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10日 星期六

隨遇而安的櫻花 冰帝篇 中

愛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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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的中午,幸村精市、柳生比呂士和柳生蘭一起到了箱根。沒想到的是跡部和忍足侑士一起到了會場。

  “跡部,你怎麼會來這兒?難道跡部財團連醫藥界也有一腳?”

  “那是當然,跡部財團是本屆研討會最大的贊助商。怎樣,考慮一下,大學畢業後到跡部名下的研究所工作?本大爺可以保證最新的設備裝置和最雄厚的資金供應。如果你現在就和我們簽合同的話,在以後的大學和生活費用都將有跡部財團提供。”

  哇,還沒讀大學,第一個飯碗就有著落了!這在以前真的是不敢想像的事。還沒等小櫻回答,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跡部,你不要太過分了!小櫻可是姓柳生的。她畢業了當然要回自家的公司幫忙,哪有幫外人賺錢的道理。”柳生蘭一把勾住柳生櫻的胳膊,一付怕小櫻被別人搶走的樣子。

  跡部並不答言,一付不與女人一般見識的樣子。倒是跟來的忍足鏡片一閃,“小櫻可是跡部爺爺親認的幹孫女,也算是景吾的幹妹妹,不算是外人呢。”

  小櫻聽,是有些奇怪,“忍足,你幹嘛幫跡部?你不希望我到忍足名下公司工作麼?”

  聳聳肩,忍足侑士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忍足集團其實就是跡部財團在醫藥界最大的合作夥伴。你為他工作,就等於是為我工作一樣。”

  恍然大悟,難怪兩人平時粘得那麼牢,“如果忍足君是女生的話,應該比藤堂靜更有希望,真是可惜了。”

  跡部、忍足黑線滿頭,“小書呆,我沒得罪你吧。”

  “沒有。只是,你打擊了我小小的虛榮心而已。”見他們一付不明白的樣子,小櫻補充道,“難得被人當作香餑餑被搶來搶去的,忍足君,不幫著抬高我的身價也就算了,還一付無所謂的樣子,當然是很打擊人的麼。”

  正說著,後面的幸村和柳生比呂士都跟了上來,和大家打招呼,“跡部,好久不見,真可惜,你不參加今後的網球大賽了。球場上少了你這樣一個高手,真的是寂寞很多啊。”

  “啊,本大爺只是不參加正式的比賽。要是有時間的話,較量一下,本大爺也一定隨時奉陪到底。”

  氣氛因為這個話題變得有點沉悶,“好了啦。有失未必有得,有得必然有失。端看你怎麼看而已,值不值得,也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來,笑一個,別一付很遺憾的苦瓜臉。我可是要介紹朋友給你們認識。看到你們的苦瓜臉,他們說不定會以為我欺負你們呢。”說著,小櫻右手的胳膊挽上了跡部,拖著柳生蘭和跡部他們找Lee他們去了。

  看到小櫻他們,蕭鵬第一個叫起來,“小飛飛,(當初,Lee介紹的時候,說的是柳生櫻中國的名字,楓飛,蕭鵬就給小櫻起了個小飛飛的昵稱,而且強調,這是自己才可以叫的專稱。)你真是太過分了!我們可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你不帶些漂亮的女孩子來安慰、安慰我們這些孤寂的心靈也就算了,還左擁右抱這些漂亮男孩子來刺激我們這些孤家寡人!”

  幸村他們都皺起了眉頭。熟知他個性的柳生櫻開口了,“得了,別不識好人心,我帶來的很可能是你不久將來的財主、老闆,如果你想和日本的同行合作,勢必要認識他們的。而且,他們的個性和Lee差不多,對你的說話方式適應不良,不要把你的紳士風度藏著撚著,趁機會拿出來抖抖曬曬,免得發黴了。”

  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小櫻將雙方所有的人都重新介紹了一遍。蕭鵬很聽話的展現了自己成熟的、紳士的一面,很中規中矩的問好,致意。閒聊了幾句,約好週末的行程和時間後,在分手前,蕭鵬的狐狸尾巴還是沒有忍住,“小飛飛,你真的是他們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

  得到肯定的回答。

  搖頭歎息,“小飛飛啊,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啊!你現在未老先衰的症狀真是太嚴重了。”

  點點頭,“那不是正好。你不是正叫著缺女朋友,這麼一來,我的精神年齡就和你一樣了,給你老牛吃嫩草的機會呢。”

  黑線,是柳生蘭他們的反應;蕭鵬是啞口無言,點火燒到了自己;Lee他們是幸災樂禍的,但仍很有風度的沒有嘲笑自己的好友,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你在口才上從來就沒有贏過,還不死心呢!”

  倒是小櫻聳聳肩,替蕭鵬開脫,“他是不會死心的。這叫越挫越勇,如果沒有這股子牛勁和鑽勁,他現在的成就也就不會那麼高了。”

  “阿,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飛飛也。”

  不再介面,不然又是沒完沒了了。

  晚上,泡過溫泉,柳生蘭,很堅持的要和小櫻一起睡,說是有女孩子的貼己話要說,當然,沒有人會反對的。

  “我以前不喜歡你,現在也是。”

  “哦,那今天是什麼,一種繼承人的培訓,跟不喜歡的人同處一室,而不意氣用事。不過,這點在商業上的確是很重要的。”

  “我就是不喜歡你這種說話的態度,讓人覺得我很幼稚!”

  “是麼?抱歉。”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

  “……媽媽列了一張相親的名單。”

  “然後……”

  “你知道,我喜歡幸村學長。”

  “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他喜歡你。”

  “如果,你要遷怒,請找准目標,我沒興趣當炮灰。如果,你只是需要建議,我倒可以聽聽。”

  橫了已經鑽進被窩,準備睡覺的小櫻一眼,柳生蘭,做到了門邊,抬頭望著天空。有點虛無縹緲的聲音,“小櫻,你說,愛情是什麼?”

  “是雌性動物和雄性動物成年後,為了吸引配偶,荷爾蒙發出的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當兩性被吸引後,混合的氣體被稱之為愛情。”

  黑線。“……你不相信愛情。你上次說在愛情和麵包之間,你會選擇麵包,那麼,在白麵包和法式牛角之間,你會選擇那樣?”

  “你在鑽牛角尖。如果,我剛剛說的愛情是從醫學角度來說的話,從數學的角度來談,愛情兩個字拆開來,愛有很多種,情也有很多種,合在一起便是更大的一個集合,是多重情感的綜合體。表面看似你可以選擇白麵包和牛角麵包,而事實上,你可以做的選擇並不多。正如伯母的相親名單,他們應該都可以歸類到牛角麵包,不是麼。而且,以我們的教育,說實話,也不可能看上白麵包,充其量,是有形、有才的潛質股。而以他們這類人的傲氣,是否經得起周圍人的閒言閒語呢?也許,你會很瀟灑的說,做自己,讓別人說去。可現實並沒有那麼簡單。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沒有多少人。我們都有弱點,都有關心,介意的人,都不願意聽到有不明真相的人胡說自己家人的壞話。要家人和你同時不介意外面的閒言閒語,那才是真的,可這是不是會影響到家族的生意呢?董事們會有異議吧。”

  “你不覺得,你口中的已經不是愛情了嗎?”

  “是呢,只是不夠純粹而已。比如你,喜歡幸村君,從一開始的外貌、學習成績、網球技術、家世和學校人氣,你認為和你很相配,到現在,你真正的喜歡到底有多少?不用告訴我,我不關心。我比你幸運的是我可能只有等到三十歲,如果還沒有交男朋友的話,老媽為了怕我嫁不出去,才會列張相親單。”

  “你這是故意氣我嗎?因為在你的眼裏,我好像沒有自己選擇喜歡的人的自由。”

  “不是。如果你不想相親,直說就行了。”

  “怎麼說?媽媽一直把我當成小孩子,什麼都不懂,根本就不聽我說。不像叔叔他們那麼開明。”

  “那就認認真真的,坐下來,和伯父、伯母開個家庭會議,好好談。不要撒嬌,不要叛逆,因為那樣只會讓他們覺得你不成熟,而你,是柳生家的大小姐呢。看得出來,伯父、伯母還有爺爺都很愛你,他們以他們過來人的經驗,想給你最好的,讓你少經歷一些挫折。只是,他們所處的時代跟我們的不同,所受的教育和我們的也不同。告訴他們,現在的社會不同,我們所要面對的問題也不同。這可以是你人生一個重要的談判,與你的父母,爭取自己權利,當然,你也將承擔之後的風險和所產生的後果。沒有後悔藥,沒有退路。展現你思想上的成熟,以一個繼承人的身份。讓他們給你時間,證明不需要商業聯姻,你也可以盡好你對家族的職責。必要時刻,拖哥哥下水,也未嘗不可,畢竟他是柳生家的長孫麼。”

  “我會告訴哥哥的。”

  “隨便。這改變不了事實。也許,爺爺也有一張為他準備的相親名單,你可以找他做你的同盟。”

  “你,一點都不可愛。說的話老氣縱橫。”好似解決了一個問題,柳生蘭輕鬆了很多。“你難道從來就沒有對哪個男生心動過?”

  “比如?”

  “網球部的,幸村哥哥那麼優秀,雖然柳是不錯啦,不過還是比不上幸村哥哥。”

  

  “你都說我老氣縱橫了,這就說明我跟你們之間有代溝了。在過幾年,等大家思想更接近了,或者說事業都穩定點了,那時候再考慮這個問題的可能性更大些。至少,溝通起來不會那麼的累。談情說愛應該是件開心的事。要是連這種事都要勞心勞力,那我寧可當老姑婆了。”

 

  “嬸嬸不會同意的。”

  “是啊。她不會。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到時候再看了。世事難料,誰知道呢。好啦,親愛的柳生蘭小姐,你還有什麼心理問題需要諮詢?明天還要帶隊出遊呢。早點睡吧!”

  “明明我是姐姐,為什麼感覺上你是我的阿姨?”

  “謝謝誇獎。”

  “這不是誇獎。”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很不甘心地擰了擰小櫻的臉頰。沒反應,已經在會周公下棋的路上了。





專訪(上)



  鑒於去年徵文比賽讓網球週刊和聯合早報賺了個盆滿缽滿,所以,第二屆徵文比賽不出所料的隨著網球比賽的開打而開始。所有人都似有若無的在期待柳生櫻再一次的驚世預言,收稿部的小編們更是每天都仔細檢查,就怕有所遺漏。可截稿日期臨近,比賽也已經過半,打到關東決賽了,仍然沒有收到稿件,難道,今年柳生同學不準備投稿?那可是報社的一大損失啊!為了免於其他報社借機搶新聞,網球週刊二人組,井上先生和紗織小姐被派來採訪已經轉學冰帝的柳生櫻。

  不過,冰帝可不是那麼好進的。更何況,自從國際腫瘤研討大會後,柳生櫻已經成為了冰帝的一個榮耀了。校長特別關照門衛,尤其是要注意那些記者,不能讓他們混進學校,騷擾柳生同學的正常的學習生活。研討會上發生的那件小事,冰帝的校長也有所耳聞,聽說哪位元女記者事後被吊銷了記者證,下場不可知。而主辦方也受到多方的指責和壓力。指責他們事先沒有詳細核實記者的身份,居然將邀請函發給了這種低素質的報社。在這點上,主辦方有點冤拉,他們不可能向報社指定記者的麼。不過,無論是相信或是不相信柳生櫻是憑真本事獲得現在這樣奪目的成就,所有的人都認為那樣的問題不應該在這種大會、這種嚴肅的場合上提出。如果在私下或場外提問,沒有人會說什麼,那是個人的花邊新聞。可在那種場合問如此低下的問題,簡直就是在國際上丟日本人的臉。嚴重點,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下一屆國際研討會的舉辦。且不論一些古板的老專家們會將這件事看成是嚴肅的學術會議淪落為不入流的八卦娛樂新聞會的前兆而拒絕參加今後的研討會,但就從資金來說,跡部財團可是大會的最大贊助商,而這個柳生櫻據說是很受跡部大家長看重,親口認作幹孫女的人。和錢過不去的後果有多嚴重,身為冰帝這個貴族學校的校長是有深刻體會的。

  井上打聽到柳生櫻是青學手塚國光的表妹後,不得已,他找上了龍琦教練,希望能通過她聯繫上柳生,看看能不能進行一下採訪。

手塚猶豫了一下,在幾次和井上先生的接觸下,他知道井上的為人和對網球的熱愛,而且又是龍琦老師打招呼的。如果是其他人,不用問,手塚是連龍琦老師的面子可能也不會給就回絕了,自從姨媽那裏聽說了研討會上的事後,手塚國光就對記者的印象降到了穀底。收下了名片,一切都看表妹自己的意思,這是手塚的決定。“我要回去問一下小櫻,她現在很忙……”

  “我明白。只要能接受採訪,時間由她決定。請務必答應。我們採訪的內容只是關於今年的網球大賽。鑒於去年柳生同學徵文的真知灼見,而且,看跡象,她好像並不打算參加今年的徵文比賽,所以很多人已經打電話到週刊和報社,詢問我們,柳生同學對於今年中學生網球大賽的看法。所以,我們想就此做一個專訪,拜託了!”

  “井上?”想了一下當初的動畫,小櫻對井上先生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工作認真,對網球的熱忱。只是,想到井上就不由想起了他那無厘頭的助手紗織,小櫻對這個紗織並沒有什麼好感。平時,大而化之的性格,並沒有什麼可說的,可在工作上的不負責任,卻是柳生這種認真的人所不能容忍的。記得動畫裏有一集,就是紗織的報導,介紹的是越前龍馬,可照片卻登了海棠熏!像她的佐藤老師,平時可以沒大沒小,性格上像個大小孩,可是一到工作上,絕對的認真,一絲不苟,決不容許有半點的馬虎和疏漏,“那,他的那個助手,紗織小姐會一起來嗎?”

  “應該是的,不過,我可以問一下。小櫻,如果你不想接受採訪,我可以幫你回絕的。”

  “沒關係,我這個星期六應該有空,反正,現在資料看多了,頭都暈了,是要有些調劑的,也可以讓腦袋清醒一下,說不定能有新的思路。而且,可以趁機放鬆、放鬆,不過有條件,就是,他的稿件在出版前必須給我過目,經過我同意後才可以。雖然,我聽說他的人還不錯,應該不會亂寫;第二,不要登載我的照片,我已經夠出名了,沒必要再在這事上鬧得以後連出門都要被人指指點點。如果他同意的話,就定在下午一點半吧。早上,我要補眠。不如,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吧,時間也不晚,也可以讓他放心。”

  看到眼睛閃閃的小表妹,手塚知道事情決不如她說的那麼的簡單,可還是拿起了沙發上的電話,柳生櫻就趴在沙發上旁聽。井上對於小櫻提出的條件當然是滿口應承,而且肯定了紗織將會和他一起進行採訪。小櫻在旁邊右手握拳,微微的揮了一下,yes. 等,手塚一掛上電話,柳生櫻就拎起話筒,撥通了不二家的號碼。這次換手塚國光坐到了沙發旁,聽著。不二周助在住家附近的水管系統修復之後,就搬回去住了。

  “這裏是不二家,你好,請問哪位找?”

  “您好,我是柳生櫻,請問不二周助在家嗎?”

  “請等等。”

  “謝謝。”

  “小櫻?找我有事嗎?”

  “不二哥哥,星期六下午有空嗎?”

  “呵、呵,從來沒有聽到小櫻叫我哥哥呢。有什麼事,說吧。”

  “星期六,井上先生和紗織小姐要來給我做個專訪,我想請你來幫我坐陣。”

  “手塚星期六有事不在嗎?”

  “他在拉,我不擔心井上先生,他的工作態度聽說是很認真的,我擔心是那個紗織拉,她的無厘頭有可能會讓人受不了,而且,我看表哥,也不太擅長處理這種人,總不能讓她繞著我們的房子跑圈吧。”

  手塚黑線。

  “所以,為了防患於未然,只有請你來幫忙了,雖然,就我看來是大材小用了。”

  “謝謝誇獎呢。”

  “呐,採訪後,我做芥末桂花肉給你吃。”

  “小櫻真是太客氣了。”

  “那麼說定了,星期六下午一點半。”

  “我一定到。”

  “bye.”

  手塚暗自替紗織小姐默哀了三秒鐘,這位可憐的小姐淒慘的遠景可見。

專訪(中)



  星期六下午,面對著一屋子的人,柳生櫻是感到非常的愕然。記得只是打電話約了不二的呀!而且,小櫻也不認為不二周助是個嘴快的人,但現在是什麼情景?青學來了手塚、不二、大石、菊丸和乾,立海大來了幸村、真田、柳、柳生、丸井,甚至還有桑原,冰帝來了跡部、忍足、向日、冥戶和隴,啊,還有樺地!還好沒有把那只綿羊給扛來。這些人中,小櫻和他們有的只是點頭之交,有的,幾乎都沒說上過幾句話。這算什麼?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看看客廳,人滿為患,那整套沙發已經完全超載,經此一役,肯定壽命驟減。

  “有誰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研討會上的事才發生多久?你就自作主張地接受專訪,真是不吸取教訓!也不知道那個井上是什麼人,會問些什麼難堪的問題。萬一亂寫怎麼辦?”幸村輕責。

  “放心,只要有本大爺在,他就不敢。不然,他們的網球週刊就等著關門或換老闆好了。”

  瞭解了,“謝謝。那仁王同學呢?”他代表了另一批不熟人士。

  “真傷心呢,我就不可以關心柳生妹妹?”

  “說謊是不好的行為。我們不能縱容這種行為的滋長。我家的院子太小,真田哥哥,不如讓仁王同學繞著東京跑個兩三圈,怎麼樣?”

  “立海大網球部可是全日本中學中頂尖的。繞東京兩三圈,這點運動量應該沒什麼感覺,起不了懲戒的作用。不如,來個限時十圈跑,跑不到的話,……”

  “好了,好了。”仁王一看苗頭不對,忙攔截不二的話頭,要是真的等他說完,真田再一句‘太鬆懈了!’,自己就真的玩完了!東京限時跑?要死人的!三大頭頭的心是偏向誰的,整個立海大網球部可是人人都心知肚明!“我說,我說!我們只是好奇……”

  “好奇?”

  “是啊。這次的專訪不就是立海大的女巫將再次發表驚世預言,預測今年的中學生網球大賽的冠軍的歸屬問題?”丸井介面。

  “小櫻是冰帝的。”向日對於柳生櫻的歸屬問題很敏感,馬上提出抗議。

  “冰帝的小書呆聽起來可比立海大的女巫好聽多了,也可愛多了。”忍足堅持自己的權益,這個小書呆可是自己起的。

  “切,無聊!”冥戶同學為這場爭論下了最終的定義。

  正鬧哄哄時,井上很守時地按響了門鈴。看到一屋子的熟人,三校網球部的精英,井上先生也是一愣。紗織則興奮地、很習慣地舉起了掛在胸前的照相機。

  手塚眼明手快地上前一手捂住了鏡頭,“井上先生,今天的專訪的條件之一,就是不允許拍照吧!” 冰山開始製冷。

  井上還未介面,紗織已經不服氣地嘟囔,“我又沒有拍她……”

  “既然今天的專訪是不允許拍照的,那帶照相機來做什麼?”跡部挑起了眉頭。

  “其心可誅。”冥戶還是那麼陰沉。

  井上被你一句、我一句說得額頭冒汗,“紗織!還不收起來。”他狠狠瞪了紗織一眼,“非常抱歉。”然後,忙向小櫻他們道歉。

  有這樣的助手,井上先生也是挺可憐的。“我看,這照相機還是給表哥收著吧。等離開時,在完璧歸趙,免得等一會兒再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還是井上先生覺得,今天的這個專訪就此結束比較好?”小櫻面帶微笑,嘴裏威脅。

  這次不用井上開口,照相機被很迅速的交到了 手塚的手中。紗織很清楚,要是真的因為這而砸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專訪機會,社長絕對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沙發的中央再次被強行挪出了兩個空位,給井上先生他們。正式的採訪開始。

  “柳生同學,我是網球週刊的井上,這次採訪的目的就是有關於你對這一屆的中學生網球大賽的看法。有鑒於去年的文章,許多的讀者也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很早就預測出去年全國大賽的冠軍會是青學?這支前年才只是打入全國大賽入圍的球隊。和一些大家都感興趣的相關問題。先從去年的那篇轟動的文章開始可以嗎?”

  小櫻歪了下頭,作了個請便的意思。

  “在你的文章中把青學和立海大比喻為五、六十年代的中國和美國。而且,用中朝戰爭和中越戰爭來比喻青學和立海大的兩次交手。請問,你是憑藉什麼來預測在這兩次的交手,青學都會贏立海大?”

  “事實上,我並沒有預測什麼,只是給出了一個可行性的假設,而他們印證了這個假設。”

  “假設?”

  “是的。在文章中,我並沒有下定論青學一定能勝立海大,而獲得全國大賽的冠軍。只是說讓大家拭目以待,是青學贏還是立海大奪冠。因為所有人都主觀的認定兩連霸的立海大一定能取得三連霸,所以,在有不同的聲音出現之後,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從一開始的嗤之以鼻,到後來在關東大賽決賽上,青學真的贏了立海大之後的大驚小怪。這是人之常情。很明顯的,在決賽前,我的稿件還混在紙堆裏,在關東大賽之後才被重視的,不是嗎?如果青學在關東大賽上就輸了的話,那麼,我的文章應該依舊在紙堆裏躺著。比賽麼,本來就是不是這家輸,就是那家贏的。”

  “也就是說,你當時並沒有認定青學能夠勝立海大。只是,認為青學有勝的可能。”

  “是的。乾在關東大賽決賽前應該有做兩隊比賽的勝負率比吧。”

  “青學的勝率是百分之一。”乾肯定的回答。

  “我的比率可是比你高出很多哦。青學的第二雙打一向是弱點,所以,第二雙打青學的勝率是零;可第一雙打,我對菊丸的信心可是很足的,雖然立海大更勝一籌,可是,有的一拼,當時,我的勝負比率是四比六,青學四,立海大六;第三單打的乾 和柳的較量是五五開;第二單打,我對天才不二一向是擁有絕對的信心,相信他是百分百能夠取勝的。”

  “謝謝小櫻對我那麼有信心呢。”

  “不客氣。所以,越前對真田也是四六開的話,總體來說,當時,決賽時,青學對立海大的比賽勝率是四比六。應該說是很高了呢。預測青學獲勝也不算爆冷。”

  “那你是怎麼猜出對陣形勢的?你怎麼會知道兩隊會這樣安排?”

  “分析阿。這不難。立海大不會把兩個黃金雙打拆開,幸村不在,真田一定就是第一單打,至多是切原和柳的位置對換而已。概率不會有多大的不同。”

  “那麼看來,你資料的分析能力比立海大的柳和青學的乾同學都要高出許多。”

  “我不想在這點上太過謙虛。因為我就是憑藉這一點就讀冰帝的。”小櫻掃到井上旁邊的紗織並沒有在認真聽他們的談話,而是在對著幸村他們流口水、兩眼星星。有些不滿,小櫻對井上抱歉的一笑,“真不好意思,剛剛亂哄哄的,都忘了給你們沏茶。我在冰箱裏冰了些飲品,大家一起喝吧。”柳生櫻作勢要起身。手塚忙說,“我去拿。”

  “我來幫忙。”不二跟上,順便和小櫻交換了下眼色。

  “那就麻煩你們了。”

專訪(下)



  沒一會兒,手塚和不二兩個人各端了一盤杯子,不二親手將飲品放到井上和紗織面前。兩人連忙致謝,小櫻自己從盤子上拿了一杯,“大家隨意。”

  菊丸一伸手,從手塚拿的那個盤子裏拿了一杯,他的動態視力可不是蓋的,剛剛可是有看見不二和小櫻兩個人交換眼色的。還是小心點為好。可是,看到手裏那杯豔紫紅色、粘稠稠的液體,菊丸英二失控大叫,“懲罰之茶!”大石保姆身體僵硬,除了乾神情自若地拿了杯,慢慢喝著,其他人的杯子都僵在手中。

  “菊丸……”

  “我去跑圈!”現在的菊丸英二寧可手塚罰他出去跑圈,也不要喝這個的。

  “好了啦,別鬧了。”小櫻打圓場,“這不是乾的懲罰之茶,是優酪乳。我分別加了櫻桃汁和黑加侖汁,想比較一下,這兩種味道,哪種放在優酪乳裏比較好喝。”說完,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菊丸見狀,很不好意思,忙跟進,也一口幹了自己手中的飲品,“哇!好喝!”其他人也歉意地舉杯。不知何時,放下盤子的不二坐到了紗織的旁邊。等紗織將杯子放到嘴邊,張口要喝時,不二用手肘,找准角度一撞,整杯東西都灌進了紗織的嘴裏。

  “啊,非常抱歉。這裏地方擠了點,我真是太不小心了。”不二微笑道歉。

  “沒,關係……”再看紗織兩眼蚊香圈,向後一靠,不省人事。

  正對面的乾早已放下杯子,將碼錶拿在了手裏,記錄資料。對青學的人來說,這個場景實在是太熟悉了,當然,對於熟悉青學的井上先生也是。

  手塚將臉撇過一邊,低頭喝著自己手中的優酪乳。幸村很好奇,“這就是青學著名的乾汁之一的懲罰之茶?”

  

  “啊,我又做了些改進,還沒有機會測試,這次機會難得啊。”乾驕傲的答道。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艱難地吐出一句。

  “太不華麗了。”跡部倒是說得很溜。

  中場休息、娛樂活動結束。

  “井上先生,我們繼續吧。”

  “啊,這,紗織她……”

  “我預估她將會在五十分鐘後清醒。絕對沒有生命危險和任何副作用,而且,可以增加抵抗力。請儘管放心。”乾出口保證自己的產品。

  “還是您想現在就結束專訪了?”

  “那個,我們繼續。請問柳生同學,對於今年的全國大賽,你認為哪個球隊比較有希望奪冠?”

  屋子裏的空氣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依照實力來看,立海大的勝率比較高,希望最大。”

  “可是,去年的全國大賽,立海大的勝算也是最大的,不是嗎?但你看好的卻是青學。”

  “不是哦,全國大賽的決賽,青學和立海大的比賽,兩隊的勝率所差並不多。第一,幸村對越前,幸村君才剛剛動完手術,再怎麼複健也不可能馬上回到自己的巔峰狀態。這一點,在他與越前比賽的後半段很明顯的體現了出來。如果,幸村當時是以自己的巔峰狀態出賽的話,越前的機會並不多。再來,把仁王和哥哥這對立海大第一雙打拆開,讓仁王打單二,對付不二。我覺得,立海大有自毀長城的味道。仁王的單打實力總體上是比不過不二的。而雙打,雖然青學的黃金雙打的同調很厲害,可大石君的手腕的傷勢卻是致命的。這一拆分,等於是將兩場比賽的勝率轉向了青學。而現在的立海大,單打,幸村、真田、柳,雙打,柳生、仁王組和丸井、桑原組,正正好好,沒有弱點,很整齊。而青學,第二雙打仍然等同於放棄不是嗎?”

  井上頻頻點頭。立海大三大巨頭互相看了一眼,幸村以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的身份很鄭重的問:“小櫻,能不能請你作我們網球部的參謀?”

  “小櫻很忙的,會累壞身體的。”手塚首先提出反對。

  “那就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的決賽的出場陣容,請幫忙把關,拜託了。”

  “呐、呐,小櫻如果要幫立海大把關的話,那也要幫我們參謀參謀的。”

  “菊丸!”

  “難道不是麼,手塚。相比立海大陣容整齊,缺少雙打二的我們才更需要注重出場的排兵佈陣。”

 

  “柳生櫻是冰帝的!”向日忍不住了,“要幫,她也應該先幫我們冰帝!”

  “沒有跡部和忍足的冰帝,今年能不能打進全國大賽都是個問題,何必要浪費小櫻的時間。”

  “你!……”

  “菊丸,道歉!星期一晨練,先罰跑十圈,我會跟大和部長說的。”

  “對不起。”其實,剛剛話一出口,菊丸就已經後悔了。這話雖然是事實,但卻很傷人。

  屋子裏的氣氛一陣沉悶。跡部和忍足有些落寞。

  小櫻想了一下,“井上先生,可以請問一個問題嗎?”

  “當然,請問?”

  “全國大賽,為什麼只有團體賽,沒有個人賽?”

  “個人賽有啊。是按年齡來分的……”

  “我說的不是去年切原打的那種個人賽。而是和團體賽一起的那種個人賽。”

  “和團體賽一起的?能不能請你詳細說一下?”井上精神大振。

  “該怎麼說呢。我覺得,許多學校都有優秀的網球運動員,可是就是因為他們總體的實力不行而錯過了和高手較量的機會。比如,跡部,難道你不想和幸村交手?但是因為冰帝被淘汰,而不能達成。平時的練習賽,雖然也可以,但感覺上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吧。還有真田,你們打校內的排位賽時,雖然也很認真,可是,自然而然的有所保留,或者說是點到為止,不會百分百發揮,如果在幾萬人面前的正式比賽,你們會怎麼樣,想想。像菊丸、向日都是雙打選手,就算是練習賽應該也沒什麼機會和柳這些單打選手交手,若是他們參加了個人賽,運氣好的話,這就成為了可能。”

  整個客廳的溫度持續升高。小櫻周圍的都是些熱愛網球的人啊。

  “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話,在中學生網球大賽團體賽的同時,可以舉行個人賽,也列種子選手,其他的參加循環賽,這種制度,你們應該都比我清楚。”

  “如果,有球員明知道自己學校總體實力不行,放棄團體賽,而參加個人賽的話,團體賽的品質會下降的。中學生網協是不會同意的。因為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培養團隊精神。”

  “那很簡單,要求參加個人賽的球員必須參加團體賽就可以了。第一屆,就直接淘汰賽,前十名或二十名列為下一屆的種子選手,不用參加循環賽,直接進入第二輪。如果有種子選手缺席,就下一個補缺,而且他的種子選手的身份不保留,再下次參加的話就要以非種子選手的身份從頭打。我想,除了立海大校長外,全日本的中學校長都會支援的吧。”

  “怎麼說?”

  “因為立海大要拿的全國冠軍又多了兩個,困難度加大了。如果,他們只拿到了團體賽的冠軍,而丟了個人賽的單打或雙打冠軍。就會有人說立海大總體實力很平均,沒有特別冒尖的,不是嗎?而其他學校,比如冰帝,如果跡部拿到了個人賽的單打冠軍,他們會認為是跡部一個人的榮耀嗎?不會,因為,跡部是冰帝的學生,這足以讓校長們炫耀,培養出如此出色的球員,而且他們也可以證明冰帝的網球部並不是個弱旅,因為有這樣出色的球員。這是相互的。對於你們,則有了更多的機會和經驗,體驗與高手、與夥伴在萬眾矚目下,作為對手的感覺。”看了一下周圍人,柳生櫻的目光停在了跡部的身上,“怎麼樣?跡部,有沒有興趣在日本的網球歷史上留個名字?”

  “我?”

