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10日 星期六

隨遇而安的櫻花 立海大篇

醫院




睜開眼,一片白色,還有一個藍色頭髮穿著條子服的(病人服)纖弱女孩坐在斜對面的床上。 有點訝然,醫院?自己怎麼會來這裏?腦袋傳來劇痛,什麼都想不起來呢!(女主吐糟:其實是小千太懶!作者豎起抗議的大旗:是因為看了太多的穿越,有被殺的、有車禍的、有睡穿的、凜凜種種,其實過程不重要,穿了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有許多的作者都要求讀者跳看第一章,既然不看穿的過程,當然也就可以不用寫了是吧!)放棄,再次睜眼四處打量,想轉移頭痛的注意力,四人的病房,再次打量斜對面那個唯一可以看到的女孩,十三、四歲,纖弱是她給我的第一個印象。西子捧心型的女人一向不是我,楓飛所欣賞的。



聽到開門聲,眼珠一轉,一個護士推著小車進來。嗯,身材不錯,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心底歎了口氣,其實是羡慕吧,那麼好的身材,那麼美的腿。這時,只見那個女護士用疑是驚喜的口吻喊道:“柳生桑,你醒了!”



柳生?她看我幹嘛?沒我什麼事,閉上眼,睡覺。這是減輕頭痛的方法之一,百試百靈的。楓飛同志無視護士那熱情的雙眼,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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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頭痛真的輕多了。再次眼珠亂轉,發現帥哥一枚,正坐在她的床邊看書。紫藍色的頭髮使楓飛不得不感歎:為什麼現在那麼多人喜歡染頭髮? 不是說發膚受之父母,不得隨意毀損?染發可是很傷頭髮的。也許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帥哥從書中抬起了頭。嗯嗯,長得不錯,是冰山型的,不是LOLI型的,她喜歡。



“小櫻,你醒了。”



小櫻?誰啊?見他看著我,難不成我是小櫻?我什麼時候改名字了?我怎麼不知道?要開口,嗓子痛得厲害。帥哥見狀,立刻搖起了床,灌了我一杯水。舒服多了,可還是不想開口,正想以筆代口,才發現,自己的手由肥豬蹄變成了小豬蹄,不由心中腹誹:以前的手多可愛啊,肥肥嫩嫩的,人人見了都說是福氣之手;可現在,就算被包成了粽子,看外形就知道成了竹竿型、雞爪型。(小千千在巨石下振臂疾呼:怎麼可能,那是芊芊玉手,芊芊玉手!)



發現楓飛盯著自己的手,帥哥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放心,手上的傷不是很嚴重,過幾天就會好得。”



眨巴了兩下眼睛,終於發現了一件事:帥哥兄說的是日語,而她也聽得懂!(現在才發現?遲鈍到這種地步也的確是讓人無言了。)



放棄了以筆代口,只好用鴨子嗓音平靜的問:“你是誰?”



帥哥頓住,又伸手推了推眼鏡:“柳生比呂士。”



翻翻白眼,好像在那裏聽到過:“哦,那我是誰?”



“……柳生櫻……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見楓飛沒什麼反應,柳生帥哥開始不安起來。



“沒印象。”很果斷的回答。



“我去找父親。”



記得網王中,柳生帥哥家的老爸好像是醫生地說。又有點困了,不記得是誰說過,睡眠是最好的醫療手段之一。可是,等她回神,柳生帥哥已經沒影了。 拜託,你要走,好歹也要把床放平阿,這樣讓我怎麼睡啊!黑線一排,怨念叢生。



還沒等楓飛腹誹完,幾個醫生和護士匆匆走了進來,大帥哥在前,小帥哥在後。 一系列的檢查、詢問,來個一問三不知。 兩個很沒有新意的字‘失憶’交待給了柳生大帥哥;而‘穿越’,而且是網王的穿越則閃現在了楓飛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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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之問答:

“‘西子捧心’那一定是個美人了!你不欣賞,還有其他人呢!”小千一邊擦著口水一邊問:“長得怎麼樣?具體一點!”

“美人?她長得很美嗎?沒看出來!”一臉問號。

“那你還稱她是西子?!”

斜了眼作者:“誰叫你從中學開始國文就打60分的擦邊球,形容詞匱乏,怪誰!”女主一臉的鄙視。

“……”巨石壓頂,小千千遭此重創,本文就此完結。



回家

醫療問題拍板定案之後,柳生大帥哥作了自我介紹,果不其然,是柳生他爸,柳生博嚴。而正巧,一位端莊的美婦帶來了溫熱的粥,後面跟著個胖胖的看上去滿和藹的大嬸。重新介紹後知道美婦是柳生美惠,而胖胖大嬸則是管家太太,牧野桐子。嗯嗯,楓飛暗自點頭,人如其名,桐子,筒子,身材如筒子。



柳生夫婦似乎並不驚訝楓飛的沉默不語,很快的,柳生美惠的目標就轉到柳生比呂士的身上了。以至於當晚上,楓飛太無聊時就在胡思亂想,是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不是柳生美惠親生的,或者她是兩個人的後媽,但柳生比呂士是長子,有繼承權,所以要好好巴結……



在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無聊到發瘋,度日如年的日子終於要過去了。在柳生夫婦的陪同下出院,楓飛同學並沒有對華麗的小別墅型的家有多好奇,以後可以慢慢看,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看看,柳生櫻同學是不是個好學生——寫日記。果然是好學生啊!在被領到櫻子的房間,鎖上門,一陣翻箱倒櫃之後,穿越的第一條定律被印證:穿越者要麼被身體的記憶直接灌輸融合,要麼就有日記遺留。



快速掃了遍日記:柳生櫻,13歲,小櫻是家裏人的昵稱。 就讀於神奈川縣的立海大初等部一年D班。過了這個暑假就要升到二年級了。自卑心及重,一整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絕少與人交流,也根本沒有什麼好朋友。有個全優的哥哥,永遠是父母與旁人的焦點,被父母寄予厚望,被眾人仰望。而自己樣貌普通,就是那種丟在人群裏找不到的。楓飛早就照過鏡子了,她是很高興自己長成那樣,多安全啊!好點的家族聯姻,人家看不上自己,壞點的,萬一綁票,往人群裏一鑽,說不定還溜得掉。 柳生的父母並不是對這個女兒冷遇,但當兄妹倆在一起的時候,心總是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哥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無論柳生櫻自己多麼努力,成績總是在中等徘徊,所以學校沒有人將兩兄妹聯繫在一起,以為是姓氏巧合,以至還有一次,當柳生櫻說自己是柳生比呂士的妹妹時,沒有人相信,還被同學罵為騙子,說謊,之後更被孤立了。當然這種事,自卑到極點的柳生小妹妹是絕不會對家裏人說的。而作為哥哥,看樣子,也是覺得這個妹妹拿出來會丟臉吧,所以,楓飛摸摸自己的鼻子感歎:這位柳生哥哥也只是十幾歲的少年阿。



而真正的打擊也很俗套。就是,櫻子好不容易交到的一個同性朋友,卻被發現,她是無意中知道柳生比呂士真的是自己哥哥,為了接近哥哥而勉強和自己做朋友的。所以,第二天,小櫻小朋友終於受不了的出車禍了。-_-!!



心中沉重,可還是言不由衷的對手中那張櫻花樹下,穿著和服的小女孩說了句:“承受力真差阿!”伸了個懶腰,將照片架放回桌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照片中的小女孩輕聲說著:“好吧,以後我就是你了,我可是個很自私的人,沒有仰望他人的習慣,你的哥哥應該不會介意少個仰慕者。而且我也沒那個時間呢,前世我可是有許多想做而沒有做,想學而沒有學的東西,現在多出了十幾年,一定要好好的利用。不是人人都有返老還童的機會的,不好好利用是要遭天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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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幾張紙和一支筆,楓飛……不,從這一刻起就是柳生櫻了,開始寫計畫書:

第一件,頭等大事,立刻馬上,最遲明天,要配備電腦一台,加寬帶上網。,如果再加一台多功能印表機就更好了。想想也是,對於一個萬事都已經依賴電腦,一天除了吃飯、睡覺、上班外,一天24小時,絕對有8小時以上都是撲在網上的網蟲而言,沒有電腦上網是多麼嚴重的酷刑!



第二件,制定終極目標。哈佛醫學系,退一步,東大醫學系也是可以的。上一輩子沒有實現的夢想,這一輩子再努力看看,應該行吧。柳生櫻咬咬筆桿,畢竟前世的父親一直是自己的偶像和目標——能夠同時把中醫和西醫都學好的人不是普通人。附加一條:在日程安排空餘時間可以到東大旁聽,或暑期到中藥店打工。



為了這一終極目標,定下第三點。打好基礎。雖然是重讀初、高中,但仍需要認認真真花時間,小櫻知道自己不是天才,而且溫故可以知新矣,不同的老師,不同的思路。不過初三倒可以考慮跳級,至於高三,到時再看了,如果拿到哈佛如取通知書,一切OK,但萬一不行,高三則要搏東大了。眼前就有一項弱點,國文。要如何加強呢?新聞社?Pass,勞心勞力不說,還外加王子和王子飯,而他們一向是麻煩的代名詞,還是那種一旦粘上就甩不掉的麻煩。不知道有沒有光寫影評或讀後感之類的社團。記得前世,初中時就有影評社,免費看看電影,寫寫影評,沒有壓力,可以帶回家寫,時間自由,嗯,可以到學校找找看。



只是成績,學不來別人算分考試,要自己明明知道正確答案不寫或亂寫,那是件異常痛苦的事。不為難自己,而且,以後跳級,或報學校都肯定是要看成績的。雖然知道槍打的一向是出頭的鳥,但是在這方面沒辦法低調,或許裝成書呆子好點。算了,等問題找上門再說,柳生櫻抓抓已經如稻草的頭髮,繼續下一條。



再來就是攢錢了。在不影響終極目標的前提下攢錢。雖然柳生夫婦平時給的零花錢並不少,但對於一個近十年獨自在外漂流的柳生櫻而言,自食其力已經成為了本能。不會炒股,不懂經商,沒有橫財運,只能選點國債,在網上開家小店,進行網拍。雖然賺的不多,但沒有壓力,不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看自己帳戶裏的數位慢慢變大,也可以有無窮的成就感。畢竟自己志不自此。首先就是看看各家銀行,比較一下,然後選用一家開個帳戶,再次的咬牙,如果有電腦就好了,可以馬上上網查各家銀行的資訊。



至於身體的鍛煉麼,事實上,對於網王穿越文中女主晨跑的鍛煉方式,柳生櫻同學一向是舉雙手雙腳反對的。腿會變粗,看看自己這具身體難得不算糟的身材,再次在心裏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跑步pass!不過,可以步行上下學。(“其實是早上爬不起來吧,誰不知道柳生你是晨昏顛倒的夜貓子……”還沒等作者吐糟完。咱柳生同學眼一掃,一掌將小千千拍滅。)此外麼,可以嘗試學學太極和防身術。以後出門在外,意外難免,要做最壞打算。



轉著手中的筆,搖頭晃腦了半天,看來大事件暫時就這些了。放一邊,下面是要做的瑣碎二三事:



找時間去趟唐人街購物,附購物清單一張。茶葉、紫砂壺必不可少,對於人見人怕的茶罐子,一日無茶不歡的櫻,在看到管家太太為自己準備的綠茶後很有骨氣的別過了臉:這麼小的杯子,一口幹,連潤嘴皮子都不夠。所以,為了免驚動他人,有必要在自己的房間裏全副配備電水壺、熱水瓶、茶葉和紫砂壺。



清理房間,從新佈置。有哪些可以轉換成日幣的,哪些打包扔倉庫的,可以想像以後要進駐到自己房間的書會越來越多。想到這裏,小櫻又拿起了購物清單加了條:去書局掃蕩。



伸了個懶腰,收起這幾張紙。始作俑者對於房間裏的雜亂毫無所覺的起身去找父親要電腦去了。





買電腦

雖然前身是電腦科班出身,但前提是不知店在何方,更不用提哪家店是好的,哪家店是黑店。本著錢要花在刀刃上的勤儉持家的優良傳統,咱小櫻同學毫不猶豫的站到了書房門外。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自己說:“記住,從今往後你就是柳生櫻了。”理了理頭髮,看了下穿戴,輕輕敲了敲門。



柳生博嚴因為今天接女兒出院,所以下午也就呆在了家裏,並未返回醫院。事實上,對於這個女兒,柳生有著深深的無奈。不象其他家的女兒會對自己撒嬌,會甜言蜜語,自己這個女兒見自己就像老鼠見了貓。不由羡慕起自家大哥,侄女柳生蘭長得好,嘴又甜。歎了口氣,還好自己還有個值得驕傲的兒子。正這時,聽到敲門聲。



“進來。”



門外意外的探出了女兒的小腦袋。



收起自己詫異的神情:“有事嗎?”



“對不起,打擾了,我想,我想……”柳生櫻想著自己應該如何開口,誰都知道萬事開頭難。



柳生博嚴很耐心的等著,但心裏則深深的歎著氣。(柳生他爸,其實你誤會了拉,咱小櫻子只是不習慣向人討東西,所以不好意思而已。)



“我想配台電腦。”



“電腦?”



“嗯,可以上網的。因為,因為功課拉下不少,想早點補起來,而且網上查資料可以省下不少時間;有問題也可以發E-MAIL給老師或問同學。”雖然後一個理由是屬於未來式的,但可以先借來用用。柳生櫻越說越溜;“如果借哥哥的,會影響他學習的。”



柳生博嚴想想也是,“那好吧,我打個電話,過兩天讓他們送台到家裏來。”



還要過兩天?半天都已經等不了的某網蟲已經目露凶光了:“不要過兩天了。”見到對方詫異的目光,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恢復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我,我的意思是,讓司機送我去拿,那樣就不用等了,我下午也有空,這樣一來,晚上我就可以開始整理功課了。我想早點跟上拖下來的功課。”



“那好吧,讓司機送你去。”



“謝謝,父親。”親愛的電腦,我來了!柳生櫻同學狂奔而出。而看著女兒背影的柳生爸爸則又一次陷入深深的無奈中。



來到電腦商店,已經接到牧野管家電話的經理很熱情的迎了出來。看到店裏貨架上的配備,櫻子同學腎上腺素上升,眼放綠光。以平時的經驗,店面經理已經讓人打了一份合適中學生用的品牌機的配置清單,而我們的柳生同學則很不給面子的看都不看,“我要組裝機,母板是xxx, 速度要xx,硬碟要xxx……當然,相關的牌子以你的經驗,給我你認為最好的,幫我裝一台機子,謝謝。”不是個嫩手。雖然愣了一下,經理還是很快讓人重新列印了一份清單讓柳生櫻過目。當然啦,做生意嘛,經理評估了一下剛剛的話,憑經驗衡量了一下這個女孩子的電腦水準,也給了一些個人的建議。在裝機的等待同時,掉進米缸的老鼠,不柳生同學開始了電子化掃蕩。沒辦法, 電腦相關的東西最好是配的越齊越好,下次,說不定就要自掏腰包了。所以,印表機,U-盤,空盤,USB……想得到的,或是看到覺得有用的,都掃了下來,感覺是神清氣爽。而經理當然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臨走前,為了以後自己的錢包問題,柳生同學毫不猶豫的敲了張VIP卡。



心滿意足的坐車回家,當柳生櫻拉開自己房間的門時,她和身後幫忙拿機箱的司機都愣住了。有小偷進了小姐的房間!這是司機同志的第一個反應。而‘小偷同志’則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根本沒有踩腳地方的房間,摸了摸鼻子,火速沖進房間,將地上的東西往床上扔,轉身,露出不好意思地微笑“隨便放在地上就好,我自己慢慢整理。”不多話是做下人的守則,搬運完一箱箱的購物成果,火速退出了小姐的房間。



打量了一圈‘垃圾場’,該從哪里下手呢?一隻圓筒轉了進來,不不,是可愛的,敬愛的桐子太太來了,及時雨來了,顯然是有人通風報信。



一見屋裏的情況,桐子太太二話不說,挽了袖子就打算收拾。忙被小櫻攔住,“有些東西還是我自己放比較好,不然找不到又要麻煩您。而且有了電腦後,房間感覺小了,我想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一些平時不用的東西或打包或放倉庫。”於是,在桐子太太的協助下,工程浩大的整理工作開始了。按照自己的習慣,分文別類。等桐子太太和小姐一起整理完之後,才察覺到整個房間都已經面目全非了,一點都不像是個女孩子的房間。奇怪的是,再看小姐居然是一付滿意非常的樣子。



心情以放鬆,疲憊感倍增,直直到向床上,被子一拉,揮揮手,“告訴媽咪,晚飯不用叫我,我好累。”眼一閉,柳生櫻就這樣睡過了回家的第一天。



番外:楓飛和作者的訪談

主持人:“請楓飛同學先自我介紹一下。”



翻翻白眼,“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啦,本人,楓飛,中國人,父親一枚,在中西醫結合研究上有突出成就,是本人的偶像。母親一枚,是物理工程師。我因為沒考上大學被放洋近十年,自力更生,到處晃蕩了大半個地球。電腦科班出生,在穿越前正在半工半讀,讀研最後一年。沒了。”



“那個,你怎麼會穿的?”



“你問我?你不覺得問錯了人?”指指旁邊的作者,楓飛同學就很舒服的在旁邊看戲了。



話筒立刻很狗腿的伸了過去。小千立刻坐正,清了清嗓子:“我也不知道。”看到握話筒的雙手好像要爬上自己的脖子,忙接著說:“不是偷懶啦……”



“誰信?”旁邊輕飄飄的刮來兩個字。



“真的,看了太多的穿越,車禍穿的,救人穿的,被親人被叛穿的,落水,洗澡,吃東西,睡覺等等,只要是能想出來的穿越形式,好像都已經有人寫了。再寫就沒有新意了。讀者也不要看。這是想到演唱會時歌手很喜歡和觀眾互動。我想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呢?所以,在這裏交代了楓飛的一些基本情況。至於她是如何穿的,就交給讀者自己去YY了。”



雙手再次握回了話筒。“那為什麼選柳生家?”



“第一,柳生的父親是醫生。這樣的家庭富裕,安定,沒有大戶人家必須聯姻的危險。是屬於可聯姻也可以不聯的家庭背景。可供選擇的面相對就比較廣闊。第二,就是相比較那些大家族出來的小姐,就算是驕縱的類型,相應的禮儀、樂理、茶道之類的一定是必修科。就她?”小千斜了眼旁邊,“上不了廳堂,下不了廚房,琴棋書畫無一精通,要她穿到那些家裏,她會先砍了我。如果是穿到一窮二白之家……”



“沒錢去幹嘛?”旁邊有聲音搶答。“王子雖然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那……普通之家也好啊,就像你穿越前的……”



“那穿與不穿有區別嗎?一樣的家庭,一樣的老爸老媽,寫自傳不就行了?”



“……”



“沒話說了?那就這樣了。”楓飛同學站起來拍拍屁股要走人。



主持人立馬飛撲,拉住楓飛的衣角:“等等,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有親問,看日記柳生櫻是在暑假出的車禍,現在還沒開學,沒缺課阿,為什麼你會說功課拉下了,而柳生爸爸居然認為你的理由很正當?”



楓飛給了主持人一臉的鄙視:“現場有哪位在校的親暑期裏老師沒佈置暑期作業的,請舉手,我馬上申請轉到你們學校。”





返校

為了能在開學前一切走上正軌,柳生櫻真的覺得自己是大事沒一件,瑣事忙不斷。白天往外跑,銀行開戶,郵局開箱,商店認路;晚上健全電腦,安裝軟體,建立資料庫,資料庫,日常平衡賬目等等;還有暑期作業,雖然晚飯時,老媽是說有難題可以問哥哥,可要一個在讀研的去問一個初二升 初三的學生一道初一學生的題目,怎麼可能開得了口!



有看許多穿越文裏是,讀研的再回去讀初中,是像吃豆腐一樣容易,想想真的很不可思議呢。像自己,讀的是電腦,不相關的化學,物理,歷史,地理等等科目早就被扔到不知道哪個角落了。雖然是學過,再撿起來容易,但還是要重新看書,背書的。都沒有時間泡網!(兩眼淚汪汪的某只,小千在一旁吐糟:“其實,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開學前的前一晚,柳生櫻正在檢查書包有沒有遺漏,就聽見輕輕的敲門聲。



“請……等等。”先看看是誰。

打開門,柳生美惠站在外面,一臉微笑,沒有錯過女兒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明天就要開學了,準備得怎麼樣了?不用擔心,你的情況,你爸爸已經跟校長通過電話了。或者,明天我送你去學校?”



“不用了,母親……”



“你以前可是都喊爸爸、媽媽的。”



從善如流。“對不起,媽媽。”這個媽媽還是馬馬虎虎過得去的。“既然,已經和校長通過電話了,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就當讀一間新學校就是了,小櫻毫不在意的在心里加了一句。見柳生美惠還是在猶豫,柳生櫻忙又加了一句:“我有帶手機,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我可以打電話的,更何況,學校還有哥哥在。”



“那好吧,身體一定要注意,累了就去醫務室休息,千萬別勉強。”



“是!”點點頭,送走了母親大人。明天就要開學了,有一點點興奮得睡不著,不由暗自嘲笑自己:有什麼好興奮的,6年小學,6年中學,天天過得還不是一樣的日子,只是現在地點變成了日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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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時掐點的被鬧鐘叫起,深深地吸了口早晨清新的空氣。重新踏上讀書的征程的起點,目標還是原來的,沒有改變。這次是否能夠一償心願呢?再努力一次吧,畢竟自己是幸運的,沒有多少人能夠真的從頭來過。



來到餐廳,看到父母都在,哥哥則有晨練,早就走了。和爸媽問了好,吃了西式早餐,向拿便當的桐子太太道了謝後,小櫻同學踏上了征程。



在立海大門口看到歡迎初一新生的牌子,和兩旁攤位上立海大的簡章時,柳生櫻的眼睛一亮,連忙沖了上去,拿了一份,完全無視另一頭同學看到自己穿的是二年級校服時的奇怪表情,慢悠悠的逛進了校門。櫻子翻到立海大校園地圖那一頁,仔細研究了一下方向,走向了自己班主任的辦公室,完全將早上柳生美惠叮囑她,要她先去網球場等柳生比呂士晨練完後,陪她去見班主任的話拋到了腦後。



而訓練完的柳生比呂士,在將網球拍收進包裏後,向網球場四周打量。並沒有看到預期中應該等在網球場外的人,柳生不由皺了下眉,順手托了下眼鏡。只覺背後一沉,肩膀被人環住,傳來坯坯的聲音:“呦,看什麼呢?難道是今年的新生中有漂亮妹妹讓柳生你關注?”根本懶得搭理自己搭檔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柳生從網球包裏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柳生櫻的電話。當然,男人也是很八卦的。除了狐狸,柳生的前面又貼上了一隻豬頭,一排黑線掛頭。



“moxi, moxi?”



