這史詩是源自於民間行吟歌手的集體口頭創作和口頭傳說,那麼,你們說這荷馬史詩中所描述的故事其真實性有多少呢?有多少人相信綺色佳島上的王國真實存在?還有最著名的特洛伊城是不是真的有呢?”



氣氛被帶動了起來,同學們熱烈討論中。柳生櫻感歎,青春呢,自己以前讀高中時,班裏可沒有那麼熱絡,這種問題,可是根本甩都不甩老師的。世界史老師看到小櫻並沒有參與互動,以為她是不好意思,笑笑說“柳生櫻同學,你也可以和同學們一起討論,發表一下你自己的看法,不用不好意思。”



這位老師不錯,拆她的台,實在是不太好意思呢。“謝謝,我知道了。”



不好意思?班裏只要知道柳生櫻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明白,這四個字離某人的距離有多遠。她可是敢於毫不考慮地當眾拒絕網球部正選,他們心目中的偶像的告白呢!



為了不那麼突出,柳生比呂士率先開口,“小櫻,你對老師的問題怎麼看?”



“這個老師講得不錯。”答非所問。



“那她的問題……?”有問題!網球部四人組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既定的事實,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就沒有討論的必要。”



“既定的事實?”



“是啊。老師的兩個問題,在N年前的報紙上已經有登載,有人按照荷馬史詩的內容發現了綺色佳島上的王國和特洛伊城的遺址,而且在特洛伊城遺址上下還發現七層寶藏,也就是說,那裏至少經歷了七個朝代。特洛伊木馬的戰爭時代被考古學家定在了第三和第四層寶藏層。所以,這已經不是問題,不值得我們去浪費時間討論了。”



幸村歎了口氣,“小櫻,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很多阿!至少單就網球方面,你們知道的就比我多得多。我之所以記得那則新聞,主要是因為,佩服那個人不顧一切的精神,我做不到。他從小就相信荷馬史詩,而且,立志要去尋找特洛伊城。並為之努力,先賺錢,讓自己成為百萬富翁,然後,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財產來尋找那座失落的城市。第一次,並沒有成功,而且一貧如洗,他再回頭賺錢,再繼續找。那樣的瘋狂,是我一輩子都做不到的。”



既定的事實,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就沒有討論的必要了。所以,網球部四人組加上小櫻就沒有參與討論,而是坐了壁上觀。



謝絕了家裏司機的專車,小櫻想走回家,這條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走過了。柳生比呂士當然是奉陪到底的。回到家中,小櫻受到柳生美惠和牧野太太的熱烈歡迎。一接到老公的電話後,柳生媽媽就著手準備不少小櫻愛吃的菜。這樣子一家團聚,一起吃飯的日子已經好久沒有過了。吃飯時,柳生爸爸似乎還在對於,小櫻到了醫院也沒有去看他的行為表示不滿。



“護士小姐說,爸爸工作很忙麼,有什麼事,她可以代為傳達。我想想也沒什麼事,所以就算了。”



“是誰?我明天就去查,問問為什麼不讓我女兒來見我,太不像話了。”



“沒有啊!我覺得她做的很好呢!媽應該給送份大禮。”



送禮?



“我一看她的托詞就知道,老爸在醫院裏是多麼的風光了。而且,正是成熟魅力湧現的高危險年齡段。她一定幫老爸砍了不少的桃花,這樣的人,媽當然要送禮,表達謝意。”



於是乎,飯桌的氣氛微妙起來。兄妹倆人,加快吃飯速度,逃離飯廳。老夫老妻之間的生活情趣,他們就不便參與了。



不久後,小櫻收到柳的E-MAIL,呃,很不幸的,立海大高中部的圖書館也難逃厄運,遭到了炮轟。源自于某位同學,初中時期對立海大圖書館的建議,被再次登載在了高中部的校報上,而且用以評點高中部的圖書館設施,居然也適用!並稱這位同學在參觀完了高中部的圖書館後,決定再也不去了!並且很明確的表示,自己的轉校行為是一項很明智的行為。



看來,柳生櫻同學和立海大真的是犯沖呢。看了這條E-MAIL,小櫻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立海大的初中部和高中部的校方列為拒絕來往戶了。



驚嚇(上)