  “這裏有哪個人,有這個財力和能力幹這件事?如果你的小組精英們效率高的話,在全國大賽開賽時,第一屆個人賽也可以同時進行的。因為第一屆沒有種子選手,而且時間緊迫,直接淘汰賽。雙打的個人賽可以明年開始。只要按排的好,時間上應該來得及。不過,這一屆我不希望有參賽者必須參加團體賽這一條,可以預告,放到明年。因為有些球員可能並沒有參加團體賽。最主要的是,我希望跡部和忍足都參加個人賽。”

  “這……”

  “跡部,你很清楚,個人賽,你也不可能參加三年,高三後,跡部伯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讓你出國留學,順便管理在那裏的海外公司。而現在,這也是個機會,展現你組織能力的機會。你可以做個方案和伯伯談談,請求他的贊助或是廣告,還可以發動學校的後援團們捐助,我連口號都想好了,‘少買件衣服,多看場比賽’,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希望你們兩個參加個人賽。如果你們參加,我想就算讓冰帝的後援團們少買十件衣服,她們都願意。還有,決賽或是半決賽的門票。這些收入都很可觀。第二屆成熟之後,廣告商們自然就會自動找上門的。如果你現在決定,井上先生的專訪正好可以免費幫你打廣告。”

  忍足深吸了口氣,“小櫻,你不經商真是太可惜了。”

  “沒興趣啦。要我出點點子,可以,要我真的去做,我沒興趣的。”

  正這時,紗織的呻吟聲傳來,她醒了。小櫻看了乾一眼,時間估計錯誤。乾點點頭,會再做改進的。然後,柳生櫻很可親的問:“紗織小姐,你感覺如何?”

  “還有點頭暈,我這是怎麼了?”

  “不清楚呢。你一下子昏了過去,下了我們一大跳。是不是你櫻桃之類的過敏?我有聽說過有人是乳製品過敏的。如果你早說,我一定不讓你喝的。真不好意思呢。”一臉歉意。

  “我也不清楚,平時喝牛奶也沒事阿?”

  “是麼。還是小心點為好。我建議你去醫院作個詳細的檢查。正好忍足君也在這裏,讓他幫你介紹個好醫生。”

  “謝謝你的關心。”紗織非常感動。

  “不客氣。”

  惡魔,而且還是高段數的惡魔!幾個單純的人臉上直接反應了他們的想法。

  “既然你不舒服,那讓井上先生早點送你回去吧,反正,採訪也差不多結束了。”

  送走井上他們,大石欲言又止。菊丸看到了,嚷嚷,“大石,你要說什麼?”他還沉浸在柳生櫻剛剛個人賽的構想中。

  “你們這樣對紗織小姐,似乎不太好。”

  “怎麼會不好?好處多著呢。第一,如果紗織小姐去做檢查的話,就替忍足的醫院增加了收入;第二,他們還可以把那份檢查報告作為科研的資料,如果,乾以後要讀營養學的話,你們的資料就是非常珍貴的資料;第三,她這是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大石君。難道你希望網球部的球員喝沒有測試過的乾汁?現在可是犧牲了她一個,救了整個青學網球部呢。人要懂得變通。”

  “可是……”

  “好啦,這次她不是沒發現麼,大家就當沒發生過不就好了。跡部,你怎麼樣?”

  “我會回去寫份計畫書,和父親談談,明天或後天給你答案。”

  “我只是出個點子。怎麼做還是要看你的本事了。”

  當送走所有人,收拾客廳時,手塚突然問,“小櫻,你研究上碰上難題了?”

  “你怎麼知道?”

  “你一向有分寸,不喜歡被人整,所以也不太會去整人。想到要整紗織小姐,一是你不喜歡她,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二就是你心煩,之前,你不也說研究做得頭暈了。”

  “哇,表哥你還記得我說的話阿。沒事了,我現在心情好多了。知道你縱容我,不過再這麼下去,你娶表嫂的時候,我一定會哭的。”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手塚看了這個小表妹一眼,不再說什麼,安靜地收拾客廳。

番外:忍足侑士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冰山殿的請命帖占了超過80%了!為了替其他王子拉票,寫了這章番外。



本來呢,今天是不想更的,因為

1。為了紀念9.18,抗日戰爭,寫日本的動漫同人,怎麼可以呢?被PIA飛;

2。飛回來繼續說,因為,今天是小千千的生日,大家之許送花‘2’,蛋糕‘0’和蠟燭‘1’也勉強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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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忍足家的繼承人之一,從小和謙也一起接受繼承人必修的精英教育。常常想,我的未來大概是已經註定了,讀醫科,學好管理,等到成年後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商業聯姻,生幾個繼承人,把家業傳下去,就此一生吧。雖然,從那些大人們讚賞的眼光中知道自己很優秀,我也曾經有過野心,想要自己闖一番事業。可是,身為大家族繼承人的我,沒有任性的權力。所以,當我身邊出現了越來越多看中我家世的女生們時,我來者不拒,用她們的殷勤來麻醉著自己,嘲笑地看著她們自以為是的演戲,畢竟,很早我就知道,我的婚姻由不得我做主。

  這樣的日子結束於那個高傲的跡部家繼承人的一句話,“忍足,你很有才華,願不願意來幫我?我要把冰帝網球部帶上全國大賽的領獎臺。”在他那自信的目光裏,我不由自主地點下了頭。他承認了我的能力,而不是我的家世!他時常嘲諷的看著我對不同女孩子的溫言溫語,不置可否。我們是同一類人,只是戴著不同的面具。我們都是家族的附屬品,而網球,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奢侈。我的血液也開始沸騰。

  再後來,跡部當上了冰帝網球部的部長;我被外界傳為冰帝網球部的天才、軍師;冰帝的網球部在跡部的帶領下,社團人數超過歷屆,已經過兩百人,而且,在初二那年,我們打入了全國大賽的四強。對跡部來說,這個結果還遠遠不夠!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初三,是我們最後的機會。身為繼承人的我們知道,到了高中,我們的生活將會步入常規,開始著手家族生意的學習,開始物色相親的對象。

  就在那個時候,柳生櫻,這個奇怪的女生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立海大的海原祭上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看著那些玩偶,有點哭笑不得,是為了引起我們注意的最新的花招嗎?這個女生的野心還真大呢,看看目錄,幾乎整個關東的網球名校,較出名的球員都有份。有野心是好,就不怕噎著?

  真正讓我引起注意的是她那篇文章,青學真的會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在所有人認定已經兩連霸的立海大將繼續輝煌的時候。真是有趣,不過,她在文章中提到的青學的訓練情況和冰帝陪練,這些資料的來源居然連忍足和跡部兩家的情報部門都查不到。這對兩家的情報精英們來說無疑是種打擊。

  更大的打擊似乎還在後頭,她在立海大的種種言論,她在選課方面的觀點,她的電腦製圖、微波爐的運用、中文的功底……讓我每次見到自家情報部門的頭頭時,都有足夠的材料來嘲笑他們最初的有虧職守,只給了自己薄薄的兩張不到的柳生櫻的生平。以至於,父親都不得不警告我,整個情報部門要集體向他辭職謝罪。似乎,風聞跡部家那邊好像也是同樣的情況。只是,跡部景吾不會向我那樣找樂子,他是直接讓人一查再查,見到每次越來越厚的調查報告,讓那些精英們自己察覺不同。

  只是這樣的舉動意味著什麼,跡部自己居然遲鈍的沒有發覺,但卻引起了跡部家高層的關注。跡部爺爺親自找上我,詢問關於這個女孩的情況。記得我那時是怎麼形容的,柳生櫻的容貌並不特別美麗出眾,黑白分明的眼睛閃現的是不符合年齡的成熟睿智。一兩個詞似乎無法形容她的怪異,思想上的怪異。她,出生於神奈川的柳生世家,雖然,比不上關西的忍足家,但也算是富家小姐,接受的應該是相類似的教育,為什麼,有很多時候,我們在看待事物方面有那麼大的差異?不意外,我的疑惑引起了跡部爺爺更大的興趣。

  最近,我的惡趣味之一就是,逗柳生櫻開口,然後,暗自觀察跡部。他總是自恃身份,時而假裝看書、做習題,其實,兩耳卻豎得高高的,聽我們高談闊論,真是有趣。

  柳生櫻在醫學上的成就,終究還是引起了本家的注意。母親頻頻的詢問,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其實我很清楚,只是,已經太遲了。在跡部自己都不瞭解自己心意的時候,我已經早早的抽身。

  當柳生櫻在專訪時提出了個人賽的構想時,我第一次真正的動容了。那是一顆怎樣剔透玲瓏的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個人賽根本就是替跡部量身定做的。她將我們對網球的落寞、遺憾看在眼裏,記在心上,沒有作無謂的安慰,知道高傲的我們不需要同情。這樣的女孩對我們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既然跡部爺爺已經收她做幹孫女,暗喻自己的支持,那麼兄弟,你還在等什麼呢?雖然,現在還看不出那個小書呆對誰有動心的跡象,但在她周圍虎視眈眈的人可不少呢!或者,我該來一句“兄弟,如果你不行,那我就上了。”來刺激、刺激那位華麗的大爺?

個人賽準備


  網球週刊的專訪出版後,小櫻扔的這塊巨石,激起的何止是千層浪,且先忽略她對這屆全國大賽的預測,上至中學生網協,下至普通熱愛網球運動的學生,對於柳生櫻提出的全國大賽個人賽的構想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反對者有之,因為那會降低團體賽的比賽品質。不可否認,有的學校的確會因為知道自己的整體實力不行而選擇棄權或者將優秀球員雪藏,讓他們能夠集中注意力備戰個人賽。而且,會發生這種狀況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個人賽可以由更多的精彩賽事,可以挖掘出不少優秀的網球苗子,這也是不可否認的。這還給了一些總體實力普通的學校中的網球好手更多一次機會。給一些網球名校們更大的壓力和更艱苦的戰鬥,因為更密集的賽事意味著對球員體力上更高的要求。不斷提升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和高手較量,這是每個熱愛網球運動的球員的希望;可以看更多、更精彩的賽事,這是每個熱愛網球運動的學生們的期盼;可以有更大的機會獲得全國大賽上更好的名次,這是除了立海大校長之外,其他中學校長們的動力。

  於是乎,不出意外的,呼籲網協在全國大賽團體賽的同時增加個人賽的呼聲越來越高。

  而這時,跡部聲明,如果個人賽能夠在今年舉辦的話,他將會參加,而且,跡部集團將會全力贊助個人賽的賽事。這一聲明將事情推向了最高潮。日本的中學生網協有了鬆口的跡象。

  在另一方面,跡部財團的內部,現任的主事,跡部景吾的父親,跡部宏平對於兒子的提案很感興趣,也很支持。以前景吾可是只會花錢,而這次卻是在做,為跡部財團搏名又搏利的大事。收益的多少不是問題,就算最後是有所虧空,算是宣傳廣告費用的話也是值得的。更重要的是,如果這件大案件成功了,那麼自己向董事會提出退休,由景吾接替的動議可以大大的提前,然後,自己就可以將財團的事情丟給兒子,自己陪老婆環游世界去。算盤珠子打得劈哩啪啦響的跡部宏平,毫不吝嗇地將財團精英借給兒子,組成專案小組。私底下,跡部景吾可以合理申報個人賽各項事宜的費用,對外,卻說一切將會公事公辦,要求兒子自己處理費用贊助廣告等相關事宜。這樣一來,不知名的贊助捐贈可以大大降低財團在這件案子上的支出和風險。

  而小櫻私底下將“少買件衣服,多看場比賽”的捐款支持活動丟給了藤堂靜。身為跡部景吾名義上的未婚妻和後援團的團長的她,更適合站在台前,組織策劃這個活動。果然,不出所料的一呼百應。能坐上跡部後援團團長位子的藤堂家大小姐也是很有兩把刷子的,分工合作,各個學校的聯繫,宣傳的分配工作都進行得有條不紊。單單前三天,就募捐到了一千萬日幣。這個成績著實讓忍足昨舌不已。

  沒想到,柳生櫻只是回給他一個大大的哈欠,“大驚小怪。真不知道你的精英教育裏的商業那門課是怎麼學的。教你那門課的不會是腿很漂亮的女老師吧?要知道,賺小孩子的錢比賺大人的錢容易,賺男人的錢比賺女人的錢容易。”

  “等等,賺小孩子的錢比賺大人的錢容易,這一點我同意。可後面一條,我堅決不贊同。誰都知道女人購物時的瘋狂。”

  “是啊。她們購物時是很瘋狂,可絕大多數瘋狂的時候是誰付的錢呢?”

  默然。= =

  “這些錢還只是杯水車薪。忍足,問問藤堂,要不要搞個拍賣?偶像用品的拍賣或義賣之類的活動?你們可以捐些自己的小東西,或者是簽名照之類的。還有,我的那些Q版的人物,可以做成玩偶,印在-shirt或運動用品上,作為周邊產品專門定制,售賣,不過,我要抽版權……”小櫻越說越興奮,兩眼放光,好似已經看見源源不斷的錢財滾滾而來。

  “簽名照之類的還有可能,你的Q版大賣也是可以預見的,只可惜,這個專案的頭頭是跡部,他是絕不會同意自己那麼不華麗的Q版像面市的。”忍足輕鬆地潑著冷水。

  “這個點子可是我出的,也不讓我撈點,真是過分。”

  “有拉,聽說跡部財團大家長發話,如果真的成功了,會給你額外的獎勵。”

  “什麼獎勵?”

  “放心,知道你對數錢情有獨鐘,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神清氣爽,“這還差不多。”

  晚上,意外的接到柳生蘭的問罪電話,“柳生櫻,你不要太過分了。吃裏爬外也要有個限度!”

  “哈?請問你哪位?”

  “柳生蘭。”

  “我做了什麼吃裏爬外的事了?”

  “明知故問。全國中學生網球大賽的個人賽,不是你建議跡部搞的。”

  “是。”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點子對於一個財團來說會有多大的效益!看看現在,外面開口比口都是跡部財團如何如何,可以預見,這次他們是肯定會名利雙收的。為什麼不讓本家來搞,要送給外人?跡部家給了你什麼的好處了,你要這麼幫他?你忘了,你姓柳生,還是柳生家的小姐!”

  “我只是覺得,這個活動由跡部來搞最合適而已。沒有多想其他的。本家我不是沒想過。可是,第一,不可否認的哥哥的人氣比不上跡部的;第二,本家在醫學界的影響力也許可以,但論商界,也比不過跡部財團吧。”

  “那,可以聯合幾家,如幸村家、真田家一起搞。”柳生蘭的氣勢有點弱了。

  “哥哥他們都在立海大讀書,我這個點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對立海大不利。難不成讓他們在立海大讀書的日子難過?”

  “校方哪敢,要是哥哥他們一說轉學,學校校長還不哭死。”

  “明的不行,不會來暗的?在考試成績上雞蛋裏挑骨頭,誰都會吧。就算你網球成績再好,考試的成績差了,以後考大學,要讀自己想讀的科系還是可能有麻煩的。除非,他們能夠保證全都不考立海大,或者不把立海大作為第二、第三志願。而且,如果成績差了,老師們、周圍的同學們說的話就不一定好聽了,爸媽那邊也難說了,比如玩物喪志之類的。他們有多驕傲,你與他們相處的時間比我長,應該比我清楚,不停的努力,成績卻沒有上去,會有不小的打擊的。”

  “小櫻,你……”

  “什麼?”

  “沒什麼。那,下次如果有這種好點子,要先想到家裏,討論過了才准送人。”

  “是,是。”

  看來柳生蘭也有了身為柳生家繼承人的意識了,知道要維護自家的權益了。

全國大賽開賽



  正如忍足預料的,王子們捐出來的個人物品和簽名照的拍賣提案得到通過,小櫻的Q版人物被跡部直接刪除,連上訴的時間都不給。

  各個地區的報名,淘汰賽,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希望能趕上全國大賽的團體賽進程,如果不行,也絕不能影響到三年級的升學考試的準備。考慮到時間問題,組織者還是按照小櫻最初的建議,將個人賽的雙打比賽放到了明年,今年只舉行單打比賽,而且高中部是按照世界標準的五局三勝制,初中部則是三局兩勝制。

  當然,這一切,都與柳生櫻同學無關。自從知道自己賺錢無望,只需要等結束分紅(跡部財團的獎勵)後,小櫻就像是玩膩了線團的貓咪,對個人賽的事一點都不上心了。忍足後援團的團長,美樹見狀是對柳生櫻又愛又恨。感激她出了那麼好的一個點子,讓跡部和忍足再次回到球場,氣憤的是,自己這裏為個人賽的事,累得半死,出錢又出力,再看小櫻,這個出點子的始作俑者,像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般一點都沒有幫忙的意思。

  就在這紛紛擾擾的氛圍中,全國中學生網球大賽終於開打了。一次不二好奇地問:“小櫻,你好像到現在也沒有去過比賽場。難道,你一場比賽也不感興趣?”

  “不是阿。有感興趣的,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機會交手。”

  “誰?”不用問,神出鬼沒的乾對這種事是一向耳朵很長的。

  “關西,四天寶寺中的那對偽同性戀雙打,不知道如果他們成對手,球場上會發生什麼情況。肯定很有喜感,可以舒緩壓力,放鬆心情。”

  惡趣味很濃!乾有些不甘心,“難道就沒有其他人的比賽可以引起你的興趣?”

  “比如?”

  “手塚?”

  “我對自殘沒興趣。看了心情不好。”

  “可不一定……”

  “兩次的還不夠,已經有陰影了。”

  “不二呢?”

  “如果他保證能贏,我一定看。所以,我會看不二比賽勝利的錄影。看他輸,心情也會不好。”

  “哈。那你哥哥的呢?”

  “嗯……他是雙打選手,對於他的單打,事實上說,我沒什麼期望。好了拉,一起說,免得你一個個問。對於,像真田那樣的高手,我沒有動態視力,看不出什麼引拍的,上旋球、下旋球的,更不用說看什麼門道。只知道,打來打去,扣殺,穿越球什麼的。所以,決賽,或者半決賽,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看。對於網球,我並不是那麼的熱衷的。至於,那位華麗麗的大爺,我也是很欣賞的。他的比賽可以和不二等同期待。兩個人在球場上表演一個個絕招,很是熱鬧,看了心情好。”

  都說到這個份上,再不瞭解真的就沒話說了,這位明明白白地就是一個外行看熱鬧的主!從關西那邊傳來的消息,四天寶寺中的偽同性戀雙人組是有報名參加今年的單打的個人賽。可惜,運氣不好,兩人沒抽到對手簽,沒有讓某人看成熱鬧。

  意料之中的,隨著淘汰賽的進行,網球賽個人賽的單打,場場激烈。而且,越到後面,那些網球名校,越有本校隊友自相殘殺的場面出現。其狀況之慘烈,讓人不忍淬睹,致使本校的不少網球迷和後援團們紛紛驚呼,如此激烈的比賽在學校的校內排位賽上是根本看不到的!當然,各個後援團趁此機會又自然而然的吸收了不少的團員。乾和柳更是幾乎就是泡在了比賽現場,而且,知道自己是分身乏術,每場比賽都可以得到寶貴的資料。因為,這些球員也知道,這次的個人賽沒有循環賽,場場都是生死之戰,輸了,就等明年再來吧!所以,個個奮勇,都是無所保留的投入戰鬥。兩個人總算聰明的知道要分派工作給自己的隊友或fans們,請他們幫忙用攝像機攝錄各場比賽,自己回去後再作分析。

  最終,青學的手塚國光、不二周助,冰帝的跡部景吾,立海大的幸村精市、真田玄一郎,不動峰的橘桔平,四天寶寺的白石藏之介和千歲千里,進入了第一屆全國中學生網球大賽個人賽單打的前八強,排名不分先後。

  這幾日,冰帝校園內人心浮動,因為星期三,個人賽單打的對決抽籤將會在冰帝的大禮堂舉行。下一次的抽籤地點將會和團體賽一樣,在上屆冠軍所屬的學校舉行。

  所以,週三那天下午,不用同學提議,老師們已經很識相地將下午的課再次全部都換成自習課。為了能讓跡部景吾以最佳的狀態參加單打比賽,藤堂靜盡可能地攬下了各項組織活動和分派工作。比如說,下午的抽籤儀式的各個學校的接待工作,像白石他們應該是一大早就從關西坐車出發,還有記者等校外人士的接待等等瑣碎的小事。單就氣氛而言,冰帝整個校園已經是熱火朝天了。小櫻憶起看網王的動畫、漫畫時,那場在立海大的抽籤,好像很冷清。整個禮堂人都沒有坐滿,就只有各個參賽隊伍的兩三個代表。門口也沒有接待,引路的義工同學,只有標示牌。身為東道主的立海大網球部眾們更是毫不關心地跑到高中部和高中的正選打練習賽。是極度的自信?認為無論抽籤的結果如何,對他們來說都是沒有區別的?啊,在翻舊賬呢,這都是去年的事了,看看,冰帝的熱情,這似乎才將青少年對網球的熱愛表達了出來。可能立海大所體現的就是內斂、不形於外吧。

  柳生櫻怕熱情的同學來抓人,早早地溜到冰帝圖書館的角落裏去做作業了。只是,第一次,精神好象有點不集中,不想自欺欺人,還是關心呢!

  最後八強的抽籤結果是千歲千里對幸村精市,白石藏之介對手塚國光,不二周助對橘桔平,還有真田玄一郎對跡部景吾;然後,幸村千歲組的勝出者與白石手塚組的勝出者爭奪決賽權,不二橘的勝出者與真田跡部組的勝出者爭奪決賽權。

  這八個人可以說是當今日本中學生網球界的佼佼者。而且,更巧的是,這場抽籤的結果,他們從未與對手在正式的場合中真正碰過頭,交過手。至於龍馬和金太郎小朋友,還在初中部稱王稱霸,他們的個人賽爭奪初中部最終冠軍是沒有什麼懸念的。至少,在小櫻眼裏,如果一定要去看初中部個人賽的話,她至多也只會看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的對決了。

  不可否認的,到了這個階段,所有人的目光都更加關注個人賽勝過團體賽。球探、各家俱樂部紛紛派員,場場必到。因為高中生的年齡已經到了可以打職業賽的黃金年齡;各個學校議論紛紛,誰將是中學生網壇第一人,這次不再是沒有根據的猜測,將會是真正的較量。而且,這樣的巔峰對決,明年可能不會再有了。因為,聽說冰帝的跡部至今沒有明確表示會回到冰帝的網球部,如果他不參加團體賽的話,按照明年的新條例,他將不能參加明年的全國大賽的個人賽。因此,當抽籤的結果一出爐,這八強的入場券一下子就變得一票難求。

  而團體賽,因為沒有聽說有什麼特別有名的球員轉校的消息,總體的格局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不出意外的話,前幾名應該還是那幾個老對手在較量,大家的期望值就不那麼高了。

  同時,八個人所屬的各校網球部也紛紛改變的作戰策略。跡部,無所謂,他沒有參加冰帝的網球部;不動峰的高中部沒有打入全國大賽,誰叫橘培養的不動峰主力都在讀初三呢;四天寶寺和立海大一樣,在保證勝局的基礎上,儘量讓非正選上場,或是交叉作戰,這場你上,下場我上的作戰方針,保證體力來打個人賽,而在個人賽上被淘汰的正選,馬上擔負起團體賽制勝關鍵的重任。所以,八人中,只有手塚和不二最累。因為他們所在的青學雖然打進了全國大賽,可網球部裏卻沒有可替換他們的人。在第二雙打放棄的情況下,要保證勝率,雙打一菊丸、大石,不變;單打三是乾;單打二和單打一的位子由手塚和不二互換、輪坐,務必求能在第二單打結束比賽。只是,這種理想的策略在團體賽越往後,越難實現。

  在抽籤結束後,井上先生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小櫻,詢問她對抽籤結果的看法。

  柳生櫻在電話的另一頭,翻翻白眼,“我對他們各自的實力都不瞭解,做不了資料分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後面的每場比賽都將會是最精彩的賽事。”

四強賽(上)



作者有話要說:

比賽很難寫,精彩的比賽更難寫.萬分糾結中,請有耐心,容我慢慢寫.如果有好的文章寫網球比賽的可供參考的,請一定介紹.謝謝!



PS.明天上課\後天上課,更新更加不定.飛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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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完,吐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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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個人賽的入場券現在是一票難求,但,對於本次比賽的創意者,柳生櫻同學的這點特權還是有的。問題就在於她打算看哪場或哪兩場比賽。因為,四強賽是兩場比賽同時進行的。說句老實話,對於看現場,小櫻更喜歡在家裏看直播或錄相,吹吹自然風、吃吃零食、沒有噪音污染,還可以看清比賽,如果有極精彩的招式,還會有慢鏡頭重播。可惜的是,中學生的網球賽還上不了體育台的檔次。

  考慮再三,小櫻決定去看不二的比賽。電話打給忍足要票子沒多久,跡部同學很不華麗的抱怨電話就來了,“柳生櫻,難道說本大爺的比賽還不夠華麗?你居然跑去看青學的比賽。”

  “才不是。跡部君的比賽,不用問肯定超華麗,超精彩。而且,你的對手還了立海大的真田君,強強對決,有誰敢說不好看。問題就在於,太好看了,要我時時刻刻懸著心,看比賽兩三個小時,我的身體吃不消呢。”

  “難道說,不二的比賽,你就不用懸著心?你對他可真有信心!橘桔平也不是好對付的。”口氣酸酸的,極不華麗!

  “當然,當然,我對跡部君也是很有信心的。為了激勵你的士氣,不如這樣吧,如果你輸了,那微波爐蒸魚的事情就取消。”

  “哈、哈……為了這微波爐蒸魚,跡部你也一定要贏得這場比賽啊!“好像是忍足的聲音。

  “kabaji……”跡部咬牙。

  “不用過了,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我先去看臺了,有事打手機。”

  “如果我贏了呢?”跡部繼續電話。

  “那個不是還有半決賽,還有決賽麼。阿拉,比賽好像要開始了,喂,喂,好像接收不太好了,就這樣了,加油啊!”小櫻馬上掛電話,賺到了!

  來到網球場館,橢圓形的建築,據說是可以容納大約兩萬八千人。兩頭豎著兩個巨型的視頻螢幕,陸陸續續的已經有超過一半的位子被人坐滿了。這裏將會舉行兩場比賽,第一場是下午四點鐘,青學的不二周助對不動峰的橘桔平,後面一場是青學的手塚國光對四天寶寺中的白石藏之介。小櫻在VIP的位子坐定,四周一打量,有些熟人,看來,跡部的人還是很好的,把好位子都留給了朋友,像不動峰的初三那幫子人,還有青學的,再過去好像是山吹的,那個LUCKY的橘子頭還是挺耀眼的。見到小櫻,青學的幾個人紛紛上前打招呼,越前龍馬一年多不見,人已經長得比小櫻高出一個頭不止,真是有點氣悶呢。至於,冰帝和立海大的同學們,不用問,當然是在另一個場館了。

  菊丸見到小櫻很熱情的問她要不要到球員休息室見見不二,想了想,有必要替這位不二天才敲敲警鐘,柳生櫻很爽快的答應了。

  不二很是意外,“小櫻,你來看我的比賽?”

  “是的。我比較喜歡看勝率比較高的比賽。”

  “謝謝,小櫻對我的信心呢。”

  “那麼說,不二贏的概率比較高?”菊丸興奮了。

  乾不用問,當然在一旁奮筆疾書。

  “如果,不二哥哥不在比賽中尋求懸崖邊的刺激的話,我比較相信他的實力。”

  “什麼叫懸崖邊的刺激?”菊丸是好學生。

  “他在比賽中,好像總是喜歡讓對手領先,而且還是到賽末點,才急起直追,往往在最後一口氣上輸掉。看看越前,他至少還知道被人打到四比零,留一局緩衝,來反敗為勝。相對的保險係數就高了很多。如果,今天,不二哥哥三比零落後的話,我可是要罷看的哦,直接走人!”

  “明白了。那為了小櫻的信任,今天的比賽絕不會有上述的情況出現。”

  下午四點鐘整,天氣已經不那麼炎熱了,講解員請大家安靜,因為比賽就要正式開始了。當不二進場時,整個會場歡呼聲、尖叫聲四起,當然是以女生居多。看看這景象,不二由美子怎麼會認為自己的弟弟沒有人氣呢?小櫻回想起當年網王劇場版,跡部的禮物裏的情景,百思不得其解。

  菊丸很熱情地將小櫻拉到了自己身邊的位子上坐下,另一邊的越前被乾以學長的身份硬是擠開了去。相對的,聽聲音就知道,橘同學的擁護者的聲勢就小了很多。

  比賽一切按照國際標準,由裁判扔硬幣,雙方球員猜正反來決定發球局,而不是以前看到的轉球拍。橘獲得了發球局。

  一開始,兩個人你來我往,都是進行試探,並沒有打出自己的絕招。看場景,小櫻覺得不二的球的落點相對要比橘刁鑽了一點,也許是為了消耗對方的體力。畢竟,這比賽是五局三勝制的,跟以前打的一局定勝負的比賽比起來,在體力上的要求高出的不是一點、兩點。

  好球!只見橘的反手回球的路線正了一點,正好被不二抓住,一個正手直線,打了個壓線球,球上應該還加了旋轉,因為它一觸地,就立刻向右邊的場外斜飛出去。這種球可以說,基本上是沒辦法救了。球場沸騰。兩個人的絕招都還沒有使出來,比賽就已經如此緊張、激烈了。要是等這兩人各自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那、哇、興奮呢!看到桃城等人單純的臉,就很明白他們的期望值又升高了。

  二比二,在兩個人各自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後,輪到了橘的第三個發球局,不二再一次,以燕回閃作為自己絕活展現的第一式。

  菊丸在不二擺好姿勢,球拍還沒有接觸球時已經迭聲喊出,“燕回閃!燕回閃!”果然,一個燕回閃,橘在措手不及下,不僅僅丟了這一分,也被不二第一次破了自己的發球局。

  雙方交換場地,一點也沒有看出門道的柳生櫻虛心求教:“菊丸君是怎麼看出不二會打燕回閃的?”

  “姿勢,姿勢拉!我們在一起打球那麼久了,我一看這姿勢就知道不二要打燕回閃。”菊丸洋洋得意。

  “擺這個姿勢打出來的就一定是燕回閃嗎?不可能是其他的普通球?”

  “不可能拉,我不會看錯的。”

  “要是這樣說的話,燕回閃豈不是很容易破?只要一看到這個姿勢,就跑到網前,攔截、扣殺,不就行了?除非這個姿勢可以在細微之處有不同的變化,打出不同的球,比如他想打燕回閃,你上網,他同一種姿勢但打出普通的穿越球,如果,你不上網,他打燕回閃。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才能讓人防不勝防。”

  “哈?!”菊丸傻住。

  跳過乾,越前的聲音傳來,“菊丸前輩,你還mada mada dane。”

  “那巨熊回擊呢?”乾的問題再次被歡呼聲淹沒,以致裁判不得不再次提醒觀眾安靜。橘完全進入爆走獅的狀態,回擊的速度明顯上升。但不二沒有給他機會,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第一場以六比四的比分贏了。

  場間五分鐘休息,乾不死心的舊話重提,“小櫻,你認為不二的巨熊回擊怎麼樣?”