“ 小櫻,你現在在哪里?“



“在班主任辦公室門外,等小田老師帶我去教室。”



“為什麼不來找我?”



“沒關係的,馬上要上課了,哥哥不能遲到。”



“你怎麼到辦公室的?你不是不記得了……”



“哦,在門口拿了份給新生的立海大簡介,裏面有地圖。啊,老師在等我了,就這樣,bye。”



“櫻……”回答的已是盲音一陣。沒來由得一陣煩悶。

而動物的直覺一向是很靈敏的。小豬同學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撤退。而仁王的臉也正經了起來:“怎麼了?”



“啊,沒什麼。”雖說沒什麼。可仁王還是發現,同桌的搭檔在上課的第一天走神了。



看著窗外的開始凋零的櫻花……



柳生櫻,他的親妹妹,就是在那櫻花盛開的季節裏出生的。在年紀還小的時候,兩個人也曾是最親近的人呢!小一歲的小櫻總是喜歡跟在自己後面到處跑,學自己走路的樣子,學自己皺眉嘟嘴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小尾巴消失了。總以為兩人都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秘密。上學後,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更少了,也曾想過把自己的朋友介紹給小櫻認識,可不知為什麼,那次她拒絕了。當時也像現在這樣煩悶嗎?好像不是,是有點點惱怒於她的拒絕,抑或是,有松了口氣的感覺。當時也有想過,如果蘭是我的親妹妹就好了吧,可以住在一起,帶出去炫耀。帶著這個快變成幽靈的妹妹,一定是會被別人笑話的。記得,好幾次拖著蘭去和朋友玩,大家可是很羡慕自己有這麼個漂亮,可愛,嘴巴甜的妹妹。自己也有那麼幼稚、虛榮的時候呢……



由於被妹妹拒絕而勾起不好回憶的柳生哥哥陷入自厭中。



返校(續)

上課時間將近,柳生櫻跟在班主任的身後走進了教室。原本喧鬧的教室,漸漸安靜了下來,在看到後面跟進來的柳生後,都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小田老師拍了拍掌:“大家安靜。這是柳生櫻同學,大家都應該早就認識了。前段時間,柳生同學出了車禍,身體還未完全康復,而且還造成失憶……”



“失憶?騙人的吧。”,“真的假的?”,“好可怕哦”……班裏亂成了一團鍋。



講臺上的班主任假意咳嗽了兩聲:“好了,安靜。班長。”



“到。”一個清秀的女孩子站了起來。



小田老師轉身對柳生櫻說:“這是班長銀川,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她。”



“是。謝謝老師。”一鞠躬;“以後請多關照。”微微點了下頭。



“你的位子在小林川子的後面。小林,請舉一下手。好了,現在正式開始上課,有問題下課再說。”



下課鈴一響,教室裏再一次開了鍋。柳生櫻閉眼假寐,來阻擋那些好奇的問題。但那些大聲的議論還是不停的往她的耳朵裏鑽。



“那個柳生櫻以前真的是我們班的嗎?”這位元同學腦子的記憶部分顯然有很大的問題,應該去醫院仔細的檢查一下。如果是去神奈川綜合醫院的話,可以讓爸爸給他打個九折。(毒,真是太毒了,女兒啊,為什麼不說是你的存在感太低了?)



“是啊,以前還冒充是網球部,柳生學長的妹妹呢。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身上有哪點和咱們高貴的柳生學長像了?這也就罷了,就她的成績從來就沒進過年級前50名,和我們的全優王子怎麼比!人不要臉起來,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呢!”顯然,是個柳生比呂士飯。



“柳生的妹妹?他妹妹不是A班的柳生蘭嗎?她今天好像沒來上課”



“你不知道吧,蘭SAMA,因為上學期期末考試年級第三,她父親獎勵她去美國的迪士尼玩。還沒回來呢。 柳生學長因為網球部要訓練,所以沒有去。”

“好羡慕呢。”



“蘭SAMA,樣貌好、成績好、脾氣又好,是我的偶像!”



……



上課鈴響,柳生櫻慢慢從課桌上直起身,看到英語老師手裏的一卷考卷,僵住。雖然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當出了頭的鳥,可這來得也太快了一點吧。要知道,英語是自己最有把握的一門學科,在英國的大學裏從本科到讀研,幾千字,幾千字的作業,考試砸了好幾年地說。很無力的再度倒向桌面。



但是她這一舉動卻引起了老師的誤會,聽得他馬上關心地問:“柳生同學,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呃……還好……”她趕緊應道。



“唉!你千萬不要忍著,你剛剛才康復回來上學,別太勉強自己了,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就先到醫務室休息一下吧!”老師很體貼地說,教導主任剛剛特別過來關照過了呢。



“嗯,謝謝老師,不好意思,那我先去醫務室了。”老師,那個我就不客氣了。



“你自己行不行?需要找個同學陪你嗎?”老師繼續關切地問。



“謝謝老師關心,我自己去就可以,不需要耽誤其他同學上課了。”說完,她迅速地起身,在全班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來到醫務室,保健老師正好不在,可是,可是,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據說動畫中和不二小熊同一腹黑級別的,立海大男子網球部終極boss會在醫務室?



“這位同學,保健老師很快就會回來,你可以先到裏面休息一下。”



“不,不用了,謝謝學長。”撤,馬上撤,現在醫務室是極高危險區,隨時會有網球部正選成群結隊的出現。“我只是肚子有點不舒服。沒什麼的,打擾你休息了,抱歉。”極其有禮的退出醫務室。然後,快步走進初二年級樓層裏的女廁所。鎖上門,一屁股坐下,然後思考,可以去哪里呢?最想去的是圖書館,可上課時間去圖書館,不是給老師抓現行?不行;露天地面,從教室,辦公室很容易被看到,不安全;天臺,在同人文裏,那裏是網球部正選聚集的首選,堅決pass……啊!難道真的要我在這女廁所裏坐到下課?現在離下課鈴響可是還有足足三十多分鐘啊!



當柳生櫻同學坐在馬桶上小雞啄米時,天籟般的下課鈴終於響起。昏昏沉沉的站起來,差點摔倒,因為腳麻了。用冷水灑臉之後,柳生同學一搖三晃的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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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課終於在放學鐘聲敲響之際結束,N年沒有上全天的課了,真的是好累。以老太婆的速度理好書包,同時在作著思想鬥爭:好累!只希望眼前就有張床,可以讓我會周公!要不要坐公車回家呢?不行,堅決不行,說好了要鍛煉身體,走回家的,不能第一天就找藉口。摸摸肚子,嗯,還是去買瓶可口可樂,可樂裏的咖啡因可以提神、耐饑,水可以補充體內流失的水分,一舉三得。



才跨出教室門,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moxi moxi ?”



“小櫻,我接下來有網球部訓練,前田已經等在校門口了,讓他先送你回去。”



“知道了。”不作無謂的爭論。柳生櫻收起手機,晃出了校門。誰都知道柿子是要挑軟的吃。在自家司機面前站定,交出書包,“你等哥哥訓練完後送他回家吧。我走回去。”



“絕對不行的,小姐……”



“我只是覺得很不真實呢,想走走這路,以前一定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現在卻是陌生的讓人害怕呢!”



“小姐……”前田先生的鼻子微酸,眼圈一點紅紅的。



再接再厲:“真的沒關係,我有帶手機和錢包,真的累了我可以坐公車,或讓你來接我啊。”



“那,那小姐一定不要勉強,累了來個電話,前田馬上到。”



Yes。“那哥哥就麻煩您了。”鞠躬,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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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家了!亟需沙發和水源的櫻子松了口氣:“桐子太太,我回來了。”



“小姐回來了,咦,前田呢?”



“接哥哥呢。”



“哦。小姐,大少爺一家都來看您了呢?現在太太正陪在客廳裏。”



“大少爺?”



“您的伯父,柳生博弈夫婦,和小姐柳生蘭。”



啊嘞,柳生蘭?如雷貫耳的人物。見一下自己的擋箭牌是有必要的,只是不知道還能用多久。



看到女兒進客廳,柳生美惠忙走可過去。“小櫻回來啦,看看誰來看你了,這是你大伯父。”



“伯父好。”柳生櫻打量眼前人,和爸爸一樣也是帥哥一枚,可能是身為長子的緣故,大帥哥已經長白頭髮了,雖然那添加另一種成熟的魅力,不過想想白頭發後面的責任和義務,還是敬謝不敏。



這時,左手被帥哥旁的美婦拉住,“可憐的孩子,我是你伯母。”



“伯母好。”



“美惠,這失憶,真的治不好了?”



柳生美惠難過得搖了搖頭:“醫生都說不準,說是也許慢慢會想起來,也許一輩子都……”



“嬸嬸別難過了,只要是人沒事就是大喜事了。”柳生蘭拉過妹妹的另一隻手:“重新介紹,我是柳生蘭,立海大二年級A班,大你兩個月,要叫姐姐哦。”



對於一個已經累到極點的人來說,這個神采奕奕的微笑很刺眼呢,“柳生櫻,請多指教。”看看,長的還好阿,稱不上很漂亮吧,有點失望呢。(“女兒阿,在你的眼裏什麼樣的才可以被你稱為美女啊?”;“奧黛麗赫本、費雯麗”;“要求太高點了吧!”;“這就是個人品味問題。”被打擊到的小千到牆角種蘑菇去了。)被拉著坐到了柳生伯母和柳生蘭之間。



坐在對面的柳生美惠看到女兒萎靡的樣子,暗自責怪自己的粗心,櫻子第一天上學一定很累了:“小櫻今天上了一天的學,一定很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晚飯時再喊你下來。”



“好的。謝謝媽媽。”忙站起來,然後轉身對柳生夫婦施了個禮:“失禮了。”離開客廳,慢慢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不是不想走快,而是腿真的好酸呢。因此,客廳裏的議論被接收到了幾句



“美惠啊,這孩子好像話還是不多阿?”



“是啊,雖然失憶了,但性格一點都沒有變,話還是那麼少,而且,一整天呆在家裏的話,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出來,真是讓人擔心。



……



聽了前田的話,而心情複雜得柳生比呂士,受母親吩咐過來叫妹妹下樓用餐,敲了幾下門,沒有人答應。柳生眉頭皺了一下,更用力地敲了敲,還是沒有人應答,柳生想了想,轉了轉門把手,推開了門,意料之外的是,這已經不是印象之中的房間了,整整齊齊的靠牆兩排書架,雖然還很空,另一邊,是父親提過的電腦設備,只是很奇怪的是在顯示器上放了一盆仙人球。女孩子喜歡的動物玩偶都不見了蹤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妹妹的房間,目光一眼便捕捉到他要找的人。偌大的床上,淺紫色的長髮披散開來。輕輕將小櫻的書包放在角落,柳生走近床邊,看到櫻子眼睛緊緊閉著, 嘴微微張著,睡得很熟。看著這張因為熟睡而有點血色的臉,想起急救室裏綁滿繃帶,插滿管子的樣子,柳生的心狠狠的抽動了一下。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忍心,柳生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唐人街

上學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了,從開始有點不習慣到現在,已經開始適應了自己現在這個身份,至少不會在別人叫柳生櫻時還無所覺,以為叫的是別人。在發現柳生櫻還是一如從前般的沉默寡言之後,班級裏新鮮、好奇的偷偷打量的眼光也慢慢減少了。



在適應了一個星期後,兩條腿已經不像前幾天那樣酸了,在忍耐力已達極限的某只茶罐子,狠下心,決定放棄開學後第一個星期六睡懶覺的時間,去唐人街壓馬路。



讓前田先生開車送我到唐人街後,告訴他自己想回去時會打電話讓他來接,那是當然的,回去時戰利品豐富是可以預見的,坐公車回去是不現實的。日本橫濱的“唐人街”名字直白,就叫中華街。街道縱橫交錯,店鋪林立,有點像二十年前的老城隍廟。從來都是喜歡一個人逛街的某只,就如快樂的老鼠在不同的食品店裏亂竄。邊吃邊逛。



服裝店裏,柳生櫻定做了一套長袖的旗袍和百褶裙,以前自己就很喜歡收集傳統服裝,從十三世紀英國淑女的那種蓬蓬裙,到印度的紗麗,自己都有一套呢,只是旗袍,以前的身材,真的是沒有自信穿,一直引以為憾。現在有這個機會當然要買。翻著樣板,定了一套滾邊的白底的長袖旗袍,上面是櫻花飄落的圖案。而百褶裙,也不是現在流行的那種哦,而是三、四時年代的,民國時期的學生裝,她可是非常,非常喜歡那種,寬寬的袖子樣式呢。



心滿意足的付了款。時間真的是過得很快呢,已經日當中午了。眼睛一掃,林立的商店中最多的就是飯館了。看到川菜館,湘菜館的旗幟飄揚,小櫻的胃一陣糾結。記得以前,到成都旅遊,對於麻麻辣辣的川菜可是喜愛的不得了,可是哭啊!舌頭喜歡,胃不喜歡。第二天去爬青城山時拉肚子!由於是冬天,青城山的纜車還停開,大家是要走上山頂的。其他人是到一個景點,休息一下,拍拍照,可是,苦命的她卻第一時間找廁所,一路拉肚子拉上青城山頂。



為了下午的冰激淩,冰沙和手中的糖炒栗子。小櫻咬咬牙,向斜對面的一家小面店走了過去。



下午的首要任務,茶葉店,試了幾家,選中一家後,柳生櫻有點暴發戶味道的一下子買了十斤茶葉,還要預定今後3年的供貨,當然,紫砂壺的價格想當然的就被忽略不計了。正當我們柳生小妹妹快樂的在書海中遊弋時,手機鈴很不識相的響了。忙向周圍彎了彎腰,露出了抱歉的神情,快步走出書店,接聽:



“哥哥?“



“小櫻,你現在在哪里?”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媽媽說你在中華街逛街,被丸井聽到了,就吵著要來逛逛,我想正好可以一起回去……”



真的,很想拒絕呢,可是至今還沒學會怎麼開口去拒絕別人。



“怎麼,不方便嗎?有朋友在一起?”



“沒有。我在中華書局。”收線,歎了口氣,到書局裏面結賬,今天的逍遙遊到此結束。

沒多久,一隻紅色豬頭遠遠的出現在視線中,不出意外地是網球部社團活動啊。小櫻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



看到書局門口,戴著草帽,一身天藍色吊帶裙的小櫻,柳生快步走了上去。



“看樣子收穫不小啊!”



“阿嘞,柳生的女朋友嗎?蠻可愛的嘛。”惟恐不亂的白毛狐狸。



“咦,柳生的女朋友?”小豬本來還在東張西望,一下子兩眼大睜,湊到了柳生櫻臉前。後領一緊,丸井被柳生一下子拉退好幾步。



“各位學長好。”一個鞠躬。



“學長?你是我們學校的?”



“柳生櫻,二年級D班,請多指教。”



“柳生?……”幸村把頭轉向了柳。



“柳生櫻,比呂士的妹妹,二年級A班柳生蘭的堂妹,性格內向、孤僻。學習成績一般,暑假裏因遇車禍而失憶。”



忍,我忍,多說多禍,萬一引起了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興趣,那可就是甩也甩不掉了。



“柳!”柳生見妹妹抿起了唇,也不由生起氣來,不該讓他們跟來的呢。



“對不起。”知道自己失禮,柳馬上道歉。



柳生櫻還是不答,一陣尷尬,彌漫在四周。幸村微笑開口:“我的部員失禮了呢,讓他請吃蛋糕賠罪如何?”



“蛋糕是丸井學長的愛好吧,不是我的呢,是柳學長資料出錯了嗎?”



“呃……”



“櫻子!”



“我只是以為道歉都應該是真心誠意的,不是真心的道歉,不開口也罷。”



“小櫻,太失禮了。”



幸村擺擺手,“我們是誠心的道歉。”



“小籠包,湯包。沒有人會到中華街來吃蛋糕的。”



“啊!是我疏忽了。”



柳生搶過妹妹手裏剛剛拿起的包裹,而真田、桑園等則默不做聲的拿了地上其他的。柳生櫻也不推辭,再次鞠躬致謝。



“小櫻看得懂中文詩集啊!”



這算自來熟嗎,幸村學長?看到其他人特別是哥哥的眼光,就知道,麻煩上門了。“我的國文不好。”



黑線掛上了幸村等人的額頭。單純如切原,抓了抓海帶頭不解地問:“這有關係嗎?”



“因為國文不好才要更加努力,多學多看,更何況,日文源自中國,文化上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多看看,應該對學習有幫助。”



真田讚賞的點點頭,而柳則拿出了本子記錄。柳生忍不住摸摸妹妹的頭:“以後國文裏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來問我,別一個人死鑽。”



“是。”



“好了,好了,到地方了。柳生妹妹是要小籠和湯包是吧。”丸井沖進店裏,就急不可耐的占好位子拿起菜單看起來,想當然,海帶頭也迅速貼了上去。在等的時候,柳生櫻從櫃檯上多要了瓶醋和兩杯冰水。在座的人都不明所以,小櫻也沒解釋。等到一籠上桌,就見丸井和海帶直接用手,各扔了一個進口,還沒等真田開口,兩人一蹦多高,舌頭被燙到了。嚇得白毛狐狸伸出去的手頓住。兩杯冰水被推到了兩個人面前。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於是淑女示範開始,只見,柳生櫻不慌不忙地用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點了一下自己面前小碟子裏的醋,將皮咬了一個小小的缺口,等裏面的熱氣冒出後,吸幹了裏面的湯,最後再一口吃。所有的人都有樣學樣。



由於被燙到舌頭,丸井和切原一路上的口福少了不少,而且話也少了許多,被仁王拼命的嘲笑了一通。時間就在這‘祥和寧靜’的氣氛中匆匆而過。



晚上,躺在床上的柳生櫻不明白今天哥哥來中華街找自己的原因,是因為失去過,才發現這個妹妹的重要性嗎?不然又怎麼解釋他的改變。不想了,認識其他正選可是是禍不是福,以後的麻煩還多著呢,可是這本就是避無可避的事,誰叫自己的哥哥是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呢。睡吧,事到臨頭再說。



段考

暑氣消退,在進行立海大傳統的海原祭之前,是各個年級一系列的段考。雖然是段考,但並沒有受到多少人注視。很多同學已經分心到後面的海原祭,而這段考,歷來只不過是測試同學們暑期學習的情況,並不如中考和期末考那麼被看重,雖然也按比例被算進全年總分,但只是占很小的一部分。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榜單上的人名次序往往變更不大,就那幾個人之間位子換來換去。以至於當英語課上老師很興奮的告訴班裏,英語單科最高分是D班的柳生櫻時,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柳生櫻,是不是弄錯了?”



“喂,你上次不是說暑假去美國的是A班的柳生蘭麼。”



“……我是這麼聽說的,是不是老師把名字搞錯了?”



“可卷子是按班級批改的呀。”



……



中午,當所有的網球部正選一起聚餐時,柳特意拿出了本子準備記錄



“柳生,你知道這次段考英語單科最高分是誰嗎?”



仁王卷卷小辮子,“看你這麼問,那肯定就是柳生蘭了。怎麼,難道你想拜託她幫切原補英語?現在離中考還早吧。”



看到紳士沒有反駁搭檔的話,柳頹然的放下了本子。幸村見狀,訝然一笑,“難道,仁王猜錯了?這次最高分是誰?”



柳嚴肅的說:“是柳生櫻。而且據說考題中的那篇作文已經被拿到大學部,用作一年級其中一門必修課的範文。上次在中華街聽她講學習方法,就覺得有趣,事實證明,很有用。”柳轉身對著柳生;“本來還在想,你可能知道些什麼,看來,有必要親自向她討教了。”



仁王、小豬等人還沒找到下巴;而真田、幸村等人則是兩眼放光。



所以,當天下午部活結束之後,網球部正選們很整齊的跟去了柳生家。來到正廳,柳生美惠看到,笑著站起來,“你們都來了,歡迎。”



“伯母好!”很整齊的鞠躬行禮。



“好。你們慢慢玩。”正要退出,把空間留給這些少年。不想被柳生喊住。



“等等,媽媽,小櫻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在房間呢。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她……沒有提這次段考的情況?”



“她沒說,我也沒敢問。她身體才剛剛好,這次考差了,也沒什麼,我和你爸爸不會多說什麼的。中考在努力就是了。怎麼,考試成績出來了?她呀,一回來就悶回房間了,咳,我就怕她想不開,一個人悶出病來。”



“我去房間裏找她。”柳生頓了一下,用手推了推眼鏡,“小櫻,她這次英語考了全年級第一,而且聽柳說裏面的作文還被拿到大學部用作範文了。”不敢看母親下巴落地,有失貴婦風範的蠢樣,柳生匆匆走向妹妹的房間。

輕輕敲了敲門。



“等一下……哥哥,有事嗎?”



“你現在有空嗎?”



“有。幹嘛?”



“柳……”柳生再次推了推眼鏡,“他想問你一點事。”



“柳學長?等我一下。”柳生櫻回去存了一下檔後,跟著哥哥下了樓。



一進客廳,好熱鬧,“各位學長好。”不多廢話“柳學長,聽哥哥說你找我?”



“是的。”柳很嚴肅的回答,並拿出了本子:“你這次的段考,英語單科全年級最高,而且裏面的作文,被用作了大學部一年級的範文。所以,我覺得很有必要向你討教一下學習方法。請多指教了!”



柳生櫻張大了嘴,看到柳彎腰,忙雙手亂擺,“等等,範文?怎麼可能?”不由尖叫,“那只不過是一篇百來字的文章,連五百字都不到!就算是一年級,要求也太低點了吧!我以為立海大是重點大學的說,難道是我搞錯了?”遭受重大打擊的小櫻同學,可憐兮兮的看向哥哥,尋求認同。



“不,不是的,”柳忙解釋:“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好像是最後的參考部分被引用了。”



皺皺鼻子,想了一下:“你說的是reference 的APA 格式?”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柳生櫻舒了口氣,拍拍胸:“還好,還好。嚇死人了!……可是這也沒什麼啊?”



“你暑假前的英語成績都是在七八十分之間徘徊,自從車禍加休養,事實上,你復習的時間並不多。而且除了英語,你其他的科目,如物理,化學等也有很大的提高,這次的總成績應該進年級前二十了吧!一下子跳躍了三十多名,雖然不排除有許多同學沒有重視這次段考的因素,這樣短期內的進步也是很驚人的。”



“很驚人嗎?”只對成績數位有反應,對年級排名沒感覺得某只,對此還是有點不可理解。“所以?”



“所以,有必要向你討教一下學習方法。”



“多讀,多看,多寫,多做題。沒有什麼特別的阿!”



“那英語方面呢?”柳不死心。



“英語……”柳生櫻想了想,“如果你有多餘的時間的話,可以抽空多看看原文書。”



“原文書!?”大合唱,“你已經在看原文書了!”