佐藤的研究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致使整個寒假,可以說,小櫻幾乎都泡在了實驗室裏。新年都是在神奈川的家裏擁被高臥,補眠,然後,沒兩天又匆匆回東京了。柳生美惠的抱怨是有的,柳生博嚴的支持也是有的,因為他也是這麼走過來的。



又是一年的初春,雖然已有花苞、新芽報上枝頭,但仍有一絲涼意。就在佐藤的最新研究報告發表之前,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一大清早,在上學的路上,有幾個小混混攔住了小櫻。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那一帶環境治安一直是很好的,而且柳生櫻上學的路並不是非常僻靜的小路。一開始,小櫻以為他們只是求財,很順從地拿出了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這種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惜是可惜,但再買就有的。而且,她總認為,只要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只是,這些小混混們並未離開,那麼問題就有些嚴重了。



當初小櫻選擇學太極,並不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太極,也是一門武功,也可以用來自衛。所以,就算再忙,小櫻也是堅持天天打一套太極拳的。一年多下來,也有小成。但是,就算去太極班求教,也是師傅指導,柳生櫻從來就沒有真的實戰演習過,或者說,加上上輩子,她到現在都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更沒有打過架!所以,戰鬥經驗為零。而且,背後背著書包,手裏只有手提電腦,也就是說,武器配備為零。電腦太重,隨手甩出,LUCKY, 砸中一人,得分。欺身左邊,抬左手抓住伸到面前的豬爪一隻,一扭,脫臼,豬嚎響徹半空,趁旁邊那人一愣的機會,右手直拳,直取對方鼻樑,趁對方雙眼淚流,看不到東西的時候,緊跟著在跨上補上一腳,這兩招是學自傻大姐,桑德拉那部選美女警的電影。一看,還剩下三個人,顯然,對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這麼窩囊,一眨眼的工夫就倒下了三個,而對方只是個十五歲,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孩子。這叫自己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惡向膽邊生,其中一個看似很結實的男子從褲兜裏拿出了彈簧刀。一個壯碩的人拿把小彈簧刀,如果是漫畫,小櫻一定會哈哈大笑,很滑稽的畫面,可現在,她的臉皮僵得是連嘴角也牽不動。 前面是運氣,下麵呢!腦子裏已經是一片空白的柳生櫻,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手腳該怎麼動了。不知道是不是求生欲望而爆發潛能,手腳上的功夫不經過大腦地展開……警車的笛聲由遠及近,當員警趕到現場時,看到的就是一個一身狼狽的女生站在中間,她周圍的地上或坐或趴地六個混混,在哀叫,不遠處有把帶血的彈簧刀。



一位女警輕輕上前,站到女孩面前,等她回神,她看出,這個女孩子嚇得不輕。地上的小混混們被其他的警員帶上了警車。



“這位同學,你還好嗎?”



看到員警,小櫻想給對方一個微笑,說自己很好,可是,連這麼簡單的動作卻做不出,因為繃緊的神經怎麼也放不開。



“可以跟我回警局錄一下口供嗎?”



點點頭。眼珠一轉,看到不遠處的電腦包,小櫻指了指,“電腦。”



這位女警,忙撿起電腦包,交給小櫻,只見她把電腦包,抱在胸前,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臂還在流血。



其實,一干人都是先進了醫院,小櫻除了左手臂上有條長口子外,腿上和手上還有不少的瘀青。而且,那些小混混們,也需要治療。一開始,錄口供的時候,警員們也和小櫻當初想的一樣,是求財,因為,小櫻穿的是冰帝的校服,誰都知道,冰帝是貴族學校,裏面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富家子。可從小混混頭目身上搜出小櫻的照片,然後,聽了柳生櫻的口供,說是先給了錢,可人還不走,才打起來的,這就有問題了。那些小地痞事實上也說不出什麼。他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並不會多管對方是誰,兩方之間有什麼恩怨。這就可以肯定有人要對付柳生櫻!而小櫻卻想不出是誰,對於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柳生櫻從書上讀到過太多,可自己卻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她所欣賞的是光明磊落的對手,而且,驕傲如自己,也根本不會存在用這種手段對付他人。



在警局,手裏捧著茶杯,裏面放了四分之一的茶葉的很濃、很濃的熱茶,一點點在柳生櫻的口中消失,現在,小櫻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些,那些疼痛感都冒了出來。



這樣折騰來,折騰去的,等錄完口供,時針已經劃過了上午十點。負責案件的那位女警,強烈建議小櫻通知父母來接,安全呢,而且,以小櫻的年齡,還未成年,可柳生卻告訴她,父母都不在東京。



“難道都沒有監護人,就你一個人住?”