  “很帥、很酷、很華而不實。”

  “它可是能回擊所有的扣殺!怎麼會華而不實?”如果不是看臺的位子擠,桃城同學恐怕就要跳過來了。

  “那有什麼用,回的球既沒有力道,又沒有速度。”小櫻參考的是動畫中,青學合宿時遇到的,那個假的熊,不二是第一個用巨熊回擊打熊的人,結果呢,不痛不癢。“對手有充足的時間進行第二次的扣球。他那樣的姿勢又不可能像打遊戲機一樣,背上長眼睛,看到第二次扣球後,姿勢不變,可以平移到落球點,再次用巨熊回擊救球。”

  大家腦海裏都在想像,不二半蹲,兩手伸展,右手握球拍的巨熊回擊的姿勢,然後一個網球落下,他保持姿勢平移到位救球,救成功後,再落下一個球,再移位,直到他救球失敗,右上角顯示共救了多少球,體力消耗多少點,用時多久……一系列資料,完完全全遊戲模式,大夥巨汗。

  “除非,他巨熊回擊的球,對手救不起來。其中的技術含量就不要和我這個外行人說了。說了我也聽不懂。”

  “那……”

  “阿,阿,比賽開始了。乾君,我知道你很努力,不過請放過我這個對網球一竅不通的人吧。我的話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對你的分析沒有幫助拉。”

  “不。有很大的幫助,你看到的很多地方,恰巧正是我們的盲點。”

  無言、黑線、轉頭,看比賽。果然,不二的絕技一一展現,觀眾席上的熱情一浪高過一浪。小櫻也完全投入其中,這不是看動畫,更不是看漫畫,是現場啊!沒有誇張的描述,感覺不到什麼野獸的氣場,更不會出現什麼飛沙走石那麼不著邊際的情景,有的只是場上的球員通過旋轉、削球、切球等技術結合出來的絕招。最終,橘桔平因為無法攻破赫卡通克瑞斯的守衛而三比零,敗下陣來,不過每一局的比分都很接近,是6:4,7:5和6:3。第二局打得特別激烈,直至最後打了多次的duce才分出結果。

  不二順利晉級半決賽。

四強賽(下)



作者有話要說:

事先通報!!小千要半閉關了!兩個星期內兩篇學術報告的草稿,關於IT基因研究方面的,就是柳生櫻同學研究的東西啦。月末是正式報告和答辯,所以,十月份,是更新超超極不定的,不過,十月一過,日更就可以保證了。因為放假了。

今天上課,就有一個關於報告的題目的小的答辯,小千啥都沒準備,就屁顛屁顛的去上課了,然後,傻眼!本來還想混過去的,沒想到,每個人都要上去講。只好運用急智隨口說了,在導師看來是超高難度的題目呢!鼓勵有加,= =!汗直流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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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所有人都還沉浸在狂喜之中的時候,小櫻已經匆匆站起,準備離場。為此,菊丸大為不滿,“小櫻,你不去祝賀不二勝利也就算了,難道聯手塚的比賽都不為他加油、鼓勁嗎?他可是你哥哥耶!”

  點點頭,“我打算去看幸村的比賽。聽說兩個人都會叫做什麼‘無我’的。我是不懂啦。不過應該不會太無聊。看哥哥的比賽心情太壓抑。越前,你也和我一起去看吧,也許對你的球技有幫助哦。”

  想了一下,越前跟著站了起來。被桃城核菊丸掐了半天才放人。臨走前,乾從身上拿出一卷磁帶,請越前轉交給柳。

  來到另一個球場外,小櫻發短信給忍足,不久,忍足匆匆走了出來。

  “跡部和真田的比賽還沒有結束。你們那邊,不二贏了?”

  “嗯,三比零。”

  “三比零?”忍足倒是沒想到這個結果。曾經號稱九州雙雄之一的橘桔平不像是如此不堪一擊的人呀,還是不二藏得太深了?

  “雖說是三比零,可小局的比分很接近,打得很精彩的。”

  “那你怎麼不繼續看手塚的比賽?”

  “你不覺得幸村的勝率比較高?”

  黑線。“跡部會傷心的,你來居然不是為了看他的比賽,而是為了看幸村的。”

  跡部傷心?柳生櫻拍拍忍足的背,“你的想像力很豐富。”然後帶頭向場館裏走去。

  出乎意外,場館內一片寂靜,給人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只聽見咚咚地擊球聲。小櫻示意忍足,自己和越前先隨便找個位子坐下,等小局結束後再去前面。

  互換場地時,柳生櫻和越前龍馬走到了正面看臺,冰帝和立海大的座位被分到了一起。看到柳生櫻的到來,無論的冰帝的球員還是立海大的,都非常的高興。於是乎,小櫻的座位就成了兩校必爭之地。

  “小櫻是冰帝的學生,當然要和我們坐在一起。”

  “小櫻是比呂士的妹妹。她當然要和自己的哥哥坐在一起。”

  這種沒有營養的爭執也只有兩校的單純小動物們會說出口。

  爭論的結果是小櫻坐中間,左邊是以丸井為代表的立海大眾們,右手是以向日為代表的冰帝眾網球正選。可憐的越前學弟被各學長以大欺小地擠到了邊疆地帶。沒多久,這兩個單純的小動物也被城府極深的柳等人擠開了去。最終,柳生櫻的身邊,左邊坐的是柳蓮二,後面是柳生比呂士、仁王雅治,右邊坐的是忍足侑士。

  看比分,跡部和真田打得還真是激烈,互相咬得很緊,分分必爭。大局數現在是二比二雙方打平,現在正在打最後一局,勝負局。不過,怎麼看真田的體力好象不行了啊?奇怪,他修習劍道,照理說,體力應該在跡部之上,現在看場上的兩個人,跡部雖然也很累,但比真田好了很多。小櫻將疑問問出,左手邊個個面色凝重、沉默不語,忍足低聲的替小櫻解答了問題,“在第四局的時候,真田為了贏而較長時間的運用了‘無我’,所以,體力消耗過大。”

  恍然大悟,想起來了,漫畫中,越前第一次運用‘無我’境界之後,立刻倒地不起,睡著了,就是體力透支的緣故。

  最終,跡部以體力上的微弱優勢贏得了半決賽的入場券。

  休息時間,柳拿出了微型攝錄機,播放越前前面交給他的那卷磁帶。原來,這不是什麼磁帶,是錄影帶,攝錄了不二的比賽錄影,還有柳生櫻同學的評論!小櫻摸摸鼻子,無言以對。倒是向日同學很是驚訝:“哈,侑士,聽小櫻這麼一說,你的巨熊回擊真的是華而不實阿!”

  “不然,為什麼他比你更受女生的歡迎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麼。”小櫻第一時間和柳互換座位。

  “照你這麼說,他學的那些好看的招式都是為了追女孩子用的?”向日吃驚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呢。

  “向日嶽人!”忍足同學的聲音明顯的含了警告的意味。惹不起那個小書呆,還對付不了你這個單純的小跳豆?那我就不用在冰帝混了。

  一縮脖,有點冷,明顯地接收到了寒流將要來襲的警告,向日同學不由自主地向另一邊的瀧同學靠了靠。

  “笨,才不是。冰帝的天才還用追女生?應該是讓女生倒追才是吧。他這麼做就像一隻雄孔雀,要追雌孔雀時,不是真的追,而是展示自己漂亮的羽毛,那些漂亮、華麗的招式,吸引雌孔雀們倒追。追女孩子這麼不華麗的事,咱們忍足同學才不屑去做呢。”有點餓了,小櫻說完,從包包翻出一個大蘋果,格拉就是一口。

  偷笑的人不少,顯然,忍足同學的花名連遠在神奈川的立海大都有不少人知道了。

  忍足侑士苦笑,“我投降,到此為止。”

  見好就收,是個非常重要的習慣。

  為了替忍足解圍,柳問出了大家都關心的問題,“小櫻,你看下場比賽,幸村的勝率是多少?”

  似乎,無意間,柳生櫻的評判成為了大家重要的判斷依據,對於,丸井等人來說,她的話更是半仙的鐵口直斷,被百分百地相信。

  “你們對自己的部長沒有信心?不是吧,要是真田知道了,你們的訓練量可就……”

  “我們當然完全相信部長的。”丸井同學忙表忠心。

  “可是,四天寶寺中的千歲也已經學到了‘無我’的第二層了。”柳生比呂士有點擔心。

  “可部長的更厲害,能剝奪五感!”仁王同學力挺部長大人。

  “小櫻,你怎麼看?”

  “我?越前在這方面應該更有發言權吧。”

  “越前是用‘無我’的第二層和幸村交過手,幸村的剝奪五感更厲害一些。不過,那是去年全國大賽的事情了,現在我們不清楚,千歲的球技又增進到了哪個層次。”柳翻著記錄。

  “不管他增進到哪一層,只要他沒有突破第六感,在球技方面就不可能贏。”

  “第六感?”

  “就是潛意識,或者說預感,對你們來說就是球感吧,大概。”柳生櫻不知道如何表達才能說清自己的意思。

  “那這個球感,怎麼突破?”所有人對這個話題都有了興趣,甚至是發配邊疆的越前小弟弟也聰明的和小櫻座位後面的同學互換的位子。雖然,這個位子是以他的親筆簽名換來的,現在看來,還是很划算的。

  “我怎麼知道。每個人的第六感強弱都不同,象我就是神經夠粗,沒有危機意識。也沒有想過要去增強這一方面的能力。不過,據我所知,有的人將這稱之為一種能量,比如說,通常瞎子的聽覺就比普通人的靈敏,好像就是,這股被分配到視覺的能量,被劃給了其他四感。當五感都被剝奪之後,所有的能量都會集中到一處,彙集到第六感,如果,你們能通過讓小宇宙爆發,爆發你們的所謂的球感的話,應該就能贏了。不要問我小宇宙是什麼,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星矢就是這麼突破自己的第六感的。”

  “這個星矢又是你哪本書上的人名?”忍足同學已經很瞭解了。

  “哦,這個,是希臘神話拉,你們應該知道希臘神話裏的宙斯、哈蒂斯、雅典娜眾神吧?”

  大家點頭。

  “根據書上寫,這個星矢是戰神雅典娜手下的一個鬥士,他在一次戰鬥中被剝奪了五感,然後爆發第六感獲得勝利的。”

  “這本書的書名,小櫻,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忍足同學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知道啊,就叫《聖鬥士星矢》,問題就在於,你找不到,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很無奈的口吻,有讓忍足抓過來海扁一頓的衝動。只可惜,她周圍的保護者太多,自己不能動手,也不會動手。

  “所以說,那個千歲要贏幸村,只有和跡部一樣,拼體力,或者說靠策略消耗對方的體力才有希望。”柳生櫻就對以上問題作了總結性發言。

  不出所料,幸村以絕對的優勢三比零,輕鬆的進了四強。另一邊,手塚也以微弱的優勢獲勝。對於手機裏,大呼小叫的菊丸,小櫻只能請他安靜,然後說,“我不關心結果,我只要知道,他需不需要走一趟醫院?”

  啞然。

  “不用。”還是大石及時派了定心丸。

  四強出爐。下一場決賽的兩張入場券將會在幸村和手塚的勝者,還有跡部和不二的勝利者中產生。

抉擇



作者有話要說:

碼了一點點,個人建議大家可以一兩個星期來看看.看到小千已經連著幾天早上兩三點才睡,還記得倒土填坑的份上,這個月,將就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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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青學、立海大等名校也打入了團體賽的第二輪。而今年青學的簽運並不好,和立海大分到了一組,在第三輪,四強賽的爭奪賽上,兩隊將會相遇。星期六團體賽,星期天個人賽。柳已經很直接地告訴了乾,立海大將會以最整齊的陣容出戰,雙打二,丸井、桑原組;雙打一,柳生、仁王組;單打三,柳蓮二;單打二,真田玄一郎;單打一,幸村精市。

  面對這張出場名單,再考慮到第二天,手塚和不二的個人賽,乾連日來不停地排兵佈陣,可總是覺得捉襟見肘:就算把菊丸和大石放到第二雙打的位置,青學在雙打上也只是一勝一負,三個單打名額,第一單打放棄?也總會有一個人遇到真田的,無論是手塚還是不二,和真田交過手後,先且不論勝負如何,第二天的個人賽,他們的比賽也就等同於放棄,體力上根本就不可能恢復。

  眼見日期迫近,雖然,手塚三申五令,嚴禁青學的網球隊員就這次的全國大賽的團體賽的事向小櫻討教,主要就是指乾,怕小表妹難做。不得已,為了青學,乾還是撥通了柳生櫻的手機。

  聽了乾的分析和問題,小櫻只是很冷靜的回答:“世上本就很難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如果,你想問我手塚和不二之間選誰做第二單打,其實,不用問我,你心裏已經很清楚了。

  所以,當團體賽當日,幸村看到青學的對戰表後微微一愣,然後啞然失笑。不該意外呢,青學的手塚國光,一個為了青學能拿到全國大賽冠軍連自己的手臂都可以放棄的人,又怎麼會將個人賽看得比團體賽更重要,只可惜,不能和他在淋漓盡致地打一場。明天的比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應該可以拿下了。

  青學出場陣容:雙打二,菊丸、大石組;雙打一,夏川、小澤組;單打三,不二周助;單打二,手塚國光;單打一,大和佑太。

  青學的手塚星期六對上真田,星期天對上幸村?連著兩天與立海大的正副部長交手?在欽佩的同時,更多的人是認為,青學已經決定讓不二為青學搏個人賽,手塚的個人賽已經放棄了。那麼,星期六的手塚、真田之戰應該很精彩,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也將可能決定哪支隊伍進最後的四強。星期六的青學和立海大之戰備受矚目,也為一直被個人賽蓋住風頭的全國大賽的團體賽稍微拉回了一點人氣。

  而柳生櫻並沒有出現在青學和立海大團體賽的比賽現場雖然,去年和今年都沒有去看比賽,但現在的心境和去年同一時間相比,卻大不相同。且不說,去年的全國大賽,柳生已經知道了可能會有的結果,況且她與各校的球員們的相交並不深,對他們的瞭解和帶有濃郁個人色彩的感覺完全來自於漫畫情節。可今年,隨著跡部、柳他們之於自己,在感情上已經被劃歸為自己人了。不希望看到任何一方輸球,可是,比賽終究是殘酷的,與其在比賽中忍受煎熬,還不如不看。

  所以,星期六一大早,柳生櫻早早地出門,到東大的實驗室裏,全副心思地投入到自己的研究中。下午回家時,大老遠的就聽到菊丸和桃城的大嗓門,小櫻微微一愣,手塚沒有回自己家嗎?還是青學贏了,他們特意等她一起去吃晚飯慶祝?好像河村家的壽司店是定點慶祝地。恩、恩,她最喜歡吃壽司了,特別是海鮮的!可推開門才發現,裏面的氣氛不對!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小櫻、小櫻,我告訴你,那個真田真是太可惡了!他又一次放棄正面交手,在比賽當中耍手段!真是太不要臉了!”菊丸一見小櫻回來了,忙上前投訴。

  “就是!太不要臉了!還是立海大的副部長呢!”桃城跟進。

  看到柳生櫻詢問的眼光,乾用手推了一下眼鏡,“手塚對真田的‘雷’還是沒有對付的方法,只好仍舊用手塚幻影,我們輸了。

  “去年比賽的歷史重現?”小櫻的注意力轉向了手塚的手臂,“看來,表哥的實力不如真田君啊!”

  “才不是!如果不是那個真田使詭計!正面交手的話,贏的人一定是部長!”桃城激動地揮舞著胳膊。

  “嘶!”難得的,海棠和桃城的意見統一。

  “藉口,而且很沒有說服力!什麼叫正面交手?什麼叫詭計?作為一個球員,站在球場上,考的不單單是他球技,而是綜合實力!有人說,機會是實力的一部分,因為只有有實力的人,當機會來的時候才能抓得住,那麼,為什麼真田在比賽中不可以用策略呢?優秀的球員都知道,打球是要用腦子的,單靠蠻力是不行的。他贏球了,就說明了他的綜合實力在表哥之上。我記得,很久以前,有個同學在改正數學考試錯題的時候,對老師說,他那道題是粗心,做錯了。老師回答,粗心只是藉口,做錯了,只說明了你的基本功不扎實!雖然這是件很小的事,可老師的這句話,我現在都還清晰地記得。所以,沒有如果。輸了,就是輸了,不要找藉口,找理由,只有提高自己的綜合實力,下次再贏回來。不過我倒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都聚在這裏?難道說,明天,不二和表哥都不用比賽了?還是你們已經為輸球找好了藉口,因為體力的問題?”

  啞然。

  “我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手臂沒什麼的。我只是過來處理一下,免得媽媽看到了擔心。”看到,小櫻皺著眉頭,仔細地觀察自己手肘上的紫黑色斑,手塚開口解釋,“明天,我不會大意的。”

  “乾,難道你就沒有一些什麼資料關於,指壓、泡藥澡、按摩、飲食之類的,可以迅速恢復體力,舒緩肌肉等等的?”

  “這方面的資料有一些,但還不全。小櫻有哪些可以補充的嗎?”

  “我對網球沒什麼興趣,偶爾看看而已,所以,對這方面也沒有什麼研究。我本來以為,你們想要成為職業選手,那對於相關的知識應該都有所涉獵。看來我錯了,真是不入一行門,不懂那行事。”

  “呐,小櫻覺得,作為一個優秀的網球運動員,應該瞭解哪些相關的知識呢?”笑眯眯的不二熊開口了。

  “第一,專業的網球知識,和相關的球拍阿、球鞋阿等等的,這就不用說了。第二,就是一些醫藥知識,運動員很容易受傷的,簡單的醫藥知識要瞭解,還有就是,我剛剛提到的,如何調整自己的身體在比賽的時候到最佳的狀態。這些當然最好是有專家建議拉。第三,就是會一點心理學和孫子兵法、孫臏兵法。這在打球的時候就很有用,像乾的資料網球,就是很好的利用了對手的心理因素,給對方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還有真田,在比賽中就是運用了虛虛實實的策略。綜合觀察,學以致用,這就是所謂的經驗問題。至於說其他的,我沒想那麼朵拉,畢竟,我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運動員當做一份工作來做的。”

  想了想,手塚匆匆起身,“我回去給認識的複健師打電話。”

  星期天,小櫻還是沒有去看比賽,在東大的實驗室裏度過了一天。乾很熱心的在通報了兩場比賽的結果,雖然時間上晚了很多,因為在實驗期間,通常,小櫻都是關手機的。

  幸村贏了手塚,這本是意料之中的,可還是有些遺憾;不二贏了跡部,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看來,不二的實力還有待挖掘阿!所以,下一場,將會是不二和幸村爭奪第一屆全國中學生網球大賽個人賽單打冠軍;跡部和手塚也有場三、四名的排位之爭。

決賽



  今天晚上,是“全日本中學生網球大賽個人賽單打比賽”高中部的決賽日。幾乎是整個日本中學界都矚目的日子。為了增加影響力,跡部大手筆的將比賽場所定在了日本著名的巨蛋體育館,還請來了著名的體育評論員來評述比賽,開場前還有當紅的偶像派組合巧克力上臺表演。在這輝煌之夜,將會有兩場比賽,三、四名和冠亞軍的角逐。

  在場的嘉賓也請來了不少的大人物,中學生網協的頭頭們且不說,還有某某議員,當然啦,他應該是和跡部財團的關係不錯,所以,緊挨著他坐的就是跡部財團幕後的大家長,跡部家的老太爺;立海大、冰帝和青學的校長們當然也都列席。柳生櫻同學作為特邀嘉賓被安排在了這些老頭中間。看到柳生櫻,三大校校長的反應也截然不同。

  “柳生同學,你來了。”冰帝校長覺得自己的臉上有無上光彩。

  “校長好。”

  “我來給你介紹,這是立海大的校長。”有一絲絲對立海大校長炫耀的味道。

  “您好,初次見面。”

  “啊,很高興見到你。”直接無視冰帝校長的挑釁,表面功夫還是做的很好的。

  “聽說,昨天,立海大拿到了男子團體賽的冠軍,恭喜了。”

  “哪里,哪里。”臉上泥漿終於開裂了,“真可惜,今年沒有遇上冰帝啊。冰帝以前也是個很強的隊伍。”對之前冰帝校長的挑釁進行強而有力的反擊。

  “這種狀況只是暫時的,以冰帝的師資條件是很容易吸引優秀的學生來我們學校就讀的,柳生同學,你說是不是?”

  “阿,哈,這位是?”小櫻忙岔開話題,堅決不當炮灰。的

  “這位是青學的校長。”自家的好學生還是要維護的,冰帝的校長也不為難柳生櫻。

  “您好。手塚表哥請您多多關照了。”

  “哦?手塚國光是你的表哥阿。他可是非常優秀的學生阿。看來,有其兄必有其妹,看你們校長那紅光滿面的樣子,柳生同學在冰帝一定也是為非常優秀的學生了。”

  “您過獎了。”小櫻看到冰帝校長有炫耀的意思,忙說了聲抱歉,急急撤離這個危險地帶。

  夜幕降臨,六時整,整個巨蛋體育館燈火通明,座無虛席。第一場是三、四名的爭奪戰,由青學的手塚國光對冰帝的跡部景吾。

  首先出場的是手塚國光,當他一現身,排山倒海的歡呼聲,然後,很明顯的聽出是菊丸和桃城兩個人帶頭,一致喊出:“青學,戰鬥!手塚,加油!”的口號,還拉出了一條長長的橫幅。手塚向四周的觀眾揮揮手,致意後,就做在一旁的椅子上,拉開了運動包,拿出球拍、毛巾等物,開始了賽前的基本準備。

  當跡部景吾出場時,更是歡呼聲四起,小櫻很有先見之明的,早早的用手指塞住了自己的雙耳。再看看臺上,冰帝的擁護者們很有創意的人手一束玫瑰花,排出字樣。隨著口號:“跡部、跡部、冰帝,必勝!”,玫瑰花的字不停的變換著。

  雙方球員猜幣,由手塚拿到發球局。一上來,第一個就是ACE球,先聲奪人,15-0,掌聲如雷;第二個同樣速度和力量的球,不過,跡部已經有點感覺了,他的動態視力可不是吃素的。只可惜,力量上沒有拿捏准,球沒有過網,30-0;第三個球,手塚改變了戰術,在球上加了強力旋轉,當球衣接觸到跡部的球拍時,立刻向右上方彈開;最後一球,雖然跡部接到了,但回球的品質不高,被手塚直接大力扣殺,得分。手塚靠發球的優勢拿下了自己的第一個發球局。這個開局多多少少有些讓人吃驚。

  果然,第二局,跡部一開始就立刻用唐懷瑟發球回敬手塚,博得滿堂彩。到後面的連續扣殺,華麗麗的破滅的圓舞曲更是讓全場的氣氛一浪高過一浪。

  當跡部使出冰之世界的招數時,手塚同樣的也以冰之世界的招數回敬,或者說是用了‘無我’,複製了跡部的招數,而且威力是原來的兩倍。好像,手塚的‘無我’是全部集中到了左手,將體能的消耗降到了最低。貴賓席上的小櫻在全場被冰凍的氣氛中開始拼命回憶漫畫中的一些情節,那場被重點介紹的比賽好像是手塚對付沖繩的那個戴眼鏡的,叫什麼刺客的球員。這時候她不禁感歎,為什麼自己要坐在這些無聊的老頭中間呢?不然柳他們一定可以幫自己解惑的,看比賽也有趣得多。

  在這炎炎夏夜,場上的冰封顯然敵不過觀眾的熱浪,比賽的兩個人已經換了好幾條擦汗的毛巾不說,連運動衫都換了兩三件了。最終,跡部以2:3的總比分惜敗。他們這場比賽是本屆賽事中耗時最長的,用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十分鐘的場地整修,觀眾休息時間,乾已經迫不及待的發短消息給柳生櫻,詢問她對上場比賽的看法。有什麼看法?對著手機發了半天呆的小櫻,用手機上網找了一幅雪中富士山的圖發給了乾,在圖下留了一句,用冰之世界對付冰山,結果已知。

  才剛回了短信,又一個新的短信進入,小櫻一看,是柳,他是問下一場幸村對不二的比賽。黑線啊,他們都當她是什麼了?半仙、神棍?明明這些人對網球的知識知道的比自己多,對雙方的球員的瞭解比自己多,手中的資料比自己多,為什麼都來問她比賽的結果?無奈,這次連話都懶地留,直接發了張盛開的百合花圖給柳。

  冠亞軍的爭奪戰開始了,兩的美人的進場引起了全場女生的尖叫。立海大的啦啦隊全體起立,統一的隊服,統一的口號,給幸村的完全是團體賽給立海大加油的規格。雖然兩人都是笑眯眯的,可是,站在球場上,幸村相對的多了一份霸氣,不二看上去多了一份靈氣。

  就對網球的執念而言,幸村要比不二執著得多,至少沒有多少人能夠為了打網球而賭上自己生命,雖然不二對比賽的勝負已經在意很多了,可與幸村相比,不二可能真的要被說一句mada mada dane,這是柳生櫻對幸村和不二的感覺。所以,如果幸村面對的是自己的‘無我’加滅五感,幸村應該可以像越前龍馬一樣,突破;不二,小櫻並不看好他。其實,在看動畫和漫畫時,小櫻對不二的印象要比幸村好,可能是不二出場的鏡頭比較多,而且倆人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有些像,小櫻也不是個執著的人。雖然現在一心求學,要考醫學系,哈佛,可如果在財力上或其他方面有困難的話,如果不能解決,她也會轉方向的,賭上自己的一切去做一件事,在小櫻看來是很愚蠢的。就像手塚兩次賭上自己的手來贏得青學的全國大賽的桂冠。雖然,楓飛看了無數遍動畫和漫畫,可那兩場比賽,她只看了一遍,後來都是跳過不看的。有什麼比自己的 身體更重要?那是要跟自己一輩子的。這樣的執念,無論是放在網球還是其他地方都太過可怕了。性格上略微的相似(小櫻認為不二是天才,而自己只是有點小聰明而已。),在心底,柳生櫻是希望不二贏的,因為她認為不二是天才,而天才就是為了創造奇跡而生的。可在理智上,她知道,幸村的實力在不二之上。在心裏已經有定案的情況下,柳生櫻看這場冠亞軍的比賽心情就不像上場比賽那樣緊張,輕鬆很多了。

  結局在意料之中,但也有點意外。幸村意料中的獲勝,意料之外的是他贏得並不輕鬆,總比分3:2,而且在第四局中還打到搶七,也就是說比賽並不是一如大家預料的一面倒的局勢。

  第一屆全日本中學生網球大賽個人賽單打比賽正式落下帷幕,立海大的幸村精市獲得冠軍,青學的不二周助獲得亞軍,青學的手塚國光得到第三。

獎勵



  今年的全國大賽拉下了帷幕,雖然青學沒有拿到團體賽的冠軍,但在個人賽中,越前在初中部稱王,不二、手塚在高中部拿到第二和第三,這一成績也足以讓整個青學校園沸騰了。

  立海大更是不用說,整個高中部興奮得猶如再次舉行海原祭一般,校長大人是笑得滿臉核桃紋。

  至於冰帝,則是以第一屆全國大賽個人賽東道主的身份自居。他們對於跡部沒有拿到冠軍雖然有所遺憾,但能看到他再次在球場上奔跑、揮拍,就跡部的FANS來說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就算是曾經預期過全國中學生網球大賽個人賽會很精彩的網球愛好者們也沒有想到,比賽會如此激烈,他們都已經開始期待著下一屆的個人賽了。而且,第二屆比賽還將增加雙打專案和巡迴賽,各更有看頭。桃城、切原他們摩拳擦掌,積極備戰;越前同學則還要再等一年才可以參加高中部的個人賽。

  星期六的下午,柳生櫻如約到了跡部財團,會見當家總裁,跡部宏平。小櫻猜想可能就是商談關於忍足上次提到的獎勵問題,就不知道會給多少。不過期望值不能放得太高,而且肯定不是給張支票那麼簡單。賺錢不容易啊!

  樓下的接待小姐很專業的用微笑掩住了自己的詫異,一通電話打給了樓上的秘書處。沒多久,一位西裝筆挺的帥哥走出了電梯,將小櫻帶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外等候。

  電話鈴響,總裁請柳生櫻進去。小櫻無意中掃到秘書桌上的電子鐘,真的是和約好的時間一樣,一分不差。

  “小櫻,好久不見。”跡部宏平從辦公桌後站起。

  一鞠躬,“跡部伯伯好。”

  “坐,想喝點什麼?”兩人坐到一邊的長沙發上,“在伯伯這裏不用太拘束。”

  “綠茶,謝謝。”

  跡部宏平朝一邊的秘書點了下頭,高效率的一杯溫熱的綠茶放到了柳生的面前。

  “謝謝。”小櫻向跡部的秘書點了下頭。

  “這次的網球賽舉辦得很成功。這是跡部財團給你的獎勵,財團千分之二的股份。你在檔上簽字,其餘的會有律師處理。”

  “阿,謝謝。”喜笑顏開,沒想到,是股份,那每年還會有分紅,別家的公司股票可能會下跌,有血本無歸的危險,跡部財團,至多會有少許浮動,柳生櫻的眼前金光閃閃。

  “伯伯也是有私心的。至少為了你的股票著想,有什麼好點子的時候,你最先想到的會是跡部財團。”跡部宏平笑笑。

  “我知道。其實關於這一點,跡部財團完全可以在各大高校設立一個獎勵機制。如果哪位同學有好的點子提交,經過公司評估審核通過的話,可以獎勵五萬到十萬不等,如果他連同商務、財經的同學組成的小組,提交的是一份可行性報告的話,一經公司審核通過,獎金可以翻倍。年輕人一向是走在時代的尖端,他們的點子也會使最新鮮的。”小櫻喝了口茶,拿起文件揮了揮,“就當是附贈。”

  點點頭,“你不學工商管理真的是有些可惜了,你有這個頭腦。”

  “也許,可我的性格不適合。說得好聽點,我的性格太過保守,萎縮。有道是高風險,高報酬。而我選擇的是低風險,低報酬。說得難聽一點,我太過急功近利。我不怎麼相信未來,將來如何,天災人禍沒人知道。所以,就算我經商,我也成不了大事,最多是個小資,而虛於委蛇,說話留三分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嗯。頭腦很清楚呢。我在你這個年紀可還沒有考慮這些。”

  “伯伯何必。就像跡部景吾,他沒有必要去考慮這些一樣。有人說環境造就性格,性格決定命運。你們一生下來,周遭的環境便已經決定了你們是家族的繼承人。你們所受的教育,被灌輸的思想都是這個。除非他以後有什麼特別的經歷,不然,跡部景吾將會繼續您的步伐,為跡部財團鞠躬盡瘁。”

  “哈……哈……,你好像很同情景吾阿?”

  “怎麼會。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他不喜歡在商場上衝鋒陷陣,開疆拓土,他完全可以設立一個公司的監督管理機制,自己遙控,然後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跡部宏平眼鏡鏡片一道亮光閃過,“這個監督管理機制具體該怎麼實施呢?”

  小櫻聳聳肩,“我不知道。感覺上有點像君主立憲制那樣的吧。我是從一部美國的連續劇裏面看到這種企業模式的,具體是怎麼操作的,裏面沒有提過呢。”

  正這時,辦公桌上的對講機響了,傳出了秘書的聲音,“抱歉,總裁,您要我提醒您,十分鐘後,開發部的木村部長要來就海灣度假村開發案給您做簡報。”

  “知道了。”

  柳生櫻忙站起來。“今天謝謝您了。不打攪伯伯工作了,我這就告辭。”

  “等等。”跡部宏平拿起辦公桌角上的一份檔遞給小櫻,“這份合同你回去看,考慮一下。我已經簽字了,只要你同意,簽字,這份合同隨時可以生效。不用急著給我答復,如果是合同的條款有任何的問題,你都可以提出。”

  接過合同,直接放進自己的包裏,柳生櫻鞠躬告辭。

  柳生走後,跡部家的大家長個跡部家的繼承人一起從辦公室裏屋走了出來。

  “父親,您剛剛給小櫻的合同是……”跡部景吾開口詢問。

  “就是上次你對她提過的關於求學費用和畢業後為跡部財團工作的合同。”

  “她應該不會接受的。再怎麼說,她也是柳生家的小姐。”

  跡部巨集平並不介面,而是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景吾。”

  “是,爺爺。”

  “侑士曾經跟我提過,他很想不通,同樣是世家,接受的是精英教育,為什麼柳生櫻在處理事情的手法和看待事物方面和你們有那麼大的差別。想想她做的事情,你看出了什麼?”