好嚇人的氣勢,“這又不是很難的事,只要有本字典在旁邊。說實話,看原文書並不如想像中的難。只是開頭的兩到三章的單詞比較多,到後面,你就會發現,那些單詞其實在被反復的使用。當你看完這本書,這些單詞也就自然而然的被認識,記住了。當然啦,這書一定是要找自己感興趣的,不然,是很難堅持下去的。我是因為看了一本翻譯小說,覺得很好看,不確定會不會有刪減,所以找了原文版的看。而且,看過翻譯版,再看原文則更加得輕鬆。”



眾人陷入思考,柳在拼命記錄,好沉重的氣氛,柳生櫻坐著發呆,像等著要被點名的小朋友。



“非常感謝。”柳合上本子後說。



“沒有什麼啦,能有幫助就好。畢竟每個人的學習方法不同,只有找到適合自己的才能事半功倍,優弱也只有自己最清楚,照抄照搬,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好像,說得太嚴肅了。



……



自聽到女兒拿到英語單科第一後,柳生美惠就一直處於高度興奮狀態。雖然蘭也很好啦,很討自己的喜歡,可是畢竟不是自己親女兒。羡慕歸羡慕,現在看來自己的女兒也不差的。本來嘛,和比呂士一樣,都是從自己的肚子裏蹦出來的,哪可能差那麼多。啊,對了,讓廚房加菜,好好給櫻子補補,剛剛看她好像臉色不太好,一定是復習功課太累了。



“阿娜達,你回來啦,我跟你說……”



當天的晚餐就在柳生媽媽極度的興奮中度過。


海原祭(上)


海原祭,這個專有名詞好像在同人文裏,只要有關於立海大的,好像就有海原祭,而且還是初中部、高中部和大學部合辦的,要比其他學校的校園祭更熱鬧點。班級評比,社團評比更是競爭激烈。



因此,段考結果很快被同學們拋諸腦後。



“大家,安靜,今天,我們要確定一下本班的節目。大家有沒有什麼提議的。”班長銀川站在黑板前。



在這種時刻,柳生櫻同學很自然的開始神遊太虛。等待定案,分配工作。前桌的小林背向後靠:“柳生,你們社團會搞什麼活動?”



“好像是猜謎吧,你也知道影評社是清水衙門,可惜呢,服裝部被戲劇社拉走了,不然的話我還真想建議社長搞個cosplay, 讓社員裝扮成電影裏的角色,找個同學專門拍照,一張1000,多好賺呢,哪像現在,還得倒貼出錢給獎品。你們呢?”柳生櫻趴向前,小聲說。



“交兩篇體現校園風采的畫。畫展呃。”



“不是吧!你們的社長真的很浪費人才阿!難得的文化祭,一年才一次,不趁這機會好好賺一筆,難道他還真的要等學校給剩的那一點點社團經費阿。”



“怎麼賺?”



“畫帥哥阿!”



“帥哥?”



“是啊,我們學校的男網,還有冰帝的,青學的,還有籃球部的,高中部的偶像學長,畫在網球上賣,一個網球別說1000一個,說不定2000一個都供不應求呢,同時還可以賣有頭像的飛鏢盤,肯定會有不少男同學買回去射飛鏢。男女一網打盡……”



四周傳來悶笑聲。



“對於柳生同學的建議大家有反對的嗎?”



“呃?”一抬頭,班長就站在小林的課桌前。



“沒有!”很整齊的回答,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笑聲。



“那好,班幹部放學後留下,詳細研究一下細節問題。這次的活動就分兩塊,cosplay攝影,和人物周邊產品的售賣。”



班長的話讓柳生櫻非常慶倖自己是個平民老百姓。



“那個,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



“人物畫成Q版的,或是漫畫形式的就可以了,誰一定要自己對號入座就不是我們的問題了。”



……



在重傷初愈,身體虛弱的藉口之下,某只在海原祭當日輕鬆、快樂地遊走與各個食物攤位,一臉滿足。哎,風很輕,太陽很暖,戳起手中盒子裏一塊烤魚放到嘴裏咬咬,香滑順口,能夠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真是太幸福了,特別是想到教室裏和社辦那些辛勤的同學們,更是滿足得眯起了眼──好無聊噢!在幸福的吃飽攤位小吃零嘴之後,沒有半點欲望回教室或社團幫忙的某無良,考慮了半天,決定去籃球社看看。想當年,三寸丁的自己在籃球定點投籃和三步上籃考試中是唯一一個全中的。雖然手生了,但拿個安慰獎什麼的應該可以,然後回家。對於下午的音樂會,晚上的舞會之類沒半點感冒的櫻向最後一個目的地出發。



籃球社的活動設在了高中部,一到場館,也是人山人海,而且報名的人中居然女生多過男生。走到另一邊,目光移到一旁豎立的牌子,是闖關遊戲:每關都有獎品,這點很重要。第一關,罰球線定點投籃五個;全中者可以進入第二關,三步上籃投球三個;全中者可以進入第三關,三分線定點投籃三個;全中者可以進入最後一關,可以指定籃球部任何一名正選作為一對一的對手,如果可以從他手裏盜到球就算勝。特別注明獎品是由大學部,高中部和初中部男籃部長親筆簽名的籃球一隻。好寒酸!這是柳生櫻看到最終獎品時閃現在腦海裏的三個字,不知道可不可以換其他的。(我說女兒啊,從校隊正選裏盜球成功,你以為自己是誰?要有高目標,才能對自己有高要求,幫我報名去,腳一揣,小千飛向了坐在報名處的一個籃球隊社員)



當柳生櫻報名時,報名處的那個男生居然露出了然的微笑,反而是咱小櫻一頭的水霧。等進了場館之後,更是熱浪一片。伸頭一看,下面的籃球場,兩邊的投籃同時進行,正選們穿著正選服坐在場邊說笑,而另一邊應該是女籃的正選們。豎起耳朵,接受資訊(有時候,咱們櫻也可以是很八卦的)



“藤田學長也在呢!自從他進了大學部後就只有在比賽的時候能看到了。”

聽口氣,前面的像是學姐——今天不用穿校服。



“在哪兒?我怎麼沒看見?”



“在和真田學長聊天的那個。就是正選從對面數過來第七個。這裏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沖著他來的。”



小櫻看了一眼正選們後,不由感歎起這位學姐的火眼晶晶。



“真田學長不是學生會的嗎?難道也可以指定他下場?”



“別做夢了。真田學長應該是過來聊天的。咦?”



“怎麼啦?”



“是林目,女籃的主力後位。”



“不是吧,她們也可以參加?那我們還有什麼戲?”



小櫻同學在後面拼命點頭。



“看看吧,不是籃球還留在那裏麼,而且女籃正選和男籃的比,畢竟還是差了截。林目傲著呢,她的目標可能是藤田學長。不過聽說她喜歡的是大學籃球部的中鋒。”



“那個流川?”



“嗯。”



……以下是個人隱私八卦時間,非禮勿聽。



鏡頭轉向場中。定點投籃五罰全中;在第二關三步上籃,令人意料之外的是最後一個球在籃框上轉了一圈,落在了框外,沒進!觀眾席上一片譁然。可以預知這位林目學姐的悲慘命運。



“明天訓練後跑步20圈,投籃200個。”應該是部長的學姐發話了。



“是。”



活動繼續進行。



在等待了近一個小時之後,終於輪到我們柳生同學上場了。只見她高高的紮了個馬尾辮,接過旁邊菜鳥遞給她的籃球,可氣的是,就算是菜鳥也比她高出一個頭不止。小櫻拍了拍球,擺了個投球姿勢,出手,中了!yes, 報名費沒白出,再來。(小千在一旁搖頭,女兒啊,你就這點出息)。



閑言少敘,在幸運之神的幫助下,咱小櫻勇闖三關,令人難以置信的到達了最後一關。以至於最後,那個撿球的小菜鳥在小櫻丟進了最後一個三分球後,走了過來,拍拍小櫻的頭:“很不錯啊。恭喜了,現在你可以挑選任何一名正選作為你的對手。加油啊!”



看到柳生櫻東看看,西瞅瞅,一付拿不定主意的樣子。正選們全笑了。真田則打趣地說:“好好看,好好挑,千萬別挑花了眼。”引來正選們的哄堂大笑。



“我挑……你們當中最高的一個。”



“最高的,田中。”



“是。”一個擎天柱站了起來。



好學生再次舉手提問;“這球是一定要我從他手裏搶下來,還是打掉就可以?”



“只要讓他失球就可以。”



“那個,用腳也可以。”



“是的。”



另一半場的投籃比賽還在繼續,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左半場。田中右手運著球,眼睛盯著柳生櫻的頭頂。而小櫻也沒動,只是盯著他運球的手和球。幾秒,球速有點慢了。沖上,用身體阻止他轉身護球;出手,將球拍出。一擊成功!



場內一靜,然後爆發出掌聲。真田學長髮了獎品:“不錯麼,小學妹。”



“謝謝,學長。”至於旁邊那位可憐的田中,跑圈、運球……我沒聽到,我沒聽到。



而女籃部的那群人也圍了過來。“你好,我是初中女籃部部長,三年級A班的佐藤。”



“柳生櫻,二年級D班,學姐好。”



“有沒有興趣到我們社團來?”



撥浪鼓亂搖:“今天,我只是運氣好,本來就是玩玩的,我對打籃球沒有興趣。抱歉。”



“你的運動神經很好……”



“我志不在此,只有真正熱愛籃球的人才能成為出色的籃球運動員,打出精彩的球賽。謝謝您的邀請。再見!”我走,我走,我走。



海原祭(下)

滿載而歸的某櫻踏上歸途。



(海原祭終於結束了。小千伸了個懶腰,一轉身發現眾王子人手一個網球,球拍,是發球式。於是,很自覺地轉過身,繼續這個應該完結的文化祭。)



手機鈴響,阻礙了柳生櫻踏出立海大高中部大門的最後一腳。



“哥哥?”



“你在哪里?”



“回家路上。”



“怎麼了?身體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打電話,讓前田開車去接你?”



“我很好。只是對這些活動沒什麼興趣,而且還有習題沒有做完。”



“那,路上小心點。”



“Hi.”



又走了沒多久。



“小櫻?柳生櫻。”



奇怪,這時候所有認識的人不都應該在學校裏做苦工?柳生櫻東張西望。一個身穿藍白相間網球正選服的超、超級大帥哥走了過來。(大家鼓掌,眾望所歸之冰山部長隆重登場。)



“小櫻,你怎麼會在這兒?”



“手塚學長認識我?”



“小櫻別鬧了。”手塚皺起眉頭。



這時跟他一起來的大石、菊丸、不二和乾都圍了上來。



“咦,手塚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可愛的女生了?”不二的眼睛更彎了。



“不二,這是我表妹柳生櫻。”



“柳生?”乾的眼鏡閃過一道亮光,“立海大網球部正選之一的柳生比呂士是……”



“啊。”手塚肯定了乾的猜測。“小櫻?”



“我在暑假出了車禍,失憶了。所以,只好請你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手塚部長。”傻笑ing。



“失憶?車禍的事有聽媽媽提起,可沒說失憶,這次來本來也正想遇到你哥哥可以打聽一下。啊,抱歉。我是手塚國光,青春學院三年級1班,你的母親和我的母親是親姐妹。所以,我們算是兩姨表兄妹。”



“呐、呐。我是菊丸英二,青學網球部正選哦。不過,手塚妹妹,你不去文化祭嗎?這是要去哪里?”



“去過了,正準備回家。”



“咦?難道說海原祭已經結束了?大石,我們來晚了!”飛天大貓撲向雞蛋頭。



乾翻了翻筆記;“應該沒有,海原祭真正結束是晚上舞會結束後,大約是九點鐘左右。”



不二突然手放到背後、彎腰,“可愛的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你做我的舞伴?”



很敏銳地反應,還有一顆很溫柔的心呢。



“好狡猾的不二,我也要小櫻做我的舞伴的說。”菊丸蹦蹦跳。



手塚對不二微微點點下頭,表示感激,自己疏忽了呢。



“謝謝你的邀請。”柳生櫻也好玩的右腳後半步,曲了曲腿,“我對舞會是真的不感興趣呢。 不過,倒還真的有一件,你們可能真的去晚了。二年級D班在賣特別的網球和飛鏢盤。不知道還有沒有貨,很搶手呢。”



“特別的網球?”眼前人的神經被觸動了。



“那我回家了,不耽擱你們了,祝好運。”



這次沒有阻攔,五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向立海大奔去。



在大門口遇到剛剛下車的冰帝網球部眾和聞訊來迎接的立海大網球部鐵三角。看到後面匆匆趕來的五人,倒是令冰帝和立海大的都是一愣。幸村迎上前,收起了笑臉:“手塚,出了什麼事?”



大石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剛剛聽說,二年級D班在賣特別的網球,遲了就沒有了。所以……”



“特別的網球?”更多的神經被觸動。興奮來自冰帝;疑惑來自立海大。幸村和真田對看了一眼:“柳?”



“二年級D班這次活動的主題是電影角色的cosplay,和周邊產品的售賣。”



“這周邊產品想必有網球了。知道是什麼電影嗎?”



“沒有提。”



“呐,手塚,很有趣呢。如果是單純的電影周邊用品的售賣,小櫻應該不會特意向我們提及吧。”不二在手塚旁邊笑著說。



果斷的,由幸村等人帶路,冰帝、青學的緊隨在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向二年級教學樓挺進。同時,柳通知了所有正選在樓下集合。



路上,幸村笑眯眯地問:“你們剛剛提到的小櫻是?”



“柳生櫻,在來的路上碰到的。就是她告訴我們這個消息的。”大石老老實實的回答。



來到二年級教學大樓下,正選們已經全到了,聽了柳說的情況後,個個磨拳擦掌。才上樓梯,發現走廊上已是人滿為患,幾個同學一邊在擦汗,一邊在維持岌岌可危的次序。



“大家不用擠,不用急,放心,如果今天沒買到的話,剛剛班長說了,可以預訂,保證不讓任何人落空。”嗓子都有點啞了。這時又一個腦袋從教室裏伸出來,“川島,快去找小田老師,讓她開車再去買一千個,不一千五百個網球,兩百個飛鏢盤,快去!”



“是!”人海迅速的讓出一條道來。看到網球部眾,川島同學一個緊急刹車:“各、各位學長……”臉頰奇怪的一抽一抽“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先……“背貼著牆慢慢移過,狂奔而出。



而看到站在樓梯上的網球部眾,走廊上一下子寂靜一片,如分海般,從中間出現了一條楊康大道。



等一干人進到教室,表情那個叫豐富多彩。教室中央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是七八隻玩偶,特別是,那不是普通的玩偶,事實上,正是網球王子中最閃亮的幾隻的Q版。還有幾個Q版人頭像的網球和護腕。而靠牆的一圈則是服務人員。網球和飛鏢板是當場作,一台電腦在不停運作,網球也是好幾個同學在那裏畫,而護腕則是要訂做的。



看到網球部眾進來,教室裏也一下子安靜了,那些工作的手都停了下來,只有幾個在低頭翻圖片的同學沒注意到:



“我要冰帝的水仙,拿玫瑰花的那張。”所有人目光看向跡部,而他撫痣的手指僵在了臉上;



“還有,睡覺的綿羊。 甩尾巴,追妹妹的關西狼……”



“咳,咳。”為了救這位元客人,她前面的記錄員,假意咳嗽了幾聲,顯然,這位同學還沒意識到,“怎麼了?快記啊!每個人只有十五分鐘,那麼多,根本就不夠……”看到記錄員暗示的眼色,終於知道不對的不lucky的女生在看到身後的人後,臉都白了。



幸村指指這位女同學正在翻閱的圖樣,微笑地問“可以借我看看嗎?”



“當、當、當然。”連忙遞上“請看。”



而其他的幾本也被收羅到了眾正選的手中。英二看到玩偶是兩眼星星:“kawayi,大石我也要。”被大石一把捂住了嘴。不二看到自己的Q版是矮矮的自己套著一套棕色小熊的連帽衣,上面是兩隻耳朵,熊掌裏抱著一盆仙人球。看到下面的字‘腹黑熊’後,小熊的笑得更歡了;而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立海大,幸村笑得燦爛,真田刷黑的臉,柳和乾當然是毫不意外的在奮筆疾書。



“請問哪位是班長?”幸村放下圖樣冊,笑得那個美啊。立海大一干人,都不由自主後退半步,有人要倒楣了。



“我,我是。幸村學長。”銀川顫顫巍巍的走上前。



“可以請問,這個主意是誰提出的嗎?”



“是柳生櫻同學提出的。”班長還算有良心,“全班同學投票通過的,而且班主任也同意的。”還敲詐的一全套玩偶,銀川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



“那,這些圖……”



“也是她提供的。”班長連忙說。捨不得白花花的錢,可是看眼前,看來只有:“幸村部長,柳生同學也說了,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找她。”



仁王拍拍搭檔的肩,“看不出來啊,柳生,你妹妹還有這一手。”且不論其他聽到仁王話的人的竊竊私語。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可以請你給柳生櫻同學撥個電話嗎?”



“當然。”一撥通手機,班長就雙手捧到了幸村面前。



“班長?有什麼事嗎?”



“呵、呵,柳生同學,是我幸村。”



“啊,幸村學長,有什麼事嗎?”



“可以請你解釋一下你們班級的活動嗎?”



“班級活動怎麼了?”



“你們售賣的這些網球、布偶……”



“你是說那些網球、飛鏢盤和同學自己做的手工布偶?有什麼問題嗎?”



“有,上面的人物似乎不妥吧。”



“啊,幸村學長說的是那些Q版卡通人物啊,很可愛啊,難道學長不覺得?好像同學們都很喜歡阿!”



“Q版卡通人物?可是,你是按照我們真人來畫的吧。”小海帶已經忍無可忍的跳出來了。



“會嗎?”



“少裝蔥。”



“原來大家的身材都是那樣的呀。平時都沒看出來耶。”四周不少同學的雙肩在不停地抖動。



“柳生同學,我們是很認真地和你商討這件事……”真田發話了。



“既然,立海大網球部提出抗議,那麼,我們接受,還有,非常抱歉帶給諸位困擾,班長。”



“有。”銀川有氣無力的回答,錢飛走了。因為把手機的音量調到了最高,周圍許多人都能聽到談話內容。許多已經當場買到網球的人暗自慶倖,沒買到的懊惱不止,正在動腦筋看看能不能文化祭後暗地裏搞一個。



“只好麻煩大家了,聯繫那些已經訂購的同學,退回訂金,向他們抱歉了。當然,為了補償他們的損失,他們可以另行購買西歐宮廷女裝版,簡裝版十萬,精裝版二十萬,豪華版三十萬,不過要等一個月左右。”喧鬧聲已經不受控制的傳播開來。



“西、西歐宮廷女裝版!”銀川簡直就是在尖叫了。一時沒防備的小櫻一陣耳鳴。



“是啊,我手機裏只有一張柳學長的手機牆紙,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馬上發給你,不過,因為圖片太小,如果列印的話可能效果不好,只能手機裏看了,做個小樣還是可以的。如果冰帝、青學或其他學校提出相同的抗議,為了不造成學校間的糾紛,就比照辦理吧。不過他們的女裝版樣本只有等我回家再發給你了。”



“不用,這些Q版很可愛,青學的就照舊好了,菊丸,不要大意的去挑吧。”手塚很果斷地下了決定。



不二呵呵笑著:“柳生櫻,手塚,你的這個妹妹很有趣呢。還真的很想看看手塚女裝版的樣子,可惜了呢。”



完全無視不二的話,手塚轉身找真田去了。



“雖然,很不華麗,但畫得還算可愛,我們冰帝的也不換了,呐kabaji.”



“wushi.”



“這位班長,”乾一下子沖到銀川面前:“我先預訂女裝版的簡裝版,如果小樣一發過來,能不能馬上傳給我?我的手機號碼是……”



“不用,我們網球部的也照舊好了,部長?”所有人懇求的看向幸村。



“小櫻,如果這些訂購照舊的話,那些女裝版,將會是你的私人收藏是吧。”



“當然啊,本來我也沒準備拿出來的,這不是不得已麼,要找個雙方都滿意的方案阿,海原祭麼,本來就是要大家都開心啊。”



“好。訂單照舊,不用換了,班長。”幸村笑得冷啊,“柳生,明天訓練翻倍,柳看來你有必要調查一下小櫻的電腦了。”



而乾則遺憾的去看那些圖樣冊了。現在二年級D班整個班級對柳生櫻的敬佩如滔滔江水。



有先見之明的柳生櫻還特地在冰帝和青學的論壇上匿名打了廣告,放學後,看到蜂擁而至的冰帝和青學的學生,更是讓網球部三大部長暗自咬牙;搶購的熱浪,將部長們散發的寒氣蒸發於無形。



咱櫻某人則是以抽這些圖樣的版稅為由,要了總收入的一層,在這次的海原祭上,狠狠賺了一筆。



海原祭的餘波

餘波



雖然熱熱鬧鬧的海原祭已經結束,但餘波仍然繞梁三日而沒有退散的跡象。



看前面又是一批對女裝版不死心的人向咱小櫻走來。為了自身的利益,二年級D班的同學們也自動自發的展開了柳生櫻同學的保衛戰。無論男女同學,二年級D班空前團結,以致班主任老師欣慰異常。



與此同時,柳生比呂士同學卻遭受來自網球部越來越大的壓力,因為至今他還未能證實這女裝版的圖樣是否真實存在。手機是上鎖的;電腦是要密碼的;同時,這個問題是絕對不適合在家裏問的。回想起海原祭後第二天,晚飯時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妹妹拿出自己的Q版玩偶送給媽媽,引得媽媽一陣尖叫。在聽說是她們班售賣的之後,連說要訂購二十個,送親戚。牧野太太她們看到後了毫不避諱的直接訂貨,一點也沒有不賺自家人錢意識的某櫻還很認真地用張紙登記了,怕遺漏。這還不夠,在確認了手塚和我們的表親關係後,無良櫻還show 了手塚的布偶,直接導致了後面的電話熱線,和布偶訂購數目的追加。知道有人將會陪著自己一起丟臉之後,柳生比呂士的心得到了些微的平衡。



網球部眾在看到柳生比呂士久攻不下,而柳的調查也毫無進展之後,決定很直接的與柳生櫻進行懇談。



“小櫻,你應該知道我們請你來的原因。”



“不清楚。”乾淨俐落的回答。不做無謂的猜測,很多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



“是關於前兩天海原祭上,你提到的西歐宮廷女裝版。”柳已經拿出了筆等待記錄。



“……哦,然後?”



“你真的有?”白毛狐狸一臉期待?



“這很重要嗎?今天沒有不代表明天沒有;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那就是沒有了。有些人松了口氣;有些人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微微有些遺憾。



只是,小櫻同學的話並沒有說完:“其實,真田學長的臉型長得很不錯,只要略微加工得更加柔和一點,穿上宮廷裝,配上他與生俱來的氣勢,完全就是女王架勢了。”



其他人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穿著蓬蓬裙,一臉威嚴的真田。的確,很有女王的架勢。當然,這麼想的人當中不會包括臉已經黑得發亮的真田本人。



“還有桑原學長,其實桑原學長的臉很細緻的。打扮得好,很有異域風情。”



桑原的臉騰的紅了。



“當然啦,再怎麼樣也比不上我們傾國傾城的幸村部長……”



“小櫻很喜歡繪畫嗎?”