“有姨媽一家,可是,我不記電話號碼的,所有的號碼都在手機裏,手機壞了,對不起。”



“沒關係,那你知不知道住址,我們用電腦一查就知道了。”



“手塚宅,xxx路xx號。”



電話號碼,很快出來了。電話是撥通了,可惜,無論是姨媽還是手塚爺爺,都碰巧出門了,不在家!手塚國光在學校上課,就算他來了也沒有什麼用,白白浪費時間。看來只有找跡部了。請警局的警員們查了冰帝高中部的電話,然後,請對方找一下,一年級一班跡部景吾,沒多久,一個華麗麗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本大爺是跡部景吾,柳生櫻,你現在在哪兒?為什麼不來上課?”



聽到這聲音,小櫻的鼻子有點酸,“我現在在警局。”



“警局?”



“嗯,現在沒事了。早上上學的路上,有人買通一幫小混混要劫財劫色,就我這色也……”



“我馬上就到。”電話果斷的掛斷了。



果然,沒多久,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帶著一大批保鏢到了警局。看到一身狼狽的柳生,跡部雙眉緊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只知道有人要對付我。我不記得有的罪過什麼人。”



跡部對後面的一個人吩咐了什麼。旁邊的忍足看到這樣灰頭土臉的小櫻本來還想開開玩笑,可是看到她僵硬的腰板,雙拳緊握,硬撐的樣子,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手塚知道了嗎?”



再次搖搖頭,“手塚爺爺和姨媽都不在家,表哥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送你回家?”



“謝謝。一有結果,請告訴我一聲,我要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送了小櫻回家後,跡部很細心的留下了一個女護士,讓她等手塚太太來了之後再離開。考慮了一下,跡部還是打通了柳生博嚴的手機,告訴了他今天發生的事。事實上,在這種事情的處理上,跡部和忍足的經驗要比柳生櫻多得多。



驚嚇(下)

其實在柳生櫻看到跡部和忍足這兩個熟人的時候,她那緊繃的神經已經有所放鬆,知道他們可以處理好後面的事。而直到回到自己的小屋,自己所熟悉的環境,整個人才真正放鬆下來,疲憊感驟增,太陽穴那裏一陣陣抽疼,瘀青的地方也已經開始發脹,紅紅紫紫的,特別是出拳的右手背,整片紅得發黑、青紫,咋看之下,真是嚇人。秉著睡眠是最好的治療的一貫信念,小櫻什麼都不管,揮揮手,讓跡部和忍足兩人自便後,就上樓睡覺去了。



兩人並未多作停留,跡部留下了幾個保鏢,以防萬一。



就在小櫻睡覺的時候,她的小屋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先是手塚太太,她一到家,便聽到女傭的口信後,匆匆趕來。手塚爺爺則直接一通電話打到警局,詢問詳情,要求他們從速從嚴查辦。柳生博嚴接到跡部景吾的電話後,直接一通手機確定老婆的位置,一通電話要求柳生比呂士立刻請假,到校門口等著,載著兩人直奔東京。



到了下午放學,更是熱鬧,跡部、忍足再度光臨,手塚國光,不二周助一到家,看到客廳裏的陣仗,嚇了一大跳,再聽到早上的事後,又是擔憂,又是憤怒。



還沒等忍足他們的人查出幕後主使,神色慌張的佐藤帶來了答案。事實上,這整件事情,跟小櫻半點關係也沒有,她是受佐藤的牽連。無論何種科學研究,都需要資金上的支援。依貫往曆,佐藤在準備著手一個新課題的時候,先要找幾家藥業公司談,簽訂合同,一旦實驗成功或是有新的發現、突破,這不單單是佐藤事業上的成就,對於那些簽訂合同的公司來說也是有很可觀的利益的。當然,相對的,這也是有風險的,端看合同簽訂的內容了。而這次,松川藥業的家主,開的條件並不是很好,並且將這個談判交給了自己的兒子,作為對繼承人的一個考驗。那個年輕人,急於表現,明的不行,就想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想給佐藤一個小小的警告,因為他們打聽到柳生櫻現在是佐藤最鍾愛的弟子,重點栽培的對象。