  “……”跡部景吾反復思考,好像抓住了什麼,可又不能確定。

  “如果你是柳生櫻,提出中學生網球個人賽的構想之後,你最先想到的會是誰來舉辦?”跡部宏平提醒到。

  “本家。”毫不猶豫。

  “不錯。就算本家沒有這個能力,至少,你會考慮兩大財團聯合舉辦。可是,柳生櫻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她沒有當自己是柳生家的人的自覺?”跡部景吾感到不可思議,就他所受的教育,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

  “想想上次的國際會議後,柳生請她的專家朋友們游箱根。如果是你,你最先考慮的是請一個專業的中文導遊,或者直接找公司的中文翻譯,絕對不會想到給幸村打電話的,不是嗎?”跡部宏平又舉了一個例子。“所以,在她的眼裏,柳生家並不比你們更重要。”

  “所以,爺爺想拉攏她?她是個難得的人才。”驚詫過後是冷靜的思考。

  “這個柳生櫻很理智。她想尋求獨立,但不盲目。以她現在的年齡還需要監護人,柳生家可以封殺她一切的可能。所以她不會和柳生家撕破臉。那份合同,無論條件多麼優厚,她都暫時不會簽字,但卻可以作為一個籌碼。一旦她脫離了柳生家,以她不願冒險的性格,跡部財團會是首選。”

  “景吾,如何識人,並為我所用,就這一點,你還要再加強。”

  “是。”的

  “柳生家的那個老傢伙應該也已經有所察覺。一旦柳生櫻到哈佛讀了醫科,這個小丫頭的翅膀就長硬了,可以飛了。本來醫學系的學費是個問題,現在有跡部財團的千分之二的股份,這點就不用擔心了。他會怎麼做呢?又有好戲看了。”跡部家的大家長笑呵呵地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探口風




  最近柳生博弈因為網球賽的事,在董事會上遭受了不少的責難。因為個人賽不是一次性的邀請賽,而是一年一次的網球盛事,可以說是中學生網球賽的一次重大改革,也是一個企業揚名立萬,名利雙收的大好機會。柳生家的小姐卻將這樣的機會無條件的雙手奉送給了跡部財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柳生蘭衝動地打電話給小櫻,這件事,柳生博弈事後是知道的。柳生櫻的藉口只能勉強糊弄柳生蘭這樣沒有經驗的小丫頭,卻不足以用來應付董事局裏的那些狐狸們。

  在商言商,小櫻這次似乎做得太過了,只是……柳生博弈拿下眼鏡,用手捏了捏鼻樑,回想起自己和弟弟的談話。

  “……如果小櫻認為跡部財團舉辦個人賽比本家更合適,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錯。”

  “博嚴!首先,她是柳生家的小姐。就算她認為跡部家更合適舉辦這類型的網球賽,也該考慮讓本家分杯羹,而不是完全拋諸腦後。作為父親,你是不是該提醒一下她,她的身份!”

  “她是我的女兒……不過,這次柳生家並沒有什麼損失,只是失去了一次機會而已,不是嗎?”

  “怎麼沒有!這次跡部家出盡風頭,忍足家也借勢有所擴張,他們的得便是我們的失。”

  “對不起,大哥。小櫻失憶並不代表我們也失憶。我們已經錯過一次了,所以,我和美惠很早就決定不會再給小櫻任何的壓力。我們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不想再失去她,無論何種形式。”

  歎了口氣,柳生博弈再次揉了揉鼻樑,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父親。”柳生博弈從書桌後面站了起來。

  “怎麼,董事會又找你麻煩了?”

  “還好。只是這次,有人提出讓小櫻作為繼承人的候選。”

  “哦?”

  “他們認為小櫻之所以將人才獎勵機制等好點子給跡部財團就是因為她不是柳生家的繼承人。所以當然會多為自己考慮,從中撈取好處。跡部財團送的千分之二的股份和那份教育投資合同就很說明問題。所以,董事們認為如果,小櫻成為了柳生家的繼承人候選之後,無論從利益還是職責,她都會優先考慮本家。”

  “你怎麼看?”

  “的確,就目前的成就來看,小櫻比比呂士和小蘭都要高出太多,可是……”

  “可是,小時天才,大時寥寥的人也比比皆是,是嗎?”

  “而且,小蘭的壓力已經很大了,如果再讓她知道這件事,我怕她會受不了的。”

  “由小櫻的處事方法來看,她是一點也沒有繼承家業的意思。”又或是欲擒故縱?如果是,那她的城府就太深了。不,不會,柳生家的家主立刻否定了自己這個可怕的猜測,“博嚴怎麼說?”

  “他們夫婦不想插手,無條件支持小櫻的所有決定。”

  “……給博嚴打個電話,就說星期五下午我要到東京去看孫女。”

  “是。”

  星期五下午,柳生爺爺坐車親自到冰帝接孫女放學。

  “爺爺,您怎麼突然想到要了東京的?”

  “某人已經把爺爺給忘了,爺爺只好自己來了。”

  “哪有。爺爺,我是學生麼,平時要讀書啊。”

  “知道你努力。為了獎勵你,今晚爺爺請客,我們祖孫倆好好吃一頓。”

  “就我們兩個?”

  “怎麼?不樂意?”

  “當然不是。我不挑食的,就海鮮壽司好了。地點麼,爺爺應該比我有經驗多了,爺爺選。”

  “那就去菊之屋。”

  菊之屋出乎小櫻意料的是,外觀裝潢看上去並不是很華麗。外屋是大堂,有旋轉壽司,因為還沒到吃飯時間,圍在吧台旁,邊吃邊聊的人並不多。穿過天井,後面就是一間間包廂。看著琳琅滿目的名字,柳生同學很自覺地合上了菜單。

  “小櫻,看中什麼沒?”

  “爺爺選好了。我都可以的。”

  “那喝的呢?茶,還是要其他的飲料?”

  “綠茶有什麼?”

  “龍井、碧螺春。”一旁等著點菜的侍者忙回答。

  “龍井吧,爺爺呢?”

  “就一壺龍井。”

  看著端上桌的一道道生猛海鮮,某櫻口中的唾沫加速分泌。遙想當年輝煌史,是在哪,啊,以前在新西蘭待的那段時間吃海鮮最瘋狂。一天兩斤三文魚片,兩三斤生魚片,還有一公斤一盒的蝦王,都是沾芥末生吃的,愣是把房東太太嚇到了,她說她們家一家三口的戰鬥力都沒有自己的強。再看看眼前,碗裏的、盤裏的,好像戰鬥力減弱了不少,難道穿越後這一方面也受了影響?不無可能,畢竟這個身體不同了。眼大胃小,可惜了。

  “小櫻。”

  “嗯?”這生魚片不錯,入口甘甜清爽,不像三文魚那麼油膩,有點像以前吃的鯵(Trevally, 一種澳洲的魚,很適合做生魚片吃)。

  “小蘭已經跟我們提過了,她暫時不想相親,想練瀝一下,看看自己的能力。我和你伯父都同意了。”

  “哦。”這和她沒什麼關係吧。

  “比呂士也是。”的

  這龍井還不錯,有茶香味,就是味道太淡了點,要是再加一到兩倍的茶葉就更好了。

  “他們兩個從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柳生家的繼承人,並且一直為之努力著。可是最近,董事局裏有人提出要你作為繼承人的候選。”

  “這種小事,伯伯應該可以輕易擺平的,不是嗎?”

  “是。但爺爺想知道你的想法。”

  “什麼想法?”

  “繼承家業。”

  “從來沒想過。”

  “那現在想。”

  “為什麼?”

  “如果你願意,你將要接受管理、語言等方面的學習,為繼承家業做準備。只要你有這個能力,由你繼承柳生家並不是不可能。”

  咬咬筷子,小櫻歪頭想了想,又選塊紅色的魚片塞進嘴裏,“可以阿,我沒問題。”

  柳生爺爺這次是真的吃驚了,看來自己是真的看走眼了!“那麼,我讓人安排一下,你要準備各個方面更嚴酷的學習了。”

  “有這必要嗎?如果我繼承了家業,到時候,只要把股份按市場價賣一部分給哥哥或蘭他們,讓哥哥當上董事長,管理家族企業就可以了,我現在看來還不缺錢,可以放債,就銀行儲蓄的低利率讓他慢慢還錢好了。”

  “如果他和小蘭到時候都不願意買這股票呢?”有點磨牙的聲音。

  “怎麼可能。爺爺剛剛也說了,哥哥和蘭從出生開始就被洗腦,要為柳生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生為柳生家的人,死為柳生家的鬼,哪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在市面上拋售股份。如果我把股份送給他們,以他們的驕傲一定不會接受,說不定認為是我施捨呢,還不如放債,我還可以大大賺一筆。”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拒絕?”

  “爺爺,那可是一大筆錢。雖然人人都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如果錢能夠讓我今後的生活少些挫折和磨難,這種自動送上門,而且沒有什麼危害和後遺症的東西我沒有往外推的道理。清高、傲骨當不了飯吃。我的未來很簡單,畢業後,找份工作,一年中放一兩次假,到世界各地走走看看,品嘗美食,逍遙自在。”

  “有錢,在哪都可以品嘗美食的。”的

  “NO,NO,NO,爺爺,看來我們兩個對美食的理念不同。就好比這生魚片,你認為它是最新鮮的嗎?不是,最新鮮的魚是你親自從海裏釣上來,然後馬上洗盡,擦鹽,入口的,才是最新鮮的。說不定爺爺會認為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生魚片。小櫻認為品嘗美食,品的不僅僅是食材的好壞,廚師的技藝,還有氛圍和品嘗者的心情。當了家主哪有可能有這種閒情逸致,每天兢兢業業不說,到頭來,說不定,因為全球經濟不景氣,企業利益受損而遭到董事的圍攻,指責。等到走不動了,才有時間到處爬爬走,牙齒掉光了,才有時間到各處品嘗正宗的美食。就連結婚、生小孩這種私人的事情也要受到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爺爺,人生苦短,既然家裏已經有兩個資質不錯的被洗腦了,您就不要大意地好好利用吧。要真覺得孫女兒苦巴巴的,不容易,要變相地接濟點,讓我繼承家業,那孫女兒先在這裏謝過了,孫女兒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狠狠賺他一筆的。對了,爺爺,如果我放債給哥哥他們,您說我這個利率放多少比較好?”

  黑線,無言以對。柳生爺爺就此徹底斷了要柳生櫻這個小孫女繼承家業的念頭。

旅行



  大考過後,人心渙散,大夥都已經在教室裏紛紛炫耀這個暑假會到哪里去旅行了。當然身為家族繼承人的那群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隨著中國經濟的迅猛發展,這個巨大的餡餅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企業。中文也漸漸成了精英教育中不可少的一門課程。跡部家的現今掌門,跡部宏平以獎勵跡部景吾成功舉辦網球賽為名,請兒子去上海遊玩,一切費用全包,與此同時,又佈置了一大堆的視察作業,要兒子順便完成。只不過,這次上海之行的搭檔不再是至交忍足侑士,而是換成了藤堂靜,誰叫人家的父親有先見之明,讓女兒一早就去學中文了。雖然,跡部景吾現在已經在急起直追,但口語交流方面還是差藤堂靜一大截,中文可是很難學的。

  某櫻在聽說了這個獎勵之後,更是沒心沒肺的幸災樂禍:“你到上海的哪家公司去旅遊?給個地址,我有空去看你。”

  “小書呆,你暑假裏也要去上海?”

  “呃?對哦,前面沒想過呢。最近佐藤老師出國去了,那我大概可以有一個月的假,是該出去走走。”柳生櫻轉著手中的筆,“去哪里好呢?”

  “你什麼記性啊,嗯?剛剛還說要到上海來看本大爺的。”

  “看你一天就夠了,哪用得上一個月?我可不能打攪了你的進修。趁這個機會要好好學習。”

  “上海應該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吧?”忍足不確定地問。

  “請舉例說明。”

  “東方明珠?金茂大廈,還有旁邊的九十二層高樓。”

  “就算到了東方明珠電視塔的太空球並不比金茂高。而且就像美國的九一一那樣,我總認為建那麼高的樓好像就怕別人轟炸找不到目標似的。像新西蘭,人家連防空都沒有,就是因為沒必要麼,十幾、二十幾層樓就算是市中心的高樓了。周邊地廣人稀,房屋絕大多數都是一兩層的小別墅。對了,那個九十二層好像是日本公司投資的,跡部,你們家不會也有一腳吧?據說,當時建成時還排名世界第一高樓呢。”

  “那當然,要建就要建世界第一的,這才符合本大爺的華麗。怎麼,你有興趣去看?”

  “沒興趣?忍足君,請繼續。”

  “上海據說是購物的天堂。”

  “第一,我對購物沒什麼興趣。第二,若說名品專賣店,東京還不夠多嗎?我幹嗎要浪費這飛機票去上海買?”

  “上海近郊有個野生動物園。”

  “上海的西郊動物園是老虎、獅子關在籠子裏給人看;近郊的野生動物園是人關在籠子裏給老虎獅子看。無論是哪一樣,都太不華麗了!如果是我,我會建議你去新加坡的夜間動物園,那裏無論是老虎、獅子,還是人都不關籠子。那是一大片的草地、灌木,其間有石子路的羊腸小徑,小道旁的柵欄只到腳踝,無論是哪只母老虎或母獅子,你都可以直接和它們面對面的含情脈脈,互訴衷腸,沒有一絲的阻礙。”

  跡部在旁邊終於忍不住,低下頭,用手捂住嘴,雙肩不停抖動。

  “那,要是它們真的撲過來呢?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防護措施?”忍足不信。

  ‘你儂我儂接下來不就是互撲,不是你撲我,就是我撲你,它們不撲過來才奇怪吧?’差點脫口而出的小櫻,忙咳嗽了一聲,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不能太過。所以她遺憾地搖搖頭,“相比之下,上海的這個野生動物園就沒有什麼吸引力了吧?”

  這次,無論是跡部還是忍足都不得不同意,小櫻描述的這個夜間動物園真的很吸引人。

  “那你準備去新加坡?”

  “才不,很浪費時間的。東京飛到新加坡要六個小時,就算是徹底玩趟新加坡,寬鬆點的一個星期,緊湊點三天,如果再扣除烏節路的購物之旅的話,兩天就可以玩完了。不划算。還是去中國比較好,玩的地方也多。”小櫻停下手中旋轉的筆,“呐,跡部,別忘了給我你在上海的位址和聯繫電話。我回去計畫一下旅遊線路和人員名單,最好是五或六人,就可以成個團了。總之呢,我答應去看你,就一定會去的啦。你呢,就安心的努力完成跡部伯伯佈置給你的作業,我呢,會把你的那份也算上,好好的玩的。”她放下筆,拍拍跡部在桌上的左手,是安慰還是故意刺激人,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某行動派一旦決定了要去中國旅行,就立刻制定路線,召集人數。沒辦法,柳生櫻很明白,自己獨自一個人去中國自助旅行那是不現實的,家裏沒有人會同意的。首先,小櫻從手塚表哥那裏聽說青學網球部暑假裏沒有訓練,一直到開學前兩個星期才開始。所以,青學愛爬山的手塚同學被小表妹的天下第一險(華山)給拿下,敲定成為柳生櫻中國旅行團的第一個團員。其次,小櫻又用九寨溝攝影集釣來了愛拍照的小熊,附帶的,某熊因為弟弟今年考進了青學高中部,成為了高一新生,高興之餘,很大方的幫弟弟代付遊資。剩下的一個名額當然是要照顧自家哥哥的, 前提是立海大的網球部暑期沒有特訓。於是,很自然的,小櫻一個電話打給了安排訓練的柳。

  “小櫻?找我有事?”

  “嗯。想問一下暑期當中,立海大網球部有沒有訓練?”

  “暫時沒有特訓計畫,不過社團活動會比開學早兩個星期開始。”

  那就是和青學一樣了。

  “怎麼,你們打算去哪里玩嗎?”

  “嗯。去中國,預計二十天左右。滿五個人就可以組團了,可以向旅行社要求免費導遊。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

  “還有哪些人?”

  “表哥和不二兄弟。如果你去的話,人數呈雙,方便定旅館房間。還是我先把旅行路線和預計費用發一張給你,你考慮看看,儘快給我答復。我現在給哥哥打電話,就這樣了,Bye。”

  沒一會兒,柳果然收到了一份旅行計畫:

  東京---〉上海, 上海---〉成都2天

  九寨溝2天

  青城山/都江堰1天

  成都市內自由行1天

  成都---〉西安1天

  兵馬俑1天

  華山1天

  西安---〉北京1天

  北京:天壇、景山、故宮1天

  雍和宮、孔廟、國子監1天

  長城1天

  頤和園、香山1天

  八大處公園1天

  市內自由行1天

  北京---〉上海1天

  跡部景吾拜訪遊1天

  上海市內自由行1天

  上海---〉東京1天

  20天

  預計每人費用人民幣20,000, 折合日幣280,000 (1:14)。以上費用包括機票、食宿、門票等一切團體活動開支,不包括零食、紀念品等個人支出。

  看完這張計畫表,柳蓮二同學毫不猶豫地打電話給小櫻,要求添加自己的名字在旅行團名單上。

  雖然有手塚在團裏,柳生比呂士還是不放心自家小妹。更何況,這個路線實在是很吸引人,只是這費用……看樣子,飛機肯定是經濟艙了;旅館肯定是標準房了,就是不知道這旅館上不上得了星級;吃的,希望不會是麵包,礦泉水配備,然後,美其名曰,各人口味不同,讓大家自掏腰包。想到這裏,比呂士不由歎了口氣,這是基因突變嗎?家族裏好像沒有人像自家小妹這樣的。

  拿著這張計畫表,柳生向伯父請假。本來身為繼承人之一的他,在暑期裏是要到自家企業實習的。當柳生博弈看到小櫻的旅行計畫,鏡片一陣反光,一通內線,讓人把柳生蘭找來,直接將計畫書交給了柳生蘭。然後撥通了柳生櫻的電話。

  “moxi, moxi ?”

  “小櫻,是伯伯。“

  “啊,伯伯好,有什麼事嗎?”

  “小櫻啊,你中國遊的旅行計畫很吸引人呢!你哥哥拿給我看之後,連伯伯都心動了,可惜我太忙走不開。不過,小蘭也想去,伯伯在這裏先幫她報個名,你不會不樂意吧。”

  “當然不會。不過……伯伯,既然你看過了我的計畫,那你也看出來,我們這次去玩的時間很緊湊,滿辛苦的。而且不是自然風光,就是歷史古跡,蘭堂姐真的感興趣?更何況,飛機坐的可是經濟艙……”

  果然,柳生比呂士閉了閉眼。

  “而且住宿最多也只是三星、四星級的標準房。”

  這倒有些出乎意外。

  “不過,聽說九寨溝那邊因為地處高原,交通十分的不方便,物資匱乏,吃的方面和城市裏的不能相提並論。就算是三星級賓館,到了半夜十二點,說不定會停熱水、空調,這……也沒關係嗎?”

  柳生比呂士要推眼鏡的手僵住,還是不能對自家小妹期望太高。

  “只要你行,我就可以。”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父親一定要自己參加小堂妹組織的旅行團,但心高氣傲的柳生蘭絕不甘心在這種事情上被瞧不起。

  “呃……那好吧。”

  “那就這樣了,小櫻,Bye-bye。”柳生博弈掛斷電話後,對柳生比呂士和柳生蘭說:“你們這次去,不單單是去玩。回來後,我要你們每人給我一份分析報告。關於小櫻對這份計畫的執行情況,組織能力,有哪些可借鑒之處,有哪些不足,可以改進的地方,還有各家旅遊公司,旅館,小櫻選擇他們的理由是什麼,為什麼這些公司比其他的占得先機。”

  “是。”

  幸村聽說小櫻組織中國遊的旅行團後,也堅持算上自己一份,還要帶上自家小妹,幸村淩。既然有了柳生蘭,那再加個幸村淩也就沒什麼了。更何況,對於笑眯眯的幸村,要小櫻開口拒絕,還真的有點不忍心呢。

  柳生櫻中國旅行團就此成立:團長,柳生櫻;財務,柳蓮二;醫藥顧問,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呂士;團員,不二兄弟,手塚國光,幸村淩,柳生蘭,一行總共九人。

成都(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截止目前

北京13票, 四川/成都/重慶36票, 上海22票,西安2票,湖南1票,廣西/蘇杭1票



  對於這次出遊,似乎柳生美惠更為興奮,翻箱倒櫃的一心要幫女兒整理行李,各式漂亮的夏季衣物,要女兒一定要拍些美美的照片回來。

  不想掃自家老媽高昂的興致,只有等她走後,再打開旅行包,重新整理。將那些飄逸的裙裾全部拿出,換成方便活動的長衣褲;戶外的野外服一件,那樣就不用準備雨具了;薄外套一件,雖然就現在這個季節去四川,是要進行防暑降溫,而不是防寒保暖,不過萬一麼。想到防暑降溫,某新上任的團長大人很有責任心地敲響了自家老哥的房門。

  “進來。”

  “哥。”

  “準備得怎麼樣了?”

  “都差不多了。你和幸村,誰準備藥品?”

  “我準備帶個小急救箱,應該夠了。”

  “不需要那麼誇張吧。帶個小急救包就可以了。要真的有點擦傷什麼的,用濕的消毒餐巾紙一擦,貼塊OK繃就好了。”

  “那樣很容易留下疤痕的!”柳生哥哥不太贊同妹妹對傷口如此馬虎的對待。

  “那就小心不讓自己受傷。不說這個了,我想到了,不知道有沒有人會暈車或暈機;還有,現在這個季節是最熱的時候,我怕有人會中暑;再有,四川的菜以麻辣出名,我怕有人會不適應而拉肚子。所以,這些藥一定要準備。”

  “我知道了,還有其他的嗎?”

  “嗯……其他的,我暫時還沒有想到,等想到了再跟你說。”

  出發的當日,所有人在東京的機場會合。這群年輕人的獲得的回頭率是很高的,其中,最受矚目的那個就是,在帥哥美女環繞之下的某平凡櫻(這種景象通常被人稱作為‘雞立鶴群’!)。環視了一下各個團員,柳生櫻滿意地點點頭,人手一個大旅行包,沒有多餘的負累,看來大家都有出遊的經驗,那麼,自己應該不會太累。

  在上海轉機去成都的等待時間,小櫻買了張中國的手機號,開通上網。她在日本的時候就在網上申請了神州行的會員,去成都的機票和賓館都是通過它訂的。因為提前四、五天訂機票,一般可以拿到三、四折的價呢,而且掛鈎的旅館也有不同的折扣。

  到達成都機場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小櫻所訂的藤原假日酒店很熱心的派了一位懂日文的來接機。柳生櫻登記了三個標準雙人房,一個大床間。大床間是三個女孩子擠一擠;標準房則讓男孩子們自行組合配對。不二哥哥想當然的要求和弟弟一個房間;柳生比呂士考慮到伯父佈置給自己的作業,要求和柳一個房間,方便諮詢,既然柳對自家小妹有意思,那對自己所提出的問題,他嘴巴應該不會那麼緊吧,不知道有沒有希望參考一下他的筆記簿;剩下的一個房間當然就歸了幸村和手塚兩人。

  從東京到上海,再從上海到成都,幾個小時的飛機坐下來也是很累人的,某櫻在做了最簡單的梳洗之後,就一頭倒向床鋪一邊,人事不知了。另兩個女孩也累得慘兮兮的,沒有閒聊的精神,集體睡覺,養精蓄銳。

  清晨六點,男孩子們紛紛神清氣爽地起床,打算出去晨跑。幸村淩在一年前也開始了晨跑的習慣,所以也早早的打點好一切。只有某櫻,早上六點決不是她的起床時間。真是太丟臉了,穿戴整齊的柳生蘭用力搖著還在呼呼大睡的某只。

  兩眼朦朧,睜開,臉色極其難看:“幹嘛?”

  “起來啦。大家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一個人了。”

  “幾點了?”

  “六點。”

  “那麼早起來幹嘛?商店的門都還沒有開。”

  “出去晨跑啦。其他人都好了,就等你一個了。”

  “等我幹嘛?我又沒有晨跑的習慣。”

  “可所有人都去啊,你看,連小淩都要去跑步。”

  “你要去,你去。別影響我睡覺。”

  “我不管你了。”柳生蘭甩手。“小淩,我們走。“

  看到氣呼呼的柳生蘭,幸村笑呵呵地問:“怎麼了,一大清早的就生氣?”

  “小櫻姐姐不肯起來和大家一起晨跑,所以蘭姐姐生氣了。”

  柳翻開筆記:“小櫻不喜歡跑步,她認為跑步會讓腿部形成肌肉,女孩子身上長肌肉很難看。”

  “什麼嘛,根本是就是藉口。你要是看見她現在那個樣,就知道,她是根本爬不起來。才不是為了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問題。”

  “的確呢。要小櫻大清早起床晨跑,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你說是不是,裕太?”

  “天雖然還是灰濛濛的,但可以肯定,今天的太陽還是從東邊升起來的。”不二裕太撇撇嘴。

  啞然。

  “不二弟弟也會講笑話了,有進步啊。”幸村調唆。

  “不要叫我不二弟弟!”某人狠狠瞪了幸村一眼。

  “不要浪費時間了,走吧。”手塚一錘定音。

  於是柳生櫻中國旅行團全體成員迎著初升的太陽在乾淨的成都街頭慢跑,獨缺團長大人。

  當他們返回酒店的時候,某櫻已經精神煥發地坐在大堂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英文報,在等他們了。

  “快,快,去洗個澡,馬上下來吃早餐。免費的自助早餐,晚了就沒留什麼好東西了。”

  菜足飯飽,清茶一杯。看看時間,才早上八點,店家都還沒有開門。大家圍坐一圈開始閒聊。

  “等一下,等店門開了,我們就去旅行社訂九寨溝的票。”

  “酒店裏不就有訂票?”

  “有是有,但是比外面的貴一點。我們先到外面看看,主要是要有日語導遊,如果不行的話,再回來訂票也來得及。然後去超市買些路上吃的零食之類的。今天,大家要好好休息,因為從明天開始將會是這次旅行最艱苦的一段路程。先苦後甜麼。”

  “你怎麼那麼肯定酒店裏訂的票一定就比外面旅行社訂的要貴?你還沒有去看過價呢。”柳生蘭不信。

  “很簡單的道理,要省力就要多花錢,要省錢就要多出力。遊客到一個新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要圖方便可靠,當然直接在酒店下屬的旅遊社訂票最好。看准這種心態,價格貴一點,一點也不奇怪。如果你不相信,我這裏有剛剛拿的旅遊線路和價格,等一下,你可以自己比較看看。”

  理論是需要實踐來論證的。

  “聽說,成都的菜是以辣出名的?”

  這個問題引起某些不吃辣的人的高度關注。

  “不是成都的菜,是四川地區的菜,簡稱川菜,是中國名菜中的一大菜系,以麻辣著稱。其實,它並不是真的很辣,而是麻、辣兩種感覺,先辣後麻。真正以辣出名的是湘菜,也就是湖南那塊地方的菜。當然,大家既然到了成都,不嘗嘗四川名菜也說不過去,不過,我放到最後一天,因為我怕大夥的腸胃一下子太受刺激,接受不了,而導致拉肚子的話,就沒得玩了。”這再次勾起某人當年一路拉肚子,拉上青城山的淒慘回憶,真的是教訓深刻。

  九點半,大隊人馬出發,先是找旅行社,訂九寨溝的套票。果然,同樣的線路,賓館條件,價格每個人低了四十塊

  “才這麼點?”某蘭輸得心有不甘。

  “不然呢?要是差太多的話,誰還願意在酒店訂票?貪圖方便是一回事,不代表他們願意被人當傻瓜。如果你不希罕這點錢的話,那就給我好了,我稀罕。”

  “有便宜幹嘛不要!”

  簽了合同,定好了時間,一群人轉戰大型超市。除了柳生櫻同學外,其餘的人對於這大型超市,人滿為患的情況真的是適應不良。今天不是週末,現在是上班時間,哪來的那麼多的人啊!而且這群人當中,也只有手塚和小櫻同住之後才跑超市比較頻繁。速戰速決,轉移陣地。

  中午時分,大部隊在柳生櫻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家裝潢看似很不錯的酒樓。全團人,對於團長大人如此大方很是驚訝。小櫻其實主要是怕飯店小了,沒有不辣的菜,總不能真的回去啃麵包、吃泡面吧。點菜,是件麻煩的事,對於空洞的菜名,只有看英文才能辨別的出,這道菜辣與不辣。一向不喜歡點菜的某櫻霸佔了一本功能表裝樣,讓其他人先點。

  麻婆豆腐、夫妻肺片,好像肚子餓了。這可是以前自己最喜歡吃的兩道川菜,只是,吃夫妻肺片直接導致的下場就是拉肚子,而且一次也沒有逃過。咦,這身體不同了麼,那體質應該也不一樣了,也許吃夫妻肺片就不會拉肚子了!要不要試試?某櫻的雙眼開始盯在了‘夫妻肺片’四個字上不動了,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只是,如果,萬一,拉肚子,那明天,去九寨溝可是要坐十二個小時的車,很難找廁所的,而且剛剛好像自己還在義正言辭的要大家不要吃麻辣的!還是算了吧。閉上眼,翻過一頁菜單,眼不見為淨。

  由於訂了票,購了物,整個下午也就沒什麼事了。幸村就建議參觀一下附近的名勝古跡。團長棄權,其他成員一致通過。第一站,小櫻帶大家來到武侯祠門外。

  “你們誰看過羅貫中的《三國演義》?”

  互相看了看,集體搖頭。

  “那就不需要浪費門票了。我們逛旁邊的小商業街好了。”

  這次,雖然還是有不少人流,但這幫少年們都是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因為這個小商業街是特色商業街。裏面賣的都是很有中國特色或是地方特色的手工藝,臉譜、刺繡、面人等等。柳生蘭拉著幸村淩一馬當先,逢店必入,逢攤必停。但又怕人多,走散了,頻頻回頭催促,少年們倒是對那些京劇臉譜、兵器比較感興趣。看著這種狀況,柳生櫻很迅速的決定,大家分頭活動。定好時間,在後面的大戲臺會合。一說完,柳生蘭就拉著小淩鑽進了一家小店。剩下的人並沒有動地方,而是全都看著小櫻。

  “怎麼了?你們不去逛逛?”

  “小櫻不喜歡逛這些?”幸村好奇地問。

  “都差不多吧。我到前面的大戲臺喝茶等你們。如果,你們看中了什麼想買的話,來找我好了。我去體驗一下成都人悠閒的生活方式。”某人一搖三晃的慢慢向大戲臺走去。

  看著柳生櫻的背影,不二裕太抓抓頭髮,“哥,你覺不覺得小櫻有點怪?”

  “哪怪了?”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怪怪的。”

  “說不定她有什麼心事解決不了,等想通了就沒事了。走,我們去看看那個臉譜,挺有趣的。”不二拉著弟弟去研究京劇臉譜去了。

  聽了不二的話,各存不同心思的四個少年對於兩旁的商鋪再也沒了興趣,不約而同的走到了大戲臺的最後一排站定,看著前方輕撫茶蓋,看似在聚精會神地看臺上表演的人的背影,在她的周圍似乎彌漫著一股無邊的孤寂。

成都(下)



  柳生蘭運氣很好地轉到了一個糖漿畫的孫悟空,小淩要了一個彩色的仕女面人。柳生蘭就拉著幸村淩興沖沖的要找哥哥們炫耀,可離他們四人十幾步之遙停住了腳步,這四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凝重的氣氛,越過他們,再前面是在看戲的小櫻。

  柳生蘭撇撇嘴:“真是,又裝深成,她就不知道有人會擔心麼。”

  “怎麼了?”

  “這傢伙自從車禍醒來之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裝老成。 好像除了讀書學醫,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不管叔叔嬸嬸對她多好,都是一股子陰陽怪氣的,看了就讓人討厭。是,以前是我們忽略了她,可是,我們也有改了很朵拉。偏偏還就是有人吃這一套!”

  “其實,小櫻姐姐還好啦。”

  “連你也幫她?”

  “我想,我可以理解吧。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卻是另一回事。小櫻姐姐一定是知道你們對她的好的。只是,她不敢接受吧了。”

  “不敢?這有什麼敢不敢的?”