“電腦繪圖是個人愛好,而不做無用功的事是我的原則之一。”想當年,電腦繪圖雖然不是飯碗,也是第二職業呢。某櫻遙想當年輝煌史。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出高價的話,女裝版還是有機會面世的?”



“部長大人可以放話說,我們之間已經確認沒有女裝版樣圖,那只是當時情急的託辭。您說一句可是勝過我說一百句。這麼一來,女裝版面世的機會應該會小很多。”見好就收,才能有下一次的收穫。



雖然沒有得到承諾,但柳生櫻的方法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而網球部不能總耗在這件事上。全國大賽已經拉開了帷幕,雖然現在只是地區選拔賽初賽,但三連冠的決心不變,所以決不能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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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遺症



在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立海大海原祭之後,柳生櫻和班裏同學的關係熱絡了那麼一點點。當然,後遺症也是有留下的。因為本著不能留有把柄的原則,Q版的人物按學校分類,但都不寫名字,而是用綽號代替,因為寫了太多,以至於某些當訂購記錄的同學,在見到網球部正選時,脫口而出的就是:“狐狸學長好,小豬學長好。”聽說,某海帶同學還為此紅了好幾次眼。



再來,就是柳生櫻同學要糾正班裏同學一些不正確的認知,比如:



“柳生,看你平時悶葫蘆一個,一聲不吭的,原來認識這麼多學校的網球部正選阿,而且都是帥哥!”



“我不認識!”



“騙人!”好整齊的尖叫聲,“那、那些人偶,那麼像,而且綽號起的那麼貼切。”



“哦,那些,網上都有啊,要賺錢麼,總的下點功夫的。”前提是你們要找的到。



“……那個,柳生啊,你哥哥平時在家裏喜歡做什麼?聽說那些正選經常去你們家。”一聽就知道是那個八卦的柳生比呂士飯了吧。



“我不知道啊。我們見面的時間不多。回家後,我就回房間了,吃飯時見的到,然後,沒什麼事的話,就各自回房了,早上,因為哥哥要晨訓,所以也見不到。正選們是不是經常來,我不清楚,我到現在也就見過一次。”



“不是的吧,比我們見到的時間還要少!難怪你們不親,平時也不見柳生學長來找你。啊,對不起啦,我沒有別的意思”



“沒什麼啊,是事實啊!”說得好,說得太好了,如果因此而不來煩我,那就更好了。看到柳生櫻臉色微變,知道說錯話的人們,很自覺的散開去了。小櫻鬆口氣,終於可以做作業了。



但是,可惜,還有不甘心的人沒有肅清。



“柳生,外找。”



“謝謝,”柳生櫻走出教室。



一位帶著眼鏡的男同學站在了她的面前,“是柳生同學嗎?”



“ 是!請問你是哪位?”看校服領,是同年級的同學。



“我是森田,學生會的幹事。想必,你也聽說了網球部的地區預選賽已經開始了,很不幸的是,我們一位元記錄員不小心扭傷了腳,不能跟校隊出賽,網球部部長,推舉你暫代。請放學後到學生會來拿取詳細資料。”說完,正要離開。



問號滿天。“等等,我不是學生會的。”



“沒關係……”



“我也不是網球部的。”



“是,可是……”她不是應該興奮的尖叫嗎?怎麼看上去好像不高興?問號也掛上了森田同學的額頭。



“那莫名其妙的找上我幹嘛?你是不是搞錯了,你要找的或許是A班的柳生蘭吧。”



“不是,是你,D班的柳生櫻同學,柳學長特意提醒過我,就怕搞錯了。 所以……”



“這應該是自願的,義務性質的吧。”



“當然,難道……”你還不願意?!



“我沒空。你們找別人吧。”點了下頭,小櫻同學很瀟灑的回了教室。誰有這美國時間,去幹那種勞心又勞力,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要是真撐了,去操場走幾圈都比干那個好。



“可……”怎麼可能!



在進教室前,柳生櫻還很好心的回頭建議:“去趟A班吧,聽錯了沒關係,再怎麼說也是學生會的事,到了賽場沒人記錄,丟的可是立海大的臉。而且,都是柳生的妹妹,又只差一個字,聽錯難免麼。”



比賽那日,看到記錄員柳生蘭時,幸村笑的很燦爛,身邊的隊員們覺得很冷。就連囂張的切原都很乖。雖然,比賽以完美的六比零完勝,當,柳生蘭上前恭喜時,有著女神笑容的幸村,嘴裏卻吐出:“大家今天的表現太差了呢。”毫無異議的,柳的訓練單上的訓練量又增加了。旁邊那道傾慕的眼神被徹底忽略了。



小櫻PK幸村,小櫻勝。



爺爺

晚飯時,柳生美惠宣佈周日去本家。想想也是,自從車禍之後,柳生櫻就沒見過爺爺。開學前是調養身體,開學後是適應學習。似乎,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柳生美惠變得有點小心翼翼,害怕再會發生什麼意外。



閑言少敘,星期天一早,柳生櫻痛苦的從床上爬起來。對於每週日固定十二點起床的人來說,早上七點半起床,應該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吧。



選什麼衣服才不會失禮呢?有起床氣的某櫻直接無視這個問題,梳洗之後,穿著睡衣,睡眼朦朧的去飯廳吃早飯了。這副樣子,還真把柳生美惠下了一跳,“寶貝,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柳生博嚴也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擔心地看過來。



“沒,還好。媽媽幫忙準備下今天要穿的衣服吧。我不知道選哪件。”



“早上好。”只見柳生比呂士一身神清氣爽,打扮得儀地走進了飯廳,看到小櫻萎靡的樣子,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小櫻,太失禮了。”



“哼。”起床氣還沒消的某人,根本懶得理他的話,小口小口的抿著果汁。



“好啦,好啦。小櫻,媽媽去給你準備衣服。”



“謝謝媽媽。”



還好不是和服!雖然穿和服是很漂亮啦,偶爾一兩次是可以接受的,多了就……



在冷水洗臉和濃茶的雙重攻擊下,柳生櫻還是完全清醒地坐上了去本家的車。



本家,麽有意外的,傳統的和式庭院,小橋流水,綠意盎然。東張張,西望望,這樣的地方適合偶爾來調試心情,情侶花前月下;老夫老妻月下品茗。常住,對於沒有浪漫細胞的自己是一種浪費,看來,爸爸一定也是這麼認為的。柳生櫻同學妄自下著判斷。(冤枉啊!阿娜答,我不夠浪漫嗎?柳生博嚴露出小狗般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親親老婆。)



很正統的,完全如日劇裏演的一般:說爺爺在書房練字;管家代為通報;然後全家前往拜會,跪坐著品茶聊天。



還沒過十秒,某櫻的臉就開始抽了,她的腿啊!TOT



柳生正雄並沒有忽略孫女的怪臉,“隨便坐吧,現在也沒外人,不用那麼正式。”



“Hi。”爺爺萬歲!呼了口氣,柳生櫻盤腿坐好,而其他人卻並沒有改變坐姿。



“小櫻的身體沒什麼了吧?”



“多謝關心。已經沒事了。”彎彎腰回答。



“聽說,小櫻這次段考英語是年級第一啊,不錯。”



“運氣好。”



“不用妄自菲薄。沒有實力,當運氣來時也是抓不住的。”



“謝謝教誨。”



“但,不能鬆懈,比呂士也是。”



“Hi。”同聲回答。什麼時候,爺爺被真田家的附身了?某無良櫻異想天開。



又閒聊了一會兒家常。爺爺發話了;“都留下來吃飯。下午,真田那個老傢伙要來下棋。博嚴,你也好久沒有陪你大哥好好聊天了。而且,因為聽說比呂士和小櫻要來,真田家的兩個小子也會一起來。小輩們在一起,人多點也熱鬧。”



轉移陣地,拜會了柳生博弈夫婦,小櫻對柳生蘭剛剛叫了聲:“ 堂姐好,”就見她,雙眼微紅,似怨似怒,喊了句:“我不需要你的施捨!”便跑開了。



“哦。”我什麼時候那麼好心,也會施捨了?以前朋友可都是以能夠拔到我這只鐵母雞的毛為榮的。不明白。柳生櫻眨巴了兩下眼,就將這不是問題的問題拋到了腦後。



柳生比呂士有趣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到妹妹先是一臉的茫然,然後,眨巴了兩下眼睛,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不好奇?”



“好奇什麼?”一臉問號對上了柳生比呂士。



“小蘭為什麼生你的氣,你不好奇?”



“我為什麼要好奇?”問號依舊。“她如果是生悶氣,那可能會有人擔心,因為傷身;但她現在向我發脾氣,而我想不出施捨過她什麼,以堂姐的條件,應該是不需要我來施捨吧。所以,這只能是一個理由,那就是遷怒,人類的一大劣根性。但脾氣發出來對身體有好處,所以,妹妹我很善良的決定,日行一善,不與她計較了。”



“日行……咳、咳。”柳生比呂士維持了一下自己紳士的形象。“那,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不日行一善的去頂替那位受傷的同學,來當網球比賽的記錄員?那個位子好像很多人都在爭的。”



茫然一片,“什麼網球比賽的記錄員?”



柳生比呂士已經有用手按太陽穴的衝動了。“前幾天,不是有個學生會的同學,讓你頂替受了傷的記錄員,來做昨天網球賽的大會記錄?你拒絕了不說,還建議他找柳生蘭頂替。”



“啊,這件事啊。怎麼啦?有什麼問題?我確認過,這個記錄員是,自願的,義務性的。我不願意,拒絕了,為什麼不可以?如果堂姐不願意,她也拒絕好啦。”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沒別的意思。是不是你討厭網球,還是……”討厭我,這三個字柳生比呂士怎麼也說不出口。



“討厭網球?還好啊,說不上熱衷,還蠻喜歡看的。如果是ATP巡迴賽,有人請客的話,我也是很樂意去現場的。”



“但你卻不樂意到現場給哥哥加油?”



“那樣大差距的比賽,有什麼精彩可言?我對你有信心。”本來還想很豪爽的伸手拍拍哥哥的肩膀,可現實是殘酷的,勾不到!



“那麼說,到關東大賽時,柳生妹妹會來現場給我們加油咯?”輕柔的聲音自背後響起,把柳生櫻嚇了一大跳。一回身,幸村、真田和一個長得和真田很像的帥哥站在小櫻的背後。柳生比呂士上前打招呼:“真田學長好。”又向幸村精市和真田玄一郎點了點頭。



真田學長?那也是立海大的了。柳生櫻忙施禮:“各位學長好。”



“哈,小學妹,我們又見面了。”帥哥開口。



“啊?”茫然再現。



“學長什麼時候見過小櫻的?”比呂士哥哥代為提問。



“海原祭上,柳生學妹可是技驚四座啊!打敗了高中部的籃球正選,令人印象深刻。”



就算他已經講了這麼詳細了,也別指望咱柳生櫻同學能憶起眼前的頒獎人。



“啊哈,看來我的魅力不如大家說的那麼大麼。”帥哥哈哈大笑。



“這是真田裕一郎,立海大高中部的學生會長,玄一郎的哥哥。”好哥哥比呂士解圍。



“真田學長好。”



“和蘭丫頭一樣,叫裕一郎哥哥好了。”



“是。”



這時,先前失禮的柳生蘭終於再次出現,向各位學長問了好,同時毫不避諱的說想要向幸村請教幾個數學上的問題。當然,幸村是力邀大家一同前往。



進到書房,某櫻在看到貼著牆的一摞摞書架並征得主人同意後,快樂地抽了本書,津津有味地看起來。一邊,幸村在與柳生蘭講解數學題;一邊真田玄一郎和柳生比呂士討論他們作業中的問題,不時向真田裕一郎討教。



數學題講解告一個段落後,幸村抬頭,見柳生櫻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書,想了一下。



“小櫻、小櫻。”



“啊?”某櫻嚇了一跳,從書中抬起頭來,其他人也看了過來。



“我是想問你,你作業中有什麼困難嗎?可以一起討論。”



“是啊,有什麼問題的,正好可以乘這個機會問。”柳生比呂士鼓勵道。



“謝謝,我沒有什麼問題。”說完準備再次埋首書中。



“你的作業都做完了?”柳生蘭有點不相信。



“做完啦。我不習慣帶作業回家。”



幸村眼中精光一閃,而不意外的書意正濃的某書呆完全忽略了。過了一會兒,幸村精市以一副好哥哥的樣子把柳生櫻叫到了他們復習的桌前。



“小櫻,你做做這道題看看。”幸村指著一課本上的題目。



“做哪兒?”



真田玄一郎遞來了一張紙和筆。道過謝後,柳生櫻埋首看題,筆在手中轉了兩圈,小櫻開始在一邊畫幾何草圖,用公式計算。



“好了。不過,我們的作業裏有這道題嗎?”對作業內容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印象的某只不確定地看向柳生蘭。



“我不會就這麼認輸的,中考時看各自的成績吧!”柳生蘭同學正式宣戰。



問號滿天,某櫻唯一意識到的是自己好像被黑了。看向自家哥哥,竟是一臉沉思地看著題目。某不良兄長似乎還嫌不夠,摸摸下巴,再扔下一塊巨石:“這解題思路很有趣啊。好像其中運用了一部分高中才教的運行方法。小櫻已經在自學高中課程了嗎?”



現在善良的人是越來越少了!暗自咬牙的某櫻臉上裝糊塗“高中?”,眨巴了兩下眼睛,“不是很清楚。不過,如果你稱這是我博覽群書的結果,那我倒是可以接受。”



“博覽群書?你還真敢在裕一郎哥哥面前自稱博覽群書。”柳生蘭不肖的哼了一聲。



“其實,裕一郎哥哥剛剛的初中,高中的知識分界已經表現出了他認知上的狹義性……”



“喂,柳生櫻,你……”柳生蘭跳了起來。被真田裕一郎阻止,他兩眼發亮:“說下去,什麼狹義性?”



“說句實話,對於你所說的這道題中我所運用的高中知識,哪一部分,什麼知識我並不清楚。有道是條條大路通羅馬,所有課本上的知識,其實我們都可以從其他地方學到,只是,課本更系統化,讓我們接收知識更快,更有效率而已。我記得這麼一則故事,一個農業碩士畢業的學生,到田裏實習,他看不起種田的老伯,因為他不識幾個字;老伯卻笑著說:‘我的確不認識幾個大字,但論這田裏的知識,就算是十個你也抵不上我一個。’裕一郎哥哥,你說這位老伯他是小學生水準呢,還是博士生的水準?”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其實,只要能解開這道題,做對這道題,運用的是初中的,高中的,或其他什麼書上看來的,又有什麼關係呢?中國開國元勳之一鄧小平就說過,不管是黑貓也好,白貓也好,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某櫻的興奮點臨近沸點,大有欲罷不能之勢。



“說得好!”門外傳來喝彩聲。



小櫻嚇得差點沒趴桌上,回頭一看,全員到齊。爸爸和伯伯陪著爺爺還有一位威嚴的老爺爺站在書房門口,應該是真田爺爺了。記得同人小說裏總是說,真田爺爺是神奈川警署的劍道教練。小櫻暗自點點頭,難怪對貓捉老鼠的理論那麼地認同。



真田笑呵呵的說:“本來是過來喊你們一起去吃飯的,沒想到聽到那麼精彩的一席話。”回頭有點羡慕的說:“柳生啊,你家這個丫頭以後不簡單啊!”



興奮過頭了!某櫻耷拉著腦袋暗自進行自我檢討,遮罩一切異樣的眼光。



晚上躺在床上,小櫻鬱悶的回想:今天去爺爺家,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反倒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張戰帖,還受到網球部一半人(幸村、真田、柳生、柳)的異常關注,以後肯定更麻煩。這次虧大了!TOT

平淡生活


平淡如水的生活在繼續。小櫻已經報了一個學習太極的初級班。上課、下課、練太極、做習題、看看書的同時聽聽輕音樂的鋼琴曲,充實而沒有波瀾的生活。同學一起逛街的邀約被拒絕了幾次後,也不再找她。與同學的關係麼,怎麼說呢,不遠也不親,真正談得來的朋友是一個也沒有,這和柳生櫻沒有真的想過要去找有關係吧。且不說她和同學間思想上的代溝,單就性格上,前世的楓飛就是個香茗一杯,習慣享受寂寞的人。



但生活真的就可以這樣平靜嗎?似乎,經常也會有小的意外的。比如補習,由原來的切原兩對一英語補習,沒多久變成了網球部集體課後復習,而且地點固定在了柳生家。而小櫻被賦予很高的職責,被柳生櫻拒絕了。她的理由很簡單,大家都是學生,可以互相學習,討論。可是,有一點,讓我們的小櫻同學非常的不滿,自己做了整整一鍋可樂冰激淋,綠豆湯冰沙等解暑聖品,往往才吃了一杯,等要舀第二杯時,已經連鍋也找不到了。(小千搖著小蒲扇:“女兒阿,別假仙拉,有誰會去做一鍋可樂冰激淩?明明就是做給他們吃的麼。真是不老實,還是聖魯道夫的小劍心彆扭的可愛。”某櫻惱羞成怒了!暴走ing!)。



不知道為什麼,幸村在每次離開前都會邀請柳生櫻去看他們的網球賽,對於她每次的拒絕也不惱怒,笑笑,下次努力。其他正選,從開始的不滿,到後來的疑惑,直至習以為常。



臨近中考,幸村想起柳生蘭的話,笑著問:“小櫻這次中考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和平時一樣,當然,要考到的地方有再重點關注了一下。”



“那麼說,這次你有信心在年級排名上超越小蘭了?”



“超越她?”早就將上次柳生蘭的宣言忘記的一乾二淨的柳生櫻有一瞬間的疑惑。



對於小妹的健忘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的柳生比呂士從切原的習題簿中抬頭提醒:“上次去看爺爺,你解了道初三的數學題後,小蘭說是要和你比一比這次中考的成績。”



撇撇嘴,“就知道你們在黑我。關於排名,我應該還不可能超過她拉,國文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歷史麼,背書不是我的強項。單就這兩門就可能拉不少分。”



“小櫻似乎並不在意呢。”白毛狐好奇的問?



“為什麼要在意?她從來不是我的目標。”



“那你的目標是?”



“我自己。人最難超越的本就是自己。我只要比上次成績好,無論好多少,哪怕只有一點點都是成功。我就會很開心。看清自己,超越自己,這個目標不會不切實際,因為上次的成績就擺在那裏。 好比網球,如果哪一天,其中一個是職業網球運動員的你們打敗了武士南次郎,你們會滿意嗎?”



仁王笑著說:“沒想到小櫻還知道武士南次郎啊,你不是那麼不關心網球的麼。”



瞥了他一眼,鼻孔朝天,“我知道的還多著呢。人家現在在東京的一家寺廟裏當主持。”



看到仁王被自己口水噎到的樣子,柳生櫻一付安慰他的樣子,拍拍仁王的肩:“雖然不知道你現在的網球技術到達了哪種程度,但可以想像,人家武士就算讓你一隻腳,一隻眼,仍然可以打得你滿地爬的。努力啊!”可,可為什麼鬥志高昂,頭上冒火的不是那只狐狸,而是旁邊的真田和幸村?



柳已經擠過來,坐到了柳生櫻的旁邊:“那小櫻你知不知道那家寺院的名稱?”



“啊,沒想到教授收集資料的能力還是比不上博士啊!”打擊是不遺餘力的,“去問你家博士他們一年級正選的住家地址吧。我沒興趣去記那種小屁孩家的住址。”



“小櫻的口氣好像自己很大呢。”幸村終於忍不住笑著揉亂了小櫻的頭髮。



……



期中考試正如柳生櫻所料,自己的年級排名上升到了第六位,但仍舊不如總分排名第二的柳生蘭。老師的讚揚鼓勵是有的,但日子還是這樣一成不變的過下去的。



真的是這樣嗎?請聽下回分解。





徵文

聽說,幸村病發住進了神奈川綜合醫院。PS,立海大頭條大事。



聽說,在副部長真田的帶領下,就算部長缺席,立海大網球部仍然以不敗的戰績拿到了縣冠軍。



聽說,青學出人意料的的拿到了東京大賽的冠軍。



(聽說,聯合早報和網球週刊要合辦徵文比賽,小千親媽興沖沖的拿來一本網球週刊,還特意翻到了登載徵文資訊的那一頁。



先看獎品:一等獎,十萬;二等獎,五萬;三等獎,兩萬;鼓勵獎若干。再看要求:字數不限,題材不限,但內容必須是關於這一屆的中學生網球大賽;作者必須是在校學生,正文下可用筆名,但必須用另一張紙寫明自己的真實姓名、學校、班級和家庭住址、聯繫電話。



有點心動,“可是,我的文筆不好,花費那麼多什麼時間,什麼也沒撈到,不符合我的經濟利益阿。”晃著小魚鉤。



於是,某條叫小千的魚自動上鉤:“沒關係,我已經寫好,只要你同意,就可以寄出去了。”



“寫好了?”小櫻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我先看看,就你那六十分的水準能寫出什麼好文章來,別到時候丟我的臉。”



一個紙團被洩憤地丟到了柳生櫻的臉上。不以為許,攤開,撫平,認真閱讀,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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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是——論今年中學生網球大賽之立海大與青學之戰。



今年的立海大和青學之戰,讓人想到了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中美之戰。



先是成績的對比:立海大,兩屆全國大賽的冠軍;美國,二戰的大贏家;青學,最好的成績是去年打入全國大賽;中國,雖然是二戰時期的戰勝國,但好像什麼好處也沒撈到。



再來是裝備配備的對比:立海大是先進的室內標準網球場,和與之相應的發球、訓練設備,就如美國當時先進的飛機和大炮;青學,普通的室外網球場不說,合宿時住的是連窗框都搖搖欲墜的所謂別墅,訓練的手段更是天然的跑山路,挖野菜。可與之對比的不正是中國聞名於世的小米加步槍部隊配備。



至今眾所周知的兩次中美戰爭是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同時,今年的網球賽,如不出意外的話,立海大和青學也將會有兩次交手的機會,一次是關東大賽,一次是全國大賽。在第一次朝鮮戰爭時,當時橫跨亞歐的前蘇聯曾秘密出空軍幫過中國軍隊。在合宿時,同為東京網球名校的冰帝也幫青學練過兵。



如此多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巧合,說明了什麼?又暗示了什麼?是證明歷史,就像中國兩次打敗美國一樣,青春學院將會站在全國大賽的冠軍領獎臺上,還是立海大打破歷史,成就三連霸的偉業?



PS:許斐是有中國血統的日本人還是有仇美情結的日本人,值得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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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後一句,小櫻的眼珠子好懸沒掉出來:“最後句是什麼意思?人家問我許斐是誰,我怎麼回答?”