松川藥業!在座的手塚爺爺、柳生博嚴、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起電話來。



餓醒的小櫻,晃了晃仍然很沉的腦袋,慢吞吞地下床,想要穿上床邊很厚的睡袍,可惜,左手伸不進,不管了,先披在身上,看到電腦旁的茶杯裏還有半杯冷茶,是昨天晚上喝剩的隔夜茶,一口幹。在冷茶的刺激下,柳生櫻的頭腦清醒了很多。



慢吞吞地蹭到樓梯口,樓下客廳燈火通明。最先看到柳生櫻的是正對著樓梯坐著的手塚國光。



“小櫻,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手塚國光迎了上來,要抱小櫻下樓梯。



從前襟的睡袍裏伸出半隻手掌,揮了揮,“我的腿沒受什麼傷,可以自己走。表哥,能不能把你的睡袍或厚點的衣服借給我?這個袖子太窄了,伸不進去,會冷。”再應景地打了兩個噴嚏。



眼前人影消失。柳生媽媽跟進,“小櫻,怎麼樣,還有哪里不舒服?”眼眶微紅,眼淚岌岌可危。



“我餓了。”



三個字直接把自家老媽和姨媽打發進了廚房。窩進自家老爸和哥哥之間,柳生博嚴,伸手探了探小櫻的額頭,溫度有些高。柳生櫻忙給了自家老爸一個安撫的笑臉,“可能是剛睡醒的關係。我沒事,真的。”



啃完一隻蘋果,聽完佐藤的請罪。柳生櫻,很正經的對佐藤說,“這件事完全不能怪老師您,是那個叫松川的心術不正,公司交到這種人手裏,會害死不少人的。而且,這也是一個經驗呢,以後,我像老師一樣搞研究,不也是要到處拉資金麼,也會碰到這樣那樣的情況的。”看到佐藤似乎仍然不能釋懷,小櫻眼珠轉了轉,“不過,我這次是因公負傷,所有的損失,老師要負責報銷的。”



“那是當然。”



“呐,哥哥,拿張紙,我說你寫,大家還可以補充。”



忍俊不禁,他們可愛的小錢精又回來了。雖然,臉上還有點不正常的紅暈,但精神頭很好。所有的人都暗自松了口氣。



“第一,新手機一隻;第二,手提電腦的維修費用。”



“再買新的不就好了?”忍足插嘴道。



“新不如舊。重新安裝我所需要的軟體,資料庫,所要耗費的心力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點頭理解了。



“第三,醫藥費。”



“還有精神損失費。”忍足再作補充。



想了一下,搖搖頭,“其實,這應該算是個很寶貴的實戰經驗。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所以,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有想到,當初要不是學了太極防身,或者說是像書上描述的他們一上來就給我一針麻醉劑,這後果……我有點被自己嚇到了。”



客廳裏一片安靜。



“不過,有了這次經驗,下次就不會這麼不知所措了。”



“你還想有下次?一次已經嚇死媽媽了”柳生美惠一把擠開坐在小櫻身邊的老公。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可是,這種事情,不是你說不會發生,它就不會發生的。只要是生在富貴之家,都會有相類似的危險性存在。我這次碰到的應該是小CASE吧。很幸運呢。”



為了活躍氣氛。忍足邀功,“小櫻,今天,跡部和我可是出了不少的力。你怎麼謝我們?”



很阿莎力的,“說吧,要我怎麼謝?”



忍足看向跡部。“呐,你就再做一次那個微波爐蒸魚。”



“啊?”所有人都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跡部景吾。



“看什麼。”別過臉,臉上有點微紅。



跡部也是彆扭得可愛呢。



很爽快的,“沒問題。不只是魚,我做一桌家常菜請你品嘗。”



“小櫻會做很多菜啊?”



“沒有。只是發現自己有一項特異功能。”



“啊?”