  “就像有一樣東西,你盡心求之而不可得,當你放棄的時候,它被無條件的送到你的面前。這時候,很多人不是很高興的接受,而是不敢拿,怕那是鏡花水月。”

  “小淩……”

  看到柳生蘭擔心的眼光,幸村淩眯眼一笑:“沒事啦。可能是我們都一樣,都有個太過出色的哥哥,所以,我可以理解小櫻姐姐以前的感受吧。不過就像玄一郎哥哥說的那樣,我就是我,我的人生不可能和哥哥一樣,去發現自己真正喜歡什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後才不會後悔。他說這是小櫻姐姐說的。”

  “哎?玄、一、郎哥哥?他是會說那種話的人嗎?還是,他只對小淩特別?嗯,有問題哦!”

  “哪有啦,不過,玄一郎哥哥一直都對我挺好的。”小女孩臉紅了。

  其實,柳生櫻只是在感歎物是人非,在搜尋過去的印記,自己上一次來成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三年前,還是四年前?這大戲臺還是原來的樣子,表演的還是原來的節目,只是表演的人不同了,而自己看戲的心境也不同了。

  柳生比呂士很不喜歡從妹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濃郁的遺世孤立的味道,也許以前也有過,只是那時的自己並不在意,只是現在,難道,自己和爸媽做得還不夠嗎?還不能讓她對他們打開心扉?

  幸村走上前,打破這個氣氛:“小櫻。”

  柳生櫻回頭一看,“咦,你們來啦,這麼快?”

  “就像小櫻說的那樣,商店都大同小異的,看了幾家就沒什麼勁了。”

  “哦。要不要坐一會兒,喝喝茶?”

  “上面在說什麼?好快!”

  “哦,是相聲,是中國的一種特色曲藝。就像馬戲團裏的小丑,小丑是用動作來博君一笑,相聲則完全靠語言的表達。”

  “你們看……”柳生蘭也拉著幸村淩跑上前,炫耀自己手中的孫悟空。

  “哇,你買的,還是轉盤轉來的?”

  “轉來的。”洋洋得意。

  “那你的運氣真好。不過,你不吃嗎?這可沒法帶回去。”

  有點沮喪:“我捨不得吃。”

  “那只有扔了。”

  “才不要。”看了半天,柳生蘭還是下定決心般的伸出了舌頭,舔起了手上的孫悟空。

  看到不二兄弟歸隊,小櫻開口,“時間不早了,其他地方下次再逛吧。今天早點吃飯,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七點的車,所以,我們六點四十五分一定要出門了。大家起床後,貴重物品隨身攜帶,其他的東西打包,因為所有東西都會放到寄存處。還有,因為早上時間太趕,賓館的早餐我們是吃不到了,我買了麵包了牛奶。等一下回去後,表哥負責分一下,要是覺得不夠,馬上提出來,我們還有時間去買。”

  “嗯。”手塚不是多話的人。

  看到分發到手的麵包,不二呵呵一笑:“我還以為是白麵包呢。”

  “哥哥!”不二裕太抗議,對小櫻露出抱歉的神情。

  “沒關係,我想在場這麼想的人應該不在少數。”自己愛財的特性已經深入人心,不奇怪啦。

  “馬馬虎虎,雖然沒吃過這種麵包,應該還能吃吧?”柳生蘭瞪著自己手中的 麵包,勉強開口,“還好我沒指望你買的是法式牛角麵包。”

  “小姐,那是你明天的早餐,不是現在吃的,就算是法式牛角,隔了夜的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吧!”

  隔夜!眾大少爺、小姐們看著自己手中的麵包突然都沒有什麼胃口了。

  “沒辦法,附近的食品店都沒有那麼早開門的。你們就將就吧。更艱苦的旅程還在後頭。”

  無言,比隔夜麵包更艱苦?想像不出來。

  “如果有人想退出的話,也可以,不過,錢已經付了,沒得退的,而且,明天早上我會退房,預訂隔天的房間,所以,留下來的人要自己支付那一天的房租,就這樣了。”某櫻瀟灑地拿著自己的一份早餐,回房間了。

  “更艱苦的旅程?很有趣呢,手塚,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比我們上次在輕井澤合宿時更糟?”

  “不能大意。”

  “小櫻好像跟爸爸提過賓館半夜可能會沒熱水,沒空調。”柳生蘭有了一絲絲的動搖。

  “這麼熱的天沒空調……小淩,你沒關係嗎?要不要留下來?”幸村有點後悔帶妹妹來了。

  “我可以的。哥哥放心。”

  “小蘭?如果你不想去,沒關係的。”柳生比呂士沒有忽略堂妹的猶豫表情。

  “柳生蘭不想去占28%,不想被一個人留下來占47%,想去九寨溝的占13%,其他因素占12%”

  “誰說我不去了。”某蘭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跳起,拿了自己一份早餐回房間了。

  “那就沒問題了。大家明天早上在六點半在大堂集合。”幸村最後拍板,大家散夥。

  某櫻特意渲染的九寨溝艱苦旅程即將展開。

配眼鏡





  早上6點50,一輛十五人座的中巴停在了酒店的門口。導遊是一位看似很親切的年近三十的女士,標準的一米六五的身高,腦後紮了一個馬尾。當她看到自己今天要帶的團的全體成員之後,很自然的將手塚當成了全隊的負責人。她走到手塚面前一鞠躬,“你好,我是你們這次九寨溝旅行的導遊,我姓傅。這次的旅行請您多多關照了。”

  手塚忙回禮,一鞠躬,“你好,我是手塚國光。請多多關照。不過,我不是負責人,我們團的負責人是這位。”手塚指向小櫻。

  “您好,我是柳生櫻。接下來的旅程請多多關照。”

  “啊?非常抱歉,我失禮了。”

  “沒關係。我們上車吧。”

  一路上許多的路都在建高速,但由於山多,要穿山洞,就要對經常對山體進行爆破,小櫻看最近四川的新聞就有提到一次瓦斯爆炸事故,一下子就死了四十多人。就是因為有這些人,他們的車才可以平穩地行駛在這山路上。導遊一開始在近都江堰的時候簡要的提了一下,後面的幾個小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讓人覺得有些無聊,等到看到巨大的四川臥龍野生大熊貓基地的歡迎牌時,大家的興致才被提了起來。

  “我們可以看到大熊貓嗎?”柳生蘭第一個發話。

  “方向不同,我們的車不經過臥龍。”

  有些洩氣。

  這時,路旁白色的房子開始多了起來,導遊小姐也開始講解“這裏是羌族的聚集地,有大約十九萬人,全都在此。羌族是第一個馴服羊的民族,所以他們姓羊的人特別的多。而且他們的建築很有特色,雲紋鉤邊,平房頂,四個頂都有向上的白色的角,據說是為了紀念羌族最早的祖先。也有的是堆白色的石頭,據說羌族剛剛到這裏的時候曾經受到當地的一個強族的攻擊,他們不能取勝,一日,一個羌族的族人做了一個夢,夢到有人告訴他去山上拿白色的石頭禦敵,便可獲勝。果然,戰鬥的結果如夢所說。羌族的族人們便認定是祖先顯靈。於是,便在屋頂堆白石紀念。”

  “啊,糟了!”

  “怎麼了?”小櫻的突然大叫把大夥都嚇了一大跳,“出了什麼事?”

  “出國前我還是漏了提醒你們一件事情了。”

  “什麼事。”

  “配眼鏡。”

  “配眼鏡?!”集體大合唱。

  “是啦。這個羌族的女子都喜歡不戴眼鏡的男生,因為他們認為看女孩子一般人都是兩個眼睛,戴了眼鏡就成了四眼,所以,他們認為戴眼鏡的男生花心。可再往後就是藏族的聚集地了,他們的風俗剛好相反。藏族的女子都喜歡戴眼鏡的男生,他們認為戴眼鏡的男生有學問,知識淵博。所以,你們不戴眼鏡的應該配一副架鼻樑的,戴眼鏡的應該配一副隱形眼鏡,那樣就萬無一失了。”

  集體黑線。

  “胡說八道。”不二裕太第一個不相信。

  “騙你幹什麼,不信你可以問導遊小姐。”

  付小姐點點頭,“柳生小姐說得一點都沒有錯,的確是有這樣的一個說法。而且,羌族有一半還是母系家族,他們一夫一妻一輩子,是沒有離婚、續弦、再娶的習俗的。”

  “聽到沒,聽到沒。我才不會瞎說呢。”

  “那裕太豈不是有危險?不如,小淩,等一下請你暫時冒充一下裕太的女朋友吧。”

  不二周助的話讓各方反應不同。

  “才,才不要。”不二裕太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哥哥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幸村淩的臉也紅了,低頭不語。幸村精市才剛要開口反擊,被柳生蘭搶了先,不過,她扔下的是顆大炸彈。

  “絕對不行。小淩是玄一郎哥哥的女朋友,怎麼可以做不二君的女朋友,就算是暫時冒充的也不行。”

  “啊?小淩是玄一郎/真田君的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早知道,就應該也讓真田君參加旅行團的。”

  “資料出現嚴重疏漏!”

  “小淩,這是真的嗎?為什麼不告訴哥哥?玄一郎的為人哥哥信得過,又不會反對你們交往。”

  “不,不,不是啦。”小女孩急得忙搖頭,搖手,都快哭了。

  “好了啦。玩笑開夠了,看人家都快哭了。”小櫻無奈解圍。

  “真是可惜呢,我們在這裏不作停留。”付小姐也被車內的氣氛感染,笑著說。

  “可後面的蝶溪海要停的吧,而且,九寨溝也是藏區啊?”

  “呃,是的。”

  “也就是說,我們團裏有兩個人危險了(手塚國光,柳生比呂士),真是有趣呢。”不二的雙眼更彎了。

  “真是太大意了!”手塚牌空調開始工作。

  “對不起表哥,是我疏忽了。”

  “對了,今天晚上有藏族文化的活動,是到藏民的家裏去,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每人一百八,完全是自願的。大家可以趁此機會體驗一下藏族的風土人情。”

  “要去,要去!”小櫻拼命點頭,要看戲。

  “小櫻還真是好妹妹呢!”幸村笑道。

  “團長發話,大家當然都要遵守,你說是不是,手塚?”這種好戲不二哪能錯過。“柳,你說手塚和柳生君哪個被看中的機率高一點?”

  “不二!”手塚暗含警告。空調功率加大運作。

  “資料不足,不好說。”柳搖頭。

  “這裏的藏族和拉薩那邊的藏族有什麼不同嗎?”不二裕太忙轉移話題。夏天,大家本來就穿的不多,現在車內的空調溫度已經調的剛剛好,不需要額外的製冷設備。

  “藏族是有好幾個分支的,這裏聚集的有三個,九寨溝的是白馬藏,在藏語裏是藏兵的意思,是從前打仗時留下來的藏兵的後代,還有一個是最原始的黑族,據說他們會古老的咒術。”

  “咒術?好像很有趣呢。”不二摸摸下巴。

  幸村在旁點頭贊同:“就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有幸遇上他們。”

  “還是不要了。”柳生蘭的膽子比較小。

  “我們進入的是白馬藏族人的聚集地。”

  “哦。”柳生蘭、幸村淩是大大的松了口氣;不二和幸村則若有所憾;手塚和臉上沒有特別表情,他的想法資料不足,不可考;柳生比呂士臉部表情僵硬程度比之前放鬆了10%,不二裕太臉部僵硬程度比之前放鬆了30%,可以看出他們是暗地裏松了口氣;柳生櫻……似乎早就知道了,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柳刷刷刷地在筆記簿上拼命寫著。

  車子在蝶溪海停留十五分鐘,讓大家休息拍照。碧綠色的湖水與其他地方看到的顏色不同,不二已經在不同的角度按起了快門。其他的人則圍上了白色的高原吉祥物。

  車子越來越接近九寨溝,藏民五顏六色的房屋也多了起來。這時,柳生蘭突然指著窗外的一個建築叫到:“那是什麼地方?”

  大家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是一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半圓形玻璃磨牆的建築,建築前方還有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四周圍了一圈高高的水泥柱子。這半圓型的建築讓人想起了中東的建築,可玻璃磨牆卻是紐約高樓的建築特徵,在加上西歐羅馬式的廣場,在這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真的是不倫不類呢。某櫻搖頭,幹嘛那麼多人都喜歡建造這種四不像來破壞景致?

  “這是超五星級的賓館,晚上,裏面的燈反射出來,遠遠望去是非常漂亮的。如果下次你們來玩,想住的話,通過我們預訂可以拿到近50%的折扣。”

  沒什麼反應,可能這些人都被這一路的車給坐怕了。

九寨溝



  晚上六點,終於到了我們訂的旅店。不二看了看賓館的外觀,對它的評價是外面看上去是比他們上次輕井澤合宿時住的別墅要好,就不知道裏面的設備如何。雖然號稱是三星級的賓館,但比起成都市裏的酒店無論是裝潢還是設施上都存在一定距離的。看著這樣的設施,柳生蘭的嘴還是忍不住微噘了起來,小聲嘀咕:“真是簡陋,我們又不是沒有錢,幹嘛要怎麼節省?”

  當作沒聽見:“好了,快點收拾一下,半個小時後車子等在門口,我們要去藏民家裏。”

  還好,柳生蘭雖然是大小姐,可能因為和網球部的人在一起混的久了,也養成了守時的好習慣。

  走進五顏六色、圖案繁雜的大屋,傅小姐又向大家介紹道:“由於藏族是遊牧民族,他們的所有財產都是戴在身上的,並非金銀,而是各種寶石、松石、天石等等。現在,定居後,他們則用來體現在了裝飾房屋上,屋子裏裏外外的牆壁都是用特殊的顏料畫的,非常昂貴,據說光外牆的壁畫一般就要三、四萬塊人民幣,當然一分價錢一分貨,這種顏料也是經年不褪色的。所以要看誰家有錢,就看誰家的屋子裝潢得漂亮。而且未出嫁的藏女身上都會有一、兩樣價值連城的寶物,像天石什麼的,都會貼身戴著。一顆真正的天石據說至少也要十幾萬人民幣的。已婚的藏女穿黑色,未婚的穿彩衣,所以很容易辨認。”想想對於強盜、小偷來說,這是多麼寶貴的資訊啊!柳生櫻同學不由感歎於這裏的民風純樸。

  大家圍著煙囪成馬蹄形就座,桌上放滿了牛肉、羊肉,素食只有烤土豆,喝的是三到五度的青稞酒。沒有筷子、叉子、湯匙,大家很有默契的一致看向了自家的團長大人。只見她鎮定自若地從包包裏拿出一筒消毒濕巾紙,擦了手,傳給下一個後,魔爪就伸向了碗中的烤羊排。兩位淑女看看面前一堆黑不溜秋的菜,再看看沒什麼形象,在舔手指的某櫻,考慮了一下,在左手掌鋪了一張餐巾紙,右手隔著另一張餐巾紙用指尖拎了一塊小羊排,秀氣地小口啃起來。導遊小姐就有些吃虧了,因為她要幫忙翻譯藏女說的話,嘴巴沒空吃。

  參加表演的主要是三個未婚女子,等她們唱完歌後,就是遊戲時間,要拉丁(拉壯丁的簡稱),想起小櫻的話,某些人進入戰備狀態。看到一藏女走近,手塚開始製冷,伸向他的手在半途中一轉,拉住了旁邊的笑眯眯熊;而另一位四眼同學,柳生比呂士由於自身功力不夠,被拉上場;最後一位中標者本來應該是幸村同學,不過,他的微笑也同樣有製冷的功能,於是,旁邊的柳蓮二同學不幸中選。本著藏女喜歡戴眼鏡男生的準則,不二熊和柳軍師很快被淘汰出局。柳生比呂士同學被迫穿上藏服,戴上佩刀,抹上兩垛胭脂,代表著名的高原紅,然後被三女簇擁了出來,要他在三女裏挑一個做老婆。柳生比呂士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這麼鬧騰過。而他的紳士教育又不允許他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更何況,他也知道這是在鬧著玩。看了一圈自家夥伴,非但沒一個有意上前幫他解圍,笑得東倒西歪不說,某櫻更是在自家老哥屏雀中選之後,就擦乾淨了雙手,拿好了數碼相機,一付嚴陣以待的樣子,並要求柳生蘭拿出攝錄機進行同步攝錄。柳生比呂士知道自己的紳士形象繼Q版之後,這次將是遭受毀滅性的打擊,再也找不回來了。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步入九寨溝,四周的山就像中國水墨畫般,山頂雲霧繚繞,下面層次感極強。九寨溝四季,秋、夏、冬、春,景色各不相同。現在夏天,由於光波的折射、反射,湖水呈藍色,再加上湖中豐富的礦物質,藻類植物和湖邊各色花朵、綠葉的倒影,使湖色無擦斑斕,極為豐富。溝裏已經有不少的參觀者了。第一次,不二周助抱怨時間不夠用,太多的感覺無法用鏡頭攝入。

  不二裕太不以為然:“美是很美,可是比不上你上次看的影集裏的照片漂亮。”

  “天哪,不二弟弟,這照片是一年四季不同季節拍的精華,而且就算是當季,你也不太可能看見照片上的美景,這完全要靠運氣。就像孔雀海,照片上那彩色的鳳尾,片片金色的羽鱗是要在一天中特定的時刻,太陽斜照到特定的角度,又正好有微風劃過水面,掀起微波蕩漾,才有可能拍到了效果。”

  “這已經很美了。坐這十幾個小時的車還算值得。”

  “當然值得啦。如果你是基督徒,你會覺得更加值得。”

  “為什麼?”

  “因為,這裏,整個四川盆地就是人類起源的傳說之一,聖經裏提到的亞當和夏娃偷嘗禁果的極樂之園。”

  “怎麼可能?”

  “我一直以為是在康斯坦丁。”

  “中西方的考古學家已經一致確認了。西方的‘伊甸園’意為上帝的樂園,也就是‘天國’的意思,四川自古被稱為‘天府之國’,也就是‘天國’。四川位於‘天下之中’,其地理結構和西方‘伊甸園’盆地的地質相符。地理環境有山、有水、有丘陵,自然生態,屬亞熱帶氣候,四季溫差不大,特別適合各類植物和農作物生長。也與《聖經》中‘伊甸園’是世界中心地位一致。這一點則從冰川的岩石層中被證實了。”

  “不過,真的感覺是到了世外仙境,如果人沒有那麼多就更好了。”柳生蘭揮著手掌,想扇些風。

  “已經很好了,如果你是十月份來的話,就你的高度只有看人頭的份了。因為那時的風景比現在更好看。”

  “是不是真的啊?比現在更漂亮?”

  “是的。秋天九寨溝的景色是最迷人的,挨下來就是現在這個季節,然後是冬季,春季是最沒有什麼看頭的季節了。不過有很多人已經來過兩三次了,就是為了看不同季節的風景。”付小姐再次同意了小櫻的話。

  “可是……坐十幾小時的車真的很累耶。”

  “下次來你可以坐飛機啊,雖然還是有一段路要坐車,不過,會好很多,不會那麼辛苦。”

  “飛機?”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了某櫻,牙根有點疼。

  “第一次當然要坐車,看沿路的風景麼。不然,像蝶溪海之類的風景,你們就看不到了不是?下次來,坐飛機就無所謂啦。”柳生同學回答得很理直氣壯。

  走走逛逛,聽聽導遊講的每個湖的傳說典故,大家在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入口處。

  當中午,導遊帶他們在一家看起來實在不怎麼樣的飯店進餐時,大家的臉隨著一道道端上來的菜土黃的菜葉,黑黑的肉,而越來越難看。看著柳生櫻面不改色地挾菜吃飯,雖然吃的飯比較多,菜比較少,其他人還是慢慢地拿起了筷子。不過,柳生蘭和幸村淩怎麼也不敢吃。小櫻看了她們兩人一眼:“我的包裏有曲奇,還有蘋果,不過,不准動我的牛肉幹。”沒多久,她的包包輕了不少的分量。

  回程途中,聽到柳生櫻用流利的中文定飛往西安的飛機票,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小櫻,去西安不是還有兩天嗎?為什麼現在就要訂票?”

  “當天全票;提前一天,七到九折;提前兩天三到五折,提前四天,有時候你可以在報紙上發現一到兩折的票價”

  在錢方面,某人的嗅覺好像總是特別的靈敏。

青城山



  青城山,道教名山之一。對於這座讓柳生櫻同學‘念念不忘’的名山,團裏的其他成員其實更看重登山這一體育活動。想想也是,他們十人團當中,唯有某櫻對此山的‘感情最深’,第一次知道它是通過金庸大俠的武俠小說,其中王重陽,王掌門和他的全真七子被塑造成了抗金英雄,而其後青城派的餘大掌門在《笑傲江湖》中成了反派,雖然,金大俠登青城山時,曾信誓旦旦,要在有生之年為青城派平反,不過他老人家早就封筆十幾年了,這平反之時,恐怕是遙遙無期了。還不如,像大觀園一樣,在青城山的後山建個《神雕俠侶》裏描述的古墓,參觀的人肯定少不了,單就門票這一塊,就是肥肉啊!(小千歎口氣,搖搖頭,某人沒救了,又想到錢上去了!)第一次登上此山,它就讓她‘牽腸掛肚’,教訓深刻!至於說其他人,對於道教的認知也就是中國的一大教派而已。其他的,在手塚眼裏,這是一座沒有什麼難度的山,最高峰才海拔一千二百六十米。於是,為了增加樂趣,團長大人決定進行登山比賽,兩人一組,自由組合,最後一個到老君閣的一組,負責明天全團中午午餐的所有費用。因為明天是成都的自由行,小櫻本來是打算讓大家中午和晚上嘗嘗四川著名的鴛鴦火鍋和一些名菜的。小櫻自己自認為裁判,於是,柳生比呂士照顧柳生蘭,幸村精市帶著妹妹,不二周助想當然的粘著自家弟弟,柳是很高興和手塚一組,因為機會難得,可以收集到手塚的登山資料。

  看好時間,某櫻被旁邊的店面給吸引去了,看著離開的小櫻,大家並沒有急著上山,不二摸摸下巴:“幸村君,小櫻剛剛好像沒有說裁判沒有算在內吧。”

  “沒有呢。也就是說……”兩人相視一笑。

  “也就是說,如果她是最後一個,她一樣要請客!”柳生蘭的眼睛一亮。

  “走吧。”手塚看向柳蓮二。

  由於各組的體力不同,四個小組漸漸拉開了距離。不二裕太有點擔心:“哥哥,你說讓小櫻一個人請客,這好嗎?”

  “我剛剛看到有索道售票的指示牌。”

  “你的意思是……”

  “小櫻自己都說了她是裁判,如果她最後一個,怎麼知道誰是最後一組,要是大家都不認賬,那不是要她付錢,你認為這個財迷會冒這個風險,讓人挖她的錢嗎?”

  “那你……”

  “看看有多少人上當了,這不是很有趣嗎?”

  黑線、無言、悶頭趕路。

  走在最前面的一組是手塚和柳。

  “手塚,你說小櫻走最後的可能性是多少?”

  “小櫻不喜歡上山。”

  “你是說她不喜歡爬山?”

  “不是,是不喜歡上山,她喜歡下山。”

  = =!汗,這是什麼喜好?

  “地圖上有標索道。她應該會比我們先到老君閣。”手塚推推眼鏡。

  柳蓮二當機立斷,收起筆記本,“那我們快點上去吧,不要讓小櫻等太久。”

  果然,到達老君閣的時候,某櫻已經早早地坐在那裏啃著牛肉幹了。唯二吃驚的就是團裏的兩位女生了。不過,柳生蘭倒也爽快,願賭服輸。

  至於說都江堰,別說外國人了,就小櫻看來,除了四川人,其他地方的人說,大家都會說,分江,灌溉良田,造福多少人等等,事實上真正能體會當年李冰父子的偉大之處的人又有多少?看看那奔騰的江水,比不上神奈川海浪的壯闊。也可以說,那一天的行程是在有點無聊的情景下結束的。

  第二天清晨,當大部隊跑步回酒店時,眼尖的幸村看到柳生櫻似乎在對面的弄堂裏。於是跟隊友打了聲招呼,幸村穿過馬路進了胡同。

  “ 小櫻?”

  “幸村君?”

  “你們跑步回來了。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去吃早餐?”

  “你不也是嗎?這是什麼包子?”

  “有豆沙的、紅豆的、豬肉的、素的。老闆,我要兩個小豬肉包,一碗豆漿,你呢?”

  “和你一樣吧。”

  “夠嗎?”小櫻用懷疑的眼光看他。

  “不夠再點就是了。”

  “我可提醒你,這裏的豆漿可是很濃的,和你在唐人街喝的可不同。有些人不喜歡,因為腥味太重,還是你先用湯匙試試我碗裏的,再點?”

  “好的。”

  “老闆,再加四個小豬肉包。”

  “好的,一共xxx”

  “我來吧。“幸村搶著付了錢。

  “謝謝。”小櫻也沒有客氣。

  打量了一下兩個門面的小店,門口是一壟壟熱氣騰騰的包子,旁邊是一個大的不銹鋼桶,裏面的豆漿也是熱的。另一邊是簡便的收銀地。店裏的生意還不錯,陸陸續續的有不少人來排隊買早餐帶走。小櫻帶幸村走進店裏面一排四人的長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沒有收拾的碗碟,幸村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柳生櫻很自動地將髒的碗碟放在一起,移到桌角,方便店員收走。然後又拿出餐巾紙,將桌面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

  “小櫻,你對這個很熟悉?”

  “因為感興趣,所以瞭解得比較多一點。”

  “感興趣?”

  “嗯。我所嚮往的生活就是有份穩定的工作,有個固定的收入,可以支援我環遊世界。看看各地的風光,風土人情。醫生是一個永遠都不會失業的職業,差的只是收入的多寡而以。然後,每年一到兩次,我就去一個地方徹徹底底玩一下,嘗試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在這方面,其實我的好奇心也是很旺盛的。”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陪你環遊世界。”幸村突然加快語速,“我知道,以我現在的條件還沒有資格這麼說,我指的是以後,大學畢業後,大家都自立了。”

  “……可以說不願意嗎?”

  “是麼。”幸村有點黯然,“是因為柳?”

  “不是。如果是按字面上的意思,不存在願不願意。如果你對我這樣的旅行方式感興趣的話,我很樂意有個遊伴,大家有共同的話題,會讓旅途更令人期待。如果這是小說橋段裏那種最通俗的表白,我不喜歡這個詞段。”小櫻聳聳肩。“也許這是書看太多的後遺症之一,你也知道,女孩子愛看言情小說,我也不例外。而你剛剛的話正是甜言蜜語最常用的詞段之一,而後面的爭吵之一的理由固定的就會有一條,我擠出時間陪你去你喜歡的地方旅行,你為什麼就不能陪我去看xxx的網球比賽之類的橋段了。所以,建議你下次換個說法看看。”

  幸村啞然失笑,這時,手機鈴響,幸村淩在找人了。幸村說了地點,沒多久,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少男少女們齊聚這家小食店,引來了高度關注,店員一下子勤快了很多,這就是帥哥美女的特權之一吧。

文化薰陶



  在成都的最後一天,行程並不很趕。第一站,柳生櫻帶大家去杜甫草堂……旁邊的公園。

  “杜甫,我知道,是中國唐代著名的詩人,歷史課上老師有介紹過。”柳生蘭很興奮。

  “旅行社裏有杜甫草堂的介紹。不過它旁邊的公園?有什麼特別的嗎?好像沒人提過。”幸村開口。

  “沒有任何資料,不出名的概率為百分之九十五。小櫻,這公園叫什麼名字?”

  “呃……好像是叫什麼世紀公園。我不是很確定。”

  集體黑線。

  “啊啦,那不是很重要啦。”某櫻無所謂地揮揮手,“的確,那不是一個景點,但是那個公園裏有一條很特別的路,我想帶你們去看看。”

  到達公園時,已經有不少人在晨運了,打太極的、做廣播操的,還有一位老爺爺正在用一個巨大的毛筆在水泥地上用清水練毛筆字。這在日本可沒見過,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真的是很環保呢。”

  “而且大清早的,在公園,這個氣氛很好。”的

  “落筆流暢,勁透筆力。”

  “幸村君懂書法?”

  “玄一郎有在練,所以懂一點點。”

  “啊,對了,小櫻,你不是有用草書提過詩,你看這手毛筆如何?”

  “我對電腦的感覺比較親切。這字麼,天氣太熱,水跡蒸發太快,我來不及看,沒認出幾個字。”這話徹底揭露了某人在書法方面的水準。

  “走吧。”手塚開口了。“我們打攪到人家了。”

  果然,那位老爺爺已經停了下來。大夥忙對他露出歉意的微笑,轉身離開。

  走到小櫻所提到的長路頭上,所有人都露出了新奇的目光。

  “這條路刻錄了中國自第一個朝代夏開始至今每個朝代最薈萃人口的詩句。我想大家最熟悉的應該是其中的唐、宋兩個朝代。所以,在進草堂之前,我想讓你們對中國的古詩詞有些更深刻的瞭解。而且這些詩句之所以流傳廣泛,因為實用,如果,你們可以靈活運用其中一半的詩句,足以勝過熟讀唐詩三百首。這也算是一種取巧吧。嘛,大家就不要大意的上吧。”

  “噗嗤。”有幾個人沒忍住,看了眼手塚後,轉身開始認真研究地上的詩句了。而手塚也撇了眼小櫻,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開始,幸村還能幫著解釋一些詩句,到後來就幾乎都是小櫻一個人在講解了,有時還會配上傳說故事,聽的人是津津有味,講的人是口乾舌燥,喉嚨有點疼,這算不算是自找苦吃?誰叫她團裏的都是一些優秀的學生,求知欲旺盛。

  至於說杜甫草堂,真的是走馬看花,看看建築而已。就某櫻看來和蘇州園林比起來真的是mada mada dane.

  中午,既然有人請客,柳生櫻同學當然是不會客氣的,鴛鴦火鍋伺候,菜單上的不常吃到的,打起鉤來一點都不猶豫。點完後讓侍者準備一大壺冰水,某櫻摩拳擦掌蓄勢待發。不知道為什麼,某人辣的菜不能吃,可火鍋偏偏總是選麻辣的,而且吃火鍋就沒事。看到鴛鴦火鍋辣的一半,鮮紅的湯在冒泡了,團長大人第一個下筷,“吃啊,不用客氣。”

  “是不是很辣啊?”幸村淩看著那個紅色,就覺得一定超辣的。

  “還好啦。四川的菜其實不算辣,它是麻辣,先辣後麻,舌頭麻了之後就不辣了麼。”

  “既然來了,總是要嘗嘗的。我不客氣了。”不二是第二個伸筷子的人。

  手塚在麻辣湯裏涮了片羊肉,入口之後,極其迅速的一口幹了自己面前的冰水,然後就老老實實的涮不辣的湯料了。其他人也是,到最後,涮麻辣湯的只剩不二、幸村和小櫻三個人了。雖然如此,但在這大熱天的,每個人都吃得汗流浹背,紅光滿面。

  下午是自由購物時間,有什麼紀念品之類的還要補充的,自己去逛,因為明天一大早就要飛西安了。

  在自由活動之前,柳生櫻團長作了一個小的諮詢:“因為我們在西安停留的時間不長,所以我現在就要預訂北京的酒店的房間。我想統計一下人數。”

  “啊?統計人數?”不二裕太糊塗了,“統計什麼人數?”

  “哦,因為我不打算住酒店,所以要統計一下住酒店的人數,好幫你們預訂房間。”

  “小櫻不住酒店,那你準備住哪里?”不二熊開口問。

  “地下室旅館。”

  “地,下,室,旅館?”異口同聲。

  “是的。據說地下室旅館冬暖夏涼,而且他們用的還是地下水,房間也是標準雙人房。只有一樣,盥洗室是公用的。應該比表哥你們當年合宿時在輕井澤住的別墅要好,沒有搖搖欲墜的窗戶。”

  “地下室也有窗?”