小千拿過一看,忙把最後句擦了,賠笑ing : “這樣就可以了。怎麼樣?雖然文筆不好,但夠標新立異吧。”



“是啊,夠標新立異!”小櫻咬著牙說,“你要我死無全屍就早說。要是真發表了,我的下場你該估計到了吧:掛上叛國賊的牌子,遊立海大示眾!”



為了自己的文章發表的某千不遺餘力的繼續努力:“不會那麼嚴重拉,最多再次被孤立麼。”收到眼刀,頓了一下“你可以在截稿前最後一天寄出,而且,你看,我寫的是楓飛的名字。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沒有人知道那個楓飛是誰不是?更何況,文裏不是沒提一定是青學拿冠軍阿,只是提出問題,引起討論麼,說不定某些好的駁文就那麼出世了,你不想看?如果真的有找茬的,你一句:‘難道你對立海大沒有信心?’也足夠噎死他了。”



“是啊,說不定,根本就沒人信青學會取勝,所以沒機會讓你興風作浪。



“那小櫻不就安全了?題目做多了,會膩的,調節一下。”



“好吧。”某只有時也有惟恐天下不亂的因數作亂的。)



……



果然,如小櫻所想的一樣,投出的文稿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半點消息。但當關東大賽結束的時候,嗅覺靈敏的某編憑記憶,翻出了小櫻的徵文,馬上交給主編,主編立刻拍板,第二天的早報上登載這篇文章。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中學網球界為之譁然。報紙銷量激增,電話,信件如雪片一般飛向編輯部,編輯部為此特地開了專欄探討這次的全國大賽。



本來是沒有人相信這篇文章裏寫的,但現在,青學不可思議的奪得的關東大賽的冠軍,已經印證了文章裏的論點。那麼,全國大賽真的會是青學再次奪冠?將信將疑的有之,嗤之以鼻的有之,認為是巧合的有之,認為是嘩眾取寵的也有之。當然,楓飛這個作者也被‘通緝’了。



之所以,柳生櫻同學還可以悠閒的坐在教室裏,看同學們對這篇文章大加議論、八卦,而毫髮無傷的,就是她在另一張紙上注明的很清楚,不經作者同意,不能隨意洩露真實資料,不然保留法律責任的追訴。



立海大現在好熱鬧啊!如果身邊有瓜子就好了。要不要向哥哥打聽一下,網球部的淒慘情況?看了這文章,真田副部長的臉一定很好看,幸村可不敢惹,或者是去表哥那裏邀邀功,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還是不要了,老話一句,見好就收,千萬不要貪心。



鏡頭一:青學網球部



“你們看報紙了沒?那篇徵文,有人在比賽前就預測我們青學會勝,而且還預測我們能拿全國大賽的冠軍。真不敢相信。”桃城大嗓門。



“啊,看到了呢。她的論點很有趣呢。”不二脒眯眼



“他應該是咱們青學的吧。”貓咪問



“那還用說,難不成還是立海大的。”桃城回答



“沒想到我們學校的學生,那麼的支持網球部呢。我們一定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後面的被網球部眾無視。



“70%的可能是青學的學生,29%是其他學校的。”



“那還有1%?”



“立海大,凡事皆有可能。”



鏡頭二:冰帝學生會辦公室,跡部靠在辦公桌後面的轉椅上,而忍足直接坐在了桌角上。



“跡部,你怎麼看這篇文章?”



“這是篇徵文,也就是說是在比賽前寫的,知道是誰寫的,什麼時候寄的?”



“立海大,柳生櫻,她寄出文章的時候,我們還在輕井澤合宿。”



“那她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和青學進行練習賽的?”



“這?會不會是手塚告訴她的? 他們好像是表兄妹。”



這時敲門聲響。



“請進。監督!” 跡部和忍足都站直了身體。



“啊,跡部,你們已經看過這篇文章了,知道是誰寫的嗎?”神監督直奔主題。



“是立海大,初中二年級的柳生櫻。” 跡部回答。



“立海大?”



“是。”



“難得,身在立海大,還能思路那麼清楚。知道是怎麼樣一個人嗎?”



“忍足。”



“是立海大網球部正選柳生比呂士的妹妹,平時沉默寡言。升初二前,成績普通,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暑假時,出了場車禍,失憶。成績有大幅度提升,開學初的段考由原來的年級五十多名一下子跳進前二十名,這次是年級第六。沒有什麼好朋友,話仍然不多,但也有驚人之舉。”



“驚人之舉?”



“上次立海大海原祭的Q版玩偶就是她的主意。”



神想起那些人偶也忍不住笑了,跡部則狠狠瞪了忍足一眼,提這個幹什麼?“我知道了。現在思想這麼有趣的女孩子不多了。言歸正傳,這次的青少年選拔賽……”



至於說立海大網球部眾,在真田副部長的低氣壓下,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再想東想西了。



青年網球選拔賽合宿(上)


在設備齊全的,強化基地門前跟著真田下車,站定。點點頭,這才像網球訓練的樣子麼。青學的大貓看到小櫻很是驚訝:“小櫻、小櫻,你怎麼來了?”



桃城他們也圍了過來:“咦,菊丸學長認識?”



“她是手塚的表妹,柳生櫻。”



“啊,部長的妹妹。”



“大家好。”



“小櫻怎麼會來這裏?”笑眯眯熊開口。



“來幫忙。”



“啊,小櫻會網球。什麼時候我們打一場。”



“是啊,部長妹妹的網球一定很好,什麼時候,我們也較量一場。”



“我不會打網球。”



“不會?!”異口同聲。



“不會。”很肯定地回答。



“切,不會打網球,來湊什麼熱鬧?”



“切原。”真田的臉一沉。



乾已來到柳的旁邊:“柳?你知道……”



“啊,不太清楚,只是聽說和冰帝有關。”



“冰帝?”



“嗯。冰帝的神監督請我來幫忙。”柳生櫻插話進來。



看到大家驚訝的目光,回想起昨晚,家裏人聽說自己要參加合宿好像也是這種表情呢。鏡頭退回到幾天前,接到冰帝的神監督的電話,說實在的,也是頗令柳生櫻意外的。



“神監督?”



“是。柳生同學,打這電話有些唐突。過幾日就是關東地區青年選拔賽的合宿我是想請柳生同學幫忙,當我的助理。”



“可是,我不會打網球。”



“看過柳生同學對立海大與青學的文章評述,頗有新意,見解獨特,所以,我非常希望能夠親自並且是及時的聽到你對這次選拔賽的各個隊員的獨特見解。”



“我有什麼好處?我是個學生,這合宿不是遊玩,一天、半天可以結束的。所以非常感謝您的邀請。”



“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提看。”



“冰帝高中部入學考分數線,另加十分。”



“這……”



“當然,在集訓時要用到的手提電腦將有您提供,歸還的時候,將會有一套完善的分析用的資料庫。”



“冰帝高中部將會非常期待你的加入。”



“非常感謝。”



以至於,合宿前一天晚上,當小櫻要母親給班主任打電話請假時,在座諸位是驚訝異常。



“小櫻要參加青年選拔賽的合宿?不是比呂士?”



“哥哥參不參加,我不清楚,我是受到冰帝的神監督的邀請,去幫忙。”



“啊?哦。那你的功課,沒關係嗎?會不會拉下?”



“不會。老師會補課的。”



雖然奇怪,但柳生美惠還是答應第二天打電話給D班的班主任。柳生比呂士,想了想打了兩個電話給真田和柳,請他們在合宿其間多多關照一下小妹。



重播結束。冰帝一干,由跡部帶領,施施然地走了過來。“這位一定是柳生櫻同學了,初次見面。我是跡部景吾,希望,你的表現能符合你提出的華麗的要求。”



“同樣,我也希望你能夠出色到給我表現的機會,學長。”四周火星飛濺。



乾以最快速度運行到忍足的旁邊:“忍足,你知道小櫻開了什麼條件?”



忍足推推眼鏡,笑著說:“柳生同學非常嚮往我們的冰帝學院,因此決定在高中就讀,為防萬一,她要求入學考試附加十分。如果用不到,她要求不參加任何的競賽。”



“nani?”



柳生櫻不由感歎,這批隊員的承受力真的是太弱了,有待加強。



柳記錄完畢,看向真田:“好像柳生也不知道這件事。他昨晚只是提到冰帝的監督請他妹妹去幫忙。”



“啊。”看不透她的想法呢。



“可是,冰帝的監督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找上她啊?”難得的,海帶也有動腦筋的時候,“難道,她又幹了什麼?”想到上次的海原祭後,校園裏許多女同學對著自己的Q版布偶又親、又吻的情景,切原的急切地望向自家軍師,希望這次沒有殃及池魚。



聽了切原的話,立海大兩位陷入沉思。“難道是?”唯一可以想到的最近最轟動的事件就是那篇徵文了。柳臉色一變,切原的心臟跟著一跳:“怎麼,她真的又幹了什麼?”



一把推開擋路的切原,柳急切地要知道答案。“小櫻。”



“啊?柳學長?”



“那篇論青學立海之戰的徵文是你寫的。”



平地一聲驚雷。不但炸沸了柳生櫻周圍一圈,還吸引來了其他學校原本不熟悉的網球隊員。可見,這篇文章影響之深遠。



“就算是你寫的,你也不用轉學去冰帝。”真田開口了。



啊?這好像沒關係。您實在是想太多了。



“是啊,是阿,要轉學校,也應該轉到我們青學啊,呐,小櫻。”大貓撒嬌。



“立海大會拿到這次全國大賽的冠軍的!所以,你不必去其他的學校。”



“呐,學姐,如果青學拿到了冠軍,你就轉來青學讀書吧。”惟恐不亂的小屁孩,真是不可愛。



“立海大決不會輸的!”小白兔再現。



“我們青學也不會輸!”桃城,你這是幹什麼?比嗓門誰大?偷偷打了個哈欠,這種沒營養的話,很催眠呢。



“集合!”天籟阿,真是天籟。



集訓正式開始了。



青年網球選拔賽合宿(中)

對於柳生櫻的加入,華村和龍琦有著掩飾不住的好奇,但卻沒有多說設什麼,每個教練都有自己的一套訓練方式。但在訓練正式開始前,經過和神監督的討論,柳生還是給三位元教練演示自己的一套資料分析軟體。當然,這軟體並不完全是柳生櫻自己編輯的,她只是改編了另一套分析軟體。其實,這類軟體並不稀奇,柳和乾平時分析資料用的應該也是相類似的軟體。只是,柳生的這套軟體針對性更強,更完善而已。看完演示,三位元教練一致決定,將所有運動員每天的資料都交給柳生,而不是原來的僅僅只分析神那一組。



每天下午,當所有當天的資料匯總到小櫻手裏,就是她開始工作的時候。往往會工作到半夜,有時甚至是天剛亮。然後,柳生櫻會將報告放到教練辦公室,回去睡覺。



相對的,柳生櫻的存在對於某些定力差的運動員來說,絕對是視覺上的衝擊。為什麼呢?看柳生櫻名為神監督的助理,但只是偶爾到場邊閒逛,那些助理該做的記錄之類的工作全由義工同學代勞。早上是不用想見到人的。通常,當自己累個半死在餐廳吃午飯時,柳生同學會睡眼朦朧的出現覓食。這是另一種心理素質的訓練嗎?不少人心中暗自嘀咕。



龍琦病倒,手塚回歸並沒有讓柳生露出多少驚訝的神情。(早知道的事,沒必要驚訝吧。)



倒是當晚,不二找上自己,想與自己談談,這令柳生櫻生出了一絲好奇。



夜晚的天空很乾淨,群星璀璨。操場上靜悄悄的,坐在場邊的石墩上,柳生櫻平靜的問:“不二學長,現在可以說了,找我有什麼事?”



“怎麼說呢?可以問你為什麼要去冰帝上高中嗎?抱歉,原來只是好奇,所以向乾打聽了一下你的過去……”



“因此,你們認為我可能是第二個不二裕太,想來開導我?我可從不認為不二學長對當心理醫生有興趣呢。是手塚表哥拜託的吧。”



“難道不是?”不二並不否認,“畢竟才初二的你會想離開神奈川的家,到東京,可不是尋常的事啊。”



歪頭想了想,再點點頭,“可能吧,答案可是有好幾個版本哦。不二學長想聽哪一個?簡潔版、靈異版,還是苦情版?”



“都聽聽也未嘗不可。”



小聲嘀咕了句:“真貪心。”然後聳聳肩,“簡單的說,我是看上了冰帝華麗的圖書館。”



“圖書館?”假裝沒聽到牆角的撲通聲。



“是的。我準備在一年內看完立海大圖書館的藏書。當然不是全部,那是不可能,也不現實的。我指的是我感興趣的書籍。初三,實際上並不會真正教多少新的知識,主要是大家搏高中而已。所以,我會直接跳讀冰帝的高中一年級。那樣,我還可以到青學用表哥的借書卡,借書看。”



“……”看不清不二的表情。



“很驚訝?很少見過那麼愛看書的人?”



“是……不多。”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仰天感歎。



“……那,那個苦情版?”



“苦情版啊!不二學長,你有帶夠紙巾嗎?我雖然不負責洗衣服,但也沒想要增加他們的工作量,那些義工同學已經很辛苦了。”



“……放心,我想,應該不會。”



“可以先問一下,你從乾學長那裏聽到的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嗎?實話實說好了,沒關係,這樣我才可以糾正你某些認知上的錯誤。”



“長相一般、成績一般,當然,這學期你的成績大幅度上揚,沉默寡言。”



“……還有呢?”



“以前好像很自卑,可現在看來不像。”



“你知道嗎?不二裕太比我幸福呢,有個會保護他的哥哥。”



“可柳生看上去不像是那樣的人呢。”菊丸的聲音由牆角傳來。



“人不可貌相啊,不可貌相喲。”



不加理會,望向天空,“雖然都是攀比,你們是被學校的同學,是不相干的人;而柳生蘭和我卻是被家裏人比較,親人啊!當你無論如何努力都不如自己的姐姐出色時,沒有鼓勵,耳邊總是聽到小蘭如何,小蘭如何,你會怎麼想?當然,裕太君在這一方面的感受應該比你深,壓力很大呢。但至少,當有人欺負他是,你一定會站在他的前面。可當我被孤立的時候,我的哥哥卻站在了我看不見的地方。乾應該告訴過你,這個暑假剛開始的時候,我出了場車禍,想知道原因嗎?”再扔下一顆炸彈。



回頭,看見了不二那冰藍色的極美的眼睛,只聽他澀澀的問:“不是意外?可你怎麼知道……”



“我不是失憶了,是不是?是呢,而且並沒有恢復。只是我以前有個很好的習慣,記日記。剛剛跟你說的都是日記裏記錄的事。還有一件就發生在車禍前,日記裏說,我發現我所謂的唯一的好朋友,之所以願意交我這個朋友是因為她發現我是柳生比呂士的親妹妹。在那之後日記就斷了。也就是我出了車禍。想像不出,我以前的人緣有多麼的糟糕。”抓抓頭,回望天空。



“所以,你才要離開?可海原祭後,你的人氣很高呢,人緣應該不錯了才對。”



“很重要嗎?看了日記,你認為那些人,值得當朋友嗎?現在的我有如一片白紙,什麼都不記得了。有點點心痛,可能是過去的情感,也有可能是像你對過去柳生櫻經歷的同情,誰知道呢。死過一次,才知道生命的可貴,自私一點,愛自己一點,誰要去比,誰就去比,我的人生不可能和別人一模一樣,走自己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將來才不會後悔。”



“小櫻說的話不像是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會說的話呢。”



“我一直認為,人的成熟,成長於年齡無關,與你的經歷有關。”



“那,小櫻經歷生死,所以一下子成熟了。”開起了玩笑似為了沖淡之前的凝重。



“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所謂的靈異版。”



“啊,對了,還有靈異版。”



“就是,借屍還魂!”用一種很空靈的聲音說。一陣微涼的輕風吹過,刮起地上幾片枯葉,卷向牆角。牆角的黑影微微顫動,像是牆面都在害怕地抖動。



“不過,如果我這麼說了。父親大人一定會再把我送回醫院,直接進精神科檢查,診斷為逃避現實而產生的幻覺,應該是自閉症的一種。還有什麼問題嗎?親愛的不二學長。”



“所以,小櫻去冰帝只是因為圖書館,還是……”



“只是為了圖書館,不用想太複雜。要知道,我現在失憶了!過去的都不記得了,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看家裏,也還不錯,雖不親,但也ok。放心吧,忘記不愉快的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沒有多少人有機會從頭來過。”



“那好。”



“放心了?”



“放心了。”



“不二學長,剛剛我說苦情版的時候,你都沒有哭呢!太無情,太冷血,太沒有同情心了吧。”



“你希望看到我哭?”



“嗯。梨花帶雨,一定很美。”



“呃,讓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呢。”



……



兩人就這麼說說笑笑的走了,而牆角只聽轟的一聲,疊羅漢的跌出了一大票人。



青年網球選拔賽合宿(下)

由於昨晚的談心,柳生櫻的工作又拖後了,以至於等她爬起來,到餐廳時,三組運動員全部都用餐完畢。沒辦法,用餐時間是固定的,其他時間你別想找到熟食,當然啦,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則是另當別論。可惜,要我們柳生同學自己做菜,她會直接從菜籃裏拿根胡蘿蔔,用水衝衝,啃了了事。說她不會做菜吧,前世孤身在海外晃蕩了近十年,廚藝不說好吧,也還能入口,特別是荷包蛋,那可是一絕。(小千在電腦前流口水。)因此,啃胡蘿蔔的行徑只能說明一個字,‘懶’。



看到半睜著眼,似醒非醒的某只從小視窗拿了份午餐,手塚很果斷地幫她把菜拿到了自己那桌。



“謝謝。”沒什麼誠意。



“如果真的想去讀冰帝,就不要大意,好好的讀,冰帝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沒反應。回答他的是慢吞吞的吃飯聲。



“柳生真是太鬆懈了。”



“啊?”小櫻口咬湯匙,抬起頭來,剛剛好像有人提到她。



柳頭未抬,仍在記錄,“真田指的是你哥哥,柳生比呂士。”



“哦。”繼續低頭吃飯。



“呐,小櫻,你真的決定明年跳級去冰帝?”



還沒等小櫻回答,另一個桌子響起了聲音,“放心,柳生櫻,冰帝華麗的圖書館和豐富的藏書決不會令你失望的。呐,kabaji。”



“wushi。”



“柳生同學的臉雖然一般,但腿還是蠻漂亮的……”關西腔的聲音還未完,某只狼就收到來自不同方向的鐳射死光的掃射。



“謝謝。”填了點東西,終於清醒了點的某只,開始到處找茶,根本就沒把忍足的話聽在耳裏。



飯後一杯茶,逍遙似神仙。正在當神仙的某櫻突然丟出一個問題:“昨晚,到底有多少人在不華麗的聽壁角?”



第一個不打自招的是很不華麗的被正在喝的水嗆到的某大爺:“訓練時間快到了,我們走。”



呼拉,走了一批。



手塚拍拍小櫻的頭,像是拍小狗:“注意身體,你這樣日夜顛倒,沒有固定作息時間,對身體的傷害很大的。”說完也直接走人,另一批自然也跟著走了。



看著空曠的餐廳,柳生櫻抿了口茶,終於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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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天,競爭的氣氛更濃郁了。柳生櫻可以用來分析的資料更多了。但她從來不參與訓練的制定、調整和最終的入選名單的確定。雖然電腦可以經過綜合分析給出最佳的運動員的名單。



最初,在集訓地見到柳生櫻,以及後來看見她的工作內容,要說手塚對於這個表妹的表現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兩家,一個在神奈川,一個在東京,來往並不多。在這不多的見面中,這個表妹總給自己一種內向、沉默的感覺,不如另一個表妹柳生蘭,那麼的陽光、直爽。只是,自己從來不是個好奇的人,所以也沒有想過要去探究。直到這次,來到集訓地,從隊友那裏聽說了小櫻想要轉學冰帝;從乾那裏第一次瞭解到了她在立海大的情況;從不二那裏聽到了他的擔憂,他不希望看見第二個不二裕太,手塚的心亂了。那晚,小櫻與不二的對話,使手塚知道了在那樣沉默的性格、快速成熟的思想背後是有著怎樣辛酸的經歷。既然,小櫻想來東京,那就來吧,我會做一個好哥哥的。手塚暗自下著決心。



最終名單被敲定。柳生櫻瞥了一眼,沒有做聲。她對於當蝴蝶這種變態的生物沒有興趣。倒是神監督,對於小櫻看到名單後毫不意外的表情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情: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她,這個柳生櫻不簡單。(神監督,這次倒是你想多了)



合宿結束,在回神奈川前,真田和柳到醫院去看了正在複健中的幸村。他們聊起了落選的越前,失去了目標,失去了鬥志,進而聊起了柳生櫻,一個說要超越自己的女孩。



聽了柳的說的在集訓地那晚的談話,歎了口氣,幸村問:“柳生,真的失去他妹妹了?”



“未必。就像柳生櫻自己說的,現在的她就如一張白紙,對於柳生家,對於這個哥哥,無所謂好與壞,一切可以從頭來過。只是,小櫻是不是會給雙方時間而已。可看樣子,她並不在意,柳生櫻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了明年會跳級去冰帝讀高一。”



“玄一郎?”



“啊。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小淩。她的性格好像也有點接近以前的柳生櫻呢。精市,我只是不希望你的妹妹步她的後塵。”



“絕對不會。”



“……如果校長知道立海大有同學轉校是因為立海大的圖書館比不上人家的,會怎麼想?”柳改變了話題



“絕對是立海大的恥辱!”真田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是下次學生會給校領導提意見里加上這條,還是直接登在校報上,讓同學們討論,討論。”幸村笑得那個美,背後百合花朵朵開。



“那個,柳生櫻的名字要上報嗎?上了報,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那就用,‘有同學’,不就好了,可校長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他應該會要查出是誰吧。那這次校長和小櫻的比拼,你們說誰會贏?”



“精市,你是想幫柳生,把他妹妹留在立海大?”



“總得試試。而且,大家也可以看場好戲啊。”



真田和柳以時間不早,要趕車為理由匆匆離開,心中為咱小櫻還有立海大的校長默哀,辛苦你們了。


圖書館門事件(上)

這幾天立海大校園裏沸沸揚揚,大家討論的最新話題就是學校校報頭版大標題:立海大初中部有同學不滿意立海大陳舊的圖書館設施而決定轉學。校報記者活躍,到處採訪,波及老師。當然這種小事件還不可能引起校長、校董的之類大人物的注意。他們就算聽到點風聲,恐怕也只是嗤之以鼻。



被採訪的路人同學:



“我覺得我們的圖書館設施還好啦。”



“應該還可以吧,除了要考試了,平時我不太去。”



“就因為圖書館不好而轉學?這似乎有點令人難以置信呢。”



“也許是他想出風頭。”



“我也這麼想。”



“知不知道是誰?”