“第一次隨便做出來的菜,超級好吃;第二次不管是認真做還是隨便做,就是怎麼也做不出第一次那種味道;第三次做的話,就不用吃了。所以,如果下次向日來吃煎蛋的話,一定會說沒有上次燒得好吃。當然,微波爐做出來的另當別論。只要你不嫌棄我隨便做出來的菜,上不了臺面就好。”



立刻,佐藤發言,“小櫻啊,老師知道你很尊師重教的。”



柳生爸爸跟進,“寶貝,爸爸知道你很孝順的。”



柳生哥哥咳嗽了一聲,伸手推了下眼鏡,“你還欠我一碗狀元及第面。不如放一起吧,免得太累了。”



“停。等我手好了之後,一起約個時間,點清人數,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



休息了一天后,柳生櫻還是照常上學,只是,免除了穿校服和做作業。小櫻收到了來自立海大,青學和自己學校的不少慰問品和卡片。至於松川藥業下場和這件事的後續發展,小櫻並沒有過問,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父親、老師他們一定能處理很好,而自己在這方面還有的學呢。

國際研討大會



  賞櫻、泡溫泉的季節,癌症協會的主辦者很人性的將今年的為期三天的國際研討大會開在了箱根。頭兩天是新成果的新聞發佈會和研討交流,會議中心有四個小廳,與會者們可以參加任何自己感興趣的課題,第三天上午,發佈會結束,下午是茶話會,則是專家們各自互相探討,建立關係網,也是各家藥業公司、各家專業報刊雜誌記者和專家們討論合作事宜的最好時機;晚上是閉幕宴會,連著週末雙休,各國的專家可以趁機在箱根好好的玩一下。

  佐藤這個剛剛在醫學權威雜誌上發表了自己最新研究成果的人,備受矚目。柳生櫻這顆醫學界的未來之星也在讚賞和質疑的目光中受到關注。因為佐藤不但稱柳生櫻是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的科研小組成員,而且在發表的報告中,將柳生櫻的名字放在了第三位。柳生櫻,一個普通的十五歲女孩子,雖然在學校的成績優秀,卻沒有獲得過任何比賽的獎項,或者說沒有任何一件事能證明她在某些方面的才能。是什麼,使她能夠擊敗眾多的博士碩士生,成為佐藤研究小組的一員,在剛剛出爐的成果當中,她又從中擔當了怎樣的角色?更多的人,更傾向于柳生博嚴和佐藤的交情導致了這個結果。

  無論如何,小櫻周圍的人,都是替她高興的,這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報紙上沒有根據的猜測並不能影響柳生櫻的好心情,這可是平生第一次自己被登上了專業的刊物,值得紀念收藏。

  憑藉手中研討會的邀請函,小櫻很順利的從班主任那裏獲得了三天的假期 。忍足侑士因為家族業務的關係,也將在星期五的下午趕到會場。而且聽說,在關西的忍足謙也也會去參加。

  在柳生媽媽的號召下,箱根五日游旅行團正式成立,成員包括,柳生博弈夫婦,談生意先,順便捧捧侄女的場。柳生博嚴夫婦,自己女兒首次參加如此重要的會議,當然要去支持,雖然有佐藤在,但仍然不放心,而且,就算柳生博嚴的專攻是腦外科,但他的朋友中也有不少受邀參加會議的,一面可以替女兒打開關係網,提高知名度,一面又可以會會老朋友,一舉兩得。柳生爺爺,擺明瞭就是準備去炫耀的。像這樣大型的研討會,各家醫藥世家肯定都會派人參加,下一代中好像還沒有一個像自家孫女那麼出彩的。手塚爺爺和手塚媽媽,捧場人員。雖然他們不太懂研討會上討論的深奧課題,但開會時,他們可以去看看櫻花,泡泡溫泉,再說,自從柳生櫻在東京讀書後,和手塚家庭裏的每個成員感情都深厚了很多。柳生比呂士和柳生蘭因為要上課,因此和忍足侑士一樣,他們將會在星期五下午到達箱根的會場,這也是繼承人培訓的一部分啊。

  這是柳生櫻第一次參加這種類型的會議,相對的,人也就拘束了很多。穿著很正式的OL西裝裙,扯著一張笑臉,緊跟在佐藤老師的身邊,對他介紹的所有人鞠躬,行禮,都是前輩阿!當佐藤和其他人扯開話題時,小櫻就微笑作陪,也不插話,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這個時候,不是表現自己的時候,而是吸收知識的時候。從這些閒談中,小櫻可以知道這位專家對哪些問題有自己的看法和相關的經驗,這些知識是無法從那些科研論文,刊物著作中知道的。

  令人開心的是Lee也來參加這次研討會,還有他在中國的那些死黨們。小櫻和他們一點也沒有初次見面的陌生感,如同齡人般扯皮,開玩笑,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自然,免費導遊就包在小櫻身上了。佐藤的中文不行,無法勝任。從柳生比呂士那裏聽說了幸村打算考醫學系之後,會後的箱根的遊玩工作,小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有中文功底的幸村精市。直接打電話詢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和謝意。