  “沒有。”

  無言以對。

  “我又沒有逼你們去住,我是自己去住。”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小櫻也算上我一份。裕太呢?”不二轉頭問弟弟。

  “無所謂。”

  “那就也算上裕太好了。手塚呢?”

  “嗯。”

  “太好了,正好四個人,訂兩個房間剛剛好。”

  柳記錄的筆停頓了一下:“那裏的房租是多少?”

  “啊?房租?”

  “如果分開租的話房租就不一樣了,各人的開銷也就不同了。”柳平靜的說。

  “對哦。我差點忘了,還好你提醒。地下室旅館的房租是一個人一天二十,不包早餐的。”

  “二十?!”再次的異口同聲,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二十。有什麼問題?”

  “安不安全?”手塚皺起了眉頭。

  “當然安全。這家旅館是隸屬於中國國家科研所的,有警衛的。所以,他們可以說是半對外開放,大多都是科研所內部親戚、探訪者臨時住的,一般外人不知道而已。接待的人員可能不會日語,英語也不太好,大家要盡可能的要說中文了,不過,這也是難得鍛煉你們口語的機會啊,不是嗎?”

  “哥哥,我們也去住吧。”幸村淩對於二十塊錢的標準房產生了好奇。

  “小櫻,這種旅館你都是怎麼找到的?我實在是很好奇。”柳生比呂士對於自家小妹的神通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找什麼?看遊記麼,有許多人都會寫啊自己旅行當中的有趣的事情和自己的一些經歷的。”

  “好了,現在統計人數。有多少人住酒店?”

  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的集中到了柳生蘭的身上。柳生蘭看著柳生比呂士,平靜地說:“爸爸說過,我們不是光來玩的。還要學習的,鍛煉中文的機會難得。”

  “那就所有人都住那個地下室旅店。”柳最後拍板。

  終於要和成都說再見了。

西安



  由咸陽機場坐車到西安市內要一個多小時,再加上預訂後面的兵馬俑旅遊和華山旅遊等等,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樣花費掉了。看著當空烈日,某櫻第一個念頭就是躲回預訂好的酒店,吹空調去。可又算了一下,難得來西安,似乎去的地方太少,不太划算,再怎麼說,這西安可是六朝古都,那古跡可是看都看不完的。於是,全團集合。

  “你們誰知道《西遊記》?孫悟空?”

  沒想到,回答的居然是不二裕太,只見他抓抓頭:“好像是中國的一個神話故事,最近有出動畫片。講一個叫唐僧的人去西天取經的故事,他手下有三個徒弟,孫悟空是大弟子,是只從石頭裏蹦出來的猴子,會七十二變。”

  “好感動,我們當中終於有人瞭解一點點中國的四大名著了。”柳生櫻同學假裝吸吸鼻子,“我們等一下就去看大雁塔。唐僧不是神話人物,是確有其人其事的。唐僧指的是唐朝的和尚,他的法號是玄奘三藏,他向西而行,去的是佛教的發源地印度取經。歸來後就在大雁塔的大慈恩寺落腳,翻譯經文。”

  “那孫悟空,豬八戒他們都是真的?”不二裕太吃驚了。

  “那個當然是假的,這你不用懷疑。那只石猴本來很逍遙的在山中稱大王,偏偏不消停,要與天齊,被如來佛祖壓在了五指山下,為了度化它,觀音菩薩讓它跟隨唐僧取經,排除八十一個劫數。”

  “猴子山大王?很熟悉的稱呼啊,手塚。”不二同學又在笑了(他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笑著的吧!)。

  柳翻翻筆記:“越前這麼稱呼過跡部。”

  “那是跡部同學要不動峰的橘杏和他約會時,正好被越前和桃城碰到,越前這麼叫他的,後來還有過嗎?”某櫻一手摸摸下巴,兩眼望天,一副沉思狀。

  遠在美國的越前和在上海的跡部,同時,莫名其妙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柳記錄的動作又是一頓:“小櫻,我對你收集資料的來源和方法非常的感興趣,可不可以透露一二?”

  “時間不早了,大家出發吧。”

  餘下的人都同情地看了柳蓮二一眼,紛紛跟上。

  大慈恩寺是仿唐建築群,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小櫻的感覺裏,這寺廟格局和別的寺廟沒什麼很大的區別,除了不多的佛像,牆面上都是壁畫,講著當年玄奘法師取經的故事和相關的佛教的神話傳說。相比之下,小櫻對法門寺的感覺好很多。可能是她對法門寺的期望值要高出許多,當年,在電視裏看《鑒證與發現》系列裏專門介紹的法門寺地宮和失傳的唐代皇家專用的密瓷後,就一直期望能親自到法門寺去看一眼。因為在特殊的燈光下,角度下,電視上把密瓷的荷花碗拍得實在是太漂亮了。那悠然的,晶瑩剔透,溫潤如玉,沒有一點雜質的綠,完全的,無法想像那是瓷,如果有人把它誤認為極品玉碗,小櫻是一點都不會驚訝的。某人就這樣身在慈恩寺,心在法門寺旅遊了。在其他人看來,某人是很認真的在看牆上的壁畫,而且是看得津津有味。只是,似乎時間太長了一點,照她這樣看法,別說一個下午,給她一整天的時間逛這個慈恩寺都不夠。眾團員們圍在另一頭糾結,到底要不要提醒團長大人,時間不早了?可是,難得看到她在旅行中對一個地方那麼入迷,似乎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某神遊法門寺歸來的人,發現,天已經漸暗,寺院已經要關門,在趕人了。

  等出了寺門,不二裕太實在忍不住問道:“小櫻,你到底在看什麼,那麼入迷?”

  “啊?哈……抱歉,我,我忘記時間了。就是,就是那些壁畫啊,上面的一個個故事,表達的佛意很深的。”某人開始挖空心思編故事。總不能說自己在神遊太虛,所以忘了時間。

  “哦……那上面講什麼,小櫻講其中一個故事來聽聽。”不二周助同學肯定是落井下石的那個。

  “呃,這種東西很難表達的啦,只能意會,而且各人的悟性不同,修行這種東西都是看個人的拉。好了,不早了,我們去鼓樓後面的回民小吃街逛逛。逛完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要起大早呢。不過那邊人挺擠的,大家跟緊點,別走散了。”強行轉移話題,不能讓這只熊再問下去了。

  其中有幾個人好似明瞭了什麼,都微微彎起了嘴角,手塚走到小櫻身邊時,突然低聲說了句:“下次說謊,眼睛不要亂瞄,不要一臉心虛,真太大意了。”神情卻一點都沒有變,倒是把小櫻給嚇了一大跳。

  “真是難得,看得見小櫻也會心虛,千年難見啊!”幸村也跟進。

  “嗯,這個資料非常寶貴。值得記錄。”

  “我好像也沒見過呢。”柳生哥哥若有所撼。

  “那更值得記錄。”

  “什麼東西值得記錄?”終於,柳生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幸村淩也是一臉的好奇。

  “沒什麼,他指的是慈恩寺這個旅遊景點值得記錄。”對付某些相對單純的少女,某櫻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的功力還是有的。

  快步帶頭領路,完全無視背後懷疑的目光。當然,那些心知肚明的人也不會在這事上多做糾纏。見好就收,不然,某人完全發飆的功力還沒人見過呢,看她平時偶爾的發揮,已經很難對付了。這些優秀的同學們喜歡看戲,但不代表喜歡自己充當角色,演戲給別人看。

  回民街,該怎麼說呢,對於絕大多數團員來說是有點不適應的。晚餐時間,街道慢慢熱鬧了起來,人多不說,一些人吃完隨手扔的不好習慣也體現了出來。所以,大家並沒有逛很久,小櫻就選了一家看上去很寬敞明亮的回民飯店走了進去,點了著名的羊肉泡饃和肉夾饃,看看飯店裏人還挺多的,廚師的廚藝應該不錯。可惜,這羊肉泡饃真的是太差了,回想前世,楓飛同學在留學時住在一家西安人家裏吃的羊肉泡饃,那才叫吃了還想吃。嘴巴被養刁了,至今感覺仍在。於是,第一次,浪費糧食這一景象出現在了某自喻勤儉持家的人的身上,不過她還是喝幹了湯,撈光了幾片菜葉,只剩下半碗面疙瘩。

  在某團長大人的號召下,沒吃飽的人跟著出了回民街,來到離鼓樓不遠的人民飯店,吃包子、喝稀粥,再加各式肉串。這是柳生蘭她們至今吃得最開心的一次了。各式羊肉串、豬肉串什麼的雖然日本也有,可味道不同,別有風味。

  總算也讓那些男生們見識到,女生的吃功也是可以很厲害的,特別是在她們喜歡吃的東西上。

秦皇兵馬俑




  到了西安的第二天,除了小櫻之外,整個旅行團對於參觀兵馬俑這個世界第八大奇跡或多或少的都流露出無法掩飾的興奮,這個所有介紹中國的節目中都會提到的奇跡。

  第一站,導遊帶大家看的並不直接就是秦皇兵馬俑,而是漢初的兵馬俑。相比秦皇兵馬俑,漢代的兵馬俑比真人的要小一半,而且據說是漢代已經掌握了磨具技術,所以這兵馬俑都是一種表情,批量生產。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偷工減料,漢代的兵馬俑的光芒完全被秦代的遮掩,幾乎默默無聞。

  但無論如何,在看了漢初的兵馬俑之後,所有人對於秦皇兵馬俑的期望更高了。聽說秦皇兵馬俑都是按真人大小的比率做的,聽說秦皇兵馬俑各人各面,都不相同。

  聽著導遊小姐興致高昂,滿臉驕傲地介紹著秦始皇兵馬俑,秦陵地宮,當時中國在冶金方面如何超越時代,在天文、地理方面如果具有劃時代意義。

  柳生櫻靜靜的與他們拉開了距離。一個人,茫然地看著俑坑,有點沉默,或者說是悲哀的氣氛環繞在了她的身上。

  第一個發現不對的是不二,他輕輕拉了拉身旁的手塚,向小櫻站的地方示意了一下,手塚悄然離隊,向小櫻走去。幸村則悄悄地收回了正要邁出的腳步。

  “出了什麼事?你不開心。”

  沉澱了一下心情,故作沒什麼地聳了聳肩,似乎不太成功。“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相關新聞。”

  手塚並沒有介面,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

  “你知道嗎,這些兵馬俑並不是這種灰色的,當它們剛出土的時候,是彩色的!”小櫻指了指牆上的照片,“一接觸空氣沒幾秒,這些顏料就全部氧化了。可西安的省市一些人卻不停的上書中央,要求開挖秦始皇陵,還說他們的考古技術,文物保護技術已經有了很大的 提高,也獲得了很豐富的經驗,這經驗是怎麼來的?毀了多少老祖宗的墓?”

  “沒聽說中國要開挖秦陵啊?如果這是真的,那應該是轟動世界的大新聞了。”

  “那當然,有哪個中央領導敢背負這千古罪人的駡名,還要賠上自己所有的政治資本?只是,他們卻說,等後世子孫有這個技術了,再挖掘,卻不說永久不開挖。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中國,歷經五千年,無論是哪個朝代,重罪是死刑,再來抄家滅門,接著是滅九族,最後才是刨祖墳。可想而知,這要犯多重的罪!他們這些人為什麼這麼想要挖自己老祖宗的墳墓?就不能讓死者安息,一定要提心吊膽?就算挖出來了又能如何?曾經有個導遊這麼對遊客說,那些日曬雨淋的露天巨石雕刻,無論哪一座都是千年文物,如果它在東南沿海城市,一定會被用防紫外線的厚重玻璃遮罩保護,可在西安,沒人管,因為這樣的文物在西安這一帶太多了!你不覺得很可悲嗎?在手中的不知道要去珍惜,卻一心,一心……”說得來了情緒的小櫻揮了揮手,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手塚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這個情緒有點激動的小表妹,只能無言地緊了緊環在她肩上的手,以示安慰。似乎這也是第一次手塚發現,這個小表妹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深深吸了口氣:“我沒事了,謝謝。我去其他兩個館看看,在外面等你們。”

  “不用跟我說謝謝。”手塚輕輕拍了拍小櫻的後腦,看著小表妹離開口,轉身歸隊。

  導遊小姐也注意到了,見手塚回來,便停了下來:“那位小姐沒什麼吧?如果感覺不舒服的話,館外有休息的椅子,可以坐一下。”

  “謝謝關心。”手塚略略彎了彎腰,“她沒什麼,只是想先到其他的場館看看。”

  “哦。這把青銅劍製造的的時間比兵馬俑還要早,大約是在……”導遊小姐繼續講解面前的文物。

  幸村移到手塚身旁,低聲問:“她沒事吧?”

  “啊。小櫻似乎對中國的古文物異乎尋常得熱愛,見不得它們有一絲的被怠慢。”手塚從幸村眼裏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驚訝。

  訝然一閃而逝,幸村笑著搖了搖頭:“不該吃驚呢。在成都的時候,看她對中國歷代詩句那麼熟悉和瞭解,就應該知道小櫻對中國文化有著一股怎樣的熱情。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因此而差點情緒失控。”

  “啊。”

  沒有了團長大人,整個團好像都有點心不在焉。匆匆參觀完了三個場館,一行人在館外發現了正坐在那裏低頭翻零食的小櫻。

  柳生蘭擔心地跑上前:“喂,你沒事吧?”的

  “我能有什麼事?”柳生櫻看看跟上來的人:“你們三個館都參觀完了?”

  “切。”柳生蘭一把搶過小櫻手裏的魷魚幹,拆開一小包,扔一片進自己嘴裏:“你是日本人好不好,居然為中國的文物傷春悲秋的,有沒有搞錯。”

  “不管哪里的文物都是一樣的,都是人類文明的遺產,都應該好好保護。只是,中國五千年的文化,從來都沒有斷過,這就更為難得。要知道四大文明古國,延續至今的只有中國而已。而且,有新聞說日本可能以前也是中國的一個少數民族,後來遷徙到現在的駐地的。”

  “哎……停……,如果你說你上輩子是中國人我會更加相信的。”

  “是啊,我上輩子是中國人,這點你不用懷疑。”小櫻介面接得飛快,而且還點頭附和。又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一包零食吃起來:“所以,我要化悲憤為食量。”

  柳生蘭一臉黑線:“我敗給你了。走了啦,小心變胖子,你全身上下也只有身材可以看看啦。”

  附送白眼一對。真是太惡毒了!

  看到團長大人恢復了精神,大家都不由暗自舒了口氣。

華山論劍



  華山論劍,如果對金庸大俠的著作稍有涉獵的人都會知道。華山天險,看過電影《智取華山》和知道xx年華山發生的多諾米骨牌慘案,直接導致後來華山纜車的建造的人,應該也可以感覺得到,這個天險有多險。

  所以,對於某人突然被青學網球部大石同學附身一案,多多少少對於華山天險沒有具體體會的人來說,是有點驚詫、啼笑皆非和不耐煩的,雖然他們都知道小櫻是好意。一開始,柳生蘭同學還堅持要和男生們一起爬山,小櫻直接給了個白眼:“你還怕沒山爬呀,這纜車只是到中段,也就是最險的一段路,再上去的東、南、西、北四個山頭還是要我們自己慢慢爬的。”

  於是,投票表決,一致同意,女生坐纜車,男生爬山,然後在中間會合,一起登四個山頭,再一起坐纜車下山。至此,柳蓮二同學才深刻體會到手塚口中,小櫻不喜歡上山,喜歡下山的真正含義。只見某人上山,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喘,在旁邊看的人都累。

  “看看你,什麼體力,叫你早上起來和我們一起晨跑,偏不要。”

  “我不喜歡上山啦。”

  “這是什麼理由?”

  要不比下山,誰快?可一想到這裏是華山,不是鬧著玩的。柳生櫻把這句衝動的話又咽了回去。不過,話雖不說,卻體現在了行動上,當下山的時候,某人一馬當先,不,是遙遙領先,根本看不出有一點氣息混亂的跡象。而那些男生因為腳比較大,華山的階梯修的都比較的窄,所以,他們的速度反而被拖累,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面。回到纜車等候處時,某人已經在那裏悠閒地看著貌似中國地圖的奇石。

  “你跑得那麼快幹嘛?”某蘭走得有點喘

  “小姐,你很難伺候耶,走慢你要說,走快了你也要說。”

  “好了,別鬥氣了。小櫻走慢點,看看腳下,前面不是你一再告誡大家要小心的。看你這麼橫衝直撞的,讓人提心吊膽。”柳生比呂士當和事佬。

  撇撇嘴:“去最後一個山頭,最矮的北峰。”

  “這華山論劍的碑有什麼典故嗎?”看著那塊碑,好學生們的求知欲又湧現了。

  某人有昂天長嘯的衝動!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他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耷拉下腦袋,從最基本的ABC開始教起:“你們應該都知道中國功夫吧。”

  大家點頭。

  “在中國文學上體現中國功夫的一個派系叫作武俠小說,就像日本的劍客之類的故事。而其中最有名的四大不同風格作家是金庸、古龍、梁羽生和溫里安。而論在文壇的影響力,金庸又是首屈一指的。他封筆前一共寫了十五本武俠小說,據說已經被翻譯成多國文字了。沒想到,這麼有影響力的人物的書籍,你們居然都不知道?”

  “呵呵,小櫻,回去後,我們一定會去拜讀這位大作家的著作的,不過,這和這塊碑有什麼關係?請繼續。”

  “這是金大俠其中一本最著名的小說《射雕英雄傳》裏的一個場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在華山之巔論劍,也就是比武。立此碑,也可見此人在文壇,乃至中國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幸村淩對於綽號好像總是很好奇。

  “都是綽號。東邪是因為他行事乖張,不把禮儀戒條放在眼裏;西毒是此人來自西域,而且善施毒;南帝是雲南大理國的皇帝;北丐是丐幫的幫主;至於說中神通,你們都見過了,就是青城山的那位王重陽了。”

  “丐幫是什麼?乞丐組成的幫派嗎?”

  忍住,“是的。小淩啊,像這種最基本的知識,你只要看完一本武俠小說應該就知道的了。至於哥哥,我會建議你看古龍身前寫的八十一本小說。他寫的小說,邏輯能力不好的人不一定能看得懂,因為古龍是完美的結合了中國的武俠元素和西方推理。至於說梁羽生,他是保守派的代表人物,他在移民澳洲之前一共寫了三十五本小說。他也是個能人,看了他的三十五本小說,你會發現,他的小說都是連貫的,爺爺寫完寫爸爸,爸爸寫完寫兒子,兒子寫完寫孫子。最大的特點是,他不提倡自由戀愛。從一開始都是父母定好親的,就算當中有反抗的,想要自由戀愛的,但結果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那,那個溫里安呢?”

  “他,其實跟前面三個人比起來,還差了一截,他一開始是準備學古龍的寫法的。以《四大名捕》系列出名。不過,我個人不怎麼喜歡看,血腥味太濃了。”

  “小櫻姐姐,當中你看過幾本?”幸村淩充滿崇拜。

  “呃……這個倒沒數過。金庸的應該全部都看過了;古龍的麼,太多了,沒數過,不過有人幫他的書排過名次,我有看,前二十名的,我幾乎都看過了;梁羽生的,沒有全部看完,大概看了有三十本吧;至於溫里安的,四大系列,還是其他的幾本,不是很多。”

  “哇!”

  “好了。天不早了,下山吧。”幸村拍了拍妹妹的頭,“論看書,我們當中可沒人比得過小櫻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麼。就像打網球,我也只會紙上談兵。走了,明天就要飛北京了。”

  一想到北京,大家對於將要住的地下室旅館充滿了新奇。

  在北京飛機場招手叫了一輛麵包車,一行人在一個白色圍牆的大門口下了車,門口的警衛攔住了這群很顯眼的學生。

  “我們預定了你們的宿舍,請打個電話確認,預定的人是楓飛,一共五個房間。”

  門衛放人,繼續往裏走,沒幾步路就可以看見了,一個斜著高出地面的水泥建築物。小櫻帶頭,門口就是接待處,拿大家的證件做了登記後,領人進房。服務員是好奇地看著這群出色的少年,他們也好奇地東張西望。很普通的裝修,房間還算乾淨,兩張床,簡單的傢俱和一台小的電視機。每個房間兩個熱水瓶,沒有小冰箱和飲水器。雖然沒有空調,但卻很通風,沒有一點悶熱的感覺。

  “這水是可以直接飲用的A級地下水,不過很涼,雖然是夏天,建議大家還是不要直接飲用。”

  “謝謝。我們知道了。”他們用明顯帶有外國口音的中文致謝。從現在開始就要鍛煉自己開口講中文了。

欺負外國人



  北京的第一站,自然是聞名於世的故宮,只是某團長大人第一次破天荒的沒有親歷親為,而是讓團裏的帳房,啊,不是,是柳蓮二同學去排隊買票。廣場上出現了一個奇景,就是某人向另一個售票處走了幾步,又退了回去,再走幾步,再退回去,身上的怨念,似乎越來越濃。

  “你又怎麼了?”柳生蘭沒好氣地問。

  撇撇嘴:“他們欺負外國人。”

  “啊?”

  “憑什麼外國人買門票就要比中國人的貴?他們難道不知道我們來一趟多不容易,要坐飛機耶!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的門票應該更便宜才對!更過分的是連學生票都沒有。難道他們不知道外國學生也和中國學生一樣,沒有收入的!”

  “呃……”

  “看看其他地方,我們玩到現在,門票都是一視同仁的,就連我們拿出日本的學生證,一樣可以買學生票的!”最最,最最不甘的是,自己明明是中國人,為什麼要買外國人的票?柳生櫻同學周遭的怨氣又濃了一層。

  柳生比呂士很明智地捂住堂妹的嘴,對她搖了搖頭,再看其他人,在問出原因之後,都立刻事不關己,東張西望,假裝在看風景。

  心有不甘的柳生櫻同學又向售票處走了幾步,記得上次來的時候,自己似乎很高興,終於有個地方體現愛國主義情操了。自己要不要去買國人的票?想了一下,看到手塚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小櫻不由得又向後退了幾步。還是不要了,表哥99.99%會帶自己去道歉,補票的,這太丟臉了。而且說不定還會要自己圍著故宮跑上個幾圈,雖然自己可以不甩他啦,不過,要幾天對著僵屍臉食不下嚥,因而導致消化不良,那就得不償失了。至於那0.01%的可能性是表哥沒有看見,不過如果被不二那只腹黑熊發現了,似乎會更加的麻煩。可就是心有不甘。直到柳同學買票回來,小櫻就一直在做著前進幾步,後退幾步的運動。

  “她怎麼了?”柳看到柳生櫻的怨婦臉,有點奇怪。

  “也不能怪她啦。”幸村假意咳嗽了一聲,壓下自己的笑意:“我們一張門票九十,中國國人只要陸拾,學生票更低,才二十。小櫻有點心理不平衡。”

  “剛剛,小櫻好像要去買學生票,不過看到手塚的臉後,就放棄了。看來手塚對小櫻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麼。”

  不二得到了手塚一個警告的眼神。

  “哥哥!”不二裕太對於自家老哥唯恐不亂的性格很是頭疼。“進去了。”團裏的暗潮洶湧,除了某團長大人神經大條,或者說是故意視而不見外,餘下的人還是有所感覺的。

  ……

  快到後門出口處,三個女孩被買小飾品的攤位吸引了過去。當柳生蘭很自然的開口就是日語的指著一付景泰藍耳環問價格時,小櫻悄無聲息的,慢慢後退,打算繞道走,眼不見為淨。緊隨其後撤出的是幾個男生。

  “小櫻不喜歡那些小飾品?”柳生比呂士眼鏡鏡片好像有點反光。

  “喜歡。只不過見不得凱子他媽,就算浪費的不是我自己的錢也一樣。”

  “凱子他媽是……”不二同學的求知欲很強。

  “呃,那是損人的話啦。”看到不二那個笑臉,總覺得不懷好意,“就是一樣東西只值十塊錢,被人伍拾或一百塊賣給你,你就會被人稱作凱子,一開始這種人也被叫做冤大頭。後來凱子也分了性別,也許是覺得男凱子、女凱子不好聽,就升級為凱子他爹、凱子他媽了。”

  “你就那麼肯定小蘭會買貴了?”

  “百分之兩百!要不要打賭?”的

  “呃,不用了。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不過去幫忙?反而走開了?”

  “我幹嘛要去幫忙?”

  “她是你堂姐,你就看著她被人欺?”柳生比呂士很不贊同。

  “有攤位曾經很爽快地說過,一個瓷瓶,如果是國人去問價,他會開價十塊的話,如果是外國人,他開的價格就是三十塊。然後,讓他們還價,到十五塊賣掉。老外也開心,覺得自己有本事。攤主也開心,賺得比原來的還多。雙方皆大歡喜。我去,只會討人嫌而已,老闆恨我砸了他的生意,堂姐討厭我搶了她的風頭,更何況是這種買東西,圖開心的小事情,沒有必要跟去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當然啦,堂姐是自己人,既然不忍心見她被人欺,那就只有走遠一點,人家擺攤,做個小生意也不容易,只希望蘭堂姐不要別人開價是多少,就給多少,還覺得太便宜了。那我才會真的吐血。”說著,小櫻不自覺地又往門口移了幾步。

  沒一會兒,柳生蘭興高采烈地歸隊,“你們看,這對耳環漂不漂亮?”

  “漂亮。”柳生櫻忙不迭點頭,只希望她能就此打住,雖然明知這是妄想。

  “本來老闆要二十五塊錢呢,看我很誠心的想買,所以二十塊就賣給我了。”

  臉皮抽了抽,有點艱澀:“你喜歡就好。”一說完,柳生櫻快步向大門出口走去。

  不二裕太追了上去,低聲問:“小櫻,如果是你,你多少錢可以買下來?”

  看了不二裕太一眼,微抬了下手,伸出手掌,伸直五根手指,晃了晃。收手,繼續前進。不二裕太,攤開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有點難以置信,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不二上前,勾住自己弟弟的肩:“怎麼,小櫻說了多少?”

  不二裕太,也伸直了五指,對自己的哥哥晃了晃手掌:“這不是真的吧!”

  安慰性地拍拍自己弟弟的肩:“在金錢方面,對柳生櫻來說,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後來,似乎柳生比呂士找堂妹談過了話,柳生蘭看小櫻的眼神總是,似有話要說,卻又忍住不言。對於她的欲言又止地樣子,柳生櫻並沒有好奇太多,好奇心太重的話會遭來麻煩的。

  最後一天,自由活動,去秀水街逛逛。看著牆上鬥大的三個子“三克油”,大家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小櫻,這三克油是什麼意思?”

  “柳生蘭小姐,這裏是中國,這是中文,請用中文來念。”

  “哦。三,thank you!好有創意哦!”

  看著兩旁琳琅滿目的鋪子,男孩子還好,兩個女生已經鑽到了一家小店鋪裏了。柳生蘭看中了一個南瓜型的彩色瓷甕,上面畫的是各色的水果,看上去是挺精緻的。她一開口又是日文,老闆直接開口伍拾。站著有一段距離的小櫻在聽到價格後就準備離開,被後面的柳生比呂士拉住了肩膀:“小櫻,你去還個價如何?我保證小蘭不生氣。”

  “我幹嘛要自找麻煩?”

  “就當幫哥哥一個忙如何?”

  垮下雙肩:“好吧。真不知道你是誰的哥哥。”

  走上前,柳生櫻拍拍堂姐的肩,一臉無奈,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對店老闆說:“老闆,不用比手劃腳的啦,她聽得懂。她這是考試緊張候症群,她每次都是這樣,家裏是因為受不了了,這才讓我拖她出來,讓大家耳根子清靜清靜。這個東西,十塊錢怎麼樣?”

  “十塊錢?怎麼可能呢。”

  “那就算了。我們看下一家,反正這種東西這裏多的是。”說著小櫻搭上堂姐的肩就走。

  沒走幾步,店老闆追了出來:“喂,小姑娘,是不是誠心想要?”

  “當然誠心啊,不然我開價幹嘛。”

  “那好,你再加點,如果能賣,我就賣給你了。就當開門紅,我今天做成的第一筆生意,圖個吉利。”

  放下肩上的手,柳生櫻想了一下:“那,十五吧。一口價,咱也別泡蘑菇,成就成,不成就拉倒,給個爽快,別傷了和氣。”

  “這,你就再加點。”

  “老闆,我是爽快人,你也看出來了,你說加價,咱沒二話不是,但也不能沒個頭。我也沒幫你一塊兩塊的蘑菇不是。成就成,不成就算。不為難你。”

  店老闆作勢咬咬牙:“好吧,賣給你了。小丫頭,很會砍價啊。怎麼樣,還有其他看中的沒?我一樣給你便宜。”的

  “先逛逛,回頭再來。姐,付錢。”

  看著手裏的瓷甕,柳生蘭還沒有從伍拾到十五的差距的打擊中清醒過來。不二裕太吃驚得張大了嘴,一隻蟲子飛進去參觀了一圈又飛了出來。柳生比呂士則沒有停下自己的微型攝錄機。看了眼身旁的柳蓮二,解釋道:“這可以作為公司採購部培訓的實例教材。”

  後續就是,團員們各自分開,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兩個女孩努力鍛煉中文和討價還價的能力,然後再讓柳生櫻上,看看自己的差距有多大。男生們則害羞很多,所以,看中了什麼,也不問價,直接回頭找人,讓小櫻砍價。

  當最後出秀水街的時候,人人大包小包,都有收穫,除了頭昏眼花,口乾舌燥的柳生櫻同學。真是為人民服務的活雷鋒啊!某人一向鄙視的人物,下次,下次再也不當頭頭了,某人再次下定決心。

香蕉的問題



  來到上海,住進四星級酒店,柳生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倒在房間中央的大床上:“又回到天堂了!”

  “有那麼誇張嗎?”柳生櫻翻翻白眼,打通了跡部的聯絡電話:“跡部,我們到上海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你們待幾天?”

  “只待兩天,怎樣,能不能空出個半天時間,盡一下地主之誼?還是你可憐到只能和我們共進晚餐?”

  “……明天,本大爺能空出半天的時間,帶你們遊一下上海。”

  “那好,明天中午十一點半,我們到你的公司去,地址是xxx,沒錯吧?”

  “啊,嗯。”

  “OK,明天見。”

  “十一點半?擺明瞭就是讓跡部君請客了。還真是不華麗呢。”

  “那就AA制,反正我們的團費還有剩餘。不過,如果他要搶著付錢的話,我也不會客氣的。還有堂姐,你學跡部說話連他一半的氣勢都沒學到啊,還真是mada mada dane。”

  一個枕頭被阻擋在了浴室門外。

  幸福的米蟲生活再次降臨,某人掐時掐點的在早上十點,慢吞吞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當然,這也就是某人準備早餐和午餐一起解決了。

  在公司樓下迎接他們的是一身OL裝的藤堂靜。雖然她儘量擺出一付精明幹練的女強人架勢,可給人的感覺還是剛入公司的小菜鳥,一只有野心的小菜鳥。因為她身上沒有那種女強人在商場上打滾爬摸多年所鍛煉出來的那種內斂的氣勢和沉穩的感覺。

  “歡迎光臨。跡部剛巧有點事,所以讓我先下來迎接。”藤堂迎著眾人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下:“各位玩得還開心吧。聽說你們這次去了不少的地方呢,真是羡慕,景吾和我都沒有這個時間。”

  “家大業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真是不喜歡這種客套話。小櫻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身旁的柳生蘭,讓她對付藤堂同學,她們應該是一國的,可以談論的共同話題應該也不少。

  還好沒多久,跡部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想當然的是高大的樺地同學。一同走出來的還有一位頭髮花白,年紀看上去六十出頭的老先生,跡部對他在態度上很是恭敬。在老先生身旁的是一位年齡和他們差不多的男生,長相還可以啦,如果不是以手塚、不二之類為標準的話,應該可以掛上帥哥的末班車,後面跟著兩三個像是秘書、助理之流的人物。

  看到這陣仗,小櫻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希望不會有麻煩,她已經感到餓了,胃袋空虛,血糖降低的後果就是耐性變差,脾氣變壞。柳生櫻同學現在最急需的是填飽肚子。

  大家紛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跡部為雙方作介紹

  “這位是xxx的董事長,蕭遠昌,蕭老先生,也是跡部財團目前在中國最大的合作夥伴。我這次就是在他老人家的手下學習,受益良多。(日語)“

  “您好。(中文)”鞠躬行禮。

  “這些都是我在日本的同學和好友。(中文)”

  “你們好,聽景吾說,你們都和他一樣的優秀,我這個老頭好奇,就跟來瞧瞧,你們不會見怪吧。”很流利的日語。

  “當然不會(日語)。”

  “這是我的孫子,蕭曉(日語)。”

  “你們好。”一口流利的……英語?