“……暫時不清楚,謝謝你們接受採訪。”



被採訪的老師作答:



“我個人以為,那只是那位同學在立海大呆不下去了。準備離開的藉口。立海大有著優良的傳統,是座古老的學府……對學生的要求是很嚴格的。如果這位同學因為自身的原因而找這種藉口,抹黑立海大,就太不應該了。”



“可是那位同學是準備越級就讀冰帝的。”



“越級?!”;“冰帝?!”,圍觀的同學群發出驚呼。各個年級的年級前三名立刻被鎖定為目標,猜測聲四起。



被採訪的老師啞然,半晌才乾巴巴地說:“我還是覺得那位同學轉學應該不是學校的原因。”



而學校的廣播站,中午休息時段,也跟進播報最新的動態:各式的猜測、推論,並請一些同學進行直接的探討。



柳生櫻雖然從不看校報,但雙耳也不得不聞教室裏的事。被迫接收,聽著同學們在猜測誰比較有可能轉學,真的是很有意思。猜得到應該是柳在作怪。切原太單純,做不來這種事;真田一看他那張正氣盎然的臉就自動放棄;幸村在醫院;那就只有柳了。他想幹嘛?兄弟情誼,不想讓自己轉學?柳生搖搖頭一笑,很幼稚的做法。



雖然那些尖子同學很迅速的表了忠心,但猜測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直到在柳的暗示,或者說是明示下,廣播站直接對柳生櫻作了採訪。



“大家中午好,這裏是立海大的海之聲午間廣播,我是百合小麗子,希望能陪各位朋友愉快渡過的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今天,我們請來了二年級D班的柳生櫻同學,一起就最近校園裏討論的最熱門的圖書館門事件進行探討。”



“柳生同學,你好。”



“百合同學好,大家午安。”



“能不能請你談一下,對於因為圖書館而轉學,這件事,你個人有什麼看法?”



“個人觀點? 立海大的圖書館設施很落後。我想這是你想聽到的話,應該也是你請我來的原因。”很直接,很犀利。

 

校園裏的談天的同學停下了聲音,奔跑的同學停下了腳步。



“呃,可以具體談一下嗎?”



“可以問個問題嗎?百合同學,除了考試期間,你經常去學校圖書館看書、借書嗎?”



“這……”



“這不是你的錯。聽了這幾天的議論,事實上,初中部的圖書館利用率是很低的。這個事實不容否認吧。學校有想過為什麼嗎?不要說同學們不喜歡博覽群書,或者他們沒時間。培養愛看書的良好習慣,這本就是學校的責任。如何讓學生喜歡上圖書館,也是學校該努力的方向,不是嗎?”



“是的。那你認為現在,我們的圖書館不足之處在哪里?”



“雖然很不想打擊學校的校董們,我個人覺得初中部的圖書館實在是太落伍了。第一,雖然圖書館的圖書都由電腦編排,但沒有上網,那只有圖書館的老師才能看得。如果我們想要借書,必須到了圖書館才能知道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書。非常的浪費時間。同時,在圖書館裏,也沒有我們可以自助查詢的電腦。這些在立海大的大學部圖書館都有配備。我沒有去過高中部的圖書館,所以不清楚。我只是想問,學校是不是認為,立海大的初中部不重要?不需要用到圖書館,那麼,他們建這圖書館為了什麼呢?面子嗎?第二點,也是令我不可理解的,初中部、高中部和大學部的圖書館系統居然是相對獨立的,非共用的。這點太不可思議了。這裏請問有多少已經可以直升立海大高中部的學長、學姐們沒有開始自學高中課程?”



“這些問題,我們會向校方提出的。”



“見微知著。我們選擇學校,要得不僅僅是傳統、嚴謹,雖然那很重要,可以鍛煉心性,培養毅力。可是光有這些是不夠的。武士刀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為了自己的將來能夠適應這日新月異的競爭社會,現在的我們要求選擇一個既可以培養心性、毅力,又能夠跟上時代浪潮的學習環境有什麼錯?”



“非常精彩。聽了這番話,不知道校方會作何反應呢?”



聳聳肩,“我應該會上校長的黑名單吧。我可是在煽動學校同學轉學不說,如果傳揚開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來年新生的招收?”



“哈哈……有建議才會有進步,我們期待校方的改進。希望立海大越變越好。今天非常感謝柳生同學。”



“謝謝大家。”



聽了這廣播,聰明的人都已經猜到,那個圖書館門事件的主角是誰了。



仁王拍拍呆立的柳生比呂士的肩:“沒想到,你妹妹想要去冰帝阿。你打算怎麼做?”



小豬的泡泡‘啪’的一聲,破了:“小櫻要去冰帝?那柳生你會不會一起轉過去?”



仁王正想搭上柳生肩頭的胳膊一滑,好像所有人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



柳生比呂士的心很亂、很煩。聽到廣播中妹妹自信的侃侃而談,完全像是個陌生人。目標明確、堅定,完全感覺不到那是個十四歲女孩子說的話。柳生櫻,自己的妹妹,變得成熟、陌生的讓自己害怕。



柳上前:“柳生,我們談談。”



柳生輕點了下頭,仁王想了一下,拉住要跟進準備偷聽的小豬,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圖書館門事件(下)

柳生和柳在學校的小樹林站定。



“看來你不知道,你妹妹決定轉學冰帝。”



澀澀的:“她……沒有提過。”



“直到這學期開學,之前我們不也從來不知道你有個妹妹,還是親妹妹在立海大讀書,而且已經讀了整整一年。我們所知道的柳生妹妹是柳生蘭,不是嗎?柳生,我不想指責你,我也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權力、有這個資格指責你。但作為朋友、隊友,我想有些事,關於你妹妹,柳生櫻的事,你應該知道。”



“什麼事?”



“柳生櫻這次去集訓地幫忙不是無償的。”頓了一下。“冰帝的神監督承諾她入學考試會給十分的附加分。”



“好……大方。”



“啊。這是談妥的條件。如果這十分用不到,那就換成她在冰帝就讀期間,可以不用代表冰帝參加任何的競賽。所以,明年夏天,她會去考冰帝是肯定的了。”



“是麼。”不知為什麼,竟然會感到一陣失落。“看來,我是個很糟糕的哥哥呢。”



“幸村正引以為戒,調整自己對妹妹的方式。他說了幸村淩決不會是第二個柳生櫻。就這點上看,你還是做了件好事。”必要時刻毫不留情的打擊,柳也很擅長呢。看著失落的隊友,於心不忍,“在集訓時,小櫻說,現在失憶的她,猶如一張白紙,你們對於她,無所謂好與壞。過去種種都已經不記得了。柳生,為什麼不從頭來過,沒有多少人能如此幸運。就算以後,萬一她恢復了記憶,你現在所做的種種也可以覆蓋那些不好的記憶了。”



“謝謝!”



兩人慢慢往回走,看到仁王拉住小豬,卻又頻頻往他們的方向看,柳生的心暖暖的。走到兩人聽得到的地方,柳故意放大聲音:“小櫻對我們這次拿全國大賽的冠軍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哦。所以,幸村交待,訓練要翻兩倍。”



“nani?!”慘叫來自丸井。



仁王心有餘悸地想起上次的海原祭:“這次她又幹了什麼,惹到了部長?”



“論今年中學生網球大賽之立海大青學之戰。”



“呃,那是她寫的?”希冀不是的眼光看向了柳。



“她默認了。”



赤裸裸的控訴的眼光投向了柳生比呂士。看著隊友生動的臉,柳生的心突然不再煩亂,是啊,有多少人可以如他般幸運,有機會從頭來過。一把勾住搭檔的肩:“我們打一局。”柳的嘴角上揚了五度。



廣播之後,柳生櫻的言論出乎意料的受到了學校尖子們的強烈擁護,隨後跟進的是他們的fans。平時清冷的圖書館一下子成了同學們參觀,遊弋的熱門地點。自然的,柳生櫻點出的兩點在同學們的腦海中被放大、誇張,然後走向極端。立海大的其他硬體設施也遭受到了株連,被批的一無是處。



眼見圖書館門事件越演越烈,校方終於坐不住了。星期一的全校大會上,校長特別針對立海大的設施作了演講:“



立海大不僅僅只是個嚴謹的、傳統的學府,她也是緊跟時代潮流步伐的。我們擁有先進的現代化電腦教室、語音室;網球部的訓練設備更是首屈一指,其他學校無可比擬的。



最近,有同學指責圖書館設施的落後,並因此決定轉學,這完全是不必要和荒謬的。立海大有最好的師資配備。……”



小林輕輕用手肘頂了頂坐在旁邊的柳生櫻,“在說你呢。”神遊天外,昏昏欲睡,從來覺得開這種大會是最無聊、最浪費時間、最沒有效率的某櫻,沒有意識地‘噢’了一聲。



“學校方面已經和大學部聯繫過了。圖書館的系統會比照大學部的,進行有計劃地升級換代。至於說資源分享的問題,因為這關係到了初中部、高中部和大學部,三個校區,暫時還無法成行。但三個校區的相關部門已經在磋商之中,構架這個共用系統。”



禮堂裏,掌聲如雷,還夾雜著不少口哨和喝彩聲。



掌聲如雷的後一句是什麼?是後患無窮。看這不是來了,學生會。



“柳生同學,你精彩的廣播,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非常希望,像你這樣有才幹的同學能夠加入我們學生會,致力於……”



為什麼不能忽略這噪音呢?看來自己的功力還是不夠啊。歎了口氣,停下手中的筆,“我沒興趣加入學生會,也沒那個時間。所以,請回,因為你在浪費你自己的時間的同時,也在浪費我的時間。”



“柳生同學……”



學生會不懂什麼叫死心嗎?從來就沒有耐心,喜歡幹乾脆脆的小櫻,脾氣也壞了起來:“這位同學,學生會的這種行徑已經可以被稱為騷擾了吧!”



一轉身,兩大巨頭相陪,陣勢驚人。



幸村笑眯眯:“小櫻,好久不見。”



“幸村學長,好久不見,您出院了,恭喜呢。”



“可惜,沒有呢,醫生同意我出來走走。小櫻啊,從我住院時起,你好像一次都沒來看過我呢。”



神經很粗的某只沒有接收到這似真似假的控訴的、哀怨的眼神。“因為我知道幸村學長一定會康復的,所以就不打攪您休息了。而且,我這不是忙著在收拾您丟給我的爛攤子麼。”火氣很大;口氣很不客氣。



“我有做了什麼嗎?”口氣非常之無辜。



“您無需作什麼,只要動動嘴,自然有人會去做,是吧,柳學長。”



柳功力深厚,臉色不變,只是筆沒有停。



“是否轉學是純粹的個人問題。鬧得如此之大,活躍了校園因為立海大網球部在關東大賽上失利的沉悶氣氛;轉移了周圍的視線;減輕了網球部的壓力;更迫使校方將改進學校圖書館設施提上了行事日程。而且,這麼一來,我肯定會被學生會盯上,萬一我進了學生會,明年的轉學問題就沒有那麼簡單,輕鬆了。一舉數得,不愧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太上皇呢!”



“小櫻,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得那麼周全呢。真可惜,你這樣的人才不願進學生會。不過,你放心,比呂士已經和學生會談過了,他是代表學生會來道歉的,以後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哥哥?”



“是的。”柳作證。



正了正臉形,九十度鞠躬:“非常抱歉,剛才的態度十分的不好。”



“啊,啊,沒關係,前段時間,是我們打擾了。在此,我代表學生會向你道歉。”



圖書館門事件似乎就此落下了帷幕。柳生櫻同學給D班同學的印象由一個奸商躍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晚飯時,柳生櫻就學生會的事向哥哥道了謝。柳生比呂士想了想:“明年,我也讀冰帝的高中部吧。”



“不必,哥哥的朋友,根基都在立海大,沒有必要因為我而讀冰帝。哥哥到高中部,還是想和隊友們一起打網球,拿全國冠軍的吧”



“可是,你一個人在東京……”



“哪有一個人,姨媽也在啊。更何況,東京和神奈川很近麼,回來也很方便。”



“你大學不打算考立海大?”柳生美惠疑惑了。



“東京的話,難道,櫻子想考東大?”柳生博嚴吃驚了。



“東大是我的第二選擇,美國哈佛的醫學系才是我的目標。”嚴肅的正視柳生博嚴的眼睛。



一家人第一次被柳生櫻的話shock到了。



生日

時光飛逝,圖書館門事件也漸漸淡出了同學們談論的話題。而老師,絕大多數以成績來識人的老師,並沒有做什麼刁難,畢竟,這件事於他們沒有什麼直接的利害關係。



很快的近了十月金秋。看著那紅葉林,柳生櫻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名字,楓飛,楓葉紛飛,那是一種何樣的風情、風景。金秋十月,想到了九寨溝那五彩斑斕的孔雀湖;想到了北京黃橙橙的銅盆柿子。(“就知道,你腦子裏少不了吃的。”小千啃著蘋果吐糟)



還有,還有,嗚……要破財了。終於瞭解了這兩天老媽神神秘秘的在忙活什麼了——老哥的生日,連帶的還有東京那座冰山的生日。某櫻心情極度鬱悶中。



下午網球部訓練完畢,網球部正選們再次在柳生家聚集,還有兩位女士柳生蘭、幸村淩,一同商討柳生比呂士生日的慶祝活動。這就是柳生櫻到家看到客廳裏的熱鬧場面。很自然的,被熱情的丸井拉進了自家的客廳。向各位打了招呼,然後看向幸村旁邊粘得很牢的小女孩,很靦腆,很害羞的類型。幸村向妹妹介紹:“這是比呂士哥哥的妹妹,柳生櫻,比小淩大兩歲。來,小淩自我介紹一下。”



“你好,我是柳生櫻,歡迎來我家。”沒什麼耐心的小櫻先開了口。



看了哥哥一眼,“你好,我是幸村淩。”聲音嫩嫩的、輕輕的。



“呐、呐,小櫻,過幾天就是你哥哥的生日了,你有什麼建議嗎?”



“生日?不就是借個名目吃一頓……”



“同意!”擁護的的聲音來在丸井和切原。



“丸井學長!”柳生蘭嘟起了嘴。



“吃一定是會的,現在想問的是大家還有其他什麼節目沒有?像是唱歌、遊樂園之類的。”幸村柔柔的解釋。



“哦。對了,哥啊,正好問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還是你自己去買,到我這裏報銷?”



眾人腦門一排黑線。柳生蘭叫了起來:“小櫻,這樣太沒有誠意了吧。”



“怎麼沒有了?于其買那些哥哥不喜歡的,扔又扔不得,只可以放在倉庫占地方。還不如讓哥哥自己挑、自己選、自己買自己喜歡的,而我又可以節省時間,不用死腦細胞,這麼有效率,雙方滿意,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



“可是……可是……”柳生蘭一時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對了,正好趁記得,給表哥打個電話。”掏出手機,柳生櫻打通了手塚的電話,八卦團以小櫻為中心,圍攏過去。



“手塚。”



“表哥啊,是我,柳生櫻。先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



“那,你有什麼想要的,我送給你做生日禮物。”



“不用了,一張生日卡片就好。”



“表哥好像喜歡登山是吧,那就登山鞋了。你的尺碼是多少?”



“太貴了,你只是個學生……”



“放心,我有在賺錢,雖然不多,但夠買你的生日禮物了。還是,表哥……”



手塚被她突然轉甜的口吻,冷得一顫。切原悄悄拉開了與沙發的距離。



“你想要我去畫廊訂購一幅你的西歐宮廷女裝版的油畫?姨媽一定會非常喜歡的,說不定等以後你結婚時,送給未來的表嫂,然後,傳給侄子侄女……”



手塚PK小櫻,手塚落敗。



“9號鞋”(瞎編的)聲音僵硬。



“那就這樣了。Bye ”一收線,丸井、切原已經坐到離柳生櫻最遠的位子上,‘惡魔’兩字在臉上顯露無遺;幸村淩拉緊了哥哥的衣角,躲到了幸村精市的背後;真田散發的低氣壓彌漫整個客廳。



小櫻掛線後,還在不滿的小聲嘀咕:“真是的,明明是冰山一座,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一點也不乾脆,一點也不體諒我破財的糾結心情,真是太不懂得體諒人了。一定是被他們那個雞蛋頭保姆給傳染的。”



聽她說得有趣,幸村淩悄悄拉了拉哥哥的衣角,小聲問:“雞蛋頭保姆是什麼?”



問聲雖輕,但由於正好沒人說話,幸村淩的問題被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柳咳嗽了一聲,“應該是青學網球部的副部長,大石。因為他的頭型,被人背後稱為雞蛋頭,而再加上他愛嘮叨的保姆性格。”



“那,那個冰山?”求知欲很強的目光看向柳



“青學網球部部長,手塚國光。也是柳生的表哥。”



“那,那哥哥有沒有綽號?”



“咳、咳。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討論一下活動。”真田搭救幸村。



岔開的話題被強行拉了回去。遊樂園之行因為小櫻的不參加而被否決;保齡球、射箭、K歌等一系列活動,被提了出來。為了防止不必要的受傷,特別是在全國大賽前,所以運動項目也被剔除。吃飯、K歌,這很沒創意得活動被一致通過。



活動決定,時間還早,那就是閒聊時間。仁王用手指卷著自己的小辮子問:“小櫻,你在打工嗎?”



“沒有啊?為什麼問?你要介紹我工作?”如果現在自己跑回房間,做自己的事是非常失禮的。柳生櫻不得不留下來繼續作陪。



“剛剛你不是在電話裏對手塚說你在賺錢麼。”



“哦。那個阿,是網拍拉。我在網上登記註冊了一家商店,準備把一些沒有用的東西全都換成流通貨幣。雖然賺得不多,但可以積少成多麼,而且又可以騰空地方,一舉兩得。而且最主要的是,每天只要花十分鐘的時間,check一下,email, 既不影響功課,又沒有壓力。只要不貪心,多少都能賺點。其實,你們有什麼不用的東西,都可以拿出來賣啦。再貼點錢,買自己要用的東西。你不喜歡的東西,別人不一定不喜歡;你覺得沒用的東西,別人說不定有用;物盡其用;不浪費也是我的原則之一。我可以代為管理,貨物成交後扣除交易費和郵寄費,我收一層傭金。大家考慮一下吧”



柳生比呂士,一摁小櫻的頭:“你別一談到賺錢就眼放綠光。”



“綠光?哪有?我是有錢大家賺麼。好心沒好報。”



旁邊的柳生蘭覺得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以前,大家都是看著自己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為著自己轉的。而櫻子往往真的如影子一般,存在感薄弱得很容易讓人忽略。可是,今天,自己明明白白的感覺到這裏不是自己的家!自己是個客人!



……



不想自己女裝版的油畫被媽媽掛在客廳,柳生比呂士,很有效率地買了一套自己喜歡的偵探小說系列,然後乖乖到妹妹那裏報賬。



進了KTV包房後,正選們很有紳士風度的讓女士先唱。柳生櫻很爽快地告訴他們自己不會唱歌,可惜沒人相信,“沒有關係,這裏的歌很多的,你慢慢挑,應該有你會的。”面對實際問題,柳生櫻直接放棄了日語,翻起了英語歌曲目錄。點了一首,前世唱過很多次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yesterday once more’。想想,可憐哦,以前和朋友去k歌,先要在家裏練個幾天,而且保鮮期不超過一個月,如果這歌有一個月以上沒有唱過,那再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走音。他們都唱得好好噢!拼命鼓掌的小櫻,終於輪她上場了。唱完,得到鼓勵的掌聲。



柳生比呂士點頭:“很好聽。”



幸村也鼓勵道:“是啊,小櫻,你的英語歌唱得很好啊。”



“謝謝。”中氣很不足的回答,再回頭埋首目錄,都不能好好聽歌!TOT。該怎麼辦?抓過中文的目錄……‘生日歌’,眼睛一定,突然想起,上輩子,很多歌被惡搞,這首生日歌好像就是其中的一首。可是,要不要破壞自己的形象呢?猶豫了一秒,柳生櫻決定,為了以後的安定,幸福的偷懶,一勞永逸,必要的犧牲是必須的。於是,點了一首中文的‘生日歌’。大夥都不以為怪,本來麼,今天就是為了慶祝柳生比呂士的生日的。



話筒第二次傳到了柳生櫻的手中,聽到熟悉的音樂,所有的人都用手打起了拍子,可惜:



“豬(祝)!!!!你生日快樂!”怪聲怪調。



黑線一片。



“豬(祝)!!!!你生日快樂!”怪聲怪調再來。



各個人臉色五彩斑斕。真田的腦門開始暴青筋;小豬的手在抖;柳生蘭的臉泛綠……聽不懂中文,可這調實在是……無言呢!



而有中文功底的幸村,先是臉上一陣呆滯,然後是捧腹狂笑。除了在唱歌的小櫻,其他人都看著失控狂笑,完全不顧形象的部長大人。等小櫻唱完,幸村精市還停不下來。下一首歌被所有人忽略。半晌,幸村終於控制住自己,對柳生櫻搖頭:“小櫻,你狠,你太狠了!”



這首歌後,柳生櫻的手中就再也沒有接到過話筒了。而且,歌曲目錄,也被瓜分一空,象中文歌曲目錄,就算不看,也有人攤開假裝自己在看。



終於可以舒舒服服聽歌了,享受呢。



賞雪

接下來,就是兵荒馬亂的期末考試。在這次考試中柳生櫻終於幸運的以一分的優勢,拿到了年級的第一名。班主任小田老師,當然是喜笑顏開,鼓勵有加,希望她能在國語和歷史兩門課上更加努力。



神奈川下了今年第一場大雪。一夜飛花天地白,來到院中,牧野大總管早已指揮人將走廊的雪掃淨。有一絲遺憾,憶起了那年,去九寨溝,也是漫天大雪,在那白皚皚的世界裏。看到的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冰雕藝術。那栩栩如生的大象,象鼻上的層層皺褶,那薄如蟬翼,的巨型蝴蝶……一切的一切,是那麼得美,那麼得讓人難以忘懷。深深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濕冷的空氣。柳生櫻,決定出去走走,想要看看這神奈川的雪,親身體驗一下這冰冷的感覺。



聽說女兒興致很好的要出去賞雪,今天輪休的柳生博嚴也來了興趣,很久沒有一家人這樣好好出去郊遊了。只可惜,比呂士網球部有訓練,誰叫立海大有室內網球訓練館呢。某只有點幸災樂禍。不過,柳生比呂士離開前,倒是強調,中午訓練完就會趕過來,和家人會合的。



特意穿起了那套白底櫻花的旗袍,盤了個公主頭,再在頭髮上盤上一串細珍珠。戴上一對單粒的珍珠耳環。對這鏡子微微一笑,好了。雖然看上去,好像老了一點,不對,是看上去年長了一點。不過,淑女的樣式一下子體現了出來。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麼。



自我陶醉夠了的某櫻,慢慢的,極其淑女地到客廳與父母會合。見到這樣的女兒,柳生夫婦一陣的恍惚,僕人們則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小櫻小小的得意著,我也不是那麼上不了臺面的麼。世上只有懶女,沒有醜女。(是哦,可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像今天這麼有興致打扮自己也就兩三天而已,懶女!小千邊碼字邊吐糟。)



因為小櫻說會暈車,所以,柳生博嚴並沒有選擇離家很遠的地方。而是尋了附近的一處公園,這公園本是以四月的櫻花而聞名的。在這嚴冬,因為不是季節,所以遊人稀少。對於這一點,柳生櫻可是滿意得不得了。人少才好賞景麼!因為是家庭郊遊,柳生博嚴自己開的車,所以,到了公園後,一切都要自己來。鋪上野餐布,拿出茶杯……柳生美惠對這套旗袍的興趣是很濃的。



“寶貝啊,這套衣服是什麼時候買的?怎麼從來沒見你穿過?”