  小櫻參與研究的研討會被排在了星期四下午的兩點,在D廳。當然,做演講的人是佐藤,可在發表會開始前,佐藤就很明確的告訴小櫻,如果有人問起相關的分析方面的問題,他將會讓小櫻上臺作答。緊張是必然的,雖然以前讀碩士的時候,這種答辯是每門課都有的,可那個範圍只是在班級了,而且,一個班的人數最多二十來人,這樣大陣仗對於柳生櫻也是第一次。小櫻的後援團因為怕給她帶來太多的壓力,而自然而然的選擇坐在大廳靠後的位子。最開始是一個人佐藤在臺上演講,小櫻和小組其他成員一起坐在頭排,在她看來,黑壓壓的一片,好像整個D廳都坐滿了人。

  “我們這次在肺癌的癌細胞組織細胞結構上有了新的發現……”佐藤作了近四十五分鐘的演講之後,就是回答在座的與會人士的問題。在座有不少人之前已經看過了文章,所以都提出了些很關鍵的問題。其實,如果柳生櫻不是參與者的話,她一定會紀錄下所有的問題和佐藤回答的內容,這也是一個很好學習的機會,可惜,她光顧緊張,沒有心思去記那些東西,就怕有人提出的問題自己回答不了,到時候,丟臉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整個研究小組。

  果然,沒多久,就有人對分析的方法產生了興趣,佐藤一笑,直接將小櫻介紹給了大家,並給了小櫻一個鼓勵的微笑。當佐藤介紹柳生櫻時,整個D廳都是轟轟然的,有的人已經耳聞了這位天才少女,有的還未知。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轉身面對在座各位,微微施禮致意,表情嚴肅,其實是面部僵硬,笑不出來。“這次我們研究中分析資料運用的是SVM,Support Vector Machine 的運算方法,經過縝密的研究,我們發現相比於其他的分析方法和工具,在癌細胞的分析方面,SVM是準確率最高的,當然,那是相對而言的。”

  “柳生櫻同學,聽說佐藤教授之所以跳過名牌大學的博士生、碩士生不選,而選擇了你這個普通的高一生,是因為你們關係曖昧,請問,這是真的嗎?” 這句話問得非常尖銳,似乎在暗示什麼。

  

  廳中一片冷場,所有人都看到燈光下的佐藤臉色大變,柳生博嚴當場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我以為這裏是很嚴肅的研討會,不是不入流的小報記者招待會。”

  主持人反應過來,急忙打斷,“那位,右邊第三排,第四位,請問你有什麼問題要提問?”

  

  小櫻一看,認得,Lee的死黨之一,現在也算是自己的好朋友,蕭鵬。看來,他想替自己解圍。可惜,還沒等他開口,“怎麼,心虛了?一個沒有任何資歷的高中生,能被看中……” 同樣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位小姐,你的問題太過複雜,解釋起來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這裏所有人時間寶貴,請你留下姓名和聯繫方式。會後,我的律師會第一時間聯絡你,他非常樂意回答你所有的相關問題,而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可以保證,他的答復一定會令你滿意。”似乎這一打岔,小櫻反而不那麼緊張了。

  撲哧,聽到身邊人的偷笑,柳生櫻,眼角掃到小組同伴偷偷豎起的大拇指。

  會後,柳生美惠是氣的要死,柳生爺爺,伯父和父親卻對小櫻的不吭不卑讚賞有加。主辦方第一時間聯繫的佐藤,前來道歉。在得到那個人的資料後,柳生博弈,拿起手機,讓手下查查這件事。很快得到消息,那名女子是松川家分家的人,她還是本家那位少爺的愛慕者。上次,小混混的事敗露後,本家的少爺被剝奪了繼承權。所以,這名女子心中不滿,要替心上人出口氣呢。

  無言以對,小櫻對於這種俗到不行的橋段一再上演,真是連歎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很無奈的敲詐佐藤,“老師,你又欠我一次。”

  佐藤也很無辜呢。

  或者說是因禍得福。經過這一突發事件後,與會人士對柳生櫻的正面評價高了很多,更多的人相信,小櫻是憑真本事擊敗對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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