  小櫻對他的印象分就此打了折扣。只見他走到柳生蘭面前:“你想必是跡部爺爺常常提起的柳生小姐了,久仰大名(英語)。”只是語氣中的傲氣顯露無遺。再扣分。

  “在下柳生蘭,很高興見到你(英語)。”不亢不卑,大家閨秀良好的教養和素質顯露無遺。終於,擋箭牌再次被起用,感覺真好,一旁的柳生櫻同學很是高興。只是,時間太短了!

  “柳生蘭?不是柳生櫻嗎?(英語)”

  “那是我的堂妹。(英語)”柳生蘭指了指旁邊看戲的人:“她也是跡部爺爺的幹孫女。(英語)”

  “她?(英語)”似乎對於一個如此其貌不揚的人可以得到跡部爺爺如此高的評價有點驚訝。

  以貌取人,再次扣分。“很高興見到你。(日文)”某人已經一心在惦記什麼時候可以吃飯了。

  “你好。”回了個生硬的日語,看樣子,這個女孩子有點不高興了。

  場面有點冷,不過不包括在一旁看戲的蕭姓老狐狸和某個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胃部柳生櫻同學。

  “剛剛是我失禮了,作為賠罪,由我做東。(英語)”

  不用柳生櫻的眼神示意,跡部已經很快的拒絕了:“非常感謝。不過,這次他們來看我,說好了是由我請客的,所以……(英語)”

  “那,下次,下次一定要給我個機會。(英語)”

  “下午的事情就拜託了。(英語)”

  “請放心。(英語)”

  天哪,有完沒完?某櫻已經餓得悄悄將腦袋擱在了柳生蘭的肩上了。真是失算,出門的時候,應該在嘴裏塞顆巧克力的。

  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們,才出公司大門,某人的胃部有警告聲響起,得到跡部景吾嘲笑的眼神。

  在一大塊牛排下肚之後,柳生櫻同學終於有了聊天的興致。

  “柳生不喜歡那個蕭曉?”藤堂斯文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聳聳肩:“個人喜好。”

  “就因為他認錯了人?”有些不相信,平時看那個柳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不是。只是不喜歡香蕉而已,他是ABC嗎?”

  “呃?”不明白。

  “小櫻,請解釋一下香蕉和ABC的喻義。”柳的本子早早的打開了。

  “ABC是指美國出生的華人。香蕉麼,外黃內白咯。泛指那些完全接受西方教育的,被同化的黃種人。因為我們是日本人,我們的第一語言是日文,蕭曉的爺爺說日語,是表示對我們的親切之意。而這裏是中國,他們是中國人,我們說中文,則是表達了我們的善意。這個蕭曉,說英文,除非他是ABC,那麼英語是他的母語,不然,一根本土的爛香蕉更加的讓人不爽。”

  低頭一笑:“他還好啦,只是平時有點喜歡跟跡部爭,有點傲氣而已。沒有柳生同學說得那麼嚴重。在工作能力方面,他還是有真材實料的。”

  “這跟能力沒有關係。也許是我的思想太落伍了。中國早期有一首流行歌曲,我不記得其他的了,只記得其中的一句歌詞是‘沒有國,哪來家。’生為國人,不會講國語,已經是件可悲的事;會講國語而不講,那豈不是更加的可悲?有新聞講一些留學海外的人,回國創業,出去談生意的時候都會帶翻譯,有一次,一個翻譯的語義表達不準確,那個老闆只好自己上。他講得比那個翻譯要流利得多。有人說那是擺譜,可是,那難道不是一種表達自己國人的方式嗎?也許我這麼說很老土。我只是有點看不慣而已,純個人觀點和喜好。千萬不要受我的影響,也許,那個蕭曉是個不錯的人,畢竟,你們接觸他的時間遠遠比我多。”

  撫著淚痣,跡部看看藤堂,笑著說:“不知道蕭曉知道小書呆對他香蕉的評述後,會有什麼反應。啊,恩。本大爺可是很期待的。”

  “千萬不要。”柳生櫻被水嗆了一下:“如果是女生,被比喻為香蕉那還沒什麼。如果是男生,那可就不可收拾了,要知道,香蕉還有另一個意思的。”

  “什麼意思。”異口同聲。

  “咳,咳,是指男生在某方面中看不中用。”越說越低聲。真是的,如果是蕭鵬他們,某櫻說得才不會那麼不好意思,聊起天來生冷不忌,哪像現在,看著這幫十來歲少年,像是在教壞小孩。雖然明知他們也沒有那麼青純(青澀純潔),不過臉皮薄麼。

  果然,在座女孩子的臉都騰地一下紅了;不二裕太被水嗆得咳嗽不止;不二雙眼更彎了;手塚眉頭皺起,冷氣開始釋放;柳生比呂士不贊同的責備:“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都是從哪里看來的。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這種話,不該從你嘴裏說出來。”

  “我也不想的,只是怕他們說錯麼。”有點無辜。

紫砂壺



  為了轉移香蕉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柳生蘭開始講他們一路上的趣聞趣事。因為這是半自助型的西式餐廳,小櫻離座到自助區去拿沙拉和水果。手塚看了柳生比呂士一眼,於是,柳生哥哥也站了起來,拿了一個盤子,走到了妹妹的身邊。

  “怎麼,生氣了?”

  “沒有啊。”

  “你啊,有時候說話就是口無遮攔,不經大腦。還好在座的都是自家好友,清楚彼此的性格,不然,給有心人士聽去了,你的清譽就毀了。”

  “哥,你不覺得你的口吻很像老媽,而且就是因為知道都是熟人麼,大家的性格也都清楚,所以說話才沒有那麼多顧忌。況且,哥,你看,我說的居然沒有人不懂,沒有人會錯意,可見大家也沒那麼清純麼。”

  “你,清不清純,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被有心人聽去了,搬弄是非,會給你帶來麻煩。比如那個藤堂,她對跡部的態度,那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的。跡部爺爺喜歡你,她難道不會嫉妒?蕭家是跡部財團在中國的最大合作夥伴,你剛剛也聽見了。萬一,她嚼些什麼舌根的,就夠你頭疼的了。我這是為你好!”

  “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你啊,不要光嘴上說,要記到腦子裏。”

  “嗯。”看了看他們那桌說得起勁的柳生蘭,柳生兄妹並不急著回座位:“哥,我想問你,是不是我的錯覺,一路上,你好像都在有意無意的關照堂姐?為什麼?”

  “不是關照,是培養,鍛煉她某些方面的能力。誰叫我的妹妹不肯幫我呢。為了不累死自己,有人願意幫忙,當然要好好培養,以期將來可以幫我盡可能的分擔點。你哥哥我曾經也是有過夢想的,有時候真是羡慕你啊。”

  “切,要幫什麼忙,直說。你現在一付很酷的帥哥樣,說出這麼感性的話,不但不會讓我感到愧疚,反而寒毛倒豎,冷得很。”

  一頭黑線:“小蘭以後會主攻行銷管理方面,進公司後也會主管那一方面的事務。我看的出來,你在行銷方面有很敏銳的觸覺,所以,多給她一些鍛煉的機會。”

  “我才不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我保證她不會反對。也許你沒有注意到,這一路上,她真的改變了不少。”

  雙肩一垮:“我就長得那麼像幼稚園老師嗎?我有什麼好處?”

  看了看自家小妹,把食物區裏的紅提子和哈密瓜都掃到了自己的盤子裏,柳生比呂士從自己的盤子裏拿了一串早先拿的也是唯一的一串葡萄,放進了妹妹手中的盤子裏。

  得到了鄙視的眼神:“就一串葡萄?我的培訓費也太廉價了吧!”

  盤子裏又多了兩塊哈密瓜,附加一個眼神。至於這個眼神代表了什麼意思,由於剛好柳生比呂士的鏡片反光,而小櫻也沒戴眼鏡,因此她就不清楚了,並且被很粗神經的忽略不計。

  端著滿滿的一盤水果和沙拉回到座位上:“你們討論好了去哪里沒有?”

  “不要人多的地方。”幸村淩破天荒的首度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昨天從酒店視窗往下看,好嚇人,街上的人潮就像密密麻麻的螞蟻,都沒有空隙。就連昨天晚上,我們出去看外灘夜景時也是,好多人!”

  “在上海找人少的地方,還真的有些困難。”

  “那些頂級的精品店,人群相對的會少很多。”藤堂建議。

  “這和東京或巴黎的精品店有什麼不同嗎?”小櫻一臉興致缺缺。

  “那,去參觀八萬人體育館?沒有比賽的話,應該沒什麼人。”

  好爛的點子,柳生櫻一臉無趣,徹底埋首水果盤中。

  “小櫻,你覺得呢?”

  抬頭,所有人都盯著自己。:“覺得什麼?要去哪里,你們決定就好,我都沒有意見。”

  “你是團長,我們當然都聽你的。”不二將皮球又輕輕踢了回來。

  “那就去爬爬東方明珠,上金茂看看浦西的風光,然後到八萬人體育館隔壁的免稅商店吹吹空調,你們看怎麼樣?”

  “OK,就這麼辦了,樺地,讓人備車。”

  “wushi.”

  在歷經了兩個多小時的排隊,人擠人之後,進到免稅商店的一群人真的覺得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富麗堂皇的店面,適宜的空調溫度,兩三個顧客。看到他們這群人,一個營業員忙有禮地迎了上來。讓大家自由活動後,小櫻晃悠悠地逛到了茶葉,紫砂壺,那一塊去,專心欣賞起各式紫砂壺式樣。

  “看中哪個沒?本大爺送你。”

  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是跡部和藤堂。小櫻無所謂又掃了一眼:“謝謝,沒什麼華麗的。”

  “哦,這些紫砂壺都不夠好嗎?”藤堂不太懂這些。

  “如果,你們知道它的出廠價就不會說這種話了。”小櫻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哥,你在哪?我在賣茶葉的區域,你帶堂姐過來,我考考她的眼光。”

  不一會兒,全團集合完畢,大家都是興致勃勃。

  小櫻指著一個紫砂壺說:“堂姐,你仔細看看這個紫砂壺,現在的標價是人民幣528元,我問你,它的出廠價是多少?”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小櫻,我們能一起猜嗎?”

  “當然。誰猜中,有獎。不過,你們先看,看完之後,我們出去說,不然,我怕營業員會把我們給轟出去。跡部,晚上在哪里吃飯,你訂好了位子沒有?還是我們先到哪家咖啡店坐坐?”

  “走吧。”

  來到一家咖啡店坐定,某櫻從包包裏翻出一隻大蘋果放到圓桌中央:“這就是獎品。”

  “啊?”

  “幹嘛。這可不是fuji(不二)的蘋果,是中國很有名的國光蘋果。”小櫻在不二和國光兩個詞上還加了重音。

  “哦,國光啊,原來,小櫻喜歡吃國光蘋果。”不二說話的語調有點上揚。

  橫了不二一眼“這是獎品!要知道,這國光蘋果可不像fuji (不二)蘋果在日本可以經常吃得到。當然啦,如果你們沒人猜中的話,這蘋果就歸我了!誰先來?”

  “260左右吧。”不二裕太率先開口。

  “裕太啊,我們說的是出廠價,不是成本價,這兩者之間是有區別的。出廠價再要加上運輸、店面租賃、電源、員工工資等等費用才是成本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樣啊,那150。”

  小櫻轉頭:“藤堂同學要不要一起玩?”

  “好,我猜100。”

  “跡部?”

  “100。”

  在柳的記錄中:不二裕太150,藤堂100,跡部100,幸村淩100,樺地80,手塚70,柳生蘭50,柳生比呂士30,柳20,幸村精市10,不二周助10。

  看看記錄,柳生櫻揚了揚眉毛:“每個人可以有一次更改的機會。在此之前我講件事情。南京路是上海的四大商業街之一,在它路上的第一百貨商店是一家老牌子的店了。裏面最便宜的一條床單單價120,成本價是20。現在,有誰要改數字嗎?只有一次機會哦。”

  於是,高價位的幾個人都紛紛大跌價:不二裕太50,藤堂50,跡部50,幸村淩50,樺地40,手塚30,柳生蘭30。

  公佈結果,就是,柳生櫻同學拿起桌子中央的國光蘋果,大大地咬了一口。柳生蘭有點不相信:“按照床單的比率來算,六分之一的成本,那個紫砂壺是88塊,它的出廠價,我就算打對折也要44。難道,你要精確數字?那是沒辦法猜的。”

  “沒有哦,我是給你們上下浮動五哦,也就是如果你猜30,那麼25到35之間的價格,我都算你對。這個範圍已經很寬裕了。而且44是在樺地猜的範圍哦。”

  “小櫻,別賣關子了,到底是多少?”

  “紫砂壺,不懂的人,看好壞,看檔次,看的是壺上的印章,壺底、蓋底還有壺柄底下的三個印章為最。因為這種印章不是隨便可以蓋的,要有一定檔次的手藝人才可以把自己的章蓋在上面。像剛剛那個精品店賣的500多,在一般店也就百來塊錢,退回到宜興的鎮上,也就賣50左右,製造廠是在山上的,山下賣也就10塊,兩個章的紫砂壺在山上的出廠價大的一塊五,小的一塊錢。我們剛剛看的那個,只有壺底一個章,在檔次上更低一級,所以,出廠價應該一塊都不到。”

  一些人被這個出廠價深深打擊到了,再次的震撼性,價值觀的教育。

  小櫻轉身看向跡部:“跡部,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不要你送我那個紫砂壺了吧。我寧可要你送我用破布包的明珠,也不要用錦盒裝的沙粒。就像我交你這個朋友,是因為你是跡部景吾,不是因為你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而我也有自信,你交我這個朋友,是因為我柳生櫻這個人,而不為其他。”然後,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雖然你的動態視力在中學生網球界是很著名的,可你的靜態視力,或者說是鑒賞力真的是要再鍛煉鍛煉,真的是太不華麗了。”

  真的是很惡劣的性子,先是一根棒棒糖,再來一棒槌。

舊上海



  上海的最後一天,也是這次中國行的最後一天,柳生櫻讓柳蓮二結算出所有的支出後,將多餘的錢還給大家,美其名曰,在上海的最後一天是自由活動,大家想買什麼,想去哪里玩都各自為政。

  只是這個提議沒有能夠打動多少人,照不二的原話來說,就是小櫻總是可以帶大家去到一些很有趣的地方,而他不想錯過,所以,決定隨行。

  “恐怕你這次會失望。我沒打算去什麼有趣的地方,只是去兩個地方看看、坐坐,沉澱一下思緒,思考一些問題。你們跟著,很可能會覺得無聊。”

  “不會。這次中國行,我們也學到了很多的東西,正好也需要找個地方靜下來整理整理。”幸村跟進。

  於是,最後一天,還是團體活動,大家共進退。

  第一站,延安路高架,小櫻帶他們走上人行天橋,在一個橋柱前停下了腳步。

  “咦,看,那根柱子包著龍呢。”

  “這是延安路高架所有柱子當中唯一包龍的柱子。”

  “果然有趣,看來我們沒有跟錯呢。”

  “據傳,當年建高架的時候,這根樁怎麼也打不下去,後來,他們請來了一位得道高僧,那位高僧看了之後說,因為這下面是座龍宮,所以樁子才會打不下去。一開始,這位高僧並不願意說出破解的方法,後來被逼無奈之下才講出只有用另一條龍才能壓制。所以,他們就在這根柱子上包上龍,果然,一下子,樁子就打下去了。沒多久,這位高僧就圓寂了,因為洩露天機。”

  “啊!”

  “只是,一位可以窺測天機的高僧需要多高的德行和修為,所謂的逼迫應該不會來自自身的那具臭皮囊或是相關的紅塵俗物。既然是這樣,那還有什麼可以逼迫他?如果說是他為了造福世人,洩漏天機,甘願自受天譴,那又何來逼迫一說?”

  黑線,柳生蘭終於忍不住了:“小櫻啊,你沒事吧?還是每看到一件事物,你都會這麼胡思亂想?”

  “你可以把它當成一種思維模式的鍛煉。有的東西心存疑慮,但事不關己,也不感興趣,沒多久就忘了。有的事情,你有了興趣,鑽得深一點,就會發現更多的問題,可當你厭倦了,放棄了,再回頭縱觀全局,才發現,自己很有可能是鑽了牛角尖。這對於修正自己的大局觀,抓住關鍵點都是有幫助的。個人習慣,你可以不必理會。走吧,我們去城隍廟。”小櫻雙掌合十,朝那根龍柱拜了拜,轉身離開。

  “上海的城隍廟啊,很有名的。小櫻原來就想去那裏嗎?還是因為我們?”

  “那裏的小吃很出名,特別是小籠包,我還沒吃午飯。”

  瞭解。

  午餐過後,柳生蘭和幸村淩的心已經野到了九曲橋上。小櫻帶大家走出了城隍廟,指著斜對面一排兩層樓的排屋說:“我就在上面喝茶,你們去玩吧,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這裏的大排檔。”

  不二和手塚並沒有離開,而是隨著小櫻進了茶室。門口就是小的接待、付賬的地方,一位穿著旗袍的年輕小姐笑臉相迎。隨著她走上木質樓梯,二樓就一排靠窗的桌椅,讓人品茶和看窗外的風景,雖然正對著的是城隍廟金店的店門,沒什麼好看的。屋子的另一面是一排展示桌,上面都是一些三、四十年代舊上海的老照片、留聲機等物品。不二立刻好奇地走了過去,仔細看了起來。

  “我要壺碧螺春,不二呢?”

  “一樣吧。”

  “表哥呢?伯爵還是大吉嶺?”(看網王動畫開頭,手塚喝的是紅茶)

  “我要伯爵,謝謝。”

  “小櫻,這些東西很有趣呢,可以拍照嗎?”

  “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你最好問一下,這些都應該是店老闆的個人珍藏。”

  “真的是很有味道的茶館。”不二歸座,喝了一口茶,“小櫻總是能找到很有趣的地方呢。”

  “還好吧。”

  “可以冒昧地問一個問題嗎?”

  “問。”

  “這次中國行,總覺得小櫻和平時有點不同呢。”

  “有點喜怒無常?還是情緒化?”

  “也沒那麼嚴重。不過,感情上是豐富了很多。是中國對你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你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個中國通了。”

  “也不是,只是很長時間沒有放假了。神經一直緊繃著,一下子放鬆,就不太適應,產生了一些反彈,一些情緒就爆發了出來。也可以稱作為變相的發洩吧。我沒打算把自己變成科學怪人。所以,要適時的放鬆一下,發洩一下。”

  “哦,很有道理呢。不過,小櫻對上海好像特別的沒有耐性,為什麼?”不二的觸覺非常的敏銳。

  “我是個很懷舊的人,很可笑吧,一個失憶的人說自己念舊。”

  “這兩者之間沒有關聯。”手塚嚴肅地回答。

  “抱歉。我只是懷念舊上海。就像北京出名的是四合院一樣,上海出名的是弄堂,北方人也稱之為胡同。你們知道嗎,以前的城隍廟不是這樣的。與豫園齊名的是城隍廟的小商品市場,那是開在弄堂裏的市場,四人寬的弄堂兩邊擺滿了攤位,中間只容得下一個人行進,如果是兩個人,就要橫著走,四通八達的弄堂,往往可以讓你走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很新奇的感覺吧。只可惜,現在沒有了。所有的攤位都移到了商場裏,所謂正規化。不會再有以前的那種味道了。據說現在的上海三年變個樣,我所瞭解的上海早已經不存在了。所以只好到這種地方來緬懷。”

  “你知道嗎,小櫻,你現在的口吻根本就像是個幾十年沒有回過上海的人,在感歎世事多變。很多時候,你說話的口吻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你只有十六歲。”不二失笑。

  “看看你旁邊的實例,別人也很難相信他只有十七歲,我們是親戚麼,不用奇怪。”

  三個少年不再言語,悠悠地聽著老歌,品著清茶,看著夕陽落下。不遠幾個少年嘻嘻哈哈地向茶館走來。

送禮



  回到日本後,除了柳生櫻同學,旅行團各家都呈現了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幸村家,幸村淩詳詳細細地講解了自己每到一處所發生的樁樁件件,對柳生櫻的崇拜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對於旅行一趟回來後,女兒變得更加開朗,幸村家的家長們是欣喜的;另一方面,自家兒子在女兒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地位居然被擠了下去,卻有點難以置信,居然有人比自己的兒子更加得出色!柳生這個姓氏有聽兒子提過,好像是網球部裏的一個部員,也是位很出色的球員,而且,家世方面也很不錯,配得上幸村家。幸村媽媽開始熱心起來,要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多優秀,一般的女孩子可是看不上眼的,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兒子那張臉,可是讓不少好女孩子望而卻步啊。

  於是,本著自家女兒涉世未深,言語間難免有摻水的成分存在,怕她受騙上當,幸村媽媽很自然的找上了自家優秀的兒子,打聽這個女兒口中新近上榜,便一下奪得女兒偶像榜榜首的柳生櫻是何方神聖。更出乎意料的是,從兒子的談吐間,似乎也流露出了對這個女孩子的好感和讚賞,趕緊通知老公,晚上讓廚子煮紅豆飯慶祝,不還是自己來比較有誠意。幸村媽媽一句話沒多說,興沖沖地跑向了廚房。

  柳家,只見電腦前,螢光屏不停閃爍,太多的資料需要整理,太多的資料需要更新。這個柳生櫻,每次自己總以為已經對她瞭解夠多、夠深了,可每次接觸總是發現自己離她的距離似乎更遠,是她跑得太快,還是自己追得太慢,又或者自己從來就沒有看清過兩人之間的距離?當然,放棄這兩個字是不會出現在身為立海大網球部正選的自己的身上的。

  柳生本家,書房內,柳生爺爺和柳生博弈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書桌後面,一面在翻看柳生比呂士和柳生蘭的旅遊心得,一面在聽著兩個人的彙報。

  “我承認我在學識方面不如柳生櫻廣博,但我還沒有認輸,我一定會超越她。”

  “比呂士,你怎麼看?”

  “這樣的攀比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你們的目標不同,她看的很多東西都僅僅只是因為興趣而已,對以後的事業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我承認小妹在平民化的價格方面有非常敏銳的觸覺。這很有趣。”

  “哦?”

  “平時,我們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動則十幾萬、幾十萬的東西,看中的東西都是來在精品店,講究限量版,小蘭應該也是第一次知道要討價還價這檔子事吧。甚至可以說,這次的旅行就是一趟完全的平民化的旅行。這也就是伯父為什麼要我們參加的根本原因。”

  “我為什麼要那麼做?”柳生博弈讚賞地點點頭。

  “為了以後柳生集團的發展方向。因為醫院面向的並不只是有錢人,我們的基礎反而是那些普通人,只有瞭解了他們的價值觀和習性,我們才可能有更好的發展。”

  “非常好。小蘭,這才是真正的動了腦筋,你還要再努力。”柳生爺爺非常高興。

  “是。”

  鏡頭轉回東京。

  手塚宅,手塚媽媽正和神奈川的柳生美惠熱線中,無暇他顧。

  不二家,不二哥哥正在整理自己拍攝的照片,並且在反省有哪些不足,哪個光線調的太暗了,哪些焦距應該更長些;不二弟弟則在自己的房間寫暑期見聞,國文老師佈置的暑期作業,正好可以寫這次的中國遊,只是,旅遊的內容似乎太多了一點,刪掉哪個都又有點捨不得,心中有點糾結。

  柳生櫻旅行團編外,跡部家,跡部爺爺正在和孫子聊視頻電話:

  “景吾,在上海怎樣,還好吧。”

  “很好,爺爺。”

  “聽說,小櫻到上海時有去看你。”

  “是。”跡部的臉色不太好,想起了柳生櫻同學對自己的評價,真是太不華麗了。

  “怎麼?這小丫頭又說了什麼驚世之言,說來給爺爺聽聽,讓爺爺也笑笑,這段時間她跑到中國去玩,爺爺這裏可以寂寞了很多,都沒有什麼笑料可聽。”

  “爺爺!”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些什麼了,快說。”

  “那個書呆不滿意蕭曉說英文,因為我們一方是日本人,一方是中國人,所以說蕭曉是外黃內白的香蕉。”

  “香蕉?有創意!哈哈,有創意!罵人不帶髒字,這小丫頭的嘴巴還是那麼厲害,沒有令我失望,哈哈。”

  “爺爺!”

  “還有什麼,快說,快說。”

  “她說我的鑒賞力太差,很不華麗。”

  “哦?這倒是有些意外啊。鑒賞力應該也是你的必修課之一吧,景吾。”

  

  “是。”

  “那……是怎麼一回事?”跡部爺爺認真了起來。

  跡部景吾不甘願地滿頭黑線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聽完後,跡部爺爺故作嚴肅地點點頭:“真的是很不華麗呢,景吾……哈,哈……”,沒兩秒,笑場,這個丫頭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爺爺!”

  “好,好,爺爺不笑你了,不過,你的鑒賞力真的還有待提高。”

  “我知道了,爺爺。”

  ……

  至於說話題的女主,現在人在東大的醫學系實驗室裏。由於,佐藤大醫師不滿自己的學生從中國游了那麼一大圈,卻只帶給自己一包小小的四川的麻辣牛肉幹,一通電話打到神奈川,沒想到,柳生大醫師卻安慰他,自己是連牛肉幹都沒有撈到呢!(因為拿到的是其他的東西麼!)所以,佐藤大醫師以忘師恩這一重大罪責,免除了柳生櫻同學之後的假期,要求她餘下的假期都要到實驗室報到,因為,事實上,重要的原因是,他是不吃辣的;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這個學生是知道他不吃辣的!然後,在實驗室裏的小櫻很無辜:“四川最出名的就是麻辣麼,特產當然只有帶這個了,老師你真的不嘗嘗?”等到佐藤搖頭後,以不浪費為理由,冠冕堂皇的拆封,津津有味地吃起來,旁邊配備白水一杯。

看戲




  新學期,新氣象,柳生櫻同學終於升上高中部二年級了。暑假的餘下時光裏,在佐藤老師的嚴格督促和指導下,柳生的個人第一篇論文終於提前完成,就等排期發表。醫療協會已經發來了正式的信函和發表的時間。對於這次的論文發表,雖然是第一次以個人為首的科研成果發表,感情上已經不如上次那麼令人興奮了,上次可是興奮到表框收藏,差點失眠,還一大清早地跑到書局等開門。只是,這次論文完成後,小櫻並沒有打算進行另一個課題,而是向佐藤請了長假,因為她想參加十二月份的UMAT(Undergraduate Medical and Health Sciences Admission Test)考試,和託福考試一樣,這是一項全球性質的考試,一年兩次,一次是七月份,一次是十二月份。

  “你不會是要想……”佐藤有些意外。

  “是的。我想試試。”柳生櫻肯定了佐藤腦子裏的想法。

  “小心,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我知道,謝謝老師的關心。我只是想去試試,畢竟我早晚都是要走那一趟的。我的目標是哈佛的醫學系,不是生物系。反正他們醫學系只規定了一年招收學員的名額,而沒有規定你申請的次數,給自己多一次嘗試的機會,我覺得總是好的。我只是有點擔心面試那一關,因為傳言有點嚇人,不過談這個為時還有點早,等我考過了UMAT先。”

  “嗯,那就用心好好考,有什麼問題馬上打電話給我,老師24小時為你服務,我可是想你早點回來幫我。”

  “一定!謝謝佐藤老師。”非常標準的鞠躬致謝。

  另一方面,在學校,新學期裏,冰帝高中部二年級一班插進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新生,蕭曉。他來日本插讀一學期,並且同樣的,將會到跡部財團名下的公司學習,為了方便,也在跡部家的大宅子裏占了一個房間。

  上學的第一天,當班主任讓蕭曉自我介紹的時候,他開口就是一口很流利的英式口語:“大家好,我是蕭曉,來自中國,我的日語講得不好,所以請大家見諒。”

  (不用指望某櫻能夠有本事聽出什麼倫敦腔、底特律腔的,她能分辨出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此人一向很佩服有人能從口音中聽出他人是來自哪個省市的,並且致力於隱藏自己的口音為樂,那個就是亂七八糟的語言都學一點,其結果非常之顯著,在前世,已經很難有人可以從她的口音中猜出她是哪里人了。)

  非常紳士的禮儀舉止,博得了班裏不少的星星眼。因為知道這個插班生和跡部家的關係不一般,班主任很識趣的將他安排在了跡部景吾後面的一個座位。當蕭曉經過小櫻的課桌時,停下了腳步:“柳生同學,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英語)”

  這句話引起了班裏的竊竊私語和忍足感興趣的目光。

  “我們見過嗎?非常抱歉,失禮了,我的記性不太好。(中文)”小櫻托了一下眼鏡。(她上課時都會戴上眼鏡,更加像一個無趣的書呆)

  蕭曉臉上的笑容有點撐不住了。

  “這個書呆只有在看到感興趣的書的時候,記憶力才會好。其他的,你不用指望她,呐,忍足?(英語)”跡部在後面幫忙解圍。

  “一點沒錯。(英語)”忍足點頭附和。

  再次振奮精神:“看來我要在柳生同學面前多晃幾次,好讓你記住我。(英語)”

  這下全班興奮了 ,是的,興奮呢!開學第一天就有八卦看,而且還是全校聞名的,好聽點叫才女,難聽點叫書呆的代表性人物(就是所謂的有才無貌)。其口才之好,曾讓整個冰帝的後援團都甘拜下風,讓男生們望而卻步。

  忍足看向跡部,看他有什麼反應,可惜,有點失望,什麼表情都沒有,反而好像興致很好的準備看戲?

  “這位同學,因為你說你是中國人,出於禮貌,所以我說中文,你聽得懂吧?當然,我也不介意說英文。(中文)”

  班上一些中文班的學生們幫周圍一圈同學做著同步翻譯。

  蕭曉臉色有點尷尬。

  “第一,這裏是日本,而且現在上的是國文課,你講英語是不是太不給班主任老師面子了?據我所知,尊師重教在中國是一項很重要也很基本的禮儀。(英語)”

  班主任老師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自己的腰。這次不用翻譯了,小櫻從善如流地講英語。

  “其二,我不知道你在中國的學校是如何的,你愛怎麼晃,怎麼浪費時間是你自己的事,但有一條,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的時間寶貴。上課鈴已經響了很久了,你已經影響了我們全班的上課進度。(英語)”

  “這位同學,請馬上回到你的座位上,請同學們翻到課本的第42頁。(日語)”班主任老師馬上以行動表態。

  “老師,我希望課時不會受到影響,而造成拖堂,因為我的作業還沒有完成。(日語)”

  蕭曉好像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吃驚地回頭,沒搞錯吧,現在是開學第一天的第一堂課,老師的作業都還沒佈置吧!再看看,全班同學好像都見怪不怪,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這時,前面輕聲的對話傳來:

  “跡部,冰帝什麼時候開始淪落到只要有錢都能入讀的地步了?”