“就是上次去中華街定做的。很漂亮吧,我的眼光可是一流的。”



“這麼漂亮,平時為什麼不多穿穿?”



“平時穿,多怪!這種衣服當然要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穿,才能達到最大的效果。就像今天,這旗袍的白底就很襯這白皚皚的雪景,而這櫻花正好是我的名字。我是在嚴冬盛開的櫻花。”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然後,小櫻一下子跳了起來:“趁現在人少,老爸,我要拍照。”脫下厚厚的外套,一扔,“媽,幫我拿一下,謝謝。爸,快點啦,很冷的!”



“hi, hi。馬上就好。!”



拍完照,小櫻就穿上外套,拿著數碼相機,一個人探險去了。柳生夫婦坐在野餐布上,品著熱茶,聊聊天.



“多久沒有這樣出來玩了?都不記得了。”



“要不是今天小櫻心血來潮,而我又正好休息,還不知道這樣的機會,會等多久。”



“可不是,真要感謝神奈川的這場大雪呢。”



……



“哇,好冷,好舒服。”一個人影沖了過來。“哥還沒有來麼?”



“沒有,怎麼,肚子餓了?”柳生美惠幫小櫻倒了一杯熱茶。



“還好。”雙手捧茶,輕輕抿著。柳生博嚴在旁邊翻看數碼相機裏小櫻拍的照片。



“怎麼全是冰雪景致的特寫?小櫻很喜歡雪景啊?”



“嗯。身處那白皚皚的世界,就像是在另外一個神奇的、空靈的世界。心靈就像是被洗滌過一樣,安寧,平和。知不知道,我最想去哪里旅遊?”



“哪里?”柳生美惠問



“南極。”



“噗。”柳生博嚴一口茶噴出。



對老爸的噴泉不做置評,柳生櫻繼續發表自己的高論:“新聞裏說,其實,去年底,新西蘭就開通了去南極的旅遊線路。但是考慮到,剛剛開通,旅遊的各項設施準備肯定還不成熟;而且,價格肯定高得離譜。所以,我想再等幾年再去。”



柳生美惠,一拍自己的額頭:“天哪,你腦袋瓜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一會兒要去讀哈佛,現在又是要去南極旅遊?我看,下次體檢的時候,順便讓人給你做個腦電圖掃描,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鼓鼓嘴,背過身,小聲嘀咕:“切,這腦電圖除了腦漿,它還能掃出什麼。它要是真的能掃出什麼來的話,還真的是醫學界的一大突破嘞。”



女人的戰爭,男人最好不要插手。所以,柳生博嚴很明智的向外挪了挪地方。這就是柳生比呂士趕來時看到的景象。



這樣的景象,一生中出現個幾次,也不錯,是不?



畫卷

看著那張站在雪松下的照片:背後是巨型的被層層厚雪覆蓋的雪松,松前,是一身旗袍,溫婉笑盈的自己。這是自己今世的第一張照片呢。想了一下。用電腦處理了一下效果,成水墨彩畫效果,然後,在右上角用黃庭堅的草書提了一首詩:山非富士,不見秀麗之峰;樹無櫻花,莫睹鮮豔之枝。白絮飄零,唯有暗香繚繞;逆時綻放,敢與傲梅鬥妍。----楓飛(請大家不用考慮,用毛筆題詞這種高難度、高技術含量的動作,一切有電腦)



興匆匆的,去那種小型的廣告製作公司,要他們象製作國畫一樣,印在有畫軸的長絹上,然後裝裱。不是純白的,而是那種很淡很淡的米色。有點古韻味。心滿意足的抱著畫回家,準備掛在自己的房間。



世事多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願以償的。這不,剛路過客廳,被柳生美惠叫住,柳生博奕一家來串門子。柳生博弈、博嚴兩兄弟在書房談事情,這是剛進門時,開門的人說的。



“小櫻,回來啦。”



“hi, 伯母好,姐姐好。”



“好,越長越標緻了。”



“手裏抱什麼呢?你又對字畫感興趣了嗎?”柳生美惠對於女兒現在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已經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沒有啦。上次去賞雪,不是拍了好些照片。我拿去沖洗了幾張特別好看的。”拿出一本小小的照相簿給老媽。顯然,東西太小,不夠轉移目標。



“那,那個呢?也是?”



“……是拉。”



“我看看。”照相簿被丟在了一邊,無人理睬。



“哇。”驚歎聲重疊。



“這是小櫻嗎?太漂亮了。”柳生百合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呃,爸爸拍照的技術很好啦。”



“哪里。”得意、自豪,是柳生美惠現在的樣子,“如果是小蘭的話,會更漂亮。”



老媽,不要口是心非拉。“如果喜歡的話,姐姐可以讓人做一幅穿和服的,應該會很漂亮。”為什麼每次這個姐姐叫得總是覺得那麼彆扭?叫其他人沒有這個感覺呢?是因為覺得她太過幼稚?還是同性相斥?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呢!柳生櫻挑了挑眉。



“那右上角的題的是誰的詩詞?”柳生蘭突然問。



一點都不擔心,她們有那麼一點的可能看得懂那詩。就算像幸村那樣懂點中文詩詞的人在也一樣!草書也!連我自己都只看懂其中幾個字!小櫻自得想,尾椎骨都翹起來了。



“那個呀,是我自己亂寫的拉,不用放心上。”



“寫了些什麼?”女兒竟然會寫詩?柳生美惠的驕傲之情又升了一個等級。



“啊?”摸摸鼻子,“山非富士,不見秀麗之峰;樹無櫻花,莫睹鮮豔之枝。白絮飄零,唯有暗香繚繞;逆時綻放,敢與傲梅鬥妍。”



“好一個‘逆時綻放,敢與傲梅鬥妍’”



就知道,這種事情,太平不了。一轉身,鞠躬,“伯伯好!亂寫的拉。平平仄仄,首尾呼應之類的都不懂。”



“可意境很好啊!我們家出了一個敢與傲梅在嚴寒鬥妍的小櫻花,不錯哦。”柳生博弈笑著說。



雖然兩輩子加起來,某櫻得臉皮已經練得很厚了,但聽到這麼說,仍然有點難為情。“那個,我去把東西放回房間。”小心地卷起畫軸,繩子松松地打了個蝴蝶結,然後……沒了?一抬頭,東西在柳生美惠的手裏。“這就掛在爸爸的書房裏吧。呐,爸爸?”柳生媽媽很強勢,沒看女兒那張垮下的小臉。



倒是柳生博弈,覺得還不夠,再添一把火:“不如,就當新年禮,送給爸爸吧,他老人家一定喜歡。”以前怎麼沒發現,看自己的小侄女不斷變幻小臉是件那麼有趣的事!“他一定會在老朋友中到處炫耀的。”



忍、我忍,他們現在是我的衣食父母,不可以得罪!不可以得罪!心在滴血,那個可是花了不少錢的!(搖頭呢,就知道,你是在心疼錢啦。)



不平等階級之間的PK,小櫻落敗。



“撲哧”柳生蘭看到柳生櫻不甘心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了,小蘭?”



“難得看到小櫻吃癟呢。幸村學長、手塚表哥他們要是聽說了,一定開心爸爸替他們出了一口氣呢。”



“幸村那個孩子還會被小櫻欺負?如果說是真田家的小小子,倒是可能。”柳生博弈不愧是成年狐狸級別的人物,不是那些小毛孩子可比擬的。



“她呀,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平時都是在扮豬,等著關鍵時刻吃老虎。”有點點嫉妒的口吻,“先說,上次的海原祭……”柳生蘭開始敍述自己從朋友、同學們那裏聽來的柳生櫻的點點滴滴。



所有大人的注意力都被柳生蘭的話吸引了過去。而柳生櫻同學則慢慢的,慢慢的挪出客廳。



所以說,做人不能太囂張,看都被人記在心上呢!



這幅畫呢,最終還是被送給了爺爺,當然是小櫻的名義,自己出人(肖像)、出錢(印刷)、出勞力(編輯),如果是為他人做嫁,絕對是會讓某櫻變身超級賽亞人。看她現在送得已經是心不甘,情不願,悔的腸子都青了。



(小千不解的問:“那麼喜歡,再做一幅掛自己房間就好,幹嘛要死不活的?”;



“物以稀為貴,再做一幅看在眼裏的感覺,絕對是不同的。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而現在則有那種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的感覺。”



“這之間有關係嗎?”張口結舌。



“當然,想想,畫本來是掛自己房間的,退一步,放書房,還是自己家麼;現在是,離家而去,想看都不能隨時看到了。 所以,這種心情很複雜的啦。”;對於這種自尋煩惱的事,小千也是無可奈何的。)


家裏蹲大學(上)


新年,這個詞似乎觸動不了小櫻那根很粗很粗的神經。看著柳生美惠忙前忙後的,看著全家上下大掃除、制新衣、做年糕……看著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



柳生櫻憶起的卻是那年大年夜,自己和另一個女孩子,打完拜年的長途電話後,守著空蕩蕩的大屋,面對面地坐在客廳的地上,吃著速食麵。其他人都到市中心倒計時、守夜去了。而自己卻是一點興致都沒有。新年,似乎只是一個必須打電話回家拜年而不得不記住的日子。是心累了,抑或是麻木了?記得那女孩子吃著速食麵說:“如果媽媽知道我今年是這麼過年的,一定會哭的。”那時自己好像不置可否,沒說什麼,能說什麼呢?報喜不報憂,本就是雙方都默認的,只是都不說破而已。真的有什麼問題,父母也是鞭長莫及,什麼也做不了,還不如不說。



柳生夫婦擔憂的發現,女兒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龜縮回了自己的房間,不願陪母親逛街,對節日的熱鬧氣氛一無所覺。那個興致高昂看雪景的人,那個因為要把自己畫像送給爺爺而心有不甘,表情豐富的人,尤如曇花一現般,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只是他們的幻覺。



其實柳生櫻只是有點煩,是的,有點心煩意亂。因為她是一個喜歡一陳不變的人,不喜歡意外,不喜歡改變。這個新年與以往有太多的不同。以往的新年除了多花個一小時打電話外,與平常的日子沒有什麼不同,最最多是到廟裏上柱香,無所求。可今年,不只是華服上香、去本家拜見爺爺、坐在媽媽旁邊,聽著她和朋友或親戚談著自己不感興趣的話題。無所事事,雖然以暈車為理由,拒絕了和全家出門訪客、拜年,但櫻子心中的煩悶並未稍減。就像一天都沒有喝茶的自己,萎靡不振。以前的楓飛可是常常自嘲別人是酗酒,而自己是酗茶。



初三早上,睡眼朦朧的柳生櫻被急電,莫名其妙地快遞到本家(日本新年有四天的假期)。柳生爺爺笑咪咪地說:“小櫻,聽說你想學醫?”(柳生爸爸,只提了小櫻決定將來學醫,沒提哈佛,怕嚇到人,而且,事實上,他並未真的把那當真。)



“是。”



“今天,本家會來些客人,他們是參加東京一個有關於肺癌方面的研討會的。你伯父請他們到家裏來玩。”



“研討會?誰舉辦的?怎麼選這個時候?前面是洋人的耶誕節,後面是中國的新年。”



“所以是度假,順便開會。”



“哦。”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可以嗎?我就乖乖坐在旁邊,決不會多話的。”



“那倒也不用。本來就是要你們多多鍛煉的。只是雖然其中我們本土的專家,但交流的語言肯定是英語。你就坐在你父親旁邊。小蘭、比呂士都會在。幸村和柳家的孩子等會兒也會來,所以不用緊張。”



“hi !”幾天來的萎靡一掃而空。



柳和幸村先到,給柳生爺爺拜了年。沒多久,客人們就來了。兩個本土的專家似乎和柳生兄弟很熟,一見面就又是笑,又是拳頭的。聽他們的談話,知道,其中一位是佐藤,另一位姓忍足然後是介紹他們帶來的三個朋友,那開始就是全部的英語了。他們其中一位是華裔美國人,Lee,一位是美國麻塞諸塞州人,Mark,還有一位是法裔美國人,Paul。他們三個在美國讀書時都是同學,而且,這次都是單身過來日本,所以結伴同遊。而且,似乎是他們的同學間死黨Jone是日本人,談了很多日本的文化,吊起了他們的胃口。所以,收到柳生博弈的邀請後,很高興的想來參觀一下這純日本的古樸建築。



小櫻和其他人一樣,很聚精會神地聽著。大人介紹完了,就是介紹小輩了。很有禮貌的一鞠躬。佐藤是個很爽朗的人,見到他們後,立刻指著柳生博嚴,笑著說:“好啊,讓我們來當老師來了,等等要受罰。”



“沒問題,隨你怎麼罰。”



客人被讓進了客廳。然後,按照日本的習慣,給柳生爺爺拜了年。然後,便是帶五位客人,其實主要是三位,參觀古宅,柳生博弈是導遊,介紹歷史。事實上,柳生櫻自己都沒徹底逛過本家,這次跟著,聽得也是津津有味。柳生蘭走在幸村的旁邊,有聽不懂的,就可以小聲地問。柳當然是在一旁不停地記錄。柳生比呂士本來還擔心小櫻不好意思提問,可沒多久,他就發現,這些英語對話的程度,對於柳生櫻來說居然不是問題。雖然柳生博弈照顧小輩,已經放慢了速度,可提問的人,因為聽得入迷,往往會忘記這一點,用著自己的語速。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大家應該都已經猜到了。柳生博弈帶大家來到父親平時品茶的小廳,大部隊不走了。禍端就是那幅畫啦!



“這是日本的另一款民族服裝嗎?”Mark疑惑了。



“不是,是中國的旗袍。”Lee很肯定地回答。



“很漂亮的人呢。”Paul驚歎。



“咦,上次來沒見過啊。伯父什麼時候喜歡上中國畫了。那個字,好像也不像是中國字啊?”佐藤糊塗了。



“是黃庭堅的草書。”Lee回答,又有絲疑惑。“可這不是水墨,是印出來的吧。”



“是。是我女兒柳生櫻的照片翻印的。”柳生博嚴笑了,“本來是小孩子家胡鬧,沒想到,父親見了,喜歡的很,就拿來掛這裏了。”



“柳生櫻?你有這麼漂亮的女兒,我怎麼不知道。”佐藤開玩笑。



“謝謝誇獎。”小櫻從後面走出來,把佐藤嚇了一大跳。



“看來,你對中文,不僅僅只是瞭解啊。這楓飛是你中國的朋友嗎?”Lee用中文問著。



“楓飛是我的筆名。”也是中文回答。



“這詩是你自己寫的?”



“是。”



“喂、喂。請說大家聽得懂的語言!”佐藤抗議了。



“這小姑娘的志氣很高啊,要在嚴寒中與梅花爭豔。”Lee簡單的用英語解釋了詩詞。



“看不出來呀,小丫頭。”



大家說說笑笑,步向下一站,柳生蘭看到幸村精市盯著畫看,然後聽說那首詩後的震驚,輕咬下唇,又像似暗自下了決心。



午餐過後,逛過花園,一行人再次彙聚客廳品茶、聊天。柳生博弈想了一下,對幾個小輩說:“等一會兒,我們談得內容可能太過專業,要是你們覺得悶,就自己出去玩吧,不用一直陪著。”



幾個小輩答應了,可沒人動地方。



“這次聽說德國方面在癌細胞的基因方面有了重大的突破。”



“ 我也聽說了,好像他們運用了最新的機器學習技術。”



“ 我們這次回去要不要也找個有關方面的高手?”



柳不知為何,坐到了柳生櫻的旁邊,柳生比呂士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方面的電腦高手是不少,可是要有醫學基礎的電腦高手可就少之又少啊。”Mark感歎



“這有關係嗎?”柳生櫻皺了皺眉,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那可是自己的專業領域。



有點驚訝于她竟然完全聽得懂他們在談論的內容。在看其他幾個孩子,已經是有點茫然了。除了柳,似乎好一點,畢竟他也一直在接觸這一方面,作數據分析。



Lee對柳生櫻的印象很好,“當然,如果他一點都沒有醫學基礎的話,我們之間交流就很有問題。簡單的說,我們不可能每次都將我們要表達的意思用白話文再解釋一遍,那不單單是浪費時間,而且有的問題,很難解釋得清楚。”



“這,很難。因為,到了你們這個研究階段,對於軟體方面的要求會很高,而且,那個人必須能夠不斷地更新這軟體,以適應你們的新的要求。所以,他必須是這方面的高手中的高手。因為,機器學習技術已經是電腦智慧化的一種,對設計者的要求已經很高了。鑽進這個胡同的人,要想分心學醫,太少!就像你們不可能是電腦高手一樣。電腦在你們手中只是一門工具。”



“沒想到,柳生家的小丫頭對電腦很熟悉麼。”佐藤笑著說。



“應該不止是熟悉,而是高手了。”忍足好像想到了什麼。



“怎麼說?”八卦真的是通病,到處可見呢。



“謙也聽侑士那小子說,這次關東青年選拔賽的所有運動員的資料分析就是一個立海大的叫柳生櫻的二年級女生做的。應該就是你了吧。”



“是。可以問,你們一下,你們對醫學的最低要求是多少嗎?”看向另外三個人。



“如果有可能,當然是越高越好。”



“我對這研究非常的有興趣。”迅速的拿了紙筆,“可以網上保持聯繫嗎?”這種機會可不是隨時都碰得到的。



“當然沒有問題。”三個人留下了聯繫方式。



佐藤開玩笑地問:“柳生小妹妹,可以問,你是在哪所醫學院畢業的?要進他們的科研小組可得至少是本科畢業吧。”



“家裏蹲大學。”介面接得飛快。



在坐的大人們一愣,哄堂大笑。



看著這樣的柳生櫻,不只是幸村和柳,還有柳生比呂士和柳生蘭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和差距。



家裏蹲大學(下)

壓力,是的。對於在座的幸村、柳和柳生,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不可否認,他們很優秀,不僅僅是在網球上,還有在學習上,不然不會有優越感,不會在學校裏被如此吹捧。可是今天,看到比自己小,卻已經和那些專家談笑風生,探討些自己都不熟悉的話題的柳生櫻。距離,第一次那麼明顯的擺在自己的面前。



有些挫敗,可這挫敗將會是種助力。



小櫻很不客氣地搜刮了柳的筆記簿紙張和備用筆,像好好學生一般,拼命記著。柳還想抄一些,可惜,那是天書,絕對非人類的筆跡,只有靠自己了。但有想到事後問小櫻要一份她整理好的筆記。



那些專家已經在交流最新的抗癌成果和方法,從血蛋白到各家公司的新藥。現在連柳生櫻聽得都很吃力了,誰叫她的醫學水準還處在‘家裏蹲’呢,更不用說她身邊的幾個人了。



在他們的話題告一個段落後,好好學生舉手了。她不習慣打斷別人的說話,總認為那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有什麼想問的?”柳生博嚴滿眼都是笑意,今天這個女兒帶給他太多的驚喜,油然而生了一股驕傲。



“有沒有降血脂的特效藥?”用的是中文,希望的眼光看向了Lee,一付幫忙翻譯一下吧。沒辦法,小櫻這些‘家裏蹲’的醫學知識都是穿越時帶過來的,有些專業名詞還真不知道在日語中該怎麼說,更不用說是用英語了。



Lee笑笑,用英語翻譯了。佐藤想了一下,說了幾個名字,好奇地問:“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癌症病患者體內的血脂含量都異與常人,通常人的標準含量是百分之七,而癌症患者則達百分之二十二,有的甚至達百分之三十。中國古代的有記載,好像是千金方,我不太能確定,有記載藥方,是專門針對降血脂的。而且經臨床試驗,堅持喝的人,癌症復發的概率明顯比沒有喝的人低了近百分之七十。”



看到Lee越聽越認真地臉,所有人都迫切地想知道,柳生櫻到底說了什麼。



“你從哪里知道的?”



“新聞。”其實是舊聞啦。之所以能夠記得那麼清楚,完全因為那個新聞的主角是自己前世的偶像老爸,那是自己原來世界的科研成果。



Lee皺起了眉頭,嚴肅地將剛才的話用英語翻譯了一遍,然後問他們,誰注意到過這則新聞,所有人都搖頭。



柳生博嚴看向女兒:“小櫻,你從什麼地方看到的?”



傻笑ing :“不記得了。我看東西一向只記內容,不太記出處和作者。因為聽到你們正好在談這個話題,就隨口問問。”



無果。倒是佐藤又開起了玩笑:“柳生小妹妹,你真的是日本人嗎?看看,中文說得比母語還溜。”



“不是很清楚。”



集體黑線,所有人看向柳生博嚴。



“聽說小孩子是從四歲才開始記事的,四歲前的事當然是父母說什麼就是什麼。因此,這個問題您問錯了人。”



佐藤吃癟。又是引起一陣大笑。忍足拍拍佐藤的肩:“難得啊,看到你在口才上輸人。”



因為是好朋友,大家也都無所顧忌地開玩笑。柳生博嚴故意板起臉:“小櫻道歉。”



“呃,不用……”本來就是開玩笑,沒想到柳生會認真,還真下傻了佐藤,被騙了。



“他可是兼任東大的醫學系講師,以後可會是你的老師,尊師重教是必須的。”



傻住:“小櫻要考東大?”



心虛,心很虛,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又怕人說自己狂妄:“可能,只是可能啦。”



柳生博嚴看著女兒千年難見的心虛,笑得很不懷好意:“可惜啊,你的地盤太小,只能是備用,那丫頭野心大著呢,她看中的可是那三人的一畝三分地。”



美國,麻塞諸塞州,“哈佛?!”