  “冰帝才不會幹那麼不華麗的事情。”

  “那,你後面那位的國文考試是怎麼過的?”

  “他只是口語不好,筆試成績還是挺華麗的。”

  “哦。”

  柳生櫻,我會讓你記住我的!蕭曉暗自發誓。一到下課,蕭曉的位子上就圍上了好奇的同學,他向前瞄了一眼,那個柳生真的已經埋首在做老師剛剛佈置的作業了!

  “她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吧?”

  “是啊,一直都是呢,所以忍足同學才會給她一個小書呆的綽號。怎麼,難道蕭同學真的對她有興趣?”

  “當然不是,只是,很少看見那麼努力的同學。”真奇怪,一個書呆,跡部爺爺為什麼會喜歡到要收她做幹孫女?

  “蕭同學的日文說得很好啊。”同學甲有點嫉妒新來的王子又被其貌不揚的柳生櫻莫名其妙地勾去了注意力。

  “是麼,謝謝呢,我一直都沒有信心,就怕我說的日語音太怪,你們聽不懂。”

  “才沒有的事。”不少女生被那謙遜的態度勾得熱情勃發。

  看來自己的功力還沒有退步,只是前面的身影似乎不為所動。真的很有挑戰性呢!

  這種眼光對於忍足來說太熟悉不過,他看向跡部,跡部一派輕鬆。兩人來到學生會辦公室,一關上門,忍足就忍不住問:“跡部,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擔心什麼?擔心那個小丫頭會被蕭曉騙?”

  “那個丫頭,說的是頭頭是道,可畢竟沒有戀愛經驗,要是一下子昏了頭……”

  “你倒是像個操心的哥哥,啊,嗯?”

  “你就不擔心?”

  “幸村和蕭曉比起來誰更優秀?”

  “應該是幸村。”

  “聽說,在旅遊的時候幸村表白了,不過被那個丫頭頂回去了。就本大爺來看,她的心根本就沒在談情說愛上,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更何況從心理學角度來說,這丫頭周圍那麼多優秀的男生環繞,會產生所謂的審美疲勞,所以,可能性又降低了一層,如果本大爺是你,本大爺會心安理得的在一邊看戲。現在本大爺知道爺爺為什麼那麼喜歡這個丫頭了,她這戲唱得是一出比一出精彩,讓人看得是心情舒暢,什麼工作疲勞都沒有了。而且,難得的是,居然還有人自動送上門來讓我們看戲,機會難得啊!本大爺又怎麼能錯過,呐,樺地。”

  “wushi。”

  “那,蕭曉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經歷過挫折的人會成長得更快,呐,樺地。”

  “wushi。”

  “如果他連這種小關卡都過不了,本大爺就有必要考慮開拓跡部財團的合作夥伴的圈子了。”

  “只要你放心就好。”忍足松了口氣,從書桌角移師到學生會辦公室裏的長沙發上。

  “本大爺有哪次看錯過?”

  “你的動態視力我相信,靜態視力麼,據說還有待加強。”在說這話的時候,忍足已經快步走向門外,沒有給樺地出手的機會。

朋友



  蕭曉知道象柳生這類書呆子,對於運動類項目大都不太感興趣,果然,經過實踐證明---和跡部去冰帝的網球部與那些正選們打了幾場球,在人數眾多的後援團中,並沒有柳生櫻的身影。所以,只有在她最關注的地方,成績上擊敗她,她才會抬頭注意你,這是蕭曉在以前的學校讀書的時候得出的經驗之談。

  當蕭同學在段考中總分年級排名緊次於跡部,將忍足都擠了下去之後,他迅速竄升為冰帝的又一偶像級人物,只是他所關注的柳生櫻並沒有抬頭多看他幾眼。這不符合常理!

  有一絲絲的挫敗,有一絲絲的困惑。

  “跡部,問你一個問題。”

  “啊,嗯。”

  “這個柳生櫻,一向都是這麼不合群嗎?”

  “啊。”

  “就她這樣怎麼可能在冰帝會有那麼高的人氣?”

  “冰帝是個崇拜強者的地方。”

  “很顯然,她不是崇拜者之一。”

  “她是被崇拜的那個。”

  “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她身上有哪點特別的,當然,除了讀書努力到讀呆了的呆樣。無論是從樣貌、學識、禮儀、組織能力,或是交際能力,各個方面,藤堂同學都更勝一籌,可奇怪的是,兩人在學校的人氣卻差不多,就因為她提議建立了一個等同於影評社的讀書社?這太可笑了吧!”

  由於冰帝是個貴族學校,許多大世家的繼承人們到了高中都要到自家企業接受培訓,如果缺勤太多次,社團的個人評定也是會不及格的,所以,時間自由的讀書社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最熱門的社團。

  “更奇怪的是,跡部爺爺好像喜歡柳生櫻更勝過藤堂同學。還是說,她是上流社會的一個異類?所以跡部爺爺覺得新奇?跡部,你對你的幹妹妹有什麼看法?”

  “啊,嗯,你說的沒錯,她是上流社會的一個異類,一個很可愛的異類。”

  “可愛?”蕭曉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沒聽錯吧。”

  “有很多事情,自己挖掘出來會更有成就感。”

  自己挖掘嗎?既然旁敲側擊不管用,某人裝聾作啞,視而不見,那就正面主動出擊。於是,在某日課間,冰帝高中部二年級一班出現了以下場景。

  “柳生同學,我想,就跡部爺爺和我爺爺之間的交情,我們兩個互稱姓氏,好像太見外了,不如我和跡部一樣叫你小櫻,你也叫我名字,你看如何?”

  “我們很熟嗎?”

  “……朋友麼,一開始不都是互不相識的。”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一臉茫然。某人做習題的思路被突然打斷,造成思維上的短暫混亂,資訊接收和理解方面有斷路的跡象。

  啞然,回頭看向跡部,只見跡部和忍足兩個人都豎起了課本,不過,那課本在不停地抖動。

  “柳生同學,我覺得你似乎對我很不友善,是不是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有嗎?抱歉,我的交流技術和溝通能力很差,不太會說話,造成你誤會了,我一向有話直說,沒有其他意思。你不必想太多。”

  “那,我們是朋友了。”

  “抱歉,我說過了,我們不熟,而且,很明顯,你我對朋友的含義理解各有不同,所以,就目前來說,我覺得我們還是互稱姓氏比較好。”

  閉了閉眼睛:“那請問柳生同學,你對朋友的定義是什麼,我想知道我們之間對它的理解到底有多大的差異。”

  “朋友有很多種,交淺言深型、朋友知己型、生死之交型、志同道合型,又或是酒肉朋友型。雖然有那麼多種類型,但事實上,要很清楚的劃分卻是不可能的。當然,這些都是廢話。”

  “噗嗤。”正大光明聽壁的忍足一下子沒有忍住。

  “我只想說,我們根本的區別是對朋友的要求不同。”

  “比如……”

  “你向我昭告我們是朋友,不就是想我知道你把我當朋友,我也應該把你當朋友,不是嗎?”

  “難道,不應該嗎?”

  “為什麼應該?”

  “因為……”

  “你想把我當朋友,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我沒有要求你那麼做,那完全是你自己的決定,當然你也必須承擔相應的後果。不要到以後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再來叫囂什麼你把我當朋友,為什麼我要這麼對你之類莫名其妙的話。這是很多人理所當然的想法和通病。所以,我在這裏說清楚,你要把我當朋友,那完全是你個人的私事,與我無關,請不要以此為藉口影響我的正常學習和活動。”

  “她都是這樣對付對她示好的人嗎?”深吸了口氣,蕭曉回頭問忍足。

  “不太清楚,因為你是頭一個明確表示要和她做朋友的。至於說我們什麼時候被她劃歸為她的自己人的範圍,確切的說,我們也不知道。”忍足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

  “可她的口才也太好點了吧!”蕭曉看向跡部:“你就這樣看著我碰釘子,都不提醒我一聲,還是不是兄弟?枉我平時對你……那麼……夠意思……”說到這,三個人同時想起了剛剛柳生櫻提到的很多人的通病了。真的是太犀利了,話音猶在耳邊,已經有實例在眼前了。

  “本大爺以為你在行動前至少會先收集一下資料,而不是貿然出手,這可是商場的大忌啊。”

  “是啊,我只是沒想到,是我輕敵了。被她的外表和平時的行為處事給騙了。還有你們的誤導,一個開口閉口的小書呆,一個說她可愛,我還以為她是讀書讀呆了的那種呆得可愛!”說到後面蕭曉已經是憤憤然了。忍足、跡部兩人互看了一眼,忍足聳聳肩,遷怒,推卸責任,人之常情。

  “不行,我一定要她正視我。而不是把我當路人甲。”

  正說著,蕭曉只覺得有根手指在輕敲自己的肩頭,一回頭,柳生櫻放大的臉把他嚇了一大跳:“你幹嘛?”

  “你不是要我正視你嗎?正視的意思不就是正面看你?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會困擾到你,你一開始直接說就好,不用說什麼朋友的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浪費了大家那麼多時間。既然現在我已經正視你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困擾了?那我可以繼續完成我的習題,你不會再打擾我了吧。”

  蕭曉托著腦袋的手一軟,說不出一句話來。忍足和跡部怕有失自己華麗的形象,都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臉,趴在課桌上捧腹悶笑。

  當晚,蕭曉借閱了跡部調查的柳生櫻的豐功偉績之後,可以肯定一件事,跡部是故意不提醒他的,好看他的笑話!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柳生櫻居然就是那個楓飛,小叔叔(蕭鵬)一直掛在嘴邊,據說是屢戰屢敗,鬥嘴上從來就沒有贏過的小飛飛,自己的偶像,要知道,論口才,自己也是從來沒有勝過小叔叔的。難怪自己要輸了,不奇怪麼。自己這次真的是看走眼,太輕敵了。

人海戰術



  對於柳生櫻的資料進行了深刻的研究之後,蕭曉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女生在待人處事上是個很直接,很乾脆,不喜歡拖泥帶水,或者說沒有什麼耐性的人。這一點可以好好利用,比如說經常性地示好。

  理論是需要實踐來證明的。於是冰帝的學生們不久就發現他們新近上任的偶像級王子好像真的對冰帝的小書呆動了心,頻頻示好。絕大多數的男生都是幸災樂禍地等著看戲;蕭曉的粉絲們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搶了網球部眾王子的好感也就算了,現在新王子剛一出現沒多久,又被她勾去了魂,這個無鹽女,難怪被立海大稱作女巫,一定會妖法!只可惜,各家後援團還在觀望中,沒有發話,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上學期個人賽的事讓柳生櫻和冰帝後援團的關係回暖了不少。

  對於這種有些刻意的示好和親近,柳生櫻感到渾身不舒服,有些抱怨的口吻對手塚提及此事。

  “要不要打電話給不二?他的點子比較多。”

  “打給他還不如打給乾。唔,不行,蕭曉的背景太強,既然他們家可以成為跡部財團在中國的最大合作夥伴,那說明他們家財大勢大,所以,這個蕭同學的身心都不能受到損傷,特別是面子上。”

  手塚皺起眉頭:“那你準備怎麼做?”

  “唔……”小櫻轉著手中的筆:“既然他想用粘人戰術,那我就用人海戰術!如果女生不夠的話,就加上男生。”

  手塚被剛入口的紅茶嗆到了,對小表妹第一次露出了很複雜的表情。(由於手塚平時流露表情的種類和次數都太少,資料匱乏,暫時無法確定這種表情所要表達的含義。)

  “我想冰帝高中部幾千人的熱情應該足以燃燒他,淹沒他。”

  “你在冰帝的影響力已經有那麼大了?”手塚有些意外。

  “我沒有,跡部有。可以先由他的後援團上,如果不行的話再讓他出面。我要好好想想開兩個什麼樣的交換條件,可以讓他們心動到難以抗拒。”

  “這是你的長項。”手塚說得有些艱澀,替不長眼,惹到自家小表妹的這位蕭同學默哀五秒,可以想像,他的下場將會比沙織小姐更加的淒慘。“

  於是,柳生同學直接找上了藤堂。

  “我還以為你沒那麼快找上我,看來蕭曉還是很有辦法的。”

  沒有理這個茬,直接切中要害:“跡部還是沒有返回網球部,也就是說,今年的他將不會參加全國大賽的團體賽和個人賽了。”

  藤堂的背脊瞬間僵直,旁邊的副團長,花田一臉急切:“你有什麼好辦法?”

  小櫻輕輕用手指推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我有辦法讓他上場,不受團體賽的條件限制,不必入網球部,不會遭到非議,而且這個方法不是一次性的,就算是明年的個人賽也適用。”

  深深看了那張紙片一眼,閉了閉眼睛,當睜開時,藤堂的雙眼又恢復了冷靜:“說你的條件。”

  “蕭曉。”柳生櫻用手指敲擊著紙片:“他似乎太過熱情了。有道是遠來者是客,這本來就應該是由冰帝的學生表達的,不是嗎?再者說,如果是他性格上熱心助人,那也不能只是我一個,應該福澤整個冰帝的,我說的沒錯吧。”

  視線再次落到了被敲擊的紙片上:“為什麼你不直接和景吾提?”

  “那不同吧。你們不都是講究面子問題,跡部總是要在表面維護一下所謂的兄弟情誼的。可是,我跟你的交易,只是我和後援團之間的事,與跡部無關;而你向跡部提出建議,那也完全是你和他之間的事,跟我沒關係,不是嗎?”

  “那就要我們來做惡人?”花田反應了過來。

  “怎麼會是惡人?有同學作業上遇到了問題,向蕭同學請教,這很正常吧,他的功課可是很好的;如果說他運動後出汗,什麼的遞條毛巾,送瓶水,也叫惡人嗎?再來,冰帝是個崇拜強者的地方,為了吸引女生的目光,向蕭曉提出挑戰,這很正常吧,諸如此類的,何來可惡可言?”

  “就那麼簡單?”

  “就那麼簡單,只要他沒時間來騷擾我就可以了。不過,蕭曉是什麼背景,藤堂同學應該比我清楚,要如何拿捏這分寸,對於要出手的人,你最好打好預防針,不然,萬一出了什麼事,對你我都有害無益。”

  藤堂用自己保養良好的修長手指將紙片從小櫻的手指下移到自己的面前,但並沒有馬上打開:“如果,景吾不接受這個提議,這樁交易還是成立,不過,算是你欠我一個人情。”

  “成交。”

  交易談成後,藤堂並不隱瞞,而是將建議和自己與柳生的交易一併發E-MAIL給了跡部。跡部將E-MAIL給忍足看,想聽聽他的想法。

  “第一,這個提議你拒絕得了嗎?如果是我,說實話,我拒絕不了。再說,蕭曉到日本來本就是來學習的,不是嗎,如何應對不同的人,可是非常重要的環節。”

  於是,跡部回給藤堂的E-MAIL就一句話:“本大爺期待你們華麗的表演。”

  然後,她的郵件也被列印出來,遞交到了跡部老太爺手裏,跡部景吾很直截了當的告訴爺爺,這樣的提議太過誘惑,自己沒辦法拒絕。這個柳生櫻太能抓住人性的弱點,並加以利用。

  忽然間,蕭曉發現,冰帝的同學一下子都熱心了起來,時不時的有人向他請教問題,時不時的有人向他挑戰。很快,他就發現,每當他想要和柳生櫻說話的時候,就會有人出現,打斷,等自己再回頭,柳生已經離開了。而且,蕭曉可以很肯定,這是有組織的,因為,一開始攔截自己的是那些看上去很柔弱的女生,自己的紳士風度讓自己不太好意思拒絕她們的求助,但,過了一段時間,當自己快要適應了,打算要鍛煉自己說‘不’的能力的時候,馬上,另一種性格的女生替換了原來的。另一方面,這些人大炒特炒自己與人為樂,樂於助人的態度,讓人覺的自己的風頭一下子無人能及,所謂樹大招風,這只會招來更多的挑戰和求助。可是,為什麼?蕭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蕭鵬在聽說自己的侄子剛好和柳生櫻一個班後,在網上遇到小櫻忙向她打聽自家侄子的情況,他們叔侄雖然不住在一起,但還是很親的。

  “哦,那個蕭曉啊,不錯啊,最近很紅呢,很熱心助人,是個好同學。”

  “熱心助人?我怎麼從來沒發現過?”

  “不清楚,我也是聽說的。現在學校天天有人這麼說。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在學校和他們有代溝,所以話不多。我不太記得上次我和他說話是什麼時候了,不過,他似乎太招搖了,當然啦,他如果和跡部一樣樂在其中那是另一回事。這完全是我個人的感覺。”至於蕭曉為什麼會那麼招搖的原因,柳生同學是不會去關心的。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後援團用什麼方法對付蕭曉不關小櫻什麼事,只要他不來煩自己就好。所以,柳生同學又回到了過去平靜的學習生活中,哪管那個蕭曉是身處水深還是火熱,又或是樂在其中。

  熱心助人?招搖?蕭鵬的疑惑更深了。看到侄子正好在網上,馬上切入:“曉曉,在東京怎麼樣?還好吧?聽說你在學校成了名人了,助人為樂的代表?”

  “叔叔,不是我願意的,我也很莫名其妙!不過,我總覺的哪里有問題,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哦?那你回想一下,最開始時發生過什麼事?”

  “最開始……是因為知道柳生櫻是跡部爺爺的幹孫女,想和她交個朋友,沒成功,後來知道她就是叔叔說的楓飛,所以,我向她示好……”

  蕭鵬雙眉一挑,向那個女人示好?希望這示好不包括死纏爛打,不然,自家的侄子會死得很難看。“然後?”

  “然後,同學們就突然熱心起來……叔叔,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完全是因為我想向那個柳生櫻表達我的善意?可是,這兩者之間我一點也沒有看出會有什麼關聯。”

  “蕭曉啊,你死的一點都不冤呢。也許你會說叔叔的忠告是馬後炮,不過叔叔還是要告訴你,如果你當楓飛是個普通的十六歲女生,你會死得很難看;如果你把她看成十六歲的書呆,你會死得更難看。好自為之吧,侄子,叔叔這就去點幾滴眼藥水替你默哀。”

  翻了個白眼,蕭曉直接跑到書房向跡部求證。只可惜,什麼也沒得到,這件事就像小櫻說的,根本就不關他什麼事麼,跡部當然樂得跟他裝糊塗。更何況爺爺都沒有發話,這戲當然要繼續下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冠軍彩頭



  最近幾天,立海大網球部正選間,有幾個人心神不定:丸井由食物鏈管道得知在冰帝有人正在追求小櫻妹妹後,第一時間通知了自家部長;柳生從東京-神奈川熱線那裏知道有新生騷擾自家小妹,令她不勝其煩;柳從乾那裏得到第一手資料,原來就是那個在上海只見過一面的蕭曉,本來已經模糊的印象立時清晰起來。直接無視乾提供的那位蕭同學已經身處冰帝全校學生的熱情火焰中焦頭爛額、無暇他顧的實情,柳直接向正、副部長提議,全國大賽的預選賽就要開始了,有鑒於預賽的對手都相對比較弱,為了不鬆懈,有必要把隊伍拉出去和一些強隊進行練習賽。

  “呐,是冰帝。”仁王狐狸的綽號不是叫假的。

  “跡部都不參加了,他們冰帝還有什麼能人?”剛升上高中部的小海帶,腦細胞還是少了點。

  “冰帝這學期來了一個新生,聽說網球技術不錯,曾破了鳳的發球。”柳頭都沒抬,講著自己手中的資料。很輕易地激發了切原同學的鬥志。

  “決不能鬆懈!”自從上次旅行之後,小淩開朗了許多,懂得了很多東西,自卑心也不像以前那麼重了,這一切都是那個柳生櫻的功勞;小淩送給自己的一個黑面京劇臉譜,聽說也是那個柳生妹妹建議的,代表公正、不畏強權,據說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一個不畏強權,為民伸冤的清官,包拯就是以黑臉著稱的。基於愛屋及烏的理由,真田玄一郎對柳生櫻的好感風升。既然有宵小之徒騷擾柳生妹妹,的確有必要去看看,跡部真的是太鬆懈了!

  幸村親自打了電話,希望跡部和那位蕭同學都能參加練習賽,三方(立海大網球部、冰帝網球部、跡部和蕭曉)遷就了跡部的工作表,將比賽定在了星期四下午的社團活動。

  星期四下午,冰帝的網球場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最近被冰帝學生的熱情嚇倒,有苦難言的蕭曉同學長長地吐了口氣,終於有事情能夠轉移同學們的注意力了!不過,為什麼立海大的幾個正選看自己的眼神都那麼的不友善?印象中自己沒做過什麼得罪他們的事情啊。詢問的目光轉向跡部,那位大爺正在接受眾崇拜者的歡呼,沒空理他;目光移向忍足,再看他居然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惋惜?蕭曉的困惑更深了。看來立海大的人都誤會了,忍足侑士是有些惋惜,惋惜這出戲這麼快就落下帷幕了!

  大家互相握手致意,除了蕭曉,其他人相互之間其實已經很熟悉了。切原同學一聽到那張新面孔就是破了鳳的一球入魂的蕭曉後,第一時間就想向部長表態,要和他交手,只可惜嘴巴才張開,就被仁王同學捂住,拉到了一邊。幸村破天荒的自舉,希望和蕭同學交手,引來全場的竊竊私語和蕭曉的不明所以。真田則對上跡部,因為他認為讓宵小之徒有機可乘,騷擾柳生妹妹是跡部的責任,他,太鬆懈了!的b

  更令人吃驚的是,當幸村和蕭曉交手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所有絕技一併用上,甚至包括了滅五感!雖然蕭曉的網球技術不錯,但他的興趣並不在打網球上,學習網球也只是把它看作是和高爾夫球一樣,必須學的貴族運動之一,當然,既然學了,就要學好它。所以,就他目前的水準,也就是比冥戶好一點而已,跟真田他們比起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沒有任何懸念的6:0,不過也把蕭曉的腦子打通了,看來問題真的出在柳生櫻同學的身上啊!柳生櫻記人的能力差,不代表蕭曉記人的本事差,無論是對手幸村,還是另兩個正選,自己在上海都有一面之緣。看來,晚上要向叔叔求救了,跡部和忍足是指望不上的,這兩人擺明瞭就是在看戲!這算不算是變相的因禍得福?

  壓軸戲當然就是真田和跡部兩個人的較量了。

  “看來今年的全國大賽,我們之間是沒有機會交手了,那就在今天無所保留的好好打一場,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本大爺也是這個意思。不過,全國大賽還是有可能的,如果你能拿到個人賽的冠軍,就有資格和本大爺較量。”

  全場一片寂靜。

  “什麼意思?”

  “雖然本大爺不參加比賽,但是個人賽最後將會設立一場表演賽,冠軍將會和本大爺打一場表演賽。雖說是表演賽,但也是要比出結果的,沒有平手之說。所以,如果想再次和本大爺交手的話,今年全國大賽的個人賽,你要好好努力了。”

  突然間,整個網球場爆發出一片歡呼聲,跡部的名字更是響徹冰帝的半空。

  事後,忍足曾經問過柳生櫻:“你是怎麼想到這個點子的?跡部可是認為它非常華麗呢。”

  “那當然。”柳生櫻這個時候是一點也不謙虛的:“我是想起……”差一點脫口而出,還好舌頭在嘴巴裏打了個轉,這話又咽了回去。她想到了什麼,她這個點子可以來源於《鹿鼎記》裏在島上,韋小寶被七個老婆玩骰子當彩頭,當晚點數最小的陪睡。而現在跡部被當成冠軍彩頭,競爭更為激烈,那可是整個日本高中部的網球好手呢!這個怎麼可以說!說出來保不准會被跡部掐死!這可是有親身經驗的,記得想當年,自己在學校學了一篇魯迅的文章沒多久,就把魯迅文章裏的一個情節放到了秋游的作文裏,摘金桔。語文老師的評語是思想不正確,當場噎到,記得沒兩天前,同一個老師評說魯迅的文章這個情節可是‘童趣’啊!到了自己這裏就成了思想不正確,欲哭無淚,無意申辯,誰叫自己不是魯迅!所以,可以想見,自己的處境應該和金庸大俠有天地之差別!還是算了:“呃,哦,是書啦,很多書裏都有啊,這又不是什麼很稀奇的點子,很普通的麼。”

  雖然看出小櫻原來想要講的話不是這個,不過,忍足一時又挖不出什麼口風,要知道當她不願說的時候,他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就口頭功力來說,忍足還任重而道遠。

考砸了



  當灰頭土臉的蕭曉回到跡部宅,還沒來得及向叔叔SOS求救,就看到本該在夏威夷度假的爺爺正坐在客廳,與跡部爺爺相談甚歡。

  “跡部爺爺好,爺爺怎麼來了?”

  “哦,飛上海前,路過這裏,就來看看我的乖孫怎麼樣了,還好吧?”

  “很好,跡部爺爺他們都很關照我。”

  “那就好,你要好好用心學。”

  “我知道爺爺,您先坐一會兒,我回房間換件衣服,馬上下來陪您。”

  “去吧,去吧。”

  一等蕭曉離開,蕭遠昌就迫不及待地問好友:“看那小子有點萎靡啊,聽我家小子說,他惹了不該惹的人。”蕭老太爺一臉興致勃勃。

  “有嗎?和我聽說的不一樣呢。你家曉曉現在在冰帝的人氣可是很高的,都快蓋過我家景吾了!家世一流、禮儀得體、紳士風度、成績一流,又樂善好施,助人為樂。簡直就……”

  “好了,好了,少跟我打馬虎眼兒,前面你說的我都同意,就最後兩條有古怪,什麼叫樂善好施,什麼叫助人為樂?”

  “幫助同學解決學業上的困難,時不時幫忙提高同學運動的技能。”

  “然後,他自己的目標焦點就被模糊,停滯不前了!”很肯定的語氣。

  跡部家太爺端起面前的紅茶,笑呵呵地喝了一口,默認了。

  “這個小丫頭厲害啊,你怎麼找到的?”為什麼自己身邊就沒有這麼有趣好玩的人。

  直接忽略後半句,跡部爺爺對於自己先下手為強地收柳生櫻為幹孫女一事,可是得意得很:“是啊,我家景吾從來不服人,可對這丫頭,嘴上不說,心裏可是服氣得很呢。而且她把景吾當朋友,這是景吾的福氣,只可惜,她志不在商場,不然,我說什麼也要把她綁進跡部財團。”

  “聽你提過,柳生家在神奈川也算是個望族,這樣的人才,他們怎麼肯放手?”

  “哈……不放手不行,這丫頭都放話,如果她接手家族企業,就直接將手頭持有的股票全部在市場上高價拋售,如果是你,你捨得讓這樣一個小輩毀了你幾十年的心血?”

  “狠!就算是我家最叛逆的鵬小子都不敢放這話。不過,正是這種狠得下心的人,才能成大事。”

  正說著,蕭曉已經一身輕爽地敲門走了進來。跡部大家長又閒聊了兩句後,便起身離開,讓祖孫倆好好聊聊。

  “爺爺。”

  “坐。剛剛聽說你在學校裏當好好先生啊。”

  “爺爺!你也來笑話我。”

  “不是笑話,而是想知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就讓事態這麼繼續發展下去?”

  “我不知道。”有些洩氣,挫折感很深:“如果我去找柳生櫻談,按叔叔的說法是,這個女人一定會撇得一乾二淨,她最怕麻煩了。我成績好,所以有同學向我請教學業上的問題,我體育好,所以有人向我挑戰,要求切磋球技,表面看,的確和柳生同學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麼,不從表面看呢?就你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個柳生櫻有能力說動整個冰帝與你為敵?誰比她更有影響力?”

  “我知道了,爺爺,我會找跡部談談的。謝謝,還是爺爺最好。”

  “嗯。有很多時候一條道走不通,就不要死鑽,退一步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路可行。”

  “是。”

  “還有,有些不重要的事情,不必要太過執著,要懂得放手。要懂得審時度勢,看得出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是可以放棄的。”

  “……我知道,爺爺。”

  “爺爺說這些,不指望你現在這個年紀真的明白,只要你記在腦子裏,放在心上就好。這需要你自己慢慢去體會的。”

  “哦。”

  “可惜啊,這次爺爺在這裏停留的時間太短,不然,爺爺還真的想再見見那個柳生家有趣的小丫頭。”

  “以後總有機會的,爺爺。”

  ……

  在蕭曉在和跡部景吾進行了一次深刻的懇談,達成一系列協定之後,他在冰帝相對平靜的學習生活終於開始了。至於說被當成偶像王子,被人崇拜,這種感覺,蕭曉同學還是樂在其中的。

  十二月頭上,柳生櫻參加了UMAT的考試。由於準備UMAT的考試,期末大考,她在年級的排名有所下滑,差點跌出前十,獲得了來自老師和朋友、家人關切的目光,也許是這個女孩把自己逼得太緊了,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大家紛紛猜測。因為,除了佐藤之外,柳生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自己參加UMAT的考試,因為就像老師說的,這次考試純粹是練兵,不需要給自己壓力,輕鬆上陣,只是,旁人的眼光是不由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所以,關於考試的事,柳生櫻特別囑咐佐藤老師誰都不要提的。佐藤還取笑她是怕萬一考砸了丟臉,說實話,這也有點關係啦。另一個主要原因,是因為柳生同學只能一心一意,不能一心兩用。一次只能專注一件事,如果兩件事同時進行的話,效率會大打折扣。

  於是,為了幫女兒舒緩壓力,柳生美惠提議,既然女兒喜歡雪,那麼這個寒假全家到北海道滑雪,過新年!柳生哥哥身為繼承人,新年當然是很重要的拜會客戶,聯絡感情的節日,所以,不能離開。柳生媽媽很有效率地將兒子打包快遞到本家,整個寒假不回家都沒關係,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會在北海道待到寒假結束,完全看小櫻的意思。

  在去北海道前晚,小櫻在自己房間檢查準備的東西,柳生爸爸神秘兮兮地敲開了女兒的房門:“寶貝啊,你這次考砸了是真的大意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小聲說給爸爸聽,爸爸不告訴別人……啊!痛……”

  還沒等小櫻開口,茶壺狀柳生媽媽現身,伸手一擰老公的耳朵,把他拎出了女兒的房間,不一會兒,遠處傳來柳生媽媽的訓斥:“我說老公,女兒考得不好,心情已經很壓抑了,表面上好像無所謂的樣子,那是強顏歡笑,不要我們擔心,你還拼命戳她的痛處,這是幹什麼!要是再給我聽到一次……”

  接下來是柳生哥哥雙手抱胸,靠在了房門上:“你真的沒事?”

  “偶爾一次失手,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下次再努力就是了。這次有些地方我沒有顧慮到,所以復習時疏忽了。”

  “爸媽也是擔心,你,以前考得不好,會一個人悶悶不樂好久。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這次好好玩。多拍些漂亮的照片回來。”

  “知道啦,放心吧,我會把你這份也算上的。你也是,繼承人學習課程要努力啊。我在柳生企業的那點點股份還等著年年有分紅哦。”

  “你就那麼肯定爺爺以後會留股份給你?都還沒到手,就想著分紅!”

  “爺爺不會那麼狠吧,我好歹也是柳生家的二小姐耶!下任家主的親妹妹哦!”一付被棄小狗的可憐樣。

  “不知道是誰,大言不慚地說要把家族股票在市場上高價拋售的?”

  “不是我!”堅決不承認這項嚴重的指控:“我只說過,為了讓你當掌權人,我願意將我手中的股票低價賣給你,你錢不夠都沒有關係,可以慢慢還。看,我這個妹妹對你多好。”

  “是噢……”柳生比呂士走進房間,伸手揉亂了妹妹的頭髮,放心的回自己房間了,看來她是真的沒事。

  柳生妹妹的腦子裏則在想,看來,偶爾考砸一次的效果好像還不錯,居然賺到了一次免費的北海道滑雪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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