柳生櫻以頭頂示人,玩著手中的筆,不敢看他人的臉。倒是Mark先反應過來:“好,有志氣。要真的進了哈佛,到麻塞諸塞州後,來我家,我請客。”



“那個倒是不用,我請客也是可以的。我要的是進哈佛的推薦信。”



“沒問題。到時候,你需要,通知一聲就行。”很爽快地答應了。



這次鄭重道謝的還有柳生博嚴,站起來,鞠躬致謝。



送走客人後,柳生博弈看著自己的女兒:“蘭,說說你對今天的事的看法。”



“小櫻她,太狂妄了。”



“真的嗎?想想今天在客廳裏的閒聊,你聽懂了多少?”阻止了女兒欲反駁的話,“我不是指責你。只是想告訴你,小櫻已經定下了自己的目標。而且,她也在為這個目標做著充分的準備。如果說英語流利是為了進哈佛,她知道千金方,那就說明她學中文是為了更好的學習中醫。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在我們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拼命學習,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學校的成績反而不明顯(在老師看來,成績不好的她看中文之類的書,應該是不務正業了。),直到現在才在專科上慢慢體現出她的學習成果。(這麼想也合情合理,不過深入一點,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知道藏拙,拼命學習,想想也很恐怖,絕對是怪獸級人物了)。



看著女兒有點不甘的臉,柳生博弈笑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要你想想,你的目標又是什麼。”



另外三個男孩子無須多說什麼,從他們比以往更努力的身影中可以看出,他們受到的刺激有多深。



再見,立海大(上)

新年過後沒多久便是開學。這次的段考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二年級都彌漫著一股不同於以往的緊張氣氛。上至校長,非常重視這次考試,已經詢問、叮囑過好幾次;下至各個年級的尖子同學,他們異常地抓緊時間看書、復習功課。而之所以會引起二年級D班的注意是因為除了柳生蘭,這些人在不同的時間段內,分別來朝見了上學期突然莫名冒出來的新科狀元。每次他們見到柳生櫻時,她都在做習題。然後聽說柳生櫻一直這樣,不但午餐時間不是做習題就是看書,連課間十分鐘休息時間都不放過。於是乎,蔚然成風,各科老師欣慰異常。以前由於是剛剛開學,學生們都還沒有收心,所以總體來說,對於段考的重視度都不如中考和大考。



教導主任則奇怪于校長對這次段考的重視,似乎,校長的頭頂更光潔了。



“校長,你似乎特別重視這次段考,這次的考試有什麼特別嗎?”



“不只是這次的段考,而是這學期的三次大考。如果柳生櫻都是年級第一,然後又轉學冰帝的話,對立海大無疑是個重大的打擊啊。想想別人會怎麼說,唉……”



“那,如果不讓她當第一……”



“她轉去冰帝后成績會變差嗎?那時候,就不會有人聯繫起她在圖書館事件中的言論,說是立海大故意打壓。結果只會更糟。這是飲鳩止渴!而且,就算我們不那麼做,萬一柳生櫻考差了,也會有人猜測是校方故意的。”



“那……現在……”



“先看看結果吧。只有想辦法儘量留住她。唉……到底是誰捅出圖書館這件事的?要不然,她轉學,我還不至於那麼為難,隨便找個理由都可以搪塞。可是現在……唉……”頭髮好像又掉了幾根。



想當然的,這次二年級的段考結果空前之好。可所有人除了任課老師之外都不太關注。首要的,卻是想知道榜首是誰;柳生櫻是曇花一現,還是連霸榜首。



結果是柳生蘭登上王座,柳生櫻以兩分之差,屈居亞軍。二年級A班高興彩烈;D班心有不甘,不出校長所料,已經有傳是老師故意打壓,不讓柳生櫻當第一,上學期期末考拿第一是因為老師沒有準備,沒有想到她會考那麼好。校長微微松了口氣,心底對柳生蘭同學的感激如滔滔江水,但看兩位主角,好像都不為謠言所動,一如往常。



春風微拂,櫻花綻放,中學生網球賽全國大賽正式開打。立海大與青學的抽籤結果昭示兩隊不會在決賽前相遇。於是乎,那篇已經快被人淡忘的文章又再次被提了出來。不知從哪里傳出報社收到這篇文章時,青學還未開始合宿。那作者是如何知道青學的住宿、訓練情況的?是如何知道冰帝會幫青學打練習賽的?當時,連球員自己都不知道。那這篇文章是預言嗎?預言青學會是今年的全國大賽冠軍?一時間,各式猜測越來越離譜,越來越偏離現實,步向鬼魅。跡部也派人查過,可一無所獲。在忍足、跡部,乃至神監督眼中,這個柳生櫻的功力又莫測了一些。當然對她的興趣更濃了。不由慶倖柳生櫻看中了冰帝的圖書館,等她轉學到冰帝后,就能夠更好地發掘她還有哪些驚人之處。果斷的,跡部簽了張支票,用於增加冰帝高中部圖書館的藏書。



就在這紛紛繞繞的時節中,柳生櫻同學的生日到了。本來呢,小櫻是提議,不用送禮,大家包紅包就好。這是柳生財迷多年積累的經驗所得。紅包裏的錢絕對比送的禮物的價值要高出許多。這個沒什麼問題,大家可以接受。但接下來,所有人吃碗長壽麵了事,就當過過生日了。於是,‘壽星公最大’這一理論受到質疑。柳生櫻同學的這個提議被全體否決。最後是柳生爸爸提出去箱根賞櫻、泡溫泉,星期五下午出發,星期天下午回來,費用全部由柳生爸爸出,少數服從多數,此提議被一致通過。



生日麼,要穿新衣服。那套百褶裙被挖了出來。編了兩根麻花辮,完全符合現時年齡的可愛小女生出現了。那是完全不同於上次的風情,可愛得不得了。柳生美惠仗著自己媽媽的權勢,趁機卡了不少油:“kawayi……”這個媽媽是越來越沒有貴婦風範了,小櫻在心中感歎。



倒是跟網球部請假回家的柳生比呂士,回家後的臉上是哭笑不得。



“因為聽說是幫你過生日,所以大家本來要準備幫你慶生的……”



“幫我慶生?我又不是網球部的人。”好爛的藉口,一定是豬和海帶想出來的



“我幫你回絕了。那你的禮物。”柳生比呂士拿出幾個紅包,“完全是按你的規矩,今年生日不收禮,收禮只收大紅包!”



柳生夫婦在旁偷笑。女壽星很不客氣地收下了。“替我謝謝他們。”



柳生比呂士苦笑:“謝過了。我怎麼以前都沒有發現你是個財迷啊。”



翻翻白眼:“那是因為你不知道老爸賺錢的辛苦,富家大少!出發了!”捧一個、踩一個,捧了今天出錢的金主;踩了或許會帶來麻煩的禍害。



然後就是全國大賽。現在,因為關東大賽出乎意料的結局,還有那篇如預言般的文章,沒有人再會視立海大為理所當然的冠軍,雖然,他們奪冠的希望仍是最大的。



星期六、週末、全國大賽決賽的比賽已經開始了。可柳生櫻還是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她事實上並不在意誰拿冠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或是早就沒有了青年人那股衝動、朝氣、熱情,連小櫻自己都說不清。之所以,她沒有呆在家裏,而是走在去體育館的路上,是因為,小櫻收到了網球週刊的邀請。在比賽頒獎典禮結束之後的慶典上,網球週刊和聯合早報將宣佈徵文比賽的結果和頒發獎狀、獎品。有請帖,就意味著不會空跑一趟,柳生櫻同學心情很好,那首歌怎麼唱來著:“向錢進,向錢進,小櫻的目標大,小千的責任重。(小櫻同志,詞作者要是聽到‘紅色娘子軍’的歌被你改成這樣,是要哭地。)哼著歌,晃晃悠悠地逛著,時間還早麼。



結局在所有人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由青學奪冠。之後,當主持人上臺宣佈要揭曉此次網球徵文比賽的結果時,在場所有的人,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那篇論立海大青學之戰。完全的,一絲不差的全部被說中了。是預言、是咒語、是誰?一股神秘莫測的氛圍中又夾雜著絲絲好奇,想知道寫這篇文章的奇人是哪個學校的。



以至於出現了以下有趣的一幕,當主持人宣佈獲獎文章的題目時,所有的人精神都高度集中;可當聽到不是那篇文章時,是一臉的失望,匆匆拍了兩下手,意思意思,然後是盯視,希望那位領獎人能快點領完獎,快點下臺,好讓主持人播報下一篇獲獎文章。



終於等到一等獎了,“現在我宣佈獲一等獎的文章是”主持人還故意吊了一下大家的胃口“《雙部戰傳奇》”



“啊!”異口同聲的,獲獎人得到的不是掌聲而是疑問和竊竊私語。



柳生櫻也揚起了眉毛,難道估計錯誤,這次要空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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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小櫻發現小千躲在牆角抹眼淚“親媽啊,你是本文的作者對吧。”



含淚點頭。



“那舉辦這次徵文的公司也太不給你面子了,要不,你累一點,等會兒,回頭把舉辦這次徵文比賽的公司全換了?”笑裏藏刀。



“沒問題,等這章碼完,就去改了。”小千千怒氣衝衝。



點點頭,柳生櫻同學轉過身,泰然面對主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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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一等獎的獲得者似乎比其他的獲獎人都淒慘。匆匆拿了獎狀、支票,匆匆說了句謝謝,就匆匆下臺了,給人一種灰溜溜的感覺。



“咳,安靜,請大家安靜一下。現在,由我們網球週刊的社長頒發一項特別大獎。”



“我知道,在座的所有同學都在奇怪,轟動一時的楓飛同學的那篇文章《論立海大青學之戰》為什麼沒有獲得前三。其實,在第一次看到這篇文章時,我和大家一樣,對於楓飛同學的真知灼見,並不相信,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感歎她看事物的眼光,狠毒啊。因此,舉辦方,決定設立個特別大獎給這位楓飛同學。而且在場的各位同學,你們會像我看到她所在的學校時一樣,再次大吃一驚。讓我們歡迎楓飛同學上臺。”



(小櫻拍拍小千的頭,像是在拍小狗狗,“不用麻煩改公司了,照舊吧。”)



當所有人看到,施施然走上台的女生身穿立海大校服時,全場譁然。“大家好,我是立海大初中部二年級的柳生櫻。”



頒完獎,收了支票,主持人並未讓小櫻下臺,而是做了及時採訪:“柳生同學,可以請問一下,為什麼你會在一開始就認為青學會拿冠軍?且不論立海大的兩連冠,單就你的哥哥也是立海大網球部正選之一。”



“這有關係嗎?這兩者之間好像沒有任何的必然聯繫。就我認為,客觀的看待事物是正確的作出判斷的先決條件之一。”



……



立海大的校長很糾結,網球部沒有拿到全國冠軍,可偏偏寫立海大拿不到冠軍的立海大學生拿到了徵文比賽的特別大獎。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而且最重要的是,又是那個柳生櫻!頭痛啊!



柳生櫻的班主任和歷史任課老師很鬱悶。本來看文章以為寫文章的同學,世界史肯定學得很好,可以分析得如此透徹,頭頭是道。可偏偏,歷史和國文是柳生櫻所有科目中排倒數第一和第二的。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立海大學生都能接受這篇文章的。雖然,網球部已經再三聲明,自己的落敗是自身的原因,和柳生櫻同學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網球部fans們的遷怒、為網球部輸球找藉口,是無需驚訝的。謠言滿天,小櫻的文章變成了符咒,而她本身也成了會咒語的女巫。這就是謠言的功力。什麼叫創意,這就是了,難怪某位偉人曾說過創作的源泉來自于廣大人民呢。



幸好接下來就是大考了,這件風波應該會被所有人淡忘。就算不忘記也沒關係,柳生櫻同學也和三年級一樣積極備戰,準備冰帝的高中部入學考試。



僅僅一年時間,柳生櫻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迅速成為了立海大初中部最最神秘莫測的傳奇人物。而她在風頭最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揮揮衣袖,和立海大說再見了。



再見,立海大(下)

雖然一開始冰帝的校長對於神監督的自作主張,給立海大的柳生櫻入學考附加十分這件事有所不滿,但當神將關東青年網球選拔時的資料庫演示給校長看過後,柳生櫻的入學考事實上只是過過場,做給外人看的了。



當然,在神奈川的柳生家,立海大的校長在做最後的努力。



“柳生同學,你看對於你所提出的關於圖書館的各項建議,校方都已經有所改進,如果你對於其他的師資有任何的不滿,完全可以再提出來,根本不必轉學去冰帝的。”



“校長,不用擔心,我是去讀冰帝的高一,不是初三。”



“我已經和高中部的校長通過電話了。他非常期待你的入學,而且你還可以與你哥哥就讀同一個班級,兄妹兩個相互也可以有個照應。如果你去了冰帝,每天來回東京、神奈川,很不方便呢。”



“所以,我打算住在東京。”



“難道你們全家要搬去東京住?”校長一愣。



“不是,哥哥還是會繼續在立海大深造的。”對於這種事一向沒什麼耐性的小櫻站起來:“昨天晚上,冰帝的校長親自打電話來,我已經答應就讀冰帝了。非常感謝您這兩年來的照顧。”一鞠躬,當然也含有送客的意思了。



立海大初中部校長黯然下場。



柳生美惠有些疑惑:“昨天晚上?好像一晚上都沒有電話阿?”



“是沒有。”柳生櫻給於肯定的回答,“暑假前,冰帝的神監督已經告訴我,我已經被冰帝的高中部免試錄取了,考試只是過過場。前兩天,正式的入取通知書和冰帝高中部的一年級校服也寄到了。我說是昨天晚上,是不能讓立海大校長太難看,哥哥還要在立海大讀高中呢。”說完,小櫻聳聳肩,準備回房間。



“等等。”事情既然已成定局,那也就沒什麼好討論的了。柳生美惠想到了另一件事:“你要住東京?”



“啊。不然每天來來回回,很累的。”



“那住哪?你姨媽家?”柳生美惠看向了老公。



“那個,我們在東京有房子嗎?如果沒有,我想在外面租……”知道這個提議成功率很小,所以,小櫻越說越小聲。



“絕對不行!你才剛剛十五歲,又是個女孩子!一個人住在外面哪能讓人放心。”柳生博嚴一口否決了這個提議。



“可是,真的很不方便麼。手塚家生活嚴謹,雖然是親戚,而且肯定的他們一定會待我很好,所以,我反而要很識相,不能添麻煩,那就要按他們的作息時間。要做些什麼的,都有顧忌。”



想起手塚爺爺那張臉,柳生夫婦有一絲鬆動。



“不如這樣,要是我們有自己的房子,不如讓手塚表哥和我一起住,那樣就不用擔心晚上的安全問題了。如果沒有的話,就租到離姨媽家很近很近的地方住,怎麼樣?”一雙大眼一眨不眨,一臉答應吧,答應吧。



經過夫婦倆的一陣商議,第一方案被通過。雖然他們在東京沒有房子,但柳生爺爺有。所以,當一家人從本家回來時,柳生櫻的私人財產中多了一幢三房兩廳,是處東京的小洋房。回到家中許久,仍在雲裏霧裏的小櫻回想起與爺爺的會面。



本來,柳生夫婦只是想到柳生爺爺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暫時讓小櫻住一段時間。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安全問題。住得再近,還不如住在同一屋簷下安全。沒想到的是,柳生爺爺聽後,很爽快地將房子送給了小櫻,嚇傻了一屋人:“好啦,就當小櫻跳級考上冰帝的獎勵好了。”



“太貴重了,您會寵壞孩子的。我們不能收下。”



“那就再算上那幅畫的回禮。不准拒絕。”回想起,每個來茶室的老友看到那幅畫,都會問,真是太有面子了。現在那個小茶室是柳生爺爺最喜歡待客的地方了。



於是乎,某櫻的身價上漲。



(小千得意地跑來邀功:“怎麼樣,一張畫,換一幢三房兩廳的小洋房,還是在東京那個寸土是金的地方。值了吧,不用不甘心了吧。”



頭一甩:“爺爺送我房子,關你什麼事?”



不知感恩,小千在一旁咬著手絹,眼淚欲滴,控訴地盯著小櫻看。



“好啦,”見不得那樣的櫻子心軟了,“我把你哈了好久的手塚拉進家門了,你可以天天看了。”



立刻變身狼人的小千千,精神抖擻地再上戰場,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是一點實質的好處也沒有撈到。這就是見什麼魚,撒什麼餌的實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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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初三的畢業典禮,本來小櫻根本沒想過要去,但在柳生比呂士的請求和柳生夫婦的慫恿之後,柳生櫻還是踏入了立海大初中部的大門。出門前,小櫻還在突發奇想,要不要穿冰帝高中部的校服去,很快的被自己搖頭否決,沒必要做這種招搖,讓校長難看,自己又沒什麼好處,什麼時候起,自己變得越來越幼稚了,真是藥不得呢。



全家一起坐車來到立海大初中部,校園裏已經是熱鬧非常,想與網球部王子合影的學弟、學妹們一改以往的矜持,各盡所能,圍追堵截,要知道,過了今天,他們要再看到這些王子可就不容易了,雖然說高中部離初中部並不遠。



沒多久,柳生比呂士也被仁王拉去同甘共苦去了。柳生櫻踩著腳下的櫻花瓣,好快,已經一年了呢,回想這一年裏的種種,意外地精彩,這算是另類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自己的心也變幼稚了。



“在想什麼呢,柳生?”背後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真田學長?學長好。”



“以後就不是學長了。”



什麼時候真田玄一郎也會開玩笑了,奇跡,不神跡啊!



“這櫻花林有什麼特別嗎?讓你這麼感慨?”真田忽略小櫻吃驚地微張著嘴的傻樣。



“啊,沒什麼。只是看到這滿地紛飛的櫻花,突然想到了黛玉葬花。”看到真田有些疑惑的眼神,柳生櫻忙又解釋:“那是中國四大名著《紅樓夢》裏最經典的場景之一。一個叫林黛玉的女子,憐惜被風吹落的花朵,恐其被淤泥所染,收之以錦囊,葬之。被世人所傳頌。可我卻在想,這真的好嗎?真的是那些花朵所想要的嗎?葉落歸根,融入泥土,給樹木養分,來年又能新芽冒枝,花開繁盛。而那些被錦囊承之厚葬的花朵,可以嗅到泥土的芬芳,卻無法融入其中,它們真的會開心嗎?”



“所以,你現在就在拼命踩踏,幫助這些花朵早些融入土壤?”



似乎、好像暗含笑意,一定是錯覺、錯覺。心虛地蹭了蹭腳尖,“才沒有,沒有人可以替他人決定什麼,無論是不是好心。很多時候的尷尬就是由於好心辦壞事。所以,我們只能是建議,而不是替對方作決定。你不是他,你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真田想說什麼,但又縮了回去。



“真田學,啊,真田同學,只是巧合,還是找我有事?”在這風和日麗的日子,兩人似乎都不想糾纏於這個嚴肅的話題。



“咳,畢業典禮要開始了,叔叔他們讓我來找你去大禮堂。”



“哦,謝謝。那走吧。”



畢業生發言的代表是幸村精市,該怎麼說呢,千遍一律地謝謝老師、謝謝學校、會繼續努力等等。小櫻偷偷地壓下一個哈欠。



無聊的典禮結束後,柳生櫻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立海大學生的身份和父母到網球場邊,看網球部正選們對後輩的最後一次指導訓練。在場邊有點意外的遇到了柳生蘭,看樣子她不像是為哥哥而來的,不然早該出現了。不過,這不是小櫻會去關心的。



柳生櫻的出現,引起了網球場外一片竊竊私語。柳生夫婦有些驚訝,雖然已經聽柳生蘭提過女兒的一些驚人之舉,但親自感受到她在學校的人氣,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場外的騷動,幸村親自走了過來,請柳生夫婦進場看,被婉拒了。柳卻並沒有隨之離開。



“小櫻。”



“hi。”



“能把你的e-mail地址給我嗎?以後我們可以在網上聯繫。”



“當然可以啊。”拿過簿子,寫下自己的e-mail,還有手機號碼和自己在東京的住址,“這是我在東京的住址,你來東京時,歡迎來玩。”



“謝謝。”



“不客氣……呃……”盯著手中突然出現的一顆紐扣,小櫻同學傻住!



“是,謝禮。”柳異常迅速的撤離。球場內外一片肅靜。接著,騷動如核爆的蘑菇雲般層層擴散開來。



幸村的臉異常難看,“柳!”



“我不會再犯初中部校長所犯的錯誤。”毫不示弱地看向自家部長。



柳生媽媽很八卦:“柳家的孩子很不錯哦。呐,你們是什麼時候看對眼的?一點跡象都沒有,放心,媽媽對他是很滿意的,我家女兒長大了呢……”



柳生爸爸在旁邊散發著冷氣,“比呂士真是太大意了。”



回過神的小櫻並沒有多說什麼。等到訓練結束後,柳生櫻喊住了柳,當然,這樣勁爆的八卦很少有人願意錯過的。



“柳學長,這真的只是謝禮,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想造成任何不必要的誤會。”



“……我喜歡你……”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當然。”



觀眾們興致勃勃。



“在你看來,愛情與麵包,哪個更重要?”



周圍議論紛紛。“我不會讓這種選擇發生。”很堅定的口吻。



可惜,淡淡的,似乎有一些失望:“匹夫之勇,這不像是柳學長會說的話呢。”然後,微微鞠了個躬,“謝謝你的看重,我很欣賞你平時的為人處世,還有今天的直白,所以,這顆紐扣,我收下。但是,說句老實話,你還太不成熟,請繼續努力,你的路還太長。呐,回家了”



切原抓抓頭,“這算是答應和柳學長交往,還是拒絕?”



“變相的拒絕吧。”柳有點澀然。真田發現幸村暗自松了口氣。



丸井看到這樣失落的柳有點不忿:“等等,難道一定要選愛情,才可以?”



站定,回過身:“丸井學長,我該說你什麼呢?如果女孩子的答案是愛情,那麼還會有人說她單蠢,愚蠢的蠢;如果柳學長這麼回答的話,我只能說,他追求的是一場不負責任的轟轟烈烈,生命中的點綴而已,而我不玩愛情遊戲。”



“難道,難道你的答案是麵包?在你看來,錢比愛情重要!?”丸井吃驚了。



“難怪。柳學長看上她真是太不值了!”;“就是。”周圍嗡嗡聲一片。



“人都餓死了,還談什麼愛情。我們所做的只是在白麵包和法式牛角之間的選擇。”一棒打死。



跟小孩子談愛情問題真的是很累人,死了不少腦細胞呢。柳生爸爸對於女兒想的如此透徹很是滿意。倒是柳生媽媽嘀咕不清:“真是,乘年輕,多談談戀愛有什麼不好。”



“越美麗的愛情越傷人。”



“老氣縱橫。”



……



到家後,在走廊上,柳生比呂士一臉深思地叫住了正要回自己房間的小櫻:“小櫻,為什麼你說蓮二的回答不夠成熟?”



“……你們都很優秀。看上你們的女孩子不會少。如果有人遏制住本家的經濟要你娶他們的女兒,你娶還是不娶?電視上、小說中,所有的豪門恩怨,這是最常見的場面吧。不是你說這種事不會發生就不會發生的。退一萬步說,你脫離柳生家,以你現在的能力能養活我嗎?能供得起我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嗎?也許你會說,這種事不一定會發生在我們身上,但我只是在做最壞的打算而已。現在的柳學長和哥哥一樣,還沒有能力談一場我所想要的愛戀。我的愛情很現實。”



在角落偷聽的柳生美惠將頭埋入丈夫的懷中:“小櫻她,成熟得可怕,那是我們的錯啊!博嚴,那是我們的錯,讓她寄情於書中,變得、變得……。”



有很多事,錯過了,就無